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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总感觉身在火炉,推远,又挨近,睡得极不舒服,醒来时才知这个火源就是这位沈少爷。
看着他黝黑的脸上可疑的红晕以及微皱的眉头,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不出所料,这位壮得如牛的沈少爷发烧了。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家庭医生,坐起来时,身体酸疼得又倒回去,她才想起来昨晚两个人干了什么事。
细闻,房间里隐隐还带着欢爱的气息,忍着身体的不适,把不堪的房间的整理了一遍,唯独剩下床单这个最大的证据,但是这少爷叫不醒,而且盖着被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出门前环顾房间感觉应该看不出来,才去叫家庭医生。
姑姑听说他生病了,担心得来房间看了多次,连爷爷也给惊动了,因为这位少爷是常年不生病的。
“这孩子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姑姑看着床上昏睡的沈咸泰担忧地问着。
“昨晚可能是淋雨回来的。”还有淋了雨不去洗澡,反而来折腾她。后面的年若初当然没说出口。
佣人进进出出,生个病排场大得想古代的帝王,这让她有点受不了。其实自己还很不舒服,全身虽不如小说里所说的被车碾过般的痛,但还是酸痛,□□更是火辣辣的疼,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端倪,只好慢着动作,让一切都显得自然些。早上起得早没吃什么东西,就索性当个甩手掌柜,出去觅食。
回到房间时,姑姑还在,沈咸泰也醒了,但脸色很差,而且有点起床气,姑姑也不管不顾,劝他起床。
“阿咸,起床去垫点吃的,生病了身体本来就虚,胃里没东西,病更加不容易好。阿咸,乖,听姑姑的话起床。”姑姑坐在床边软言细语地劝说着。
但大开眼见的是,这位少爷竟然孩子气地干脆把被单拉到头顶,透着被子说,“姑姑你出去,让我再睡一下,好不好。”
“阿咸,乖。你看,你汗水把床单都染湿了,睡着也不舒服,起床,姑姑先给你换下床单,睡着也舒服。”
“姑姑,你饶了我吧。”他更是哀嚎,干脆在床单下蜷着身子,表示抗议。
年若初听到说要换床单,心就突突地跳个不停,待会难堪的还是自己,本来去书房的她,连忙出声:“姑姑。”
“阿初,来的正好,你劝劝阿咸,让他起床。”姑姑看到她回来,明显很高兴。
她忍着头皮,只好答应,把姑姑打发走之后,她就干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开口。
沈咸泰虽然醒来的时候,身体很不好受,但是更不好受的是,昨晚与他□□好的年若初竟然不在,看着焦急的姑姑和满屋的仆人,唯独没有年若初,顿时有点被人抛弃了的感觉,这感觉不好,是的,非常的不好。
妈的,别的女人被睡了不都是腆着脸,寻求男人的抚慰的吗。这女人更好,直接来个消失。更挫的是,跟自个媳妇睡,而且是第一次是睡,不是她睡自己,而是自己睡她,自己竟然发烧了,你看她好好的站在那里,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自己反倒生病了,被别人知道,不知道还以为他被破了,自己还有脸混吗。地下被蹂躏了一晚上的床单,简直是侮辱自己的证据。妈的,现在,马上,立刻,我就要把她干得三天下下不了床。
他摊开被单,转头面无表情地对着她,“过来。”
虽然这口气不是很好,但是年若初也没幼稚到和生病的人较真,就随了他的意,哪知刚走进,就被他拽住手臂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更是直接伸向她的腰部,扯她的皮带。
明了他的意图后,她吓得赶忙止住他作乱的手,“不要,疼。”
他双肘撑着床,看着底下慌乱地年若初,知道她不是说假,只好泄愤似的,在她露出来的胸口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她疼得尖叫一声,看他埋在她的胸口,抱住她,就没有其他动作,才慢慢放下心来。但是温度还是很高,终是放心不下。
“你起床,我给你那吃得去。”还是没什么反应,咬咬牙,“床单有点潮湿,我给你换条新的吧。”
这位少爷抿抿嘴,光着身子,毫无自觉地大摇大摆着进浴室,反倒是这位看客满脸通红。
看着床单的那一抹红,心里不住的烦躁,跟谁置气般地卷成一团扔进垃圾篓,换好床单之后就去给这位少爷拿早餐去了。
虽然两人对于床单的态度不一样,但是沈咸泰出浴室,瞄到被扔进垃圾篓的那条眼中钉床单,心里一阵畅快,这做法,深得他心。
不等年若初回来,就自顾自地又去睡了。等她回来时,他已经不省人事了。
向来不生病的人,一生起病来就如山倒,这位少爷也是整天的神志不清,半睡半醒,朦胧的双眼衬得躺在床上的他像个无害的大孩子。
不想仆人进来又翻找什么,她只好拿着本书,盘坐在床尾登上看,另一方面也能方便照顾这位少爷,她不放心,时不时地抬头看看。
“……”许是在梦里,他皱着眉头呓语呢喃。
她初听到时,还以为他是难受呻吟,听他再呢喃了一遍,才知道他叫的是妈妈。刹时,她的泪水开始上冒。幸好,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不过这少爷明显病了,也不是省事的货,不是不肯吃饭,就乱踢被子。吃药的时间到了,他更是索性装死人。
“沈咸泰,吃药。”没有姑姑的细言软语,直接拉开被单,摇醒他。
他苦着脸抗议,“不要烦我。”
这个习惯惯不得,她不放弃,冒着惹毛这位大爷的危险,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水杯,催促他吃药,这少爷烦她,挥手挡开,却把水杯给挥到地上。
年若初挑眉看了看他,捡起水杯出门去了。他也感觉自己也有点过分,但是身体实在昏沉沉,就又接着睡了下去,可还没进入梦乡,她又拿着水杯出现。他无奈,知道不吃下这药,她是不想让他安稳睡了,坐起把药扔进嘴巴,就着她的手把那杯水喝下。
今早起得早,后半夜又被他折腾到很晚,她盘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歪在床边也渐渐进入梦乡。
在这个炙热的盛夏,外面阳光正好,时不时传来外边寄居在常青树上的知了的叫声,但这也并不能打扰到这边房间里的一片静好,其实过日子也不过如此。
许是舒服了,抑或是白天睡得太饱,她睁开眼就见沈咸泰神清气爽地正对着她,蹲在她旁边,双手撑着下巴。头发许是刚刚洗完还湿漉漉的,加上身上这件深蓝色的睡袍,衬得他说不出的魅惑,此时此刻这双魅人的眼睛散着迷惑的光芒,没有以往的戏谑,好似在研究,眼神极其微妙。
她被看得有点发毛,摸上自己的嘴角,没湿啊。
他扑哧一笑吻上她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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