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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宝小剧场
从住吉神社去柳桥渔市场的路上,我突然看到一家早早开门的小店。更主要的是,这家店门口堆放的东西是我必然会驻足的(旧货店,而且都是小件),漂亮的水晶玻璃瓶,彩色或是兰白的碟子,锡制酒壶、杯子成套,铜雕的乌龟茶壶等等,大的漂亮瓷盘非常便宜,只可惜,我不懂,也不敢买,太容易碎了;锡制酒壶一套2500円,铜乌龟茶壶5500円(差点少看了一个0)。其实这些价格并不算贵,如果放进古董店里卖的话,这价格后面至少再加个0,只是对我这个非专业人士而言,这里的价格依然昂贵。
兴致勃勃地推门,没有入,我站在门口有些发愣,不能确定,不敢进入。因为入眼的是一把大大的皮躺椅,更准确的说是理发店的专用椅子。虽然店里只有这一把理发椅子,其他的地方几乎都被各式小玩意儿给占据了,但给我的感觉这里还是一个专业的理发店,顺带卖点小玩意儿。
看到我踌躇的样子,店里的两位男士停下了交谈,一位大叔显然就是店主,他忙招手:“DUO ZUO,DUO ZUO。(请进,请进)。”
“A LI GA DUO (谢谢)。”鞠了半个躬,我冲向了那狭窄的过道,走了几步,又退回到了门口,将书包留下,怕一个不小心,转身,书包把这些瓷器全给划拉了,那我就真的要欲哭无泪了。
首选目标,非易碎品。打开两个木盒子,两套锡器酒具,很对味,一看底部价格2000円,算了一下约30刀,太贵了!一转头,看到一个浮雕的官造小酒碟,没标价。
“HOW MUCH?”我开口问价。
“5 bie。”店主大叔张开了手掌。
依照碟子的大小,我直接将价格自动翻译成了500円,我心里价位不超过300,如果老妈子的话,过100她老人家肯定就不要了。于是,转战其他,一套竹编的碗垫,中间是封住的蝴蝶标本,也没标价,事实上,我还看不太上这套碗垫:“HOW MUCH?”
“1 xx”
脑海自动翻译1000円,很干脆地放下东西,看其他。
三把MOP(珍珠层)的汤匙:“HOW MUCH?”
“……”
这次是一点都没听懂,不过我知道他没有报价。
原先在店里的黑西装老先生并没有离开,而是很有兴趣地看着,和店主聊着天,看到我没听懂的样子,老先生用他那蹩脚的英语帮忙解释,在一连串日文夹杂英文的话语中,我抓住了几个关键英语单词:wife, not sold。我忙把汤匙放回原处,向店主弯腰说sorry,礼多人不怪么。事实上,我还是对那个锡器小酒碟不死心:“No discount?(没打折?)”
“5 bie。(500円)”
“I know, no cheap?(我知道,不能再便宜一点么?)”
看他茫然的脸,显然店主没听懂,旁边的老先生看得津津有味。
算了,直接开价格:“三(中文发音)bie。”咱也搞个中英结合。我竖起了三根手指。
“No,no,5 bie。”店主的态度极为坚决,不还价。
“I am a student, no money。(我是学生,没钱。)”我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或能够听懂多少,我都要说,一面看其他的东西。
黑衣老头笑着问:“xxxxxpresento(礼物)。”
抓住关键字“礼物”我忙点头,“yes, for present, I am not select pottery, as there are easily broken。(对,是礼物,我不选陶瓷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容易碎。)”
这次两人都没听懂。
“broken。”我用手比划了一个指挥家向下滑的姿势。
“broken?”老先生努力想要了解我说的意思。
“yes, easily broken。”我点头,又比划了一次。
不知道黑衣老先生是不是真的听懂了,反正他向店主说了一长串,我是一句都没听懂。
环顾了一下四周,几百块的就只是瓷器了。我有些犹豫地指向一对貌似麒麟,看样子是纯中国的,可这色彩却像是昨天九州博物馆里看到的日本三彩。
后来才知道,那不是麒麟,是日本的神兽,而在韩国居然还发现一模一样的真狗,曾经在韩国市场上贩卖过,不过日本进行了强烈的抗议,激进派甚至扬言,只要韩国敢贩卖,他们就全部买下来,然后进行屠杀。似乎之后韩国立法,不准对这种狗进行贩卖。这是后来我们游玩宫岛时,一位在日本当导游的韩国小姑娘说的。看看人家日本,就是硬气。想想我们中国,明明地方比人家大,人口比人家多,总体实力在人家之上,为什么许多时候就不能像日本那样硬气的说“不”呢?
“How Much?”我指向神兽。
“3 bie for 2。”店长特别强调,卖的是一对。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便宜。我原来还在想应该开价500,我就直接不要了。300一对,这个价格的确是让我心动。但我必须确认,这不是made in China的。“where are they from?”
店主很干脆地用手一比划,让黑衣老头来回答。
“Okinawa。”
呃,摇头,不知道。
“Taiwan。”
台湾?台湾我当然知道啊,如果是台湾产的,我一样也是不会要的。
“yes,Okinawa above Taiwan。”老头开始画简易地图,,那个地方在台湾和日本岛中间。
但我最想知道的,还是没有得到。于是我很干脆地问道:“this is belong to Japan(这属于日本么?)?”
“yes, Taiwan, Japan, Japan。”很清楚的回答。
那就好,我走向另一边继续看。看看还有什么值得买的。我一眼看中了一个瓷器香炉,它的炉身烧制得非常好,让人看着很舒服,温润如玉。“How Much?”
“5 nie。”店主特意加重了nie这个音。
“three zero。”我在虚空画了三个圈。
他点头,也知道我不会买。果然,我回去拿了那对神兽,付钱。黑衣老先生笑了,看看应该没什么需要他帮忙了,便率先起身告辞。
吃完刺身,往回走,去乐水园,再次路过那家小店,依然被那些瓶瓶碟碟给粘住了眼睛,绊住了脚。
店长从里面冲了出来,同时向我招手,让我跟他进店。这次店里有了客人,店主正在帮他刮胡子。让那个客人依旧躺着,店主特意拿出了一套酒具和那个我原先看重的锡器小碟子。这次他知道用写的了。特意写了一个锡,指这些都是锡器的。
我点头:“I know。”这锡字是汉字,我看得懂。
一共1500円,这是他开的家,可惜,还是远高于我的心理价位。这套酒具还不如我之前木盒子里看到的两套。那两套我的心理价位才600円.摇头,跟他说了声抱歉之后,我跑到店外,看100円的小瓷器,想了一下昨天大宰府外看到的纪念品的恐怖价格,最便宜的3156,一个仕女木棒钥匙圈要600……那我送这个应该拿得出手吧。一个白瓷蓝樱的牙签筒,一个白底蓝的古代贵妇小影,一个粉红梅笔搁,还有一个白底蓝的传统笔搁。如果能便宜,那就全要了。一抬头,刚好看到店主出来透透气。
我示意了一下手上的四个小瓷器,右手竖起四个手指:“four。”
“yes, four bie。”
我当然知道4个400,“no cheap?”
这次他显然懂了,反应很快,摇头:“100。”竖起一根手指。
我点了一下头,回头考虑,他进门继续帮人刮胡子。
再三考虑之后,我感觉还是樱花图案的牙签筒比较能代表日本,可以送人,其他的……两个笔搁国内应该不少,成本大概也才几分钱。进门准备付钱时,习惯性的又扫了一下四周。门后面的长柜子再次拉走了我的视线。4条黄铜金鱼,水晶印章……这些我连价格都无需问,肯定不便宜。果然,无需我开口,又走进来一位顾客,看到三枚印章(紫晶、白晶、茶晶),一把抓,问价。
价格多少我没听懂,不过听着语调,猜大概,至少10万以上一枚。
在同一个架子上,我又看中了一对描金小碗,店主开价400一只。我没还价,等那位要印章的顾客走后,我再次询问,能不能便宜一点。而且我指明两只小碗我都要。这次,他犹豫了。开出了500円的价格。我马上点头,同时要那个白底蓝的樱花牙签筒附送。店主也爽快,直接来了个“gift。”看来店主也不是一点都不懂英文的么。
相比今天的收获,只能说昨天580円的樱花硬币钱包买亏了。
P.S.免费附赠的白底樱花牙签筒最后没有送人,而是上了网拍,一个星期不到5刀出手(25元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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