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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进化：不许觊觎神父（7）
校长办公室多了两张陌生面孔，一个鬓发霜白，戴着老花眼镜，一身灰色中山装儒雅随和，年纪在五六十岁左右，另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穿了件浅蓝色衬衫，长相清峻，举止端方沉稳，看不出具体年纪是多少，但既然能当上学者，那肯定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沈月寒袖口挽起，露出一截小臂，摆在校长办公桌上，修长的指尖轻轻敲着。
校长不敢怠慢他们，亲自给他们倒茶：“我们学校的管理制度在全省都排得上名，不可能出现暴动的情况，其他学校的校长主任老师都来我们这参观学习过的，要真出过事的话，我也不可能在这当十几年的校长，早就被调走了，你们说是不是。”
胡老笑得和蔼近人：“宋校长你不用太紧张了，我们事先跟教育局那边沟通过，通知也已经下达，今天下午不用上课，让学生们都回家，您按通知办事就行。”
“嗯，待会跟老师们开个会，让学生早点回去，这么多年，学校里有什么安全隐患啊，我这个当校长的都会尽职尽责去排查，保证咱学生的安全……”宋校长话还没说完，食堂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什么！有学生吃了食堂的饭菜中毒了，我滴个娘呢，你们是怎么搞的，食品安全的问题都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进口的东西一定要保证新鲜……”宋校长急得在原地打转，边打转边偷瞄胡老和沈月寒。
挂掉电话，宋校长整理好情绪：“这个…其实食堂早就外包出去了，跟学校没多大关系……”
“别说那么多了，先去看看吧。”沈月寒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白色口罩戴上，率先走出办公室。
食物中毒的是个女学生，读高二，学习成绩优异，长相乖巧可爱，没有家族遗传病，身体素质也很好，她当时刷了饭卡，打了一荤两素和自己的朋友坐在一起吃，吃了没几口，突然开始抽搐。
在持续抽搐一分钟后，她站上桌子，解开绑头发的橡皮筋，披散着头发，嘴里发出桀桀桀的笑声：“一起来玩吧，桀桀桀！”
宋校长看到这一幕两眼发黑：“这…这怎么了？”
沈月寒跟他解释：“进化了，进化后会产生不真实的虚幻感，她大概率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要小心，当她以为这是梦境的话，就会随心所欲地发生异能，目前还不知道她的异能是什么，宋校长，你赶紧给广播室打电话，疏散学生。”
宋校长此时此刻同样产生出了不真实的虚幻感：“进化？不是食物中毒吗？”
沈月寒淡定问他：“这两者，你希望是哪一个？”
宋校长果断选择前者，因为承包食堂的公司是他亲戚开的：“还是进化好啊，学生都进化了，身体素质肯定更好。”
“咳咳咳！听得到吗，噗噗！喂喂！食堂里看把戏的同学赶紧回到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等班主任来放学，听到没有，赶紧回教室，哪个班的学生还在外面逗留，抓到了扣班级分。”教导主任的声音通过广播传到学校各个角落。
“嗷呜！”学生们发出兴奋的嚎叫，兴冲冲地往食堂外走，边走边讨论待会放学了去哪玩。
洛熠也在人堆里，被人流挤着往前走，潘鸣和高俊盛这两个小跟班，一左一右夹着他，问他待会要不要去ktv：“洛哥，你昨天过生日没好好庆祝，今天下午放假给你补回来，再把班花叫上，一起去野炊吃烧烤怎么样？”
“再说。”洛熠抬头往前走，就在他快靠近食堂大门时，他看到校长身边有个非常非常熟悉的身影，他的心比他的脑子先一步做出反应，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洛熠扒开前面的人，往那边挤。
洛熠那副长相在人群里很出挑，沈月寒也注意到了他，但见面的喜悦只维持了三秒钟，很快就只剩下遗弃的愧疚，沈月寒心虚地往宋校长身后躲了躲，不敢直面洛熠。
胡老看了眼龟缩起来的沈月寒：“沈博士，你躲起来干什么，这是个相认的好机会，等洛崽进化成s级了，我们就有了跟教皇抗衡的能力，再也不用如履薄冰地做研究了。”
沈月寒把口罩拉高，遮住大半张脸，生怕被洛熠认出来：“隔这么多年没见……不知道该说什么。”
胡老笑话他：“近乡情怯，不敢问来人啊。”
“洛哥，你不回教室吗？”潘鸣看洛熠往反方向去了，忙跟上去问。
洛熠的目光死死盯着校长身后那道清峻的身影，十二年了，除了头发变长，其余的一点没变，就算化成灰他也能认得出。
那名站在餐桌上的女同学，看到陪自己玩的同学们都走了，她不高兴地皱眉，这可是她的梦，这些人都得听她的，来陪她玩一场恐怖游戏吧。
洛熠马上就能跑到校长面前去确认了，可眼前的画面骤然变幻，原本的教学楼变成了土房子，周围也变成了荒山野岭，到处都是黄土坟包，天上下着纸钱雨，这些纸钱很与时俱进，都是面额为一亿标着天地银行发行等字样的钞票，处处透着莫名其妙的荒诞感和恐怖感。
“这…这什么呀！”两个女同学抱在一起，声音发颤。
洛熠很平静：“这是梦境。”
潘鸣捡起地上的纸钱：“该不会是高二三班那个女同学的梦境吧，她家开殡葬用品店的，去年清明节还去她家买了这种纸钱，我有个疑惑，面额这么大，冥界那边不会有通货膨胀吗，要是出现经济危机了，会不会影响到咱们啊。”
高俊盛本来有点怕的，看自己那两个兄弟都淡定得很，他也跟着淡定下来：“当然有影响，咱们这边早就通货膨胀了，我妈上学的时候一毛钱就可以买一荤一素，现在十块钱一荤一素连个肉沫都找不到，说不定是高维人给我们烧纸了。”
潘鸣捡起一把钞票，往两个女同学身上撒，贱兮兮地说：“下钞票雨咯。”
两女同学追着他打：“潘鸣，你找死！”
高俊盛看着他们：“我感觉她们更可怕，鬼顶多是魔法伤害，她们打出来的都是物理真伤。”
洛熠没心思陪他们玩，他现在心里烦躁得很，这该死的鬼打墙，让他错失了与神父见面的机会。
由于洛熠的怨念比鬼还重，所以当晚无事发生，没有不长眼的鬼怪吓他们。
五人随便找了个用土夯的房子，把门窗都卸下来当柴火烧。
“不是兄弟，你把门卸了，晚上要是有僵尸进来，你拿什么挡。”高俊盛真是服了他了，怎么能把门卸下来呢。
“你把窗户卸了，不也一样，僵尸打哪进不是进。”潘鸣有理有据。
哼哈二将一个卸门一个卸窗，通通都拿来当柴烧，他们两个是生怕僵尸被拦在门外，两女同学一边对他们无语，一边悄悄往洛熠那边挪，发现洛熠比鬼的怨气还大之后，她们又赶紧挪回去。
“饿不饿？哥这有巧克力。”潘鸣把兜里捂融化了的巧克力丢给两个女同学：“吃了我的东西，就不准打我了，还有，作业也得给我抄，考试的时候要是能给我递答案那就更好了。”
俩女同学把他那块埋汰死了的巧克力还给他，从随身带的、装镜子的小包里拿出一大把糖，分给他们三个，警告他们仨：“下次记得按时交作业，别老是让姐姐们催。”
看到女同学手里有口香糖，潘鸣单膝跪下：“姐姐，赏我一块口香糖吧。”
洛熠一脚把潘鸣踹开：“外面好像有动静，别说话。”
“有吗？”潘鸣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把火熄了。”洛熠指挥哼哈二将把火熄了，五人一起躲到狭窄的灶屋里去。
另一边，宋校长紧贴着胡老，一遍遍重复说自己是无神论者：“你们知道的，咱体制内的人只能有一个信仰，那就是坚决跟着党走……可是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也太离奇了，胡博士沈博士，你们能给我一个合理且科学的解释吗？”
胡老瞥了他一眼：“你确定你的信仰只有一个吗，那你办公室里的风水轮是什么东西，还有你办公室的布局也极其讲究，窗外还有玄武砂，象征有靠山，财运贵人运一样不少。”
“堪舆嘛，现在都管这叫家宅设计学，都有科学依据的，比如那个风水轮，咱这边靠北方，天气干燥，风水轮就相当于加湿器，人待着能舒服点，但是今天这个事，他能用科学解释吗？”宋校长这人精，又把话题扯回来了。
沈月寒开口说：“用现在的生物科学无法跟你解释，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马上就要进入全球进化的时代了，H市会涌现出第一批进化者。”
宋校长有点期待了：“真的假的，那我能进化吗？”
沈月寒斜睨着他：“只有一部分人能进化。”
宋校长苦笑一声：“先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再说吧。”
沈月寒抬手抓住一张纸钱，拿在手里端详：“A级异能［梦境］，属于精神攻击，伤害性不大，没办法从里面攻破，只能等施法者自己醒来，宋校长不用担心，这里的东西都是假的，要是有鬼出现，你把它当成投影就行。”
胡老闻到空气中有燃烧的气味：“前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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