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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皱眉,大概是嫌我拖后腿,这帐我先记着,一会再算。
“吼——”丧尸听到动静,转头朝我们所在的方向嘶吼。我看的它的嘴角有粘稠的黄色唾液掺杂着血液滴落在地上,它甩开女孩的下半身,以一种扭曲的爬行姿势一步步逼近我们。
闷油瓶持枪略微前倾,从武警处得来的这枪是M1911A1式的,出枪快,力量大,50米有效距离,而且丧尸反应很慢,从当前判断,我们似乎是稳赢。
“砰”。思考间隙,闷油瓶已经发枪,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子弹完全陷进了丧尸的身体中,没有穿透,而身体上出现的弹眼处开始往外流出绿色的血液。闷油瓶紧接着又连发两枪,毫无疑问的,同样情况。狗日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有点发懵,怀疑站在眼前的是不是个铜墙铁壁?
我听见闷油瓶“啧”了一口,随即就上去徒手开打。我深吸一口气,这货疯了么?来不及再想,我顺手就拿起病床下的尿盆往丧尸身上扔去。
“小哥躲开!”闷油瓶表情上好像掠过抹诧异,脚下却没慢,练练后退。
丧尸动作慢,但依旧以臂肘挡住了尿盆。
我还没缓过来,心跳的像打雷,当然,顺便暗自庆幸了下尿盆里没尿。闷油瓶趁档调整了下呼吸,又上前去,抬手往丧尸脖颈处挥,丧尸没有避开来,但因这一击变得兴奋起来,以头攻向闷油瓶地腹部,闷油瓶迅速用另一只手抵挡。
双方僵持着,闷油瓶道:“吴邪,快走!”随即又向丧尸踢去一脚。
他说了第二遍。闷油瓶这个人,寡言少语,说时必言简意赅,而此时他对我说了两遍同一句话,这意味着我必须听从,因为他的决定,向来是最正确的。可我看得很清楚,闷油瓶与丧尸抗衡的手因力量的差距而开始颤抖。丧尸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力量着实不容小觑,即使是闷油瓶这样的人,对付起它来都显得吃力。我看到他脖间的麒麟纹身在不断显现上沿至脸颊,嘴唇的吐息又开始急切,呼吸加重。
我必须做些什么,我不想逃,也不能。小女孩的死、闷油瓶的现下、甚至这荒谬爆发的丧尸让我父母陷入的境遇,我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可是我该怎么办?一时间,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思维,这种紧张氛围下很难冷静去思考问题,越焦虑,越难集中。我大骂了句他姥姥的,拿枪往脑袋上砸去。
血顺着前额留下来,我顾不上那么多,疼痛抑制住我胡思乱想,我开始环顾四周,试图找到最有效的方法。
蓦地,我看见丧尸左上方的房梁向下塌陷。天助我也!
大概是年久失修,或是之前施工出现的偏差失误,梁端造成了破坏,这在建筑学上称为剪穿破坏,伴随带来的大部分为挫屈情况引起的主体结构不稳定。这一般来说其实问题不算太严重,有外墙结构和承重梁支撑的话,只要不遭受强烈撞击和类似地震等突发事件,房子完全不对人身安全造成危害,更何况这种小镇医院来治疗的人不多,不管从经费还是安全隐患还说,医院完全不用着急补修,也正是多亏这一点,我可以赌赌看!
我拿枪往狠狠往丧尸身上摔去,“艹你大爷。”丧尸果然垂涎我,吼了一声后看向我,单臂与闷油瓶抗衡的同时,身体向前,打算抓我。
我拼劲全力往丧尸所站的墙边跑,果然丧尸立马挥拳过来,我赶紧蹲下,因为拳头落空,丧尸的手惯性地砸到墙上,几乎瞬间,我就听见墙开始塌陷的声音。
“小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我看向闷油瓶,他也正看着我。
我不明白那刻他在想什么,不,不止那刻,很多时候,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眼底都藏着太多我不明白的东西,更或感情。
他张嘴说了什么,但是墙塌陷的声音太大,我已经听不清。然后我就看见他跑过来抱住我,冲出窗外。
这一次,他算知道在跳楼前带上我了,尽管我又没有展现我破窗而出的同时能完美下落的实力,不过……
此时此刻,我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的的确确再一回膨胀到无以复加,不是作为一个英雄,一个救世主,而是单单做到能帮上闷油瓶一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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