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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壁的自述
⑥草壁的自述
1\
我首先要说,我的名字是草壁,不是草逼,更不是操.逼,日语发音都不是一个,搞片假名念错的都什么心态!
我知道我的知名度很低,首先是我长了张大众脸,其次我长了张大叔脸,最后我长了张路人脸,说白了看人都是看脸的,关键不在于好看还是难看,在于第一眼的震煞群雄,在知名度这种不可靠的东西上,倾国倾城和惨不忍睹就跟西瓜太郎和哈姆太郎一样傻傻分不清楚。不过我也得承认在委员长俊俏如花一般的脸旁边,我也只能当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咳,这话可不能在委员长面前说我们都懂的。
虽然说是风纪委员,可我的眼睛也是雪亮的,我自然是知道在所有并盛学生的眼中,我都是个不良。
不良你妹!
想当年,老子可是当过学生会书记离学生会会长只有俩位子之遥的男人!
妈的,在老子还梳着个乖巧学生头装斯文的时代,就算顶着个烟管也被说是霸气魄力,一旦换成飞机头,叼根草就成不良了!传我随便打人谣言的都什么心态!
飞机头的萌点我还不屑于告诉你哩!
难得善心大发送根棒棒糖给小朋友还被叫怪蜀黍的伤不起!每个少年大叔脸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奥尔良烤鸡翅!
我其实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什么坏人而已。
好吧,我要说了,正题。
这是一个,关于校园欺负的故事。
2\
虽说在并盛似乎每天都能够听见被殴打的惨叫声,可身为委员长身边的第一助理兼书记,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每天委员长真正揍趴的人数少之又少,基本上在并盛见到委员长还不掉头逃跑低头认错的家伙,就是奇葩中的奇葩,医院的常住居民没有别的可能。
在学校就更不用说了,委员长在校规方面有着近乎偏执的心理,发型、服装、时间观念,校规上有的要严格遵守,校规上没有的委员长就是规则。
就算待在委员长身边那么久,我还得说,这真他妈太帅了!
当然,脏话也是不准说的。不过,反正自述什么的就和心理活动一样,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委员长打人的时候非常有腔调,我也说不上来什么形容词,总之就是潇洒流畅。
我一直觉得委员长是个有原则的人,虽然看起来很二。。。实际上也是。
只有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才会有那样坚韧明亮的眼神,这就是叉开来的话题了。
我并不认为委员长是在欺负人。
什么是欺负?就是处在优越地位对下层的侮辱,言语、打骂、刁难、欺凌。
那是卑劣的,为人所不齿的。
当然,校园欺负最主要的一个特点,就是多数是以群体为单位,也就是多对一的欺负。
没错,就是委员长最厌恶的群聚。
委员长讨厌看见别人聚在一起,噪音污染是一个方面,另外就是心理洁癖。
偏执狂往往都会有心理洁癖。
而委员长在这方面显然很偏执:「弱小的生物为了生存就会群聚,而因为能力的差异,即使有着相同的目标,最后也会分化开来,斗争、权利、等级就会产生。最后,那些弱小的生物反而会忘记自己原来的能力,自我满足起来。」
这是和黑姬小姐打了一架后,难得心情好的委员长的说法。
「云雀,对于欺负,汝怎么看?」
当时看似随便问起的黑姬小姐,现在想想似乎是已经抓住了某些苗头。
当时委员长只是露出了一贯的冷笑:「哇,他们敢?」
「只是问问而已。」
委员长还是给出了答复:「恶心。」
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对于欺负这件事情表示恶心,现在想来那对象恐怕既是指欺负者又是指被欺负者吧。
3\
一开始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因为最近学校发生的事情很多,自从一个叫狱寺隼人的转学生出现后学校整天都有爆炸声出没,可怕的是还看见过一个婴儿样的家伙在和委员长谈话,旁边还开着个大洞,委员长还好像一点都没有生气!
虽然怪事频频发生,不过习惯成自然,反正最后有人善后,委员长都没发话,也就没人说什么了。
基于学生们的适应程度太好,最初的开始还是外校来和委员长切磋的泽田妹妹发现的。
泽田妹妹也是个奇葩,虽然小了四岁,却有着一身怪力和不错的柔道水准,该说泽田家的都是怪胎吗?
那天照旧的每日一PK完毕,他们在天台上挺尸,我准备去找那比医生还神奇,完全玄幻了的球磨川君的时候,泽田妹妹突然抿唇一脸严肃地扒着栏杆站起来,指着楼下的一个女生询问:「草壁,那位是?」
我尽职地探出头去看,却并没有抱着多少自己可以立刻回答出来的想法,毕竟我又不是那种可以把全校人人名记下来的变态。
果然是个不认识的姑娘。
留着一头浅色的短发,不管是刘海还是后面的头发都是一刀平,远远地瞧着有点憨憨的单蠢。
怎么说都是很难从人群中一眼认出来的类型。
「不认识呢,不过应该是低年级的学生。」
「哼,是吗?」黑姬小姐难得竟也提起兴趣回了一句,随后又沉浸在游戏的世界中了。
泽田妹妹阴沉着脸,稚嫩的却带着说不出的阴冷:「仔细看她的指甲,手臂关节的摆动,提包的姿势,还有走路的重心变化,被欺负了啊,居然还笑成这样,这家伙是笨蛋吗?」
这种程度的视力已经超出理解范围了吧喂!我内心吐槽,这孩子还真是如传闻中的一样讨厌『欺负』啊。
泽田妹妹,在进入国小的第一天就曾闹出了『反欺负宣言』以及『单挑四年学长胜出』的事情,因为泽田家的名声很响,所以很快就传过来了。
被认为是有性格缺陷的坏孩子,再加上那时好时坏的脾气,即使在班级中据说也少有谈得上话的朋友,形单影只也是一直以来她的标志。
这样的小孩,崇拜着委员长的话,也似乎是可以理解的事。
「哇,真是有胆呢。」
委员长理了理衣服,朝门口走去,「草壁,查一下。」
「是。」
我应声,激战过后还能行动自如委员长真乃牛人也!
「还有,总是想着依靠那球的话,你也沦为草食动物了啊。」
「非常抱歉。」
球是指球磨川禊,我不是很明白委员长排斥球磨川君能力的原因,不过,无论是自尊心还是别的什么因素,我只要遵从委员长的命令就好了。
4\
调查的时候,我才隐约发现不对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C班内部有欺负的事情,班内的人也好,班外的人也好,提到学校的时候,都是一副发自内心快乐舒心的样子。
仿佛世界是那样的美好。
连着心灵都被完全净化了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
所谓校园欺负,在我的印象中,不管是亲眼看见过的还是小说中描写的,他们大多数形式都是把值日全都推给某个人,殴打索要钱财,涂鸦她的私有物品之类的。
这种事情虽然很小不太容易察觉,可也不会让别人一无所知,至少在私下里还是会有消息漏出来的,何况每个班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对欺负别人感兴趣,总会有那种旁观者。
而从那种人那里也比较容易套出话来。
我本来也是那种讨厌鄙视旁观者的那种人,毕竟中间立场比亲手害人更加可恶,令人绝望。
可现在我才发现,集体犯罪的可怕。
「……综合上述情况来看,委员长,恐怕这是整个班级的欺负行为。」
做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寒不已。
整个班级是什么概念?
就是全体堕落。
人是很微妙的生物,因为社会群居性,即使你是对的,在集体同错的环境下,你也变成错误的了。
那么,在那样一个集体中,是不是欺负也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可以获得幸福的『正确』方式了呢?
「你在害怕?」委员长抬抬眼皮子问我。
「是的,总觉得这太过于异常了。」
我已经作好了被委员长咬杀的准备,却没想到得到这样一句:「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这样好吗?」我忍不住道。
「哇,你是在质疑我吗?」
委员长挑挑眉,却没什么生气的样子,见此,我不禁放开胆子,说出自己的分析:
「全班欺负,也就是说,在他们的心中,欺负是可以获得快乐的事情,并且对此毫无歉疚,也毫不在意委员长你的管理。怎么说呢?就像是世界观被颠覆了一样,呜,抱歉。。。」
「就像上瘾了吧。」
「啊,没错,就像是上瘾了。」在委员长的提示下,我找到了怪异所在,「不会是背后有什么推动力吧?」
委员长没有再说话。
5\
C班一下子暴走了。
那天,第二节课的时候,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转折点出现。
那时候,就听见剧烈的脚步声,C班的所有同学纷纷争先恐后地涌出教室,有秩序地拿着各种诡异的武器开始侵略。
说是侵略不恰当,他们只是暴走着寻找欺负目标而已。
ーー那天,那个被欺负的孩子没有来学校。
就像毒瘾而发后,浑身抽搐疯狂地不及一切代价索求着药物的瘾君子,耗尽钱财丧尽天良,从喉咙里伸出手来,也要把药拿到手吞下去。
阴沉着脸,手里拿着美工刀抵住同学的脖子,然后又抢了灭火器乱砸。
殴打声,尖叫声,哭泣声,吵闹声,在教学楼里蔓延。
我也冲出教室去找委员长。
但是,没能找到。
我被黑姬小姐拦住了。
「汝没有找的必要。」拥着奇怪的称谓,黑姬小姐竟是没有拿PSP就出来了,「云雀去找那个罪魁祸首了。」
我不禁松了口气:「那么教学区那边委员长有什么指示?」
「不需要那种东西哦,学生会已经去处理了。」黑姬冷漠地说,「比起教学区,云雀那里更加危险呢,明明妾身难得好意地劝阻了一下,结果完全没听进去嘛。」
发起牢骚的黑姬小姐是不可理喻的。
可我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委员长很危险?」
「灵魂被.干掉的话,即使是球磨川也救不了他,就是这种程度的危险吧。听起来有些可笑,但这次的黑幕是妖怪呢。」
「妖怪?」
「妖怪啊。」
和我同时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听起来稚气得多的家伙。
我朝声源看去,竟是曾经见过和委员长说过话的小婴儿。
「没错哟~正是汝等传言中会吞噬灵魂的妖怪,虽然那孩子力量很弱就是了。」
黑姬小姐摊出一只手说道,理应大得吓人的眼睛半睁,反而显出另一种程度的诡异。
她那百无聊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欠扁啊!
要是我有能力的话。
小婴儿拉了下帽檐,从旁边的一个洞离开。
我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跑到引起骚动的教室那里去。
「人似乎总是会幻想死后会是怎么样的世界,灵魂又会不会存在消失什么的。抱有这种幻想的人,绝对没有想过世间存在着比死亡还要令人作呕的事吧。。。」黑姬小姐淡淡道。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说到欺负,其实我也曾经见过好多次了,在国小的时候,或者更小更早以前,是了,我从很小就目睹过那些孩子欺负那个人,泽田纲吉的事了。
我不是参与者,可想想的话,漠视的人其实和欺负的人一样,甚至更加可恶。
因为,那份自命清高的心态,比罪孽更黑暗。
我也是在见过泽田妹妹的时候才认真反省过的,可也正因为这样,才更不愿意去若无其事地亲昵地称呼那孩子的小名。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
心在怦怦跳,激动得快要蹦出来了,那不是害怕恐惧──这点更让人感到悲哀。
我在期待着什么啊?
随着离现场越来越近,我到底开始期待起什么了啊?
「猎奇心理。〔越神经质越胆怯的人,越期待一场比暴风雨更强烈的风暴。〕」
黑姬小姐跑在我身后,突然出声,我吓了一跳。
「《人间失格》吗?真吃惊啊,黑姬小姐居然会和我一起跑上来了。」明明平时都不会管事的。
虽然是被泽田妹妹推荐《人间失格》的,不过此刻引用却有种怪异感。
不是违和,不如说太恰如其分了。
我扫过旁边那些站得远远,虽然一脸老实,却还伸长着脖子,宛如待宰的鸭子一样耐不住好奇裸露出脖颈的学生们,觉得一阵烦躁。
不再犹豫,我冲到教室前,一脚踹开门。
抡起椅子朝那些组成人墙的家伙们甩过去:「全部给我散开啊啊啊!!!」
啊啊,我是个混蛋!
没啥责任心,还养成了打人的不良习惯,看起来很不良,世界观似乎也不是很正的样子!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我,就算糟糕成这样,有些东西还是不能容忍的啊!
就想当初不能容忍泽田纲助一样,我现在,也忍受不了因为区区妖怪的引诱,就抛弃了人格,丢掉了灵魂的你们啊!
明明平日里还趾高气昂的,那些自认是好学生的家伙们,现在堕落的不是比我还厉害吗?!
这样的你们,还真是让人觉得恶心呢!!!
6\
事件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毕竟当时的场面实在太过混乱,继我之后,又有不少风纪委站出来维持纪律,别的班级中也跑来不少帮手,柔道部部长的一击飞踢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啊!
那些挥舞着凶器的学生也纷纷丢下武器,被迫抱头蹲在墙角。
我不知道他们会被怎样处置,但那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结局。
我带着委员长的工作单和课本和黑姬小姐走出并盛校门,正巧和许多匆匆赶来的家长们擦肩而过。
就这样,那些期盼,那些未来,那些人生就都毁掉了吗?
「这是妖怪,还是人心呢?」
我感慨了句,本没想得到黑姬小姐的回应,可她这次却意外地话多起来:「结果都是一样的,就算紫罗兰被杀死了,那些已经被她吞噬掉灵魂,堕入深渊的孩子也不会在有什么光明的人生了。」
我偏头,低我一个半头的女孩脸上,没有遗憾和惋惜。
隐藏于阴影之下的,是一张叫人不寒而栗的笑脸:
「草壁,这只是个开始。」
「委员长,没事的吧……」
我喃喃道,却见黑姬小姐伸出手指笔直地指向转角处,一个单薄却坚毅的身影隐没于阴影之中。
心里乐开了花,我还是保持着严肃的面容朝他走去,低头:「委员长。」
「结果如何?」
「报告,纷乱已经平息,肇事班级全体成员都已经送往警察局,没有意外的话,可能会在少教所待上一些日子。阻拦者中受伤的人都已经送去医务室,重者也已经送往医院。」
「很好。」委员长转身朝自家宅址走去。
「另外,一年C班的秋津同学,E班的今村同学……」
7\
「喂,草壁,你到底是为什么从那家伙手里跳槽啊,学生会和风纪委可不是一个等级上的啊……」
「这么隐私的事不要轻易问出来啊,泽田妹妹。」
「很严肃吗?算了。」
「其实,只是想要做些什么而已,在泽田纲助君手下工作的话,总是没有实感呢,就像是自己一直都是在混口饭吃一样,实际上拿方案的人全是泽田纲助君,很不踏实呢。」
再说了,我可认为,委员长的人格魅力要比那家伙大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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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壁君只是个普通好孩子啊握拳!
紫罗兰妖怪是彼岸花龙骑士07的妖怪,最近漫画看太多了,新番也追起来了,学习又下降了一点,哎。。。
不过只要有PP看,我的人生就是完整的握拳!老虚虐我千百遍,我待老虚如初恋!
下次是纲助君的自述呢,我可以将那份二货之心写到何种程度呢?忍不住就愉☆悦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