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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
日出日落,对“岛子”上的我似乎没有太多的影响。进膳的时辰侍剑就会表演轻功水上漂的绝技,给我送来一篮用她的冷脸冰过的食物。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一张脸,真是可惜了。不过话说回来,夏天的空调就可以省了不是。
我趴在栏杆上,看着水中摇曳的水草。大脑以386的速度缓慢运行。这里到底是哪里呢?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只不过是抱怨了一下社会的不公平,也不至于把我从社会主义扔到封建主义啊。那个生活在资本主义的猴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考试考完了吗?好几天没有找到我会不会担心啊?估计不会,那个死猴子最没良心了。
一滴,两滴,平静的湖面上泛起轻轻地涟漪。
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啊。不过是笼子华丽了些,没人看守,也不用劳动改造罢了。我大老远的穿越过来,没有美丽的爱情故事发生不说,还要替人坐牢,xxxxx有没有天理啊!!!!!!!!!!
忽然眼前一晃,侍剑又从对岸飞了过来。经过这几天的锻炼,我已经对这种飞来飞去的功夫没啥惊喜了。只是奇怪我好像刚吃完饭怎么又到吃饭的点钟了?
“奴婢给公主请安”这侍剑冷脸归冷脸,该有的礼数总是让人无可挑剔。
“又要吃饭了?”我每天的时间就是被一顿顿饭分隔开的。时间对我来说都变成了很没有意义的东西。真是堕落的生活啊,记的大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每天就是想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去哪儿吃。现在的日子更堕落,连吃什么都不用想了,都是人家准备好的。我只要把那些东西都装进肚子里就算完成历史使命了。可怜我的脑袋,在这里会退化的特别快,三十岁就提前痴呆了。
“禀公主,五皇子命人给您送了些小点,让您尝尝。”奇怪,侍剑的冷脸上竟出现了一种极为恭敬的表情,我可以用水里的太阳发誓,那绝对不是对我的。
“拿来吧。”我认命了,我大老远传过来就是为了坐牢和养膘的,等我吃的虎背熊腰了,估计就可以回去了。
接过篮子,掀开,迅速合上。
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寿司!!饿的神啊!
“侍剑,你看看这是什么吃食?本宫还未曾见过。”我力持自己的声音表情都保持镇定。但是似乎有些过头了。侍剑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解我怎么忽然和让门挤了脑袋一样的反应。
侍剑小心的接过篮子,有些谨慎的缓缓打开,轻蹙秀眉,沉吟片刻,“奴婢不知。”
不知?不知!竟是不知!
我尽量克制自己仰天长笑的冲动,努力的让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激动和迫切,“本宫,可否见见来送东西的人?”
侍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飞了出去。也幸好她没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否则会吓得使不出轻功的。
水里面,一张又哭又笑的脸,一定不是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很久,也许只是几分钟。但是对我来说,每一秒都是度年。从来到这个奇怪的年代,我第一次这么直接的感受时间。
会不会是她?是?不是?
当侍剑提着一个姑娘飞到我面前时,我已经快把这个“岛”磨平了。
那小姑娘秀秀气气的,带着一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行礼啊,这是我们将军的贵宾。”侍剑在旁轻轻地提醒了她一句。
小姑娘闻言立马恭敬行了个礼,嘴上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奇怪的扫了我一眼。就是这一眼,有熟悉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我努力使自己的心跳不往心脏病发展。
“奴婢紫苑”。不是我熟悉的声音啊。
“这小点是你做的?”我有些急切的问道。
“是我,奴婢做的。”不太熟练的改了口,我心里的欣喜又加重一分。
“这点心叫什么名字?”我接着问。
“寿司,是奴婢家乡的做法。”家乡?!我的心猛的缩了起来,是她?
“家乡的猴子是不是很多?”我不自觉的往前进了一步,侍剑也随之动了动。原来还有旁人在。
小姑娘猛地抬起头,盯着我看了好久,直到侍剑的一声轻咳才低下头。
“奴婢家乡的猴子是伴着苹果树长的,有一只猴子就会有一颗苹果树。”小姑娘的声音有些哑,头更低了。
“那你们管看树的人叫什么?”一种确定夹杂着欣喜在心中蔓延开来。
“小白”小姑娘迅速的回答。并抬起了头,仔细的看着我。
死猴子,你也来了吗?
死小白,你来了我能不来吗?
猴子,我。。。。。。
“时候不早了,紫苑姑娘也该回去复命了。”侍剑阻止了我们的眉目传情。臭侍剑,我忍你很久了,有种单挑!
可是还不等我表达自己的不满,眼前已经没人了,只能远远的望见一个小小的背影,似乎也在努力回头看些什么。
猴子,有你在,原来这个世界还是有些色彩的啊。
夕阳西下,周围的一切变成了粉红色。那些亭台阁楼仿佛都在画中,美得让人屏息以待。而我的心思却不在这画中。想到一个广告,两个双胞胎,摆出“v”的手势,做因特儿的最新产品代言,酷睿,我们是双核的。yes,猴子也来到了这里,我们是双核的。我必须做些什么。
从下午的相见来看,猴子,紫苑似乎只是一个婢女。真不知道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她怎么适应这个新角色。一如她坚定的告诉我她要留学日本时,我想的最多得是她在那个陌生的国度,是否能把自己照顾妥当。每次她回国,我都会隐隐心疼。她说她在那边一切都好,她说她的新生活,她的新学校,新朋友。我知道她会照顾自己,就像我知道她撑不下去也会硬撑。倔猴子。她在日本,我无计可施。但是,现在我可以做我想做的。
我的大脑已升级为酷睿系列了,而且是第二代的。
太阳还露了半个脸在地平线上,侍剑的身影也从对岸移到了我的面前。
我摆好架势,说什么今天也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公主,请移驾朱雀阁。”侍剑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冰冰的,却给了我最春天的惊喜。
但是等等,为什么忽然就要把我放出去了?重点是我这么容易的就出去了,我想了一下午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要往哪里摆啊。就这么出去了,没有激烈的阶级抗争,没有遭遇顽强的抵抗,那多没意思啊。
就在我转着眼珠子,大脑程序彻底跑飞的时候,我已经站到了对岸,我呆呆的痴迷的望着侍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哈利波特的火弩箭?!
在朱雀阁的日子其实和在“岛”上没有什么区别,每日也就是日出日落,吃饭睡觉。我想见猴子的计划也迟迟没有进行。其实哪有什么计划呢,我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唯一能争取的就是下次见到牙齿男的时候多说两句好话,让他把他府里的“紫苑”借来用用。想到猴子伺候人的水平,我忽然找到了侍剑在身边的感觉,苍天啊,我还想多活两年。
不过在这里还是自由了很多。侍剑从来都是送了饭就退下,似乎我四处闲逛也没有人管。没办法,我怀念陆地又吃的太撑了。若大的将军府,却很少有守卫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偷窥男太过自信的原因。偷窥男!哼,我脸红什么啊,哼哼哼。
顺着亭台长廊,我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转来转去的,我怀疑这里布了传说中的什么五行八卦,希望下次送饭的时候侍剑能准确的找到我的位置。你什么时候都只知道吃!我猜猴子一定会这么骂我。我知道其实她是嫉妒我有的吃。
就在我想着猴子骂我的样子傻笑的时候,从草丛里忽然窜出一个孩子。白白胖胖的,梳着两个小辫子,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嘿嘿,我最喜欢这种好想扑上去要一口的类型,这下可让我捞到机会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微笑,露出二十颗牙齿。据说在空姐中作过调查,笑出二十颗牙齿的笑容最能打动别人。我笑我笑我笑,笑到抽筋我也要笑。这招以前是屡试不爽的。
那个小丫头谨慎的看着我,乌溜溜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这么小就这么动人,长大以后一定是个红颜祸水。不过,嘿嘿,我喜欢。
我努力保持我的微笑,试图让她慢慢放松下来。就在我以为我就快能抱到软玉温香的时候,小丫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跑了。我奋起直追,可是一我没人家熟悉地形,二我觉得这里所有的人都会轻功,总之,转过一个角,她就消失了。
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可能就是被侍剑在傍晚时分找到。耻辱的不是我迷路,而是侍剑找到我的时候我正痴痴的守在茅厕旁边。我是这么想的,花园可能不会有人经常去,但是茅厕总是有人来的。以至于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内,只要我迷路就会开始顺着味道找茅厕的位置,慢慢的侍剑也知道找我的规律了。
人质的日子是很不好过的,就像笼中的鸟尽管有活动的空间,却无法飞翔。最让我郁闷的是,猴子又消失不见了。仿佛那次相遇只是我屋后的一场梦。真是相当的郁闷。
于是我别无选择的化郁闷为动力,天天到处“失踪”。再在该吃饭的时候被侍剑从茅厕请回牢房。
就这样过了几日。一次午睡醒来,正当我要出门准备开始失踪,却见侍剑似乎已在门口恭候多时。
“公主,我家将军有请。”侍剑低垂的脸上还是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面具人啊。
我耸耸肩,是该见见了。自从上次被我用一条毛巾赶跑后(心虚一个),就再也没见过。猴子的事情我还想找机会和他说说呢。我都成人质了,也应该要求点人质的福利。看看能不能让他(求他)把那只猴子弄来专门伺候我。以那厮伺候人的水平,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
随着侍剑转朱阁低绮户,来到一栋独楼前。说实话,这个地方其实一直给我很俗的感觉,到处都是亭台山水,却是庸俗的堆砌。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讲,同样的山水,却不是每一个都能成为苏州园林。
然而这个独院却给人不一样的感觉,说不出来的一种味道。简单,也许是最让人舒服的。
“将军,公主带到。”
“进来。”得,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就是一双开门的冰箱。
一进门,最抓人眼球的应该就是墙上各式的兵器。我猜想有这些,开个兵器店是绰绰有余了。
我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坐在上位的那个偷窥男。哼,谁让他偷看我洗澡来着。那可是我未来老公的福利。
“云裳公主?”
我瞥了他一眼,怎么一脸不确定的表情呢?难道他已经发现我的真实身份了?还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抓回来的是谁啊?
我含糊的应了一声。还是看看他想干嘛再说。兵来我躲,水来我游。
“公主,我们明晚成亲。”
啥啥啥?我惊愕的瞪着他,虽然偷窥男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但是我似乎看到了他脸上迅速闪过的一抹红晕。啥?成亲?这里的成亲是我知道的那个意思吗?他说的成亲是我知道的那两个字吗?
我回头看侍剑,想提醒她他们家主子好像该去睡觉了。怎么都开始说梦话了咧。却在她低垂的脸上,错愕地看出一丝愤恨。
这到底是啥啥啥啊?!
猴子啊,救命嘎。这里的人都得非典了,非典型性神经病吗?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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