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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失孩之痛,旁人怎会懂
醒来时,以致傍晚。原是今晚的家宴,也改在了明日上午。问寝房里的丫头,她们说是尚华把醉醺醺的我背回来安置好后,又出了去。
丫头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打开了。一看,竟是白如嫂嫂!
白如嫂嫂本是创始神,毕方的孙女。可在一次聚会上,不知怎的却与我不知情趣、傻愣的大哥九时对上了眼。本来就是门当户对的,长辈也当然准了。这样,白如顺理成章地成了我嫂嫂。婚后,两人很是甜蜜,不久白如嫂嫂便有了身孕,如今,狐山上所有人都在侯着这条小生命的降临。
看到嫂嫂后,连忙地跑过去馋着,要是嫂嫂在我这有个闪失,依大哥的性子,是定饶不了我的。
“嫂嫂!小心肚子里的小九时啊。”白如娇嗔地笑了笑“你这丫头,还是这么贫!”
慢慢馋着嫂嫂坐下,又很听话地倒了杯茶给她。看着白如嫂嫂的肚子,这里面可孕育这小九时呢!“嫂嫂,快生了吧!”白如点了点头,又幸福地摸了摸肚子,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还有几年就生了,现在我都能感受得到他在踢我呢!”
白如说完看了看九歌,“我说,这么羡慕,何不自己要一个?”
我听后,马上摇了揺头道“现在还没这打算。”白如笑笑,举起面前的茶杯,小酌了口。又放下,对我道“我曾问过你大哥,孩子生下来后取什么名,他说就索性叫九白好了。你觉得呢?”
“九白?不就是你俩的姓氏吗?我觉得挺好的,简单通俗。”白如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对我道“你瞧,怀了身孕后,喜睡了许多。那嫂嫂就不陪你多话了,先回去了。”
点了点头,目送着离开后不久,睡意也渐渐袭来。正准备解衣欲睡,房门又再次打开了。来人却是尚华!
他关上门后,一把坐到了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却在咽下时,愣了愣,又拿起了茶杯望了望。
我见他似乎没打算走的意思,走过去问道“来这儿做甚?”
他缓缓放下了茶杯,对我道“今晚,我与你一张房睡。你也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俩感情不合吧。”
似乎有点儿道理,点了点头,望了下地面“那你今晚就睡地下吧。反正你又不会觉得冷。”
还没等我说完,他便躺在了床上。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我道“我介意睡地下,不可能睡在那。可我不介意你同我在一张床上睡。”
我蹩了他一眼,走到了桌上,吹灭了灯芯“我介意!”
披上了层厚的被子,找了块自认为舒适的地,躺下便睡了。上面床上总是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吵得我无法入睡,刚想着起身说说他,他却从床上下了来。寻着黑走到了我的身边,有一把把我抱起。
我在他身上挣扎着,他、他不会是想趁着月黑风高对我做些什么吧。如此想着,挣扎的幅度又大了许多。
“陪我睡。”当他低沉的声音出来时,实在是惊了我一趟。可也慢慢平复了心情,对他道“你、你个大男人还不敢自己睡?”
他似是憋笑了阵,才又对我道“算是吧。”他话音刚落,我便被他一股脑地丢到了床上,待我反应过来,我却已经被他抱得紧紧的了。
想要挣扎,可越是挣扎,他却抱得更紧了些。算了算了,让他抱不就得了。我背对着他,耳边尽是他沉重的呼吸,房里安静地要命,我甚至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
压抑地我喘不过气来。
慢慢地,竟适应了他这般紧紧地抱着,他均匀的呼吸和他平稳的心跳声,伴着这些,竟也不知不觉入了睡。
睡梦中,一及其柔软的东西轻轻拂过了我的额头。
第二日醒来后,身边的尚华早已不知去向。懒懒地起了床,寝房丫头便唤我快些去家宴了。
因为昨日便是因我而推迟的,今日也不敢再去迟了些。抬着步子,匆匆过去。果然,坐在那里的就只有尚华和小修。两人有说有笑着,似乎很谈得来。
该死的尚华,临走时也不知道喊着我一道。因为昨天之事,对于小修,我现在根本无法面对。僵硬地走到了尚华旁边,可一坐下,腰就被尚华环住。
他转头,似宠溺地对着我笑了笑“刚刚,安君主还在与我讲你童年趣事呢!没想到你就来了,知道你昨日醉了酒,今日起身时特意没有喊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小心地看了看小修,他盯着尚华环着我的手,眼神变得越来越深。不知道是不是还因为昨日的事,生着小修的气,我也转过头,婉言笑了笑,陪尚华演了下去。
“昨日本就是我的不对,若今日再来迟到,那就没有礼数了呀。”尚华表示赞许地点了点头,又转身对着小修说道“真是同你说的九九儿时的性格不假。”环住我的手,又紧了紧。
“九儿如今变得怎么这么懂礼数了?跟我在一起时,怎么就是行着乐子,毫无拘束,潇洒自在?看来,作为人妻后,果真是大不相同了。”
原是想要继续接下去的,却被尚华抢了先“哪里,只是九九说,在外人面前,毕竟是要给自己夫家留些面子的,当然是要比往日矜持些。”这尚华说的一脸自在,为了强调,还特意加重了外人一词。
似是要在说些什么,可突然一个丫头却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见到众人后,又赶忙跪下道“狐、、狐三仙,白如娘娘,小、、小产了!现在狐帝正找你问话呢!”
我猛地站起身来,什么?白如嫂嫂小产了?猛地逃开了尚华的身子,却被尚华一把拉住,他一改刚才的戏谑,对我道“别怕!”
我点了点头,便跟着丫头急急忙忙过了去。
一路上,脑袋里都装满了疑问,白如嫂嫂为何会小产呢?又为何会叫我前去问话?!
丫头带着我来到了大哥的寝殿,里面的气氛很压抑,似乎还能听见女人心碎痛恨的哭声。
刚一进去,白如嫂嫂便也不管刚刚的疼痛,一把上前抓住了我,眼神狠厉,激动又凶狠地吼道“你还我孩子!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还我孩子!”
我一头雾水地承受着白如嫂嫂的责骂与捶打,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看旁边的众人,有鄙夷嫌弃、有不敢置信、有嘲笑痛快、、、、、、
再看看大哥,他只是紧紧地盯着床榻旁的一张小床看着,一直都没有说话。我知道,那是大哥刚刚得知白如嫂嫂有身孕后,高兴地不得了,便自己亲自做的一张小床,那是准备给他未来孩子的啊!可现在,却是怎么用不着了。
白如嫂嫂伤心痛苦地哭着,大声哭着喊着,声音很是刺耳,听着也很是绝望。
失了孩子,这种痛,若不是自己亲身体验过,旁人又怎么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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