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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涩的季节
也许我原来就是爱情的绝缘体,从小就理着男孩儿的男式短发,就注定我像男孩儿一样,从小在男孩堆里到处疯去。和男孩儿在一起大家都把我当兄弟,从不把我当女孩子一样。在他们的印象当中,我从来都不是个淑女的形象。第一,我不喜欢穿裙子。第二我说话粗声大气。第三我有时玩起来比他们还疯,有时也会打架。我在上初中的时候,跟着我舅舅的儿子,也就是表哥,我们俩是同一个月生的,两人读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而且同班,同乘一辆破自行车。我们俩一个是三好学生,一个是超级混小子。不过我们合得来,因为那时候我瘦瘦的,他高高的,常常有高年级的学生欺负我,他就在我的后边保护我。常常受处分的也是他。不过他从不怨言。
那时我们的中学生还是挺封建的,男生女生不掺和的。只有我们俩人形影不离,走到哪,跟到哪,除了睡觉和上厕所。因此好多同学羡慕死我们了。其实那时怎懂得什么恋爱。不过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打打闹闹的,觉得很开心。我们有时一起周末在河堤上放牛,打扑克,偷红薯,烤红薯。有时一起在外婆家上树采龙眼。有时到后山偷人家的番石榴吃。反正无恶不作就是了。不过到了读初二的时候,他对我不理不睬了。恋上了我们班的那个娇小的一笑有两个小酒窝的梅,整天叫我帮他递纸条,气死我也。我很生气,把他的纸条放口袋里,然后假装忘记了和衣服一起洗了,等那张纸条成了面疙瘩才送去给梅。梅气得不行,当场把那纸团当石头砸向他,那时好像还骂了句:“不要脸!”我偷偷躲在树后边掩着嘴巴吃吃地偷笑。他的脸那时青一阵,白一阵,后来我发了慈悲心,还是对梅说了对不起,说我是故意的。还拉了表哥请她吃了冰淇淋,总算把俩人拢一块了。以后,表哥去哪再也不带我了,说我总坏他的事儿。看着他们两人前后桌天天的传纸条,有时还脸红红的。不过那时我们也不知恋爱是什么样子的。只是传传纸条说:放学一起去干部食堂用餐。(那时我们学校的伙食不好)或者有什么题不会做了,问一下。那时我们就会起哄,谈恋爱了哟。
那时我很沮丧,老想搞破坏。很失意,对表哥恨得咬牙切齿。有次他又叫我约梅一起去打乒乓球,以前他都是和我打的,我会打乒乓球,也是他教的。那次我又使坏了,对梅说,我表哥在干部食堂等她。表哥在学校的乒乓球桌旁边等了大半天还是没等到,而此时梅在干部食堂苦等。后来知道后,表哥气极了,说我是天下第一坏蛋,彻底不理我了。可怜的初恋哟。
不过那时很容易就忘了不开心的事。上初三的时候,我们班转来了个腼腆的男孩子叫安,我那时当班长,学习成绩好,老师就叫我帮一下他。我们就常常在一起做作业,不知怎么了,我特喜欢他,他常常静静地在校园的几棵老树下画画我们的学校,画画花花草草。而且画得极好。我开始暗恋上他,每天尽心尽责的帮他解析题目,一放学,我就跟在他的身后,当他的跟班去看他画画。我到现在还保存着他给我画的素描。虽然纸已泛黄了,但我还是舍不得扔掉。那是我第一次好喜欢好喜欢和男孩子一起。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认为我是班长在帮他而已。只是感激我而已。直到有一次,我向我的一个好姐妹说:“我喜欢安!”结果就大事不妙了,那臭丫头到处宣扬,安也不理我了。从此又开始孤家寡人了。但我还是痴心不改,常常悄悄地跟在安的后边,看他画画。有时看到他抽屉里很乱,也会偷偷地帮他整理好。
少年时的我,瘦瘦的,除了校服就是运动服,还理了个男式的短发,怪不得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
不过在那时我有一个习惯:天天写日记。我和安之间的许多事儿我都会写下来。那本日记本直到我在上高中的时候,在一次的清理中卖给收废品的人。我到现在还记得其中的一篇:圣诞节,我和安好开心!我们一起跑到学校的一棵大树下,安在画板上画了一棵圣诞树,一个圣诞老公公给我和他送礼物。我笑得嘴巴合不拢。我在地上用树枝画了他的大眼睛,他说我画得像个鬼一样。我说你就是鬼,我是阎王。他就追着要打我,我溜得比兔子还快!
在那样涩涩的早恋季节里,虽然全都无疾而终。但那种淡淡的喜欢,纯纯的爱,却让我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就像到了现在,就如我和我的男友“菜团子”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在发黄的记忆里把那些陈年往事拿到阳光下晒一下。“菜团子”总笑我是长不大的孩子,老忘不了过去。他有时摸摸我的头发说:“月月,阳光总在风雨后,风雨过后见彩虹,生活是会越来越好的。不要老是背负过去的不开心,我喜欢你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他说我常常的无理取闹,常常没事自己瞎烦心,他总宠爱着我,什么事儿都说没关系,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就如我叫他“菜团子”他也挺开心的。其实他一点儿也不菜,只是因为姓蔡,名字里有一个团,还很会炒菜做饭。所以我就叫他“菜团子”。他总喜欢听我胡说八道,我异想天开说的话,他从不取笑我,还常常笑得浑身无力。但我喜欢听他说,他老不说。我有时就常常生气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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