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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祸
怎么她也和刘柯一样,喜欢跟人握手,警察都这样?我特别不习惯和陌生人有肌肤上的接触,更何况还很可能是小悠情敌的女人。
我冷眼瞅着她,没做任何回应,任她悻悻收回手去。
“不好意思,我也是偶然路过,看到了某些奇怪的现象,又不能装作没看见,所以就跟进来瞧个究竟,败了二位的兴致。不过刘柯,找这种地方幽会,又黑又臭,你的品味也太独特了,真让人......”
“够了!”恶心二字还未说出口,被刘柯低声喝止,他神色紧张地往门口望去,刚好进来一个平头中等个头男子,有意无意也往我们这边望了几眼,然后我看见那个光头老板拿着手机样的东西走进背后的里屋。
刘柯满脸沮丧,一双眼凶巴巴像是要吃了我一样,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毛,但我还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要说的话都涌到嗓子眼了,难道要吞回去不成,“刘柯,你要是不喜欢小悠,就明明白白告诉她,免得她对你日思夜想,要是想一脚踏两船,我就把今天看到的全都告诉她,让她跟你分手。”
“你威胁我?行,你去告诉她,随你怎么说,但在这之前你得听我的。”刘柯一把扣住我的手,我试着挣脱,但完全无能为力。
他的手,骨节分明,可怜我像只落入鹰爪的小鸡,被他一直往外拖了出去。做错事的是他,我为朋友伸张正义,他却把我当罪犯一样对待,这个世界真的是疯了。那个叫赵雪的女子跟在我后面,“刘柯,你冷静点,别伤到她。”不知道是在挖苦我,还是真的担心。
我被他拖出游戏厅,一直拖到巷子口的围墙根下,手腕像要断了似的,钻心的疼。趁他稍有放松,朝他小腿上用力一脚,他猝不及防被踢个正着。
我穿了一双圆头软皮鞋,踢人应该不会很疼,可刘柯却飞快地挥手扇过来,“啪”,响亮的一声,来不及躲闪,我的左脸上立刻火辣辣的,一片巨痛迅速扩散。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打我耳光,而且下手这么重,脑子一下转不过来。依我一贯的脾气,是有仇必报,以牙还牙的。但此时,我却像个理屈词穷的傻瓜一样望着他,忘了用手捂着脸,也忘了还击。
从赵雪的惊呼中,我知道自己脸一定红肿了,刘柯依然声色俱厉,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不是因为你踢了我,而是我必须给你个教训,记住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跟踪人不是件好玩的事,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是你可以跟踪的。”
委屈,满腹的委屈,随着眼泪涌了出来,我跟踪他是为了好玩吗?“我跟踪你是为了小悠,谁叫你行为不端。”
刘柯没说话,可能是我哭得涕泪横流,样子有点难看,他看不下去,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蓝色格子手帕递给我,怒火也平息许多,“别哭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就因为你,我们半个月的日夜蹲守都白费了,你间接放走了一个逃犯。”
这是只有在小说中才会看到的情节,竟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彻底懵了。
这时,在游戏厅门口出现过的平头男子也跟了过来,看看刘柯,又看看我,“你是何小悠?”我抽泣着摇头,心想这人应该是刘柯的同事,他怎么会知道小悠,难道,是那个冒刘柯名的人。
“何小悠的死党,来帮她出头的。”刘柯嘴角又浮上一抹嘲弄的笑。
这个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可恶!我忽然觉得自己很窝囊,停止了抽泣,冲刘柯和那个平头,“那又怎样,我虽然破坏了你们的计划,也也是无心之过,至少我有良知,讲朋友义气,分得清是非黑白,可你们呢?合起伙来欺骗人家感情,也配做警察,还不如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学生。”
刘柯这时候倒不生气了,“上次就领教过了,知道你嘴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
赵梨雪问平头男子,“张亦坤,怎么回事?
这个叫张亦坤的男人,和刘柯年纪相当,眼珠溜溜的,表情生动,一看就是个行事伶俐之人。他朝我又是陪笑,又是道歉,“对不起,妹妹,这事都怪我,是我做得不周,刘柯他真的不知情。其实我也没有恶意,就是觉得刘柯是我师兄,又生得一表人材,我都快结婚了,他还没女朋友,就惦记着给他物色一个,可他不喜欢写信交友什么的,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一回,不料他们还真成了。从结果来说,我也算成人之美,做了件好事,你说是不是?妹妹。”
我一直以为自己口才好,跟他比,是小巫见了大巫,还算他会说话,妹妹比小姐好听。
赵莉雪就没张亦坤这么随和,见我气消得差不多,开始一本正经教训我,上纲上线,罗罗唆多说了一大堆,听得我烦闷不已,其实大意也就和刘柯说的差不多,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因为我的无知造成他们工作上人财物力的损失。说完又特别对刘柯强调,“她是你朋友,任务失败,责任可要算在你头上。”
我下意识抬起手臂护住脸,看了刘柯一眼,担心他会不会和赵莉雪一唱一和,继续扮黑脸,再给我一巴掌,那我可吃不消,不能让他们得逞。
出乎意料,刘柯的冷脸这回给了赵莉雪,“人都跑了,说这么多有用吗?非要分什么责任,我看谁都没有,是天意,你找老天讨去吧。”
这话挺对我心思,我情不自禁就笑了,看来刘柯和赵莉雪不可能是情侣,就像他说的,他们只是工作伙伴,假扮情侣执行任务而已。
“笑什么笑?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不长记性是不是,信不信我带你回警队交差,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刘柯拿眼瞪着我,但嘴角又回复到惯有的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不甘示弱,“行啊,我倒要问问你们领导,堂堂人民警察出手打一个温良弱女子的耳光,该如何治罪?”要知道长这么大,除了我妈,没人碰过我,更别说我晶莹白嫩的脸。
刘柯将视线落在我余痛未消的脸上,面无表情。张亦坤过来圆场,“刘柯,你就道个歉嘛,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女孩子,你打她就是你不对。”
我没指望傲慢的刘柯会跟我道歉,他却说:“改天吧,改天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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