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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幕悲喜剧(2)
“你是躲在角落里的快乐精灵。”这是詹元柏的原话。有一次,我正一边手法纯熟的调制“烈焰红尘”时,一边得意洋洋地四处张望时,快活地晃动着腰身,他迎上我的视线,毫不吝啬地送我一个漂亮的微笑。
那时,我刚在酒吧工作没多久,正处于万事新奇阶段。詹元柏的出现,让新奇达到了极点。
第一次见面,我时至今日,仍清晰无比,却不是刻骨铭心的那一种。无他,纯粹是那一刻惊艳的感觉,太不一般了!
他一身象牙白色亚麻休闲套装,衣袂飘飘的感觉,款款穿过人群,走到吧台前坐下,风姿卓然,毫不掩饰地冲我微笑着。
半个小时不到,我就知道他是这里的常客。一个颇受欢迎的常客,一个颇受女人欢迎的常客。
不少熟脸的男人们,会拍着他肩膀说哥们好久没见了;女人们纤细的手指轻敲他背,走过后才回眸,递着秋波,幽暗灯光照着半脸媚笑。
酒吧的侍应同行们,也都很友善的,和他打招呼;在我这个陌生人看来,似乎是嫁出去的姑娘三日回门的感觉,好奇怪的。
这是情理中事,他生得妖娆俊俏,性情温和,待人彬彬有礼,天生就有一种媚惑人的魔力。从他嘴巴里永远听不到有见识的言词,但这并不妨碍他受欢迎,平淡如水的语言,伴随着他眼波一转,便添了几分绝色的味道。
刚开始一阵子,我出于对他皮相的天然好感,对他挺好奇的,央求他说说他自己的故事。
他淡笑说,别关注他的那些过去,他没故事;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问过他。
但是,如今作为过来人的我再看,最终他没有走进我的心门,也就源于那一次的无情被拒。女人的安全感,第一次其实都来源于了解,知道的越多,信任才会产生。
我很清楚的知道,有一种人从出生到死去,总是在柴米油盐中打滚,为了温饱而努力着,他是真的没有故事。
可有另一种人从出生到死去,经历太多人生起伏,一个微笑里可能也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他也认定自己没故事,因为他以为他的一生本应如此,算不上什么而已。
我不知道詹元柏是属于哪一种,而我是介于中间的那种人。秦尉就是我生命中的最美的故事,我沉溺于其中,无论是故事的进行时,还是过去时,我都久久无法自拔。
詹元柏相当长一段时间,每天都坐在我面前的吧台前,看着我调酒,见缝插针地跟我说着话,想着法儿博取我的欢心。
很明显的,我身边并没有任何男人,花丛高手从我容色上,身体上,行动中,处处看出了处子的美态。
他总会给我些奇思妙想,启发我给他调一些特别的酒。我玩兴大发,胡来一气,有一次在劲酒、白兰地里加入大量的红石榴汁,那艳红色从白色的冰块里蜿蜒渗透下去,在杯底似乎烧起了火。
他眉儿不皱一口一口地喝了,匝巴着嘴巴笑嘻嘻地说:“这是夭夭的心,翩如游龙,劲如烈火,我笑纳了!夭夭,这酒我们就叫它木棉花火,好不好?”
那一刻,我禁不住为幽暗灯光下,他熠熠生辉的双眸动心。
木棉花,又称英雄花,盛产于中国南方沿海一带,与北方的玉兰花一样,开花时并没有孳生树叶。五片烈火般的花瓣,包围一束绵密的黄色花蕊,一朵朵都有饭碗那么大,迎着阳春自树顶端向下蔓延。
正因为此物身边不常见,第一次在广州看见,一时为之眩惑,属于令我一见倾心的那一种。詹元柏的故事,也许就起源于盛开着那木棉花的地方吧!我内心默默猜想。
中国的经济腾飞,也从南方沿海一个小渔村开始,续写了震惊世界的《春天的故事》,这其中,多一个詹元柏的发迹故事也不稀奇。
我的网名为桃色夭夭,很有些轻浮的意思。那时我以为女人就应该是桃色的,粉色的,肆意的,落英缤纷的。酒吧里人都称呼我“夭夭”,毕竟,这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聚集的地方,我也无需太真实。
酒吧里意淫过、开始意淫着他的女人们,则对他有了怨言,不过在心底里潜藏着,只在挑眉时,递眼神时,传送着若有若无的哀怨。
我跟他熟稔后,也常常毫无淑女姿态地开玩笑,偶尔还会调调情,但是顶文雅的一种。后果呢,我最多是情不自禁地、羞答答地红一下脸。
我不知道他跟别的女人如何,对我,他是爱护的,略带一些宠溺和放任。
从他人的嘴里,我断续地知道了些他的背景,并不全面,仅是一爪半鳞。
但我知道,如果不是詹元柏,如果不是我和他之间那些未名的、难以界定的好奇,我是不屑于知道酒吧里任何男人的事儿的,不愿意浪费那份脑细胞。
我从一开始就明了,起源于酒吧的,绝不可能是惊天动地的爱情,天成地久的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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