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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四周无人的跑马道上，一道蜿蜒极长的血痕，一个趴在血痕上瑟瑟发抖的女孩。
东先生手执缰绳，长身而立。手中拿着鞭子，长长的鞭梢垂在小梅眼前。
“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给我重复一遍。”
小梅喘了几口气，觉得胸腹腿脚的伤口渐渐恢复，忙在东先生没有把鞭子再落在自己身上前，挣扎着说话。
“学舞蹈，接近吴七弦和他的妻子。通过这两个人接近吴七弦的四哥，吴四喜。吴四喜是省长，只要勾引他，他就不会再为难哥哥。”
“他不是为难我，是和我作对。”东先生并没有动怒，声音斯文又淡然，像个贤者隐士。可是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和贤者隐士无一丁点相似之处。“动用一个省长可以利用的全部权利，阻挠我所有生意的正常营业。”
小梅还在颤抖。她没有说话，因为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你一向很聪明，也很会做事。不知道为什么却犯傻了。据我所知，吴七弦连承诺都没有给你，你却心甘情愿的奉上一切。”东忽然伸手拉起她，看着她想哭又不敢哭的面孔。摸着她漂亮的脸蛋，轻轻说：“我很想知道，你到时候要怎么解释一夜又一夜的处子之身。”
“我没想有第二次……”
“果然不是爱情，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爱上一个男人。你疯狂愚蠢的行为，是因为他并没有像别的男人一样，对你的身体感兴趣？”
“我……”
“不要对我说谎，更不要以为你的心思瞒得过我。”他仔细看着她的脸，却不觉得这样的女人有什么漂亮的，甚至不如马场里女兽医工作时的认真摸样。
“吴四喜很喜欢女人，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他处处与我作对，因为我曾经抢过他的一个情妇。所以我只能……”东先生的眼中似乎有些笑意，这笑意分外宝贵，也分外残酷。凑近小梅耳边说：“把我的妹妹赔给他。而且要让他收了你之后，才知道你是我的妹妹。”
“是的，我，我不会再出错。”
东先生拍了拍她的脸，站起身优雅亲昵的摸了摸马的脖颈：“我可以让你活的像个公主。可是你不要忘记，你原本是个什么东西。有稀缺血型的，有特殊体质，明明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却能承受无数次大剂量抽血的血源。”
小梅弱弱的说：“那时候，是哥哥救了我。”
东先生轻抚马身，背对着小梅，柔声道：“他们并没有发现你全部的价值。大脑，眼角膜，心脏，肝肾脾肺胃，你身上有什么是不能拿去卖的？就连皮肤，也可以无限制的剥下来，高价卖给需要植皮的贵妇人。反正无论拿走了什么，你都能活下来。我保护你，给你无数次的改变身份，这绝不是无代价的。”
在旷野中换上了准备好的衣服，小梅发现东先生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目光却没有半点变化。郁闷。
“吴七弦的妻子是五毒神教的前任教主，苗族十六蛊毒世家之一的蓝家大姑娘。他虽然不知道，但你应该知道，也应该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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