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帝女(修改版原名:熔情旋律)

作者:小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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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新的生活


      我好像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一觉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感到心里酸酸的,莫名复杂的情绪仍然在心头徘徊,我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这么难过……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大额娘趴在桌上睡着了,窗外一片深夜的寂静让我心地平静,我睡了多久……多久……
      “怀恪,你醒了。”大额娘见我睁开眼睛张望四周,倒了一杯茶给我。
      我望着她憔悴的样子心头一紧,有种冲动想扑进她的怀里发自内心地叫她一声大额娘,可是我忍住了这种冲动,硬生生的叫了一声:“大——额——娘——”
      她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茶水被晃了出来,抬起头失落的望着我。
      怎么了,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心存疑惑,但又不敢多问,不过这时我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奶娘去哪儿了,为什么是大额娘在照顾我,于是我问她。
      “哦,三姑姑啊!”大额娘吞吞吐吐的愣了一下,又深深看了我一眼说:“三姑姑的孙子得了天花夭折了,王爷特许她回家照顾另一个孙子,所以他们一家为了孙子的健康搬走了。”
      “奶娘两岁的孙子死了也真可惜啊,奶娘一定很伤心了。”我对奶娘的离去并没有太多的伤感,我还是过去的那个我吗?
      “呃?”大额娘见我冷淡的语气有些惊讶。
      我很快恢复了以往的表情,轻轻一笑说:“奶娘能和她的家团聚在一起我也很高兴啊!”
      “恩。”大额娘也笑着点了点头。
      生活仍在继续着,奶娘回家后我的身边多了两个丫鬟,过去在弘晖身边伺候的荷花,弘晖怎么了,荷花说弘晖病世了,当时我沉默了几天没有哭也没有闹,因为就像当时弘盼离去时一样,也没有太多的情感。
      还有一个是一年前被选进王府的包衣耿氏旋华,本来是伺候大额娘的,可能是因为我受到了袭击,所以大额娘见她手脚勤快,又挺会讨主子的欢心,于是就把她派给我。
      不过奇怪的是王府里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似乎有什么事在瞒我,可我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昏迷三个月,大额娘说在六月的时候有一个刺客闯入王府行刺,不巧的是进入了我的房间,见我翻了个身以为我醒了,就用棍子打昏了我,对于这点我并没有怀疑,因为我的后脑勺的确是有疤痕。
      不过阿玛没有再进入过李氏的房间,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伺候我的就有三个丫鬟了,我说是不是太多了,额娘说不多了,因为我受了伤,需要这么多人照顾,我也不好意思推辞,就答应了。
      这个旋华,也只比韵筝大两岁,所以她与韵筝的关系不错,人有爽快,说话大声,身体健壮,甚至还喜欢喝酒,比起韵筝的小心翼翼,我更喜欢豪爽的人。
      “格格,你不是一向都不进宫的吗,怎么现在这么轻松就答应了。”韵筝无聊地用我自制的“压榨机”压苹果汁,她本来不想自己做,可是我给她灌输了“这东西很好吃”的道理,所以在美味的诱惑下,她决定一试而已。
      “呃——”我坐在床上,两脚腾空悠闲地晃着,嘴巴还不停地俎嚼着小点心咽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一听到要进宫好像事先就决定了一下,就爽快……咳咳——咳——”我抓着喉咙痛苦地咳嗽,糟了被点心咽住了。
      “格格!”韵筝见我不对劲,停下了手边的事向我走来,“您怎么了?”
      “咳咳——快……快帮我拍背。”痛苦的指着还像木头一样的她要她过来。
      “奴婢……”她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愣在了那儿。
      “你还不快……咳咳……”我已经喘不过气了,只能看着她站在那干着急。
      “你好啊!”旋华甩着手上的绳子大步大步的走进来,看到我这个痛苦的样子吃惊不小。
      于是我将期望的眼神投向她,幸好她聪明立马将我的人给竖了起来倒吊着,并拍着我的背,卡在我喉咙口的点心全都吐了出来,舒服多了。
      “呃,格格您吓死奴婢了。”旋华捏了一把汗,一屁股坐在床上,我则趴在那儿喘着粗气,要不是旋华恐怕再过几分钟我或许就可以“回家”了。
      “您没事了吧!”旋华问了我一下,我吃力的点点头。
      “唉!您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吃吃东西还会咽着,真是够呛的了。”
      “我奴婢……”无话可说,那个人还在那里傻兮兮的站着。
      “韵筝,刚格格恪差点咽死,你干嘛不来帮她呀!”旋华一副不满的表情瞪着韵筝。
      “奴婢……”胆小的她显然被骇人的气势给吓坏了,眼眶里立刻盈满了泪水,抽泣着:“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呜……”
      “呃……”我傻了,旋华呆了,她怎么说哭就哭啊,“筝姐你别哭啊,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既然真的不懂我们也没有怪你。”
      “可是……可是……旋华刚才好凶……”韵筝抽出手绢开始抹眼角的泪水,样子极为娇弱,看得我直竖寒毛。
      “好了,别装傻了,你可真会演戏啊,上次被侧福晋臭骂一顿回来后在我面前还偷笑,你这人除了会演戏还会些什么啊。”旋华站起来双手环胸立刻揭穿了她的把戏。
      “我说你们在搞什么?”只有我一头雾水。
      旋华一副认真的表情:“格格,这种人你可千万别信,她演戏的功夫连戏台上的戏子都没法比的。”
      “是吗?”我总算弄明白了,韵筝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其实骨子里却精明得很。我转头用阴森森的眼神盯着她:“那么我第一次和你说的话你应该听得懂喽!”
      她羞怯点点头。
      “你——”我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抓起身边的枕头向她丢去。
      “啊!奴婢好怕啊!”韵筝得意地瞄了我一眼,跑了出去。
      “跑什么,站住!”我在后面死追着。
      “喂!格格和她玩也不加个奴婢,真是不够意思耶!”接着旋华也跟着追了出去。
      就这样三个人在院子里玩起了转圈圈,可是谁也没有意识到有人来了。
      “啊!”韵筝不小心撞到了谁一跤摔在了地上,我和旋华突然停住吓得不敢吭声,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韵筝在地上疼得揉了揉脚,我赶紧给她使眼色,可是她没注意,时间不等人,我和旋华立刻福身请安:“给福晋(大额娘)请安。”
      还坐在地上揉脚的韵筝愣住了,她微颤着抬起头朝着大额娘傻笑了一下,翻身就跪在了地上:“福晋万福。”
      紧张的气氛笼罩着整个院子,谁也不敢吭一声,生怕惹得大额娘一不高兴而被打板子,头上几只麻雀飞过,喳喳的声音让这里变得更加诡异。
      “起来吧!”
      “啊?”大额娘优雅一挥手,让在场的人都以为是听错了。
      “谢福晋(大额娘)。”我们三个呆了一下起身。
      “怀恪,你的身子好些了吗,最近头有没有再犯疼,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大额娘直接向我迎来,话里话外都充满着关心,最近她隔三天两日就来看我,让我感动不已,我已经能慢慢接受她了。
      “大额娘,怀恪没事了,请大额娘不用担心了。”
      “是吗,看来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但是补药还是要喝。”她向我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看得我暖洋洋的。
      “让大额娘挂心了。”
      “好了不要在这光顾着在这儿晒太阳了,进去说话吧!”大额娘揽过我的肩走进屋内。
      荷花递上了一杯茶,大额娘幽雅喝着茶,弹指放下茶杯细声问:“旋华韵筝,你们刚才在和怀恪玩什么呢?”
      “回福晋……”胆大的旋华抢过韵筝先一步说:“格格刚才与奴婢们只是闹着玩儿。”
      “哦?”大额娘扬起眉一副似信非信的样子。
      我觉察到气氛的不对立刻抢先答道:“大额娘,方才她们见怀恪心情沉闷,就想法子斗怀恪开心。”
      顿时大额娘蹙紧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抹笑痕:“看来怀恪的心情好多了。”
      “是的,额娘。”
      “好了,既然怀恪说好了,那我就不怪你们了,不过你们好歹是格格的丫鬟,既然这样那就要有规矩的样子,不要在吵吵闹闹,省得让那群下人们乱嚼舌根说我们雍亲王府的人没规矩,听懂了吗?”
      “是,福晋!”两人敛裙行礼。
      唉!总算虚惊一场,我真是捏了一把冷汗,王府没事搞那么多规矩干吗,无聊!
      因为上次的事我已经很久没去教堂了,神父和玛尔一定担心死了吧,不过今天我可是高高兴兴的去看他们,他们见了我大吃一惊,立刻向我奔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当然是把事情简单化了,跟着和他们一起去聊天了。
      回来的路上我带了很多的西洋食物,也跟着学了做一些,将来可以在旋华和韵筝面前好好露一手,想着她们崇拜的表情我快要流下口水了。
      “老板,这个怎么买啊!”矮小的个头,奸细的声音让人联想到狡猾的狐狸精。
      “姑娘,十文钱。”小贩见此衣着华丽,应该是偷溜出府的富家千金,顿不敢随便怠慢,只能低声下气回答着。
      “十文钱?你坑人啊!我平日吃顿点心也只要一两银子,就你这破玩意儿要十文,他奶奶的比我吃的点心还要贵!”狂声大作,完全不像这个年龄的,是谁家能教出这样一个刁蛮丫头。
      “啊?”小贩目瞪口呆,这人有常识吗,连最基本的都不懂还来逞能买东西,真是家教的失败啊!
      “一口价——”伸出两根葱手在小贩面前晃了晃,“二两卖不卖!”
      “这个……“忠厚的小贩犯了难,要说贪钱谁不贪啊,但是这糊里糊涂的钱还是要不得的,做好决定后小贩抬起头说:“小姑娘,小摊做的是小本生意,所以只能收十文钱,若是姑娘身上没有铜板,小的可以找给您。”
      “什么?你说什么?”听到了什么顿时恼羞成怒,一字一句个个透着个“奸”,小贩吓得哆嗦了,他探下头不敢直视对方。
      “小……小的只是小本买卖,希望这位小姑娘能……能给十……啊——”小贩惊叫了一声,胆怯地缩在了墙角,害怕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好恐怖啊,她刚刚……刚刚竟……竟然……
      她刚刚竟然将摆摊的桌子劈成了两半,而且还是用手,“你竟然敢称本姑娘为‘小’,真是胆子够大的啊!”忽然邪眼凑上小贩,“你说本姑娘‘小’吗?”一边说还一边拉着手指关节嘎嘎作响。
      小贩晕了过去。
      “切!一点也不好玩!”扔了一定银子在摊位上,无聊地走开了,周围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这个只有七八岁小孩表演出来的闹剧。
      我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个小孩演的闹剧,我很欣赏她,因为她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可是看她这么聪明真的搞不清十文钱和一两银子的大小吗?
      “小妹妹!”我追上了她,“你好!”
      “有事吗?”
      “哦,我想告诉你十文钱其实比一两银子少很多。”
      “我知道。”她挥挥手示意我不用在解释了。
      “是吗?”我泛起笑容,“所以你就装糊涂想多付些银子给那个小贩,因为这样可以让他多赚点钱,可是他太老实不收那么多钱,你呢就干脆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将他的摊子打烂,然后扔了二十两银子这样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送银子了,我说的对不对啊?”我笑嘻嘻地向她说了一大堆,拆穿了她的把戏。
      被我说中了,她低着头羞红着脸就是不肯承认。
      “小朋友!”我拍拍她的肩膀,“要做好事不需要用这种方法。”
      “可是……可是……”她吞吞吐吐,突然抬起头向我投入崇拜的光芒:“姐姐,你好厉害,可以知道我在想什么,你有读心术可以教我吗?”
      看着她那张“天真无邪”的脸我简直想立刻扒下来,这个小孩绝对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呃……我不会读心术耶,我只是稍微有点小聪明而已。”
      “姐姐是溜出来的吗?”
      “啊?”她干吗一下子就扯开话题。
      她见我的样子也知道了半分:“我也是啊!我乘着睡觉的时间从狗洞里出来,那个狗洞我可是整整挖了半年呢!姐姐是怎么溜出来的?”
      不忍看到她那副期待的表情失望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是飞出来的!”
      “啊?”哑然,“姐姐你会轻功!”震耳欲聋……
      我尴尬的点点头:“我是会一点。”
      “姐姐可以教我吗?”
      “呵……”这个不太好吧,我和她才刚刚认识就做我的徒弟了。
      她也会“读心术”很快看出了我的心思,信誓旦旦的说:“姐姐,我叫金言零,今年七岁,姐姐可以叫我言零,那我就叫姐姐师傅了!”她突然跪下:“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啊!救命啊!我赶快抱头鼠窜,这小孩不仅是聪明还是脑子有点问题的!
      “姐姐,你别跑啊!等等我!”
      这小孩绝对有问题,可怜我大病初愈才跑一会儿就已经气喘吁吁,又不能在大街上使轻功,真是的我干吗没事找事和一个有问题的小孩搭讪,活的不耐烦了。
      可是最后的结果是我被她拽到了衣角,跑不了了。
      “姐姐,叫我轻功吧!”
      看她那么有诚心,我就写了一段师傅给我的轻功谱递给她说:“今天回去把它背完,明天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再来找我,如果你没有背完,那么就别来了!”
      “好的!”她的两眼中立刻迸发出奇异的光彩。
      我当然是没心情教她的,这东西我随便写写几章,而且还是最难记的,她能记得那就怪了。
      可是我的结论是错误的,当第二天的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言零将心法毫不生涩的背了出来,搞得我惭愧之极,比起我这个假天才,她才是真正的神童。
      后来的几个月里我都和她在一起,我也慢慢地了解了她。
      她的生母和我的生母一样都是妾,但是由于原配不曾有过孩子,所以在家里还是很有地位的,却不受宠。
      而她上头有一个同母的大哥,下头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她在家里因为活泼可爱也是比较受宠的,哪里像我……
      “姐姐,你说你叫怀恪,好怪的名字啊!”言零喋喋不休的本领可比我还强,一个名字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呢,你父母帮你取‘言零’,不就是叫你说话为零吗,怎么还这么吵?”
      “不是的!”她转过头一脸委屈的望着我,“我额娘是希望我‘静言思之,零露溥兮’,其实就是希望我说话时先思考,个性呢如雨一般徐徐舒爽。”
      “哦?”看来言零的母亲还是挺用心良苦的,可是:“但是可惜你跟你娘的想法完全相反!”
      “呃……”她尴尬地笑了笑,说:“这个呢,我是有点有负额娘的期望,但是我活泼可爱又聪明伶俐,额娘和阿玛、玛嬷和玛法都很喜欢我的!”
      “唉!”我叹了口气拍拍她的头,“我虽是家里的长女又是最大的孩子,但是我的阿玛和额娘都不喜欢我,只有大额娘对我好,可怜的是我到现在连玛嬷和玛法都没见过呢!”
      “什么?”她惊声一叫,“姐姐你这么漂亮、聪明,家里人为什么都对你这样。”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喽,我阿玛和额娘喜欢的都是男孩,我不去见我玛嬷和玛法是怕他们给我乱定婚,这样我的一辈子不是玩完了吗?”最近又传来几个公主指婚的消息,搞得我整日担惊受怕的。
      “你玛嬷和玛法是这样啊,我的玛嬷和玛法也喜欢这样,但是我还太小,这种事以后再说吧!”
      “你好幸福啊!”我有点叹息自己的“悲惨”生活。
      “姐姐,我看你一点都不惨。”她狐疑着眼看着我,“我看你过得比我还悠闲自得,没人管你,你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偷跑出来玩了,我看你还求之不得呢。”
      “啊?”呵呵,我能说什么,真的被她说中了,我的确是求之不得,可是这样的父母却让我寒心,过几日我就要进宫去拜见德妃,虽然害怕会被指婚但是我还是得去,因为这个念头似乎徘徊在我脑中已经很久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十二月,听说康熙以御制诗集赐廷臣,我只能无奈一耸肩,他又在搞什么,笼络人心吗,这些帝王的是是非非不是我能管的,我只要打扮好去晋见我那位不知安什么心的玛嬷。
      这日我穿着整齐乘着马车来到紫禁城,果然还是昔日的紫禁,由太和殿、中和殿和保和殿组成的壮大雄伟的宫廷,已经六年了,为了躲避指婚,我已经六年没再踏进宫廷一步了,今天我是为了什么而进宫的呢?为了见见历史上的德妃长什么样子,不,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踏进永和宫的门槛,记得上次来我是从那棵树上下来的,原先的树长高了、长粗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红青怎么样了,她应该已经出宫了,她说我没长大,那我现在长大了吗?
      “怀恪参见玛嬷,玛嬷吉祥。“我福身给坐在上头,穿着华丽旗袍,已年介四十五的德妃。
      “起来吧!“还是多年前那听起来细腻柔软让人感到舒畅音色,但是显然已经粗哑,岁月不饶人,即使你过去再美、再年轻也总有人老珠黄的时候,德妃亦是其中之一了。
      但是当我谢恩起身抬头的被眼前的容颜震惊了,果然是个美人,细脂玉膏的皮肤,高挺的鼻子,精巧的珠唇,神韵的眼睛,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保养良好,风韵犹存,看起来连三十都不到。
      她望着我突然一愣。
      “玛嬷?玛嬷?”我奇怪轻轻的叫了两声。
      “啊?”德妃一听我叫她玛嬷才惊醒,开始笑呵呵到:“你就是怀恪,瞧啊,长得多俊俏,再过几年一定是个美人……”
      “呃……”
      “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好,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她直接绕过我的问题,关心起我的身子了,但字字话语中却听不到任何刺,只有关爱,是我听错了。
      “托玛嬷鸿福,怀恪的身子已没有抱恙了。”
      “那就好。”见她轻轻舒了口气,我心里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喜欢我。
      “你今年虚足十岁了吧!”
      “是的,玛嬷。”我低下头,果然她要开始当媒婆了,找个有权势地位的亲家就可以替她的儿子拉拢人势,但我既然来了就什么艘豁出去了,将来嫁人干脆来个逃婚,还害怕他们的。
      “你有六年都没进过宫了。”她的思绪似乎飞想了远方,迷离的望着我。
      “是的,玛嬷。”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被她弄迷糊了,我很少能不能看懂人的心思,但是对她我却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既然这是我们祖孙俩第一次见面就不要这么生疏了,你既然有六年没进宫以后每个月就多来陪陪玛嬷吧。”她的语言真挚,脸上处处透着慈爱的神情,让我一时不好拒绝她。
      或许她是真心想我呢,这个想法突然窜入我的饿脑子让我全身僵硬,她到底施了什么法术让我对她十年的看法在谈了短短几句话后瞬间转化,难道她根本不是我当初想的那种人?不可能,我在心里立刻否认着,我从来都不会看错人的。
      “是的,玛嬷。”我只能敷衍了事。
      可能是我连着回答了三个同样的问题,德妃的表情显得有点僵硬,这时她身边的老嬷嬷打破了僵局说:“娘娘,格格大病初愈可能是累了,您何不让奴婢带格格四处走走,这样对格格的身体也有益处。”
      德妃听着很有道理:“那就劳烦嬷嬷了,带格格在永和宫到处走走吧!”
      就这样我跟着老嬷嬷参观起了永和宫,虽然我曾经来过,但是那么多年过去了记忆也随之模糊,都说岁月不饶人难道我也老了吗。
      “格格。”老嬷嬷将我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突然停下。
      怎么,她想杀人嘛,干吗一副神秘的样子,搞得我紧张兮兮的。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心平气和的说:“格格不用紧张,奴婢没有恶意,奴婢只是想说说德妃娘娘。”
      “耶?”她这是什么意思。

      老嬷嬷又接着说:“娘娘又一连失去了七个孩子,大阿哥也跟着去了,娘娘的心情可想而知。”老嬷嬷的思绪飞向了过去:“记得前年温宪公主逝世的时候娘娘差点没跟着一起去,所以娘娘特别希望有个贴心的女孩来帮她分忧,格格是娘娘唯一的孙女,希望您能多来陪娘娘说说话,否则依娘娘现在的身体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冬天。”
      我真的错了吗,或者说我这十年来的理解都是错误的,德妃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她也像世间所有平凡的母亲一样会为自己的亲人离去而痛心、失落,我的确错了。
      带着深深的愧疚之心我回到了大厅。
      “参见玛嬷。”双手轻轻扣在腰间弯弯一曲,温华圆润的声音扣住心弦,不再是僵硬的行礼。
      “起来吧!”
      “谢玛嬷。”
      “永和宫怎么样?”
      听着慈祥的音色我立刻露出了本性,微微一笑开始大开了话匣子:“永和宫其实比王府更雅致呢。”
      她见我突然的改变轻轻一愣,可是很快反应了过来,深意地望着我脸上一片感动,“哦?怎么说?”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起:“永和宫是玛嬷住的地方,玛嬷真的很讲究用素花来装点宫殿,但是王府里有阿玛、额娘,还有几个姨娘,大家的喜好不同,所以是由各种风格组成的,感觉上就没玛嬷的美。”
      “真的吗?”玛嬷用手帕掩起嘴一笑。
      “当然啦!”我肯定的点点头,干脆奔上前去挽住玛嬷的手,她显然被我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可是我并没有理会继续说:“玛嬷的永和宫不仅美丽,玛嬷的人更美!”
      她顿时被我说的心花怒放,刚才的震惊全都过眼云烟,笑嘻嘻地对我说:“那怀恪认为玛嬷哪里美啊!”
      “当然是都美啦!”我松开她的手面对着她,“玛嬷皮肤好,眼睛有神,鼻梁高挺,反正是很多很多都美了。”我一脸兴味的看着她。
      “是吗?”她展开了如花般的笑。
      “是啊!。”我又凑上前去神秘的说:“玛嬷知道我为什么不愿进宫吗?”
      “为什么?”谈到这时她的身子微微一颤,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我凑上她的耳朵用手遮住轻声说:“其实是因为我怕玛嬷看到我和您一样漂亮,会一时高兴把我嫁出去!”
      她蹙紧的饿眉头大大的舒展开来,嘴角弯成一个月亮,侧过用手指了指我的额头:“你这丫头!”
      “玛嬷我能不能许个愿呢?”我期待的看着她。
      “有什么愿望?”
      “我希望……”一副狡猾的表情,“将来我的夫婿自己选!”
      “啊?”愣,“哈哈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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