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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文其舞
“……”住?他还真不曾想过这个问题,看了看这个房间,嘴角微抽,彻底打消了想继续盯住仇人的想法。
“小子,你真可爱!竟然毫不掩饰对这个房间的排斥。”
何殇眼睛微微眯起,“你多大啊?就叫我小子。”
“我呀!死的时候就是你看到的大小,但是以这样的形态存在了很久很久。”把恍惚的眼神收回,然后转个身说:“你看,差不多和这衣服一样古老了。”
深吸了一口气,何殇忽然觉得这位祖宗太奇葩了,活了那么久,性格还如此豪迈……良久,才整理好大脑,“里面,有没有空着的地方,我随便找个地方呆着就成。”
“除了这间彩色的不需要名牌儿,里面的三个房间门上都挂着名牌儿,写着落红楼的是我的房间,写着蒙汜的是逸生师傅的房间,最后一间写着西冀祠的是小北斗的房间。不过,你只能选落红楼或西冀祠。”认真的介绍完,庚寅想了想,又说:“啊,不过要是呆着的话,小九儿这里也很不错啊!”
“算了,简直就是骚……”话音未落,他就接收到了安施的目光,索性不再说下去,毕竟那样的词语,他也极少出口。
“呦!你小子,这国文可不过关呀!这可不是骚,”目光追随着出门去找地方的何殇,“这呀,应该叫’闷|骚’!”
“他想说的是骚|货。只不过,‘货’字终究说不出口罢了。”这句话说完,安施也已经坐到了方桌前,安静的喝粥。
“呀,可吓死我了,你怎么老是这么神出鬼没的。”虽然把安施的话听到了脑子里,但是这嘴上的话先一步出口:“你们,这是?”
“仇人,他应该是挺恨我的。”淡漠的表情,淡漠的语气。
一听是仇人,庚寅连仪态都不顾了,直接坐到安施旁边,慌张道:“那你还放他进来?等等,因为什么事儿啊?”
依旧是云淡风轻,“一个笑话。”
安施的回答越发令庚寅难以理解。她就总觉得吧,这文人最是矫情,说话都不清不楚的,什么叫‘一个笑话’?总不会因为一个笑话反目成仇的吧?
庚寅最后依旧没有搞明白,因为安施并没有再说哪怕一个字。所以,她也只能把这个疑问和‘骚’|货的问题一起搁浅,等到哪一天有机会再解惑。
随着安施打开了抽屉里那些泛黄的笔迹,也打开了那段尘封的记忆。那泛着墨香的纸张、青春年少的笔迹,涂涂抹抹间的文字,在笔迹中还有着思索的痕迹。
虽然事隔多年,历经风霜,但她依旧可以从点滴的文字去拼凑当年的记忆和痛苦。尽管刻骨铭心,可终究被她死死地砸到心底。
这些笔迹,有的是日记、有的是信件,也有情书。在那些峥嵘岁月留下的笔迹,言词,原来从未消减过分毫的份量。
纵有千言万语,竟然会无从落笔。记忆中《安娜·卡列宁娜》的开篇是一句: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福的家庭各有各得不幸,所以极少会有人谱写一曲完整的欢声笑语。
曾经她很喜欢看着周遭的人,静静的凝视。直到此刻,她才恍然,原来只有不幸福,才会有书写和述说的欲望,倘若幸福又怎会有功夫来卖弄?
所以,或许那些她关注的人中,没有什么动静的人,才是幸福的,那么如此便好。
如果,还有选择,她依然不想选择这样的方式。曾多少次,她都放弃了,如今却终究难逃这样的抉择。
文其舞,这个名字有一点点的典故。文其,是一种告诫,子曰: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
因为文家是个小小的书香家庭,所以希望子孙后代内外兼修,择善而交。这一代,犬其’就是把处世之道隐晦的提点着子嗣,是好是坏,那就是个人造化了。
文家各人不仅继承了古往今来的各种学派,也秉承近千年的传统:重男轻女。万幸的是一直以来男丁兴旺,偏偏这一代,她文其舞是唯一的例外。
就她的名字而言,本不足以有资格举家商议,但她的父亲是长子,而她则算是长孙女,尽管这一代,她上面还有一个堂哥哥。
那么,多少还是不能太过忽视,思索再三,她的奶奶大人决定为她加一个‘武’。希望她这唯一的女孩子,不要受人欺负。
可女孩子,用‘武’这个词,终究太过痞气,于是她的妈妈再给她上户口的时候,直接大笔一挥‘舞’,这岂不是文雅很多?
这取名,一般而言,叫‘明’的不一定明白、聪明,叫‘勇’的也不一定勇敢。所以,文其舞就是这其中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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