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情愫
事情比我想象中好许多,至少祁年没有被渊打到变物种,虽然我认为他一直是穷奇,狗一条。不对!
“祁年,就算你被渊打到变物种了,你也是一条狗。”
“滚!是穷奇!穷奇!”
“嘀嘀咕咕什么呢?”上官曦月温柔的抚摸祁年的伤口,纱布上上下下缠绕,紧紧的绑在一起,各式各样的药剂涂抹,推匀,一番操作让她在这地冻天寒的地方生出一身热乎乎的汗,最后以一个蝴蝶结结尾,可可爱爱的。
“谢谢!”
“嗯…包扎好了,就可以去给我带饭了吧?”上官曦月笑着说。
“哎呦,腿疼。”祁年赖在地上装病。
“腿疼?把腿锯了就不疼啦!”上官曦月阴险地说。
“别别别!不疼了不疼了。”
“好啦好啦,逗你玩呢,你可是病号,怎么能让病号去带饭呢?乖乖在这里呆着,等我回来,不许乱动哦。”
“好!”祁年被上官曦月哄傻了,“元帝!看到没有!我就说我不是过客吧!她心里是有我的!”祁年脸红了,全身悸动,远处的钱多多他们也捂着嘴偷笑。
“过客诶…”渊瞬移到祁年耳旁,嘲笑道,“你以为上官曦月包扎你就是喜欢你吗?开玩笑。”
“怎么不是了?”渊指着上官曦月顶嘴道。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故意受伤,假扮弱者,想引起她的注意。”
“没有!是你下手没轻没重的!”
“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承认吧,过客,何况你当过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滚啊!”
谈话间,上官曦月来了,和三小只一起,带了大家的伙食。大碗小碗,瓷色的,晶莹剔透的水珠,隐隐约约的饭香,温温热热的气息,已经开始垂涎欲滴了。
“谢谢!”
“哇哦…你看,上官曦月还给我带了热茶!”祁年指着大杯子,举起,晃动杯中明亮的茶汁,香气四溢,明色微动,“啧啧啧,你看看,都没有吧。”
“又不是给你喝点,高兴什么。”上官曦月冷冷的说,伸出手,“把大杯子还给我。”
“哈哈哈!自作多情!”
…
“往好处想,虽然你是过客…”
“滚!别提过客。”祁年蹲在地上,双手抱腿,缩成一圈,真怕他把肠子拉出来。
“唉…过客。”我控制了他的身体。今天渊不在,上官曦月他们已经修炼了六个时辰,全身虚脱无力,躺在雪地里,仰天而睡,哪怕这无垠之雪冰冷彻骨,确实辛苦了。钱多多他们三个早已离开寒极,只留上官曦月和我。
“小可怜啊。”我脱下祁年的衣服,盖在她身上,上官曦月的鼻子翕动着咂巴咂巴嘴,肯定是做梦了。她唇齿微动,隐隐约约听到迷迷糊糊的梦话,凑近耳旁,才听到一些零零碎碎的乱语。
“老师…想你…”她下意识拽着祁年的手,往他温暖的躯体靠近,贴近他的大腿,咂巴着嘴,又停止了梦话。
“我还以为你会骂我呢,小东西,我…也很想你啊。我为什么要说这么肉麻的话?我明明讨厌死她了,可恶!丢了我那么多脸,下次真正见面,一定要好好的嘲笑她一番,把她大卸八块…讨厌…”我轻轻抱起上官曦月,正欲送她离开了这里。
“祁年…是你?”上官曦月醒了,“放我下来。”
落地了,她拍拍身上的雪,还有眼角的泪花。
“做梦了?”
“嗯…”她蹲在雪与海的交界处,高天亮蓝,深海蔚蓝,蓝蓝相交,唯极远一线白色,她沉默着,让自己的思绪随时间与流水一起放空,除尽,“面对这样一片海洋,无限博大,无垠深邃,自然的无穷无尽,她是否也会恐惧?”
“不会,她见过尸的海洋,血的洋流,浩瀚的虚空之海…这水洼,不足为惧。”
“哈,确实像她会说出的话呢。”上官曦月慢慢靠近我,“我…好想她…”
“我记得你天天说元帝坏话吧?”我反问道。
“嘿嘿嘿…不要在意这些嘛,”她俏皮地说,“其实她…”上官曦月有些难以开口,“她真的很好,好像只要我见到她,都会有如释重负之感,就想,坚冰已然融化,暖春已然来临,一切苦难东流而去,明日,春暖花开。”
她顿了顿,“虽然练剑很苦,但…那小房子的每一寸角落都有值得铭记的故事。”
好感动…我忘了自己在祁年的身体里,我握着上官曦月的手,暖暖的,轻轻揉搓她的肌肤,“我想,她一定会在某个角落,面对着某一片大海,像你想念她一样想念你。”
“是吗?”上官曦月忍不住噗嗤一笑,“可是如果她知道了我的事情,一定会复读机似的,‘讨厌,讨厌,’然后想着把我大卸八块吧!”
我愣住了…上官曦月笑道,“祁年,你现在的表情就很像她。”
“才不是。”
“哎呀,那个阿三,刀子嘴豆腐心,”上官曦月靠在我的肩膀上,“和她在一起时,最开心的就是和她一起拌嘴,然后冷战,无论闹得多凶,最后到晚上都会冰释前嫌,躺在一起,亲亲昵昵的,哈,这么一想,倒还挺幼稚的。不知道她闭关修炼的怎么样了,哎呀,我一定要勤加修炼,等遇到她了,一定要让她刮目相看。”
“这才对嘛!”这么有斗志,不愧是我的弟子。上官曦月靠在祁年的肩膀上,我似乎能闻到她墨发间的清香。
“祁年…好像,有一半个你,和她好像呢,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熟悉感,她的感觉,很安心。我…能再靠近你一点吗?”
“哇塞…你们两个靠的这么近啊…”渊不知何时站在我们身后,阴阳怪气地说。
“没有!没有!”我和上官曦月快速分开站起来,“只是太冷了,借一点体温而已。”
“哎呀,我记得昨天祁年肩膀上落了一坨鸟屎,他昨天没有洗澡,这会儿…”
“不可能!我一定清洁过了。”
“这…好脏啊。”祁年的肩膀上没有鸟屎,可上官曦月还是不由自主地起了鸡皮疙瘩,“我要去洗头!”
上官曦月走了,祁年终于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我就说我不是过客吧!”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