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我爱你

　　卓爷用拐杖，将子弹摔过去。

　　卓渊开口：“缺点？”

　　“原本的位置，应该——”

　　他不再说下去，不点透。

　　卓爷在沙发上，轻哼一声后，咬着那话音：“说下去。”

　　武器专家被扼住喉咙，话吐出来：“应该是颈部。”

　　电脑上，卓渊在看见中国特种兵后，而是没有杀了她？皱眉，转动电脑，推向对面的跪地人。

　　“你喜欢这个女人吗？”

　　“不，卓爷我没有。”卓渊被吓到，但眼神确实，他没有直视那电脑上的女人。卓爷拿起拐棍，杵着，走向旁边的沙发，距离卓渊更近，“喜欢也可以的，抓回来。但你不喜欢，那怎么不开枪杀了她。”

　　卓渊的膝盖跟随养父的身体，移动，看向养父，还是不敢看监控中的人：“卓爷，我知道，我这次任务失败了，我只拿回了中和剂，但我会努力的，真的，我会找科研人员，匹配出血清。”

　　“失败就是失败了，血清才是最重要的，中和剂可以再配，血清不可。”卓爷点明，随后起身，“卓渊，你是我的养子，但我对你，给予了很大的希望，这金硕未来都是你的，但——你能接住吗？”

　　无言。

　　卓渊面对眼前的失败，他不能再说出口任何承诺，以及让养父相信他的话。

　　“看这监控，明天早上，给我一个答复，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落下这句话后，卓爷转身离开。

　　次日。

　　花城。

　　中心医院。

　　南方的冬季堪堪秋季的程度，医院却比花城其他地方，更寒冷几分，许诺呼吸困难，颤动指尖，睁眼眼睛：“师傅。”她声音沙哑，自己带着氧气瓶，一旁的呼吸机还在滴答滴答——

　　“许诺，醒了吗？”

　　王锦程直起身体，昨天晚上他太担心许诺了，根本就没有想要离开，只是睡了一晚上的硬板凳，腰背不行。许诺摘下了氧气罩：“师傅，我的任务完成了吗？血清在我口袋里，中和剂在箱子里。”

　　“你先躺下。”王锦程将人按下，到了一旁的温水，递去：“血清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李教授为了埃利X病毒血清研究，几乎耗费了一声的精力。他现在正在心脏外科，进行保守治疗，中和剂的配置，只要有李教授在，就没有问题。”

　　一杯温水后，许诺记忆回溯：“不对，我拿了装有中和剂的箱子。”

　　“箱子是空的，已经被人拿走了。”王锦程解释着，随后起身直直腰：“南区警方为了血清，赚取高昂利润，不惜一切代价，断了李教授的心脏病用药，并且用箱子分开了血清和中和剂，在12号病房和6号病房。”

　　“为的就是，一旦有任何意外发生，第三方介入血清争夺，毫不犹豫，杀鸡取卵。”

　　难怪，许诺到了医院现场，那么复杂的情况，原来是编织好的两个圈套，就等着她们跳。

　　“师傅，我想出院。”许诺再次起身，并且觉得身体没有什么大事情，不能干呆着。

　　王锦程床下颤抖的手，伸向地上的公文包，抬眼：“许诺，还记得维和行动之前，我和你说的话吗？”

　　“记得。”许诺平静下来，她其实差不多能猜到了，无论是花城还是南区，都是地狱的存在，都是人性的屠房，起身，站直：“刑警许诺，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任务指令，配合完成上级计划，完成行动目标。”

　　“忠于党，忠于人民。”

　　王锦程咬牙，看着眼前的女孩，花城外出学习这一年，他一直不敢来看许诺，就是害怕自己会心软。包里的卧底计划被拿出来的同时，病房门被推开，顾谨严拎着早餐：“王局，我请求执行任务。”

　　“许诺刚出任务回来，负伤，而且身体有严重遗传病，我愿意以更好的体能，执行上级任务。”

　　上前拉开顾谨严，小声：“服从命令，你在冲撞什么！”对面，顾谨严看着她，摇头：“许诺，我——我不想，你陷入危险。”南区的生命或许比第三世界更难以存活，去这样地方卧底，顾谨严不忍她。

　　递来的卧底计划，这是一份机密文件，上面是省厅和中央直属的盖章，许诺一下就能认出，双手接过文件。王锦程开口：“许诺，你将作为去这份中央直属审批和省厅协作的卧底计划，去往南区。”

　　“执行任务，收集线索，完成计划。”

　　满眼被南区凯琳医院12号病房的鲜血充斥一秒后，许诺慌神，才看清手中的文件：“是，刑警许诺接受任务。”

　　顾谨严完全失败，他眼见着许诺的卧底任务开始，自己却无力帮助分担一份。王锦程眼含热泪看向许诺，又别开视线：“卧底计划前期你会经历为期两个星期的训练，你将忘记自己身份。”

　　“成为南区金硕集团受益人王兴盛的女儿，也就是二十年前的京城2.2案中，死者卓笑颜被枪杀后，腹中已经死去的女儿，里面有2004年的2.2案，还有一个证物白玉项链，王兴盛和卓笑颜的个人资料。”

　　“你先自己熟悉。”

　　所以真的要去南区，许诺才脑子回神：“是。”

　　正午十一点二十四分。

　　花城城郊区，铁道职工老小区。

　　街道。

　　记者拿着话筒，推开人群：“好，花城午间新闻，同一时间，与您见面。观众朋友们，现在可以看到啊，现在我就在花城的铁道职工老小区的街道上，那我的身后呢，就是震惊花城事件。”

　　“当然，现在已经是花城13连跳事件，但目前小编本人口中的事件二字，是并不严谨的。显然，从小编个人分析，这绝对不是一件单纯的社会事件。”

　　“来，让我们镜头来到这次的该男子为花城铁道职工，从事铁道检修工作，无妻子儿女，单身独居，跳楼发生在今日上午十点十三分。”

　　“下面，让小编带您闻讯本小区居住的张大妈，为我们讲述——”

　　民警上前，推开了记者：“注意舆论影响啊，此事件不要夸大报道。”民警盯着记者的话筒，记下了名字。随后开始疏散群众，花城的12连跳事件，终于经过两个月的发酵，到达顶峰，辖区的民警，压力很大。

　　“给花城中心刑警打电话，又有人跳楼了。”

　　花城中心刑警。

　　档案室。

　　蓉蓉开了门，带着身后人进来：“许诺姐，局里都传遍了，你去南区的维和行动中，拿回了血清，太厉害了。”前面蓉蓉说着，许诺只是点了点头，她现在隶属花城刑警二队，起码在没有去南区卧底之前，是这样的。

　　“对了，许诺姐，你要找的是几几年案宗？”蓉蓉在柜台前，翻找着。

　　许诺往前望着：“2004年的京城2.2案。”蓉蓉转身，又带人去了旁边，技术科：“京城的案宗，那咱们花城也没有啊，咱只有电子版。许诺姐，那就只能去技术科了，之后我留个便利签，让大家都帮你从网上找点线索。”

　　“行。”许诺点头，在任务之前，她想要更多的线索，了解对方，这直接关系到计划是否成功，以及，她所奢求的，活着回来。

　　迎面，警员：“许诺，张局找你，在办公室。”

　　抬眼的时间，蓉蓉已经离开，许诺点头：“好，我这就去。”次次的维和行动中，她不曾惧怕死亡。此刻手里拿着的卧底计划，却很是沉重，事到如今，她还是想不出来，为什么一定是她去做这个卧底？

　　能力？

　　光是能力的话，武警，特种兵肯定比她这一个刑警适合。

　　接线员直接冲出话务中心：“城郊区，铁道职工小区。”瞬间，几乎是倾巢出动的程度，花城作为边境城市，力度堪称国内最强，所以一队和三队，基本上都扑在上。

　　所以许诺所在的二队，则负责花城的大部分刑事案件，可如此警员人数，是什么大案子。

　　“顾谨严，什么情况？”许诺拉住了顾谨严，问着。顾谨严甩开人：“事件，发生在两个月内。”顾不得其他转身跳进警，顾谨严作为二队刑侦警员，这个案子，确实许诺一直没有接触，所以不知晓。

　　跟上。

　　许诺上了警车，将张局长要找她的事情，抛掷脑后。

　　张局办公室。

　　敲门声：“张局，许诺上了警车，是方才城郊民警的报案，关于事件，又一男性跳楼自杀。”里面，张局抿了一口浓茶，点头。门被关上后，张局看向一旁的王锦程：“你这徒弟，太像你了。”

　　王锦程看着眼前的茶水。

　　依靠向后面沙发：“你不用瞒着她，就花城的事件，她是肯定会知道的，只是时间问题。”他太了解许诺了，从不畏惧任何，自小没有父母，又当了警车这种需要奉献的职业，她什么都冲第一个。

　　“我是不想让许诺有太大心里压力，就这样说吧，我们花城安排在金硕集团的人，已经卧底十年，都没有获取王兴盛的信任。”张局开始恼火，起身，看向窗外，许诺正和一警员沟通，随后上了警车。

　　离开。

　　叹气：“十年卧底，一个人有几个十年啊。”

　　“我是害怕，许诺去了，任务没有完成，反而——”

　　“相信她。”王锦程起身，打断了张局的话。张局也不在说下去了，方才那没有说完的话，“我是害怕，许诺去了，任务没有完成，反而先被杀了。”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孩，生命被终止，二十五岁。

　　张局觉得自己是杀人凶手了。

　　但，又不是，因为许诺是刑警，她的天职服从命令，不畏牺牲。

　　“把这个给许诺，这是花城安排的十年卧底，冰封解除，配合许诺完成任务。”张局递去的是一个老旧手机，被放在一个证物袋里。王锦程接过手机，转身：“老张，相信许诺，她和其他卧底，不一样。”

　　离开，又伸进来一个手，举着那手机：“这个，我再考虑。”

　　十年卧底，是否依旧忠诚警方，是否能力不足，是否会给许诺带去暴露的麻烦，这些都是未知数。王锦程要为尽自己的最大能力，帮助许诺完成卧底计划，拎起手机，他还在为难挣扎——

　　下午一点十八分。

　　花城城郊区，铁道职工老小区。

　　街道。

　　车上咬了最后一口小笼包，许诺喝了口矿泉水，上前：“这个事件，为什么我作为二队的警员，什么都不知道？”这次许诺问的是二队刑侦队长，吴队，因为她知道，顾谨严不会和她说真话了。

　　吴刚，吴队转身，看了许诺一眼：“你隶属京城管理，我无权回答。”理智回复后，吴队跟着去看现场情况，老小区的狭窄街道，围的都是人，他突然转身：“许诺，你为什么不休息？”

　　“你行动受伤了，你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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