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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主教 The Pope
五 主教 The Pope
主教(别名:圣职者 The Hierophant)
象征意义:引导、援助
“主教”与“女祭司”都是代表着支配有关宗教上与精神上的世界的牌。然而,主教与女祭司最大的不同在于,女祭司严守着旧有的律法和知识,将有关宗教上的智慧当作是自己的涵养,而深藏于心中,是一个独善其身的形象;而主教与女祭司所代表的神秘性精神不同,他代表着基督教传教的精神,他把智慧视为一种真理,认为应该要广泛地推广,他关怀人世间的一切苦难,愿以导引一切事物的智慧帮助愚昧的世人。
右手捧着圣经,左手高举,降福于求道者;代表教职的红衣隐泛着主教高贵的气质,而衣襟上刺绣着三重十字架,象征主教集祝福,高贵与神圣三者于一体。主教的目光慈爱,以无私的爱心对待跟随他的求道者,哲理虽然深奥,但他以浅显的方式向求道者提供真正的忠告,为他们解释疑难迷惑,帮助他们获得真知。
主教代表精神世界的权威。相对于统治着物质世界的皇帝,主教是宗教、精神和心灵的领导者,一个绝对的权威。
“喂?哪位?”
“嗯,白菜,是我。”
“哦,13呀,干嘛呢?”
“我在上海……”
“哦?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参加一个比赛……”
“嘿!你牛啊,都比到上海去了?”
“呵呵,还有更牛的呢……明天有电视现场直播,挺多人看的,我要唱我们乐队的歌!”
“好小子,几天不见还学会抛头露面了!!……哎,哪个台什么时间?”
“哎?”
“还装什么装,上电视了还不让哥们儿看一眼?我还真想看看你在电视上是个什么怂样儿!”
“哦……是上海的电视台,时间不清楚,反正我们五点钟去现场彩排……”
“你……你怎么这么没谱儿呀!……喂,你不会捣饬出一个我们不认识的样子出场吧?”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你还不知道我,本色儿!”
“不行,为了以防万一,你上了电视得给我们打招呼!!嗯……就按老规矩办吧!你记得啊!”
“啊——老规矩?哎哥们儿,那可是直播!”
“就是直播才好,转播的要是掐掉了我上哪里看去!记得对镜头啊!来,君子一言——”
“……哦,驷马难追……”
“没事儿了?挂啦!拜拜!”
“哎,白菜,我……”
“嘟——————”
王啸坤懊恼地挂上电话,下意识地用自己的左手捏捏自己的左脸,苦笑一下。
身后边远远的操场上,人声喧闹,入营赛结束后的狂欢之夜。
王啸坤坐在离喧闹很远的台阶上,习惯性地点上了一根烟。
“烟对嗓子不好,会影响你的比赛成绩。”
王啸坤吓了一跳。只见走廊的一头走过来一个男人,微微发福的身材,平头,黑框眼镜,脸上总是带着一幅笑容。
这个人是……?王啸坤皱着眉头想,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站起来把手中还没有吸一口的烟掐掉。
“陈……陈老师……您好……”王啸坤涨得满脸通红,向陈耀川连连鞠躬。
陈耀川拍拍王啸坤的肩,示意他一起坐在台阶上。远处忽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引得陈耀川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王啸坤也趁机收拾一下自己凌乱的心跳。
远处的笑声渐渐地平息下去。
陈耀川转头看着王啸坤,“王啸坤,是吧?……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安排你们这么多人一起住在这么一个好像与世隔绝的半封闭的地方么?”
王啸坤冲着陈耀川笑笑。
“因为呀,能否与其他选手良好互动,是我们考察选手的能力素质之一哟!”陈耀川自问自答。
王啸坤继续用自己的鼻尖对着地面。
“而且,在比赛中走的越远,这种在竞争初期结下的友谊会显得越珍贵。”陈耀川自认为这句话说得既意味深长又简单明了。
王啸坤保持沉默。
陈耀川抓抓自己的头发,心里琢磨着今天可能不是一个聊天的好日子,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忽然从自己的鼻子下面冒出一个声音来。
“陈老师,您又认为我能在比赛中走多远?”王啸坤拍拍屁股,也站起身来。
陈耀川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一时间也呆在那里。
“陈老师,您认为我这个样子……”王啸坤伸手揉揉自己的头发,让长长的刘海搭在自己的眼睛上,“我这个样子……又能在比赛中走多远呢?”
陈耀川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瘦削的男孩,身子虽然单薄,却在微凉的晚风中稳稳地站立着。
陈耀川拿定了主意。
“那要看你自己想在比赛中走多远。”
王啸坤露出一张孩子般的笑脸:“到今天还没有被淘汰掉,我参加比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我挺满足的。所以您说的,我不知道对我有没有意义。”
“那你有没有觉得是自己定的目标太低了呢?”看到王啸坤的身体略为抖动,陈耀川笑了,“或许有一个新的目标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目送王啸坤向房间的方向走去,陈耀川满足地拿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又缓缓地把烟吐出,自言自语地向外走去。
没走两步,忽然停下来。
不远处,俞思远正不好意思地一边挠头,一边摇着手跟自己打招呼。
陈耀川摇摇头,掩不住的满脸笑。
“在青岛赛区的时候看到你们,还真吓了我一跳。”陈耀川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俞思远。
“谢谢老师。”俞思远接过烟,不着急点上,放在手指间把玩着,“老师对不起了,刚好在那边做节目,军君说想赚张回上海的火车票,我们就擅作主张了。”
“呵呵,你们几个的主意倒是越来越大了!”陈耀川吐出一个烟圈,“钟逊呢?”
“哦,他身体不舒服,先回上海了。听说我们参加了myshow,他嚷嚷着要去‘加油好男儿’,不过据说海选就没让他过。”
陈耀川大笑:“哈哈哈哈,亏他想得出来!你们呀……哎,对了,军君回去了?”
“嗯,傍晚的时候我送他走的。”俞思远看着远处,“……很不甘心呢!”
“呵呵,别这么小气,这种比赛,怎么可能让一个乐队的两个人一起走得太长。或许一个在场内一个在场外更好,你可别忘了,接下来的比赛可就有短信投票了。”
“哎,老师的口气好像是对我没信心的样子……”
“嗯……到现在为止还算比较争气。”
话音刚落,两个人便相对着大笑起来。陈耀川一边笑一边抢过俞思远手上还没点上的烟:“死小子,小心你的支气管炎!”
一番争抢,俞思远还是空手而还。他颇为懊恼地站在一边,忽然想起什么,急急忙忙地做出立正的姿态,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老师,觉得怎么样?”
陈耀川装作很仔细地把俞思远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皱着眉头不说话。
俞思远有些绷不住了,抓抓自己刚染黑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次:“老师觉得……?”
陈耀川觉得没有必要吓唬小孩子。
“思远,秋林老师的建议不会有错的。”
“对对对,我也是这样觉得,明明比以前帅了很多!!”
“呵呵,你好像兴致勃勃地样子?我还以为你参加这种比赛会觉得无聊呢!怎么?是不是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哈哈,老师你还真了解我!……这个比赛里面有一把琴,蓝色的,特别好看!”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把琴,好像琴的声音也不错?”
“对对对,而且我想,老师你也对这把琴也有兴趣吧?”
“啊,不过挺麻烦的。对了,说到琴,思远,你弹吉它的水平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提高呀!”
“不会吧……”
“看来军君还是监督不力呀……对了,思远你不会还接着唱《追求》吧?”
“哎?为什么不唱呀?我喜欢这首呀,而且又没说不让唱一首歌。”
“嘿,你还是这么任性呢!你还想着就靠这一首歌打满全场啊!你还真会耍大牌!”
“没有没有没有……我哪有牌!”
“嘿,我也难得管你,反正你这一招使不了多久了!”
“啊?那我‘一歌满贯’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啊?你还真的这么想过!!!!”
俞思远蹲在一边,羡慕地看着陈耀川手上的烟。
“老师……”
“嗯?”
“您刚才说那把琴很麻烦?”
“是呀。怎么?”
“那把琴呀,老是在没有人的地方才响,其实您说他也想让更多的人听到他的声音吧?”
“呵呵,你还不是一样?那边多热闹,你却跑到这边来偷听别人说话。”
“我才没有!我刚才一直坐在那些人的后面,看着他们疯啊闹的。后来我累了,回来的时候看到老师您的。”
“呵呵,反正都一样,固执而又麻烦的家伙!”
“哎?”
“思远,你会不会为了实现梦想而去妥协?”
“不会。”
“喂,你是不是回答得太快了?”
“这又什么好考虑的。因为妥协而实现的梦想还是原来的梦想么?这样跟没有实现有什么两样?”
“哈哈,所以我说嘛!都是一样固执而又麻烦的家伙!”
“哎??”
夜已经深了,可是狂欢的人还没有散去的迹象。
俞思远玩着手上的打火机,在房间的走廊上晃悠。
隐隐约约的琴声传来,俞思远情不自禁地走到走廊的尽头。
瘦小的背影,一边用手指轻抚琴弦,一边用脚尖不紧不慢地打着拍子,时不时还停下来写点什么。
俞思远渐渐走近的脚步声让王啸坤吓了一跳,匆忙站起来,吉他险些脱手。
俞思远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王啸坤觉得有些好笑:“没关系……我以为就我一个人……”
俞思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呵呵,我也以为就我一个人……呃,吉他很漂亮……”
王啸坤看着自己的吉他:“谢谢,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把。”
“啊,忘了自我介绍了!”俞思远慌忙把手伸出去。
“俞思远。”
“王啸坤。”
王啸坤伸出手,觉得掌心一热。
俞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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