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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和宿敌
杨枝愕然,半饷才回过身来,连忙扶起杨清和。杨清和却在地上哭着打滚死活不肯起来,“大姐不帮我,我就不起来。”
杨枝被他弄的实在没办法,只好任由他跪着,无奈的揉了揉额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想着要我帮忙了?”
杨清和抬起头瞄了瞄杨枝的脸色,支支吾吾起来,“大姐借我些银子救救急吧。”
杨枝瞪大了眼睛,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干嘛不问你娘要?”杨清和突然来找她已经是大大的稀罕事了,一来竟然还哭着喊着要借银子。杨枝狐疑的打量了杨清和一遍,“又和哪家公子打架了?”
杨清和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别扭的看着杨枝,像是想起什么不服气的事,叫嚣道:“这次真的是他不对。”
“大姐,你就帮帮我吧。”杨清和谄媚的对着杨枝挤眉弄眼,“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被爹娘知道了,又得训我一顿了。二姐身上又没银子,哪像大姐你啊,银子大把大把的。”
杨枝用手指把这厚脸皮的家伙戳开,“不对不对,别糊弄我,若真的只是跟别人打架这么简单,你会哭着来求我?说清楚点。”
杨清和被杨枝一噎,顿时窘迫起来了,低下头不肯说话。
“难道闹上什么官司了?”杨枝心一惊,挑眉看着杨清和。杨清和没有说话,把头低的更低了。
这么说来,杨清和算是默认了?杨枝不再迟疑准备动身,杨清和见状一把拉住了她,惊道:“你要去哪?”
杨枝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都惹上官司了,爹迟早要知道,我可帮不了你。”
“你不是要去告诉爹吧?”杨清和一脸崩溃的坐在了地上,“大姐求求你了,先拖拖。”
“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啊?”杨枝忍不住问道。
杨清和恼怒的拂袖,表情恶狠狠的说道:“还不是周季那臭小子,竟然敢跟我抢女人。”说罢抱住杨枝的腿哀嚎不肯放,“ 大姐先借我些银子应急,求你了求你了。”
“快起来,你看看你这成什么样子了。再说了,你急着要银子做什么?”杨枝疑惑不已。
“我……我。”杨清和顿了顿,小声的说道:“我这也不是被逼急了嘛,小月怀了孩子,我没办法啊。”
杨枝惊讶的看着杨清和叫道:“好啊,你这次胆真肥,不仅惹上了官司,还把人家姑娘肚子都搞大了,你准备这么办,总不能让人家一个清白女子平白无故大了肚子吧?”
“她也不是什么清白女子。”杨清和语出惊人,“不过是一小花魁罢了。”
杨枝一时说不出话来,冷冷的看着杨清和。杨清和心虚的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的说道:“小月说了,给不出银子就来咱们府里闹。”
“这档子事若是传出去了,对咱们家名声不好啊。”
“你也知道有辱家门?”杨枝瞪了他一眼。杨清和站了起来,推着杨枝出了门,哀求道:“大姐,你先到钱庄里取些银子,好堵住那女子的嘴。”
杨枝怕她若是不答应,杨清和又扑到地上打滚,只好敷衍的出了门,在杨清和殷切的目光中上了马车准备前往钱庄。杨枝一上了马车就禁不住暗叹,这杨清和不是病急乱投医嘛,他难道瞧不出来他生母周姨娘一直跟她不对头,竟然冒冒失失的跑来求她帮忙。
这也是个傻孩子啊,青楼女子说那孩子是他的难道就真是他的?平时她只觉得杨清和爱惹事,不务正业行事嚣张不计后果。没想到这熊孩子脑子还是缺根筋的,怪不得杨忠和提起这家伙时总是没好脸色。
杨枝虽准备去钱庄,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把钱给杨清和的打算。这笔钱得好好用,才能把这件荒唐事给压下去。她倒不怕杨清和会找她麻烦,用不了多长时间,杨忠和就会知道这件事了。那时候,大把事等着杨清和呢。
没多久,马车便停在了钱庄门口。钱庄的伙计认得杨家的车夫,乐呵呵的迎了上来。杨枝和他闲聊了几句便走了进去。前一秒刚踏进钱庄大门,下一秒杨枝就止不住退出来的冲动。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谢严安谢大公子正大咧咧的坐在那。杨枝心下暗叹,这厮怎么这么快又跑到这里来了。
谢严安眼尖,一下子看到了杨枝,眼眸闪过一丝欣喜,噗通一下站了起来。没等杨枝有反应就走到了她面前,轻佻一笑,“嘿,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杨枝身上的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脸色就像吞了苍蝇一般难看。深吸了一口气,笑盈盈的朝谢严安打招呼,“呀,这不是谢公子嘛,柳儿在家里整日念叨着你呢。”说罢一丝愁绪染上眉头,“哎,今后柳儿还要托你照顾了。”
提起杨柳,谢严安脸上的戏谑之色立即收敛了几分,尔后整了整衣领,拂了拂衣襟微微躬身,试探道:“你是柳儿的大姐?”
杨枝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她有意提起杨柳,就是怕这厮会提起在院子里发生的事,顺带提醒他自己是杨柳的嫡姐,注意一下身份。殊不知这厮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对他行礼,却暗暗捏了捏她的小拇指。杨枝差点没一巴掌甩过去,暗啜这登徒子果然不安分。
想了想,还是不愿继续与这厮纠缠不清。连眼都没抬一下就走到掌柜面前。谢严安哪里受的了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忽视他,急的一把拽住杨枝的衣袖,“你别……”
杨枝正想用力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突然松了手。纳闷的回过头一看,谢严安正伸长脖子看着门外,脸色渐渐变得严峻起来,猛的拍了拍大腿,惊呼:“这瘟神怎么来了!”
闻言杨枝朝门外望去。门外停了一辆轿子,宝塔顶形的四角挂着精美的红珞子,轿框的四周罩以绣了吉祥图案的绫罗帷幕,颜色搭配的非常的鲜艳、热烈。轿箱两壁栏槛都雕细致的纹路,还悬着两个彩球,一荡一荡的。
一男子缓缓地撩起轿帘子,探出了头。身穿象牙白锦衣紧束玄色腰带,一头乌墨随意用白玉簪子束起。在阳光的照耀下皮肤显得白皙且细腻,比女子还要滑嫩。细看那男子的脸庞更是俊美无比,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慢地朝这边走来。而这名风骚无比的男子,正是风流侯爷赵流风。
杨枝呷了呷嘴,这家伙每次出场都如此张扬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败家纨绔。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这美人侯爷真有祸害女子的资本。她只不过是看多了一眼,就像被吸进去了一般,极难挪开。
而谢严安可不这么觉得,他每次遇到赵流风准没好事。瞥见他包含深意的微笑,差点想要撒腿就跑。没办法,他实在拿这灾星没办法。
谢严安和赵流风本没有什么瓜葛。虽谢赵两家偶有来往,但两人仅是在宴席上见过面,并没怎么说话过。谢严安一开始对赵流风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这男人长的好看有什么用?”这一阶段。
流氓纨绔见流氓纨绔,不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就是两看相厌互不搭理。而谢严安和赵流风显然属于第二种,在路上遇见了也就点点头,还是象征性的。
直到前不久,谢严安在花楼喝酒。搂着美人的腰,摸摸小手,喝着小酒,极为享受。正不亦乐乎时,赵流风突然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谢严安正纳闷这赵侯爷不是从不出入风流场所,对女子爱理不理,不闻不问的吗?这儿个怎么转了性子,跑到百花阁里来了,还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哟,这不是流风兄嘛?”谢严安远远就朝赵流风打招呼,带着几分调侃的调调。
殊不知赵流风二话不说径直走到了谢严安面前,一脚掀了他的桌子。酒壶酒杯乒乒乓乓掉了一地,酒菜全撒在了谢严安和一旁的女子身上。吓的身旁一众莺莺燕燕花容失色,甩着帕子惊叫,场面顿时乱糟糟。
而赵流风竟然抬起脚,放在了一张凳子上,指着谢严安的鼻子叫嚣道:“你胆敢跟爷穿一个款式的衣服!”
谢严安一照面就被赵流风给弄懵了,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他这日穿的是宽袖黑衣,而赵流风一身白衣,无论是颜色款式压根和自己的不沾边。再说了,就是算款式一样颜色一样,那又如何?
这赵流风不是故意找茬就是脑子有病。
赵流风却仍旧理直气壮的指着谢严安,“快把衣服给爷扒下来,长的没爷好看还敢跟爷穿一样的衣服。”
谢严安虽是恼怒,更多的是感到莫名其妙。心里暗暗想,这赵流风脑子不是真有毛病吧。可赵流风不依不饶,打量了谢严安身旁的女子一番,一脸嫌恶的说道:“这等姿色,啧啧,亏你也下的了手。不过嘛,你也不怎么样。”
“你……”谢严安一听,气的要上前给赵流风一拳,身旁的小厮连忙拉住了他,哭喊道:“要是被老爷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了。”
谢严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气的浑身发抖。世家公子逛青楼已不是什么好事,若还在青楼闹事,他那几个弟弟可得紧咬这件事不放了。况且面前的赵流风可不是寻常人,想打就打。弄不好还会影响两家关系。
赵流风也正是看准了这点,尽情的嘲讽谢严安,等着他动手。想了又想,谢严安还是忍住了,瞪了他几眼冷哼了几声便扫兴而归。
没想到的是,这赵流风还没完没了了。无所不用其极挑衅谢严安,隔三岔五找茬。谢严安直至今日,还是没弄明白他到底哪招惹了赵流风了。
只觉得这赵流风绝对不正常,哪都不正常。你看,哪有正常男人长这副模样的?
谢严安还在想这次赵流风又会用什么奇怪的理由找麻烦时,赵流风已经走了进来。竟然完全忽视了他,两眼放光的看着杨枝,欣喜无比的说道:“呀,枝儿也在这呢?”
杨枝正懊恼自己不争气,又被美人侯爷弄得心跳加速时,蓦然听到赵流风熟络的与她攀谈,怔怔的杵在原地,纳闷不已。
谁能告诉她,她什么时候跟美人侯爷这么熟了?不对不对,应该是谁能告诉她,她什么时候又和美人侯爷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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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流风不以为然的嘟了嘟嘴:爷早就认识你了。
爷找谢严安麻烦绝对不是因为逗比,绝对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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