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春野忍传

作者:神奇毛绒飞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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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人


      05.
      两次对战后,小樱在原地打坐,积聚查克拉。
      鼬下手很有分寸,他们都没有受什么伤。李洛克体能过人,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就精力充沛,爬起来挑战佐助。年幼的佐助禁不住挑衅,两人砰砰哐哐地打了一场,都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

      听着他们吵吵闹闹的声音,樱不由得微笑起来。傍晚的风轻轻拂过脸颊,空气中是清淡好闻的草木香。小樱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在夕阳下熊熊燃烧的云彩。
      那是壮烈到让人感到炙热的红。

      视野里填满红色,小樱的呼吸急促起来,闭上双眼,那红就渐渐化为了鲜血,令人窒息地弥漫开来。
      她想起了打败辉夜姬的那一天。查克拉始祖强大的力量足以将整个空间逆转,日月隐遁不见,辉夜姬的气场强到空气都凝滞,她动弹不得,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死亡森林,又变成了那个弱小无力的自己。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呼吸间都似乎充满死亡的灰暗。她恐惧,胸中涌起更多的却是愤怒。
      “可恶啊——!”
      她突破了恐惧,突破了辉夜姬力量的钳制,最终却只能呆呆跪在鸣人和佐助的尸体前,无声落泪。
      如果能早点到的话,如果当时没中佐助的幻术,能跟上他们两个,阻止他们两个的话……
      那时的春野樱体会到了比对战辉夜姬时更深更刻骨的绝望。

      “春野。”
      “春野?”
      “小樱小姐?”
      “小樱——”

      两张透着关切的面庞打散了血色。
      小樱猛地惊醒,推开李洛克凑得极近的脸庞:“啊,怎么了?”

      佐助紧盯着她的眼睛:“喂,你没事吧?”

      小樱笑了笑:“没事啦,只是不小心睡着了。”
      “小樱小姐,不用去医院看看嘛?你刚刚的脸色很差。”

      小樱摇摇头:“不用,我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佐助若有所思:“你中了哥哥的幻术吗?”
      小樱叹了口气:“嗯……可能是幻术的副作用。鼬前辈果然很强。”
      佐助脸上掩饰不住地露出一丝自豪来。

      这样的佐助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小樱不由多看了他两眼,怀念地笑起来。
      佐助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小李在一旁兴奋地问道:“佐助,刚刚那个人也是你的哥哥吗?”

      “宇智波止水……他是家族里的人。”佐助的脸上浮现出不满与崇拜混杂的神情。止水对他来说,既是抢走哥哥的讨厌家伙,亦是强大的,令人尊敬的兄长。
      “他今年刚晋升上忍不久就加入暗部了,哥哥说他很强。”

      “感觉是个很厉害也很温柔的人啊……”
      小樱轻声道。

      佐助不置可否,站起身道:“我回去了。”

      “诶?佐助君,等一下,”小樱忙起身道,“要不要去吃点什么?我请客。”
      李也跟着道:“一起来吧,佐助!让我们一起庆祝这滚烫的青春吧!”

      佐助:“……我回家了。”

      小樱:“等等啊佐助君我不是李那个意思!”
      李面条泪道:“啊?小樱小姐,难道你不为这青春的结识而感动么!”
      小樱果断一个暴栗让他闭上了嘴:“我不是青春学派的啦,小李!”

      佐助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道:“……去哪里?”
      小樱微笑道:“一乐拉面喔,来吧佐助君。”
      李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哇啊,小樱小姐,好强势……”

      小樱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喜欢的心情随年月渐变,当上火影后,她也渐渐成熟,早就不是那个会在佐助面前把自己放得很低的女孩了。比起成为恋人,她更想追上他,得到他的认同,和他站在同一高度。
      他们曾是一个班的同伴啊。
      不想被落在后面,不想总被保护。

      “这次,就请你们好好看着我的背影吧!”
      讨厌又苦又累的训练,出任务总会担心弄脏自己的头发,成为忍者时其实也完全没有遭遇挫折的心理准备,那样的她,其实心底也藏着不为人知的嚣张,藏着不愿认输的倔强。
      彻底表露出自己隐藏的那一面时,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呢……

      回忆起与里樱渐渐融为一体的日子,小樱露出一个里樱式的狂野笑容。

      佐助瞄见她的表情,不动声色地远离了小樱一步。
      好,好可怕的女孩……
      接触的女性大都如美琴那般温柔,面对完全不同类型的小樱,佐助虽然表面上没有太多流露,内心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四岁半的佐助,还是一个孩子……

      #放过这个孩子吧,樱大佬#
      最终,佐助还是屈服在了樱暗含威胁(樱:???)的笑容下。
      “嗯……走吧。”

      于是,三人坐在了拉面店里。
      点了印象中佐助和李喜欢的口味,樱快活地开吃了。

      “老板,来一份味噌拉面!”

      “噢,好的!又是你啊,小子!”

      金发蓝眼的小小只鸣人,人未到声先到,就这样再次出现在小樱的生命里。
      ……噗通。

      筷子刚夹起的鸡蛋掉到碗里,溅起了几滴滚烫的汤汁。
      鸡蛋落在碗里的声音,与她的心跳声同步了。

      “喂喂,你没事吧,脸好红啊!”
      鸣人坐在她身边,被吓了一跳。

      樱手忙脚乱地擦掉脸上的汤汁:“呜哇,好烫!”

      “你吓到她了。”
      佐助哼了一声。

      “小樱小姐你还好吧?”

      鸣人大声反驳佐助,又对她放柔声音:“怎么会——诶诶诶你怎么哭了,很痛吗,我帮你吹吹,对不起哇嘚吧呦我不是故意的……”

      “不,不是你的错……我自己不小心啦……”听到那个熟悉的口癖,樱忍不住笑了起来,眼泪却不听话地一个劲向下掉。

      拉面老板一乐爽朗的笑声,狭小却温暖的店面,热气蒸腾的拉面,手足无措的漩涡鸣人,边哭边笑模样奇怪的春野,在一旁时不时和鸣人拌嘴的李洛克……
      很多年之后,佐助印象中的一乐拉面店,都是这幅图景。
      还将会有很多人出现在这幅图景中。
      卡卡西、奈良鹿丸、日向宁次……

      佐助还不知道自己将拥有一个多么缤纷,又多么艰辛的未来。

      天色渐暗。

      “啊,那颗星星好亮!”
      鸣人和小樱热热闹闹地议论星星,小李在吃最后一口拉面。
      “今天好多星星噢!好漂亮!”

      佐助抬头看向天空。
      确实……今夜的天空,星星格外多。
      “我回去了。”

      “喔,佐助君,注意安全。”
      满天星辉下,樱的眼睛仿佛也发着光。

      她的目光非常柔和,却又透出坚韧的意味。
      佐助还未明白那种目光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心里忽然很暖和,很高兴。

      “嗯,你也是。”

      “小樱小姐,请让我送你回家吧!”
      目送着佐助离去,樱耳旁响起李的声音。
      “我送你吧,樱酱!”
      “不用了,李,鸣人,”樱笑着摆摆手,“你们快点回家吧,已经这么晚了。”

      “烫伤了的话一定要去医院啊嘚吧呦!”

      “知道啦,鸣人,”小樱笑道,“记得我们说好的,明天早上一起修炼哦。”

      鸣人朝她比了个大拇指,一口大白牙闪闪发亮。
      想到他正受着怎样的敌视和非议,越是看到他灿烂的笑容,小樱越是难受。

      “那个……鸣人!”
      小樱喊住他。
      “我们,是朋友了噢!”

      “……嗯!”

      小樱向他挥挥手,朝与鸣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们彼此分离,却如此靠近对方。
      夜晚的木叶街道上只有她一人,此刻所有的喧嚣都已然远去。
      小小的身影,路灯下长长的影子。小樱呆呆地看着自己仿佛成人的影子,半响没有动弹。
      “真是……”
      用力踩住自己的影子,她突然像个真正小孩似的脆弱。

      伸手擦掉脸上的泪,小樱低声喃喃:
      “能再见到,真是太好了……”

      七班,重聚。
      再不会是冰冷的墓碑,再不会分开。

      ……

      夏日真可爱啊。
      女孩这般感叹着,拉开了窗帘。
      夏末的日光热情而不毒辣,天气稍热但不至于让人汗流浃背到喘不上气,最重要的是,此时正是大波斯菊的花期。

      仔细整理好一束大波斯菊,插在透亮的玻璃瓶里,将它轻轻放在窗台上,女孩托腮坐在床边,望向窗外。
      清晨的木叶宁静平和,鸟儿在树上跳来跳去,脆生鸣叫,时不时闪过穿制服马甲的身影,那是早上例行巡视的忍者们。

      马上要上忍校了啊。
      自己会成为怎样的忍者呢?
      应该是充满魅力的强大女忍吧。

      少女心事满是春。
      坐在花儿之中的金发女孩,比花儿还要美好。

      倒栽葱的粉发女孩路过花店,瞟见窗前的她,眼睛一亮,笑道:“大波斯菊很美噢!”

      “哈?喔……你也喜欢大波斯菊吗?”
      她其实很早就注意到这个天天修行的女孩了,只是一直没能找到机会搭话。

      “嗯,大波斯菊的花语是‘少女的心意,少女的纯情’,很配你哦。”粉发少女笑道,“我是春野樱,你呢?”

      “我是山中井野,山中花店老板的女儿。”被这样率直地夸奖,井野有些脸红。

      樱手掌一撑,一个翻身直立起来,伸手在井野的鬓发上别了个小小的星星发卡。

      窗户上的风铃轻轻地摇晃起来。
      女孩的手掌上有汗水的味道,但井野并不觉得讨厌。

      “很合适吧!”樱笑了笑,“之前看到就觉得你戴上一定会很好看,喏,果然。”
      井野怔愣片刻,从一旁的抽屉里翻出镜子。

      是她非常喜欢的款式……

      “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井野!”

      “谢谢!”
      井野红了脸,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她转身抽出一支洁白的大波斯菊,递到小樱手里:“作为回礼,请收下这个吧。”

      “小樱,还有五圈,我要超过你了!”
      李在不远处喊道。

      “超过我?不存在的,小李!”
      将那支大波斯菊别在耳边,小樱嚣张一笑,再次倒立起来,风一样跑远了。

      望着那道身影,抬手摸了摸发夹,井野噗嗤一声笑了。
      “很可爱嘛……粉色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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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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