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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色的正三品
"哒,哒,哒...."
一抹朱红色在我面前晃了过去,又晃了回来。
穿这么喜庆干嘛........成亲么?选这么个大凶之日成亲,难为这可怜孩子了。
"子柒?"那人看到我发出了一种类似于看见自己妹妹在和别人偷情似的惊讶声。
\"啊.........你叫我什么?"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眼睛有些酸涩,我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实在不便于见人,有辱斯文。
可如果面前这只是林角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彰显有辱斯文这个词含义的一种形式。
"子柒,你醒醒,你怎么在这种地方睡着了?"林角他似乎很急切。
我猜想他大概是老毛病发作了。
当我还梳着双鬟鬓,坠着玉流苏时,林角他还是一枚极其青涩的阳光好少年。
就是见到女子便会羞得说不出话来的那种。
碰巧那时我对于男子这种生物无比的好奇,于是可怜的林小角小朋友惨遭蹂躏。
还记得那年初夏,我往他被子里放虫三次,泼水两次,偷衣服六次,下药一次........
逼得他统共在我面前裸奔十二次。
当真是辉煌的战绩,对此我相当的自豪。
但因此林小角他,养成了一个坏习惯,一个见到我就内急的坏习惯。
真是,多大人了.......
"你问我为什么在这种地方睡?"我揉揉眼睛,好歹看清了面前这红得发紫的家伙,"我还想问你为什么穿得这么红来扰我清梦呢。"
面前那人一身朱红官袍,上边尽是流云暗绣,不知费了多少绣娘的心思,当真华贵。
再往上是一张白净的脸,飞云似也的眉,眼角锐利,像两枚柳叶刀似的,略有些薄的嘴唇抿成一线。
尽是担忧,我却莫名觉得好笑。
"你看,你一身朱红的,我也一身朱红的。莫不是我俩要成亲了吧。"我揉揉额角,"也难怪你一脸担忧之色.........任谁和我成亲都会是这样一幅神色吧。"
说着,又想到了那个名字很多的小公主。
一阵烦闷。
林角他扯着我袖子把我拽起来架在肩膀上,让我有一种我病得不轻的错觉,心道这孩子做什么呢,明明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他.......我哪需要这么弱的人来撑着。
"你放开。"我使劲摇摇头,觉得清醒了不少,好歹站稳了,"饺子你穿着官袍在我家晃荡做什么?"
"你家?"那丫的居然扑哧一声笑出来,"许子柒你睡糊涂了?"
他笑就罢了,还扑哧一下,黄花大闺女啊.........我觉得他那一张脸配上掩唇扑哧一笑的动作简直妙极了。
"来来来,美人,再给爷笑一个,掩唇的那种。"
林角小朋友脚下一滑,摔在了栏杆上。
我笑得肆无忌惮欢天喜地就差没把站在栏边修花的小太监吓死了。
"许子柒.........我诅咒你个天杀的一辈子打光棍没人陪!"林角十分哀怨,捂着肚子蹲在那儿画圈圈。
我居然把冷面铁判逼得在我面前画圈圈........我真是太棒了。
要是再来几个人围观就更好了,最好是大理寺的。
不过我觉得他们看到自家大人这幅小媳妇模样大概会一头撞死在刑具上,略有些不道德。
"你的诅咒起反效果了。"我郁闷道,"表哥他给我赐婚了。"
"啊?!"林角惊恐万分地抬头,通地一声装在了背后的柱子上。
他好像丝毫没感觉到痛一样,怪叫道:"你说什么?老表给你赐婚了?!"
"老表.......是什么?"顿时我脑袋里出现了一个扛着锄头皮肤黝黑的老农民在对我憨厚地笑。
"老表哥的简称。"顿时我脑海中表哥大人的脸慢慢和老农民重合。
"好恐怖!"我惊悚道。
"的确好恐怖!"林角扶额道。
"不能让这么恐怖的事发生!"我们十分默契地异口同声道,虽然我觉得我们所说的恐怖的事不是同一件事。
"我马上去见皇上。"林角大义凌然奋不顾身道。
"我就知道小饺子你最好了。"我马上对他表示钦佩之情,"你居然能为了表弟我的终身幸福如此自我牺牲我实在太爱你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不忍心看见又一个可怜的公主嫁给如此混蛋的许家人然后守一辈子活寡而已。"林角十分谦逊地笑道。
"也是也是,公主们嫁到林家就不错了,天天有麻将可打。"我笑眯眯地接下了他的嘲讽,正面反击道。
"那我可就不去找话痨大人了。"林角嘴角一撇。
"那真是太好了,其实我刚去找过他呢我真担心你被正在气头上的表哥大人一巴掌拍死。"我不无遗憾地道。
"我说你这个闲的无聊到处寻花问柳的人怎么有空到宫里来呢........"林角坏笑。
"我刚刚回京一天。你记忆力真不好,该不会是提前进入老年期了吧。哎,大理寺卿真不是人干的活........"我拍头,相信以林角那所剩无几的智商还是能听得懂我的嘲讽的。
"你个不是人的。"果然,他把我的话翻译成了浅显易懂的文字反馈了回来。
不愧是寒窗苦读十年书的好学生,以我的文化水平就做不到那么言简意赅。
我不太想再接着跟他废话,扯着他袖子往西华门走。
"许子柒你个不是人的,扯我去哪里啊........诶呀你个鲁莽武夫蛮不讲理扯着人就走做什么......力气比牛还大你吃什么长得!"整条永巷上回荡着林角小朋友凄厉的哀嚎。
我觉得此情此景用一个词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哀鸿遍野。
额.........它,大抵,应该,是这么用的对吧。
我有些不大确定,于是转头问林角:“你觉得哀鸿遍野这个词现在用在你身上可还算贴切?”
“”许子柒你妹的不得好死。”林角的叫声犹如待宰的野猪。
“她本来就没有死得太好。”我叹了口气,觉得目前这情况有些像我在□□良家妇女良家妇女他奋起反控并大无畏地对采花贼发出人身攻击的戏码。
只是委屈了林角牺牲堂堂正三品大理寺卿的光辉形象。
“我.......没那个意思。”事实证明世界上能跟得上我如脱缰的疯马般自由狂奔的思维的人着实不多,林教小朋友他,似乎还在纠结我妹死得好不好的事。
其实说起来这也是一大绕来绕去绕不清楚的难题。
我是许絮风,所以我妹是许菡风,名义上来说,许菡风被北匈三皇子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死得着实很凄凉,可事实上来说.......很不好意思我还活的好好的真让人失望。
那个不得好死的家伙,是我哥,许絮风。
所以我妹到底有没有不得好死至今是个未解之谜,连我本人都不清楚。
“没那个意思啊,不好意思,我当你有,所以你得赔偿我。”我叹了口气,觉得这么深奥的问题果然不是我想得明白的,再想也是浪费脑细胞,“请我喝酒吧。”
“果然......”林角用一种十分无可奈何的语气哀叹,“我这月的俸禄啊......我还要养家糊口呢。”
“切。”我嗤之以鼻,大家都是一掷千金的主,就俸禄那点钱......还不够买一个花魁一晚上的,装什么呢装。
都在庙堂里,各家的情况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林家这么多上得了上不了台面的各种买卖........他买一千个花魁的一辈子都绰绰有余。
“你家有谁要你养啊。”我嫌他走的太慢,干脆拎起他背后那根腰带,往琉璃瓦上跳,“你这腰带镶这么多金啊玉啊的干嘛,咯着我手疼。”
“手疼你还拎着我飞来飞去!万一你手被咯坏了怎么办!”林角大叫。
“谢谢你的关心,你果然还是个好人。”我颇欣慰道。
“我的意思是你收被咯坏了松开了我怎么办!会摔死的啊喂!而且还是面朝地!”
林角悲愤的声音在禁宫上空回荡,,我没来由地觉得虐他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很不雅观哦,面朝地,要不要试一下?”我恐吓他。
“你妹的,在这里飞来飞去,等着被当刺客抓起来吧!”林角闭着眼睛大叫,
“没事的,已经出宫了。”我觉得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面前是永安坊的繁华大街,林角的脸在我看来分外的呆滞。
“你就那么出宫了?”
我无辜点头。
“衣服呢?”
“衣服?”我甚疑惑的打量自己,穿戴整齐,也没什么脏东西粘在上面啊。
“我亲爱的敬爱的总督大人,请问我们就穿着正三品的官服去喝花酒么?”
我猛然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醉花楼的大门口。
热情的姑娘们在街对面遥遥招手,无知的路人们在一旁兴奋围观。
我觉得我大概又要到人们茶余饭后的唠嗑上添一把我的贡献了。
我和林角大眼瞪小眼,他一拍脑袋,道:“我数术学得不好,三七多少来着?”
“不知道。”我不太清楚他为什么问这个,颇茫然。
“那我们别管它了先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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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补完啦
希望明天能被一堆书评砸死^_^!如果明天这张有评就一更,三评以上两更,六评以上三更!!只要有六评,我明天一天坐在电脑前不去上课都没关系!(☆_☆)..........所以看官们!用评砸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