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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就是魔的重生之日
我想起来了!
很多很多事情,关于我,还有这具身体的事。
我叫涉谷有利,既不是悠里也不是由梨,名字来自于某人随口的一句话,拜他所赐,我的名字长度总是莫名增长一倍:"既然涉谷有利,那就是原宿不利咯?"这句话从我一出生就听过无数次。好在我现在暂时摆脱了这一困境:现在的我,灵魂正寄宿在一个名叫枢木朱雀的少年身体里。当然,这个名字也大有值得吐槽的地方,前面已经说过了。
不过在这个身体里,我还没有感觉到其他意识的存在,只是拥有枢木朱雀的记忆而已。我尽量说服自己不要去查看别人的记忆因为那是不道德的,但是没用,那些记忆就和我自己的一样清晰可见。
好吧,既然不能拒绝,还是一次性看个清楚好了。
在窗外细碎的蝉鸣中,我闭上眼睛,让记忆的溪流缓缓汇入脑海。
唔,原来枢木少年有着如此复杂的过去啊。我睁开眼睛,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那种失去爱人的悲痛,即使是我的灵魂也与之深深共鸣。转过头看着床边的花,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
"终于醒来了啊。"医生推门而入,"感觉好些了么?"
我表示我很好,医生也松了口气,开始说着还有一周就能出院之类的宽慰我的话。我含混的答应着,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
"这束花是谁送的?"我很想知道。
"好像是你的同学呢,一个黑发的男孩子。——不要乱动啊,刚做完手术。"医生给我换完点滴,叮嘱我一句,然后就离开了。
鲁鲁修吗?一瞬间有些茫然。这种花是桔梗,一般不会送给病人,更何况它与"顶天立地的孔拉德"非常相似——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起来。可是朱雀的记忆里完全就没有鲁鲁修和真魔国相关的任何记忆嘛——等等,如果说魔术或是法术什么的,倒还真有。
名叫geass的东西,这好像也是德文?
我想知道真相。我已经不想等了。伸出左手覆盖上右臂,缓缓发动灵魂的力量。一道白光出现,从右臂的伤口传来血管和肌肉快速生长所特有的疼痛。果然我在这个世界还是能使用魔术的啊。
我拔掉输液针头,偷偷溜了出去。虽然身上穿着病号服,但是潜出这个楼层后,也就能大摇大摆的走了。
医院的后花园很大,那里有很多病人正在散步复健。我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掏出手机准备拨打鲁鲁修的电话。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呢?就说非常抱歉我占用了你朋友的身体,不过你也不用再担心我会站在皇帝那一边了?
呃,我要是这么说,没准会被他当成精神失常,还是等会吧。
"有利陛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抬起头,发现一个浅绿色头发、穿着护工服带着帽子的少女正站在我面前。
这不是帝国内部正在通缉的C.C.么?啊,我知道了,魔女什么的,果然应该和我真魔国有什么因缘。
"你到底是……"我不是朱雀,不会立刻逮捕她,想必她也很清楚这一点。
"我是乌露莉柯。"
好吧,从听到她的声音时就该想到的。
“……好久不见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能遇到故识,一瞬间我的眼眶有些发热。“你过得还好吧?”显然我问了一句废话,被追杀怎么可能好嘛。虽然我倒是很想问问她为什么染了一头绿头发,介于目前的气氛我还是忍住了。
“……我过得很好,托陛下的福,刚刚想起前世的事。”她的眼中闪烁着悲哀,“那么重要的事,我居然……”
前世?那得过了多久啊。难怪她会忘记。我只好安慰她,这不是还有转机么。
从她口中我得知了前因后果。大概是一千多年以前吧,那时候我为了毁掉箱子受到侵蚀,不能控制自己,结果导致最后一个箱子“镜之水底”下落不明。那之后,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但地球上发生了剧烈的异变——那已经不是我所能见证的事情了。
所以到现在,我不知为何寄宿在了枢木朱雀的身体里,来到了与我所知的世界完全不同的时代。
“大概是有没完成的任务吧。”我想。剩下的事只有那个箱子而已。
“我必须去毁掉那个箱子。”然后,我大概就可以去我该去的地方,把枢木少年的身体还给他自己了。
“我会协助陛下的。”乌露莉珂说,“在此之前,还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还请陛下站在鲁鲁修这一边,他真的很需要帮助。”乌露莉珂说着,眼睛看向一边的花圃。那里月见草开得正好。
我对她的提议没什么异议。说起来我涉谷有利和鲁鲁修并没有什么怨恨,虽然寻找箱子,更稳妥的方案是借助那个布什么帝国的力量——当然他们也不会听我的。所以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异世界,还是寻找相对稳妥的依靠比较好。至少,乌露莉珂是不会害我的,我坚信这一点。
“估计又会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呢。”我叹了口气。相互利用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我曾经不到一百年的魔王生涯中早已习惯了这回事。我开始考虑和鲁鲁修交涉时的一些细节,比如,我决定向他隐藏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仅仅透露我的魔力——我相信这算是一个不错的筹码。
就这样,我,真魔国第二十七代魔王涉谷有利,和布里塔尼亚第十一王子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结成了同盟。这个同盟并不牢固——当我向鲁鲁修表明我是寄宿于朱雀体内的另一个人格时,他的表情很复杂,我从中读出了震惊、担忧、欣喜……还有一闪而过的厌恶。
原来要成为他的朋友是很难的事呢——即使我对此并无热切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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