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比武(九)
等待第二轮的比武是比较漫长的,原因很简单,云家的商铺接二连三的出了一些状况。
等到危机解除已经是必须结束之后了。
忙的差点病倒的云家人,这时候才得以休息。
等歇过了半月之后,浩尘城的外地人也都走得所剩无几。
浩尘王的登基仪式也在不久后如期举行了。
听说飞云山的少山主没有参加比武,而浩尘太子瑜君正是这次比武的状元。浩尘帝君再也没有任何疑虑将皇位传给了瑜君殿下。
云筝也曾来一品楼找过李絮,哪里还有影子,他已经离开了。
云筝有时感到很遗憾,一是遗憾自己没有参加接下来的比武,二是没有送李絮一程。至于瑜君如何能够力压群雄,成为这次比武的翘楚,云筝却不是很感兴趣,她在太子府中当过月余的护卫,太子的武功如何她很清楚,他与李絮的武功不相上下,五年前李絮一举打出了名号,那么如今李絮不参加的情况,他能够拿下这第一的宝座,应该也算上是实至名归。不过李絮为何千里迢迢来了浩尘,却没有参加这次的比武大会呢?还是他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
与李絮相处的这段时日,过得很快很短暂,但在云筝心中,李絮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是那么少年英气,那么意气风发,每每想起他的样子,云筝都不觉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她有时也感到一丝骄傲,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是她云筝的朋友,起码,李絮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李絮可能在浩尘的朋友不止她一个,但是她在东彦之郊的朋友可就只有他这么一个。
以后的日子里,浩尘的人把这次比武大会的盛况传扬了好几年,人们津津乐道的是,浩尘街市的繁华,商铺的热闹场景,还有来自四海的剑师……
但不管怎么样,这次的比武大会救了云家的买卖,也就从这以后,云家彻底翻身了,二十三家铺子,牢牢的在浩尘站稳了脚跟。像鲍春芽这样的嚣张跋扈的敌人也被捋顺得像一只小绵羊。事情还得从前天说起。
新帝,宴请朝廷官员,把青黄山的张太傅也发了请帖,可巧鲍春芽与一名小妾正住在那里,就一同随张太傅夫妇来参加宴会。
这等宴会自然少不了张如风了。席间鲍春芽的小妾高氏戴着的一枚玉镯子,令张夫人瞧见,顿时大惊失色。
看高氏的样子,她自是不知这镯子的特别,但这镯子如何落得她手?
张夫人离高氏的座位不远,她反复确定后,已经确信就是那只镯子。于是试探问道:“淑媛,”她与高氏见过,鲍春芽曾来过张府赴宴带着她一起来的,所以已经是熟人,因为高氏年纪轻,就唤她名字,显得亲切些。
高氏见张夫人叫自己,忙转头认真听着。
“你的镯子,可否给我看看,像是一件稀罕之物。”张夫人不显山不露水地道。
“好呀,我这就取下来,给姐姐看看。”高氏正要显示这镯子,看做工和玉的成色,她也知道此物绝非凡品。她从手腕上取下来,命身边丫头送过来。张夫人接过来,一摸,没错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把这镯子放在自己面前的小桌上,丫头见她没有归还的意思,就看向高氏。高氏也正望着张夫人出神。
张夫人的神色一凛,看着高氏道:“高淑媛!你这镯子是从哪里得来,还不如实交待!”
高氏一惊,道:“这……”她手里扭着手绢,一直看着张夫人的脸,道:“怎么?姐姐,有什么事么?为何如此一问?”
张夫人冷哼一声,道:“半月前,我丢了一只镯子,今日却戴在了你的手上,你说我该不该问一问?”
高氏立即委屈道:“啊?姐姐莫是说笑……么?”她盯着张夫人,见她实在不是说笑的模样,她心里有些惶恐,这镯子当日就躺在她的首饰盒里,之前她从未见过,要是老爷送的,那也应该说一声,如今想想是有些蹊跷,便道:“我这镯子当然是……就在我的首饰盒里,我已经记不起是谁送的,只是看着晶莹剔透,便戴了玩玩罢了。姐姐丢的镯子那自然是上上品的镯子,走怎么会凭空飞到我家来,可能,姐姐的镯子与这只相像吧,反正玉镯子大体就那么几种颜色,又都是玉做的,姐姐喜欢的话,妹妹的这只就送给姐姐好了,虽然不及姐姐的好,但姐姐戴惯了的,有一只总比腕子上空唠唠的强。”她一番好话,张夫人却不为所动,只见她冷冷笑了笑,道:“这镯子,在我这里十五年了,我把它供着,从来不敢戴一次。这是先帝当年赐给我张府的,这世上本来有一对,一只在我这,另一只在皇太后那里,你说,这是何等宝贵的东西,我如何舍得戴它?”语气中带着怒意,极为不满。她从怀中取出一个洁白的手帕,垫在了镯子的下面。
高氏听完,吓得不敢说话。良久才道:“这……这镯子,姐姐是怎么认定了就是您的那只?”
张夫人不屑道:“这镯子在我手里头十五年了,我认错了人也不会认错它!这镯子里面有烫金的小字,用放大镜可依稀看清楚那是“碧落”两个字,当年的碧落行不做首饰,只制作过这一对镯子。
此话一出,高氏愣住了,她把玩这只镯子的时候,曾摸到过里面的烫金纹路,却不想是两个字,自己也想过可能是制作这镯子的店名,或是其他,平日里好奇心极强的她,那一时却没有多想,如今看了,真是失策了。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盘算着主意。
由于这是宫宴,张夫人包了镯子递给丫头,只管看席间歌舞,脸色却并不好看。高氏知道她见此等场合不好发作,但这事情还没有结束。过了一会,借故趁着张夫人不注意,悄悄起身出去了。
一个家眷而已,少了她,也没什么人在意,倒是鲍春芽在散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小妾不见了,回家之后,一问才知道事情的原委,高氏自知惹了祸,早早回来,只顾自己发呆。鲍春芽方说:“不怪淑媛你,是老爷我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了,这不知是谁偷了他们的镯子,放到了你的首饰盒里。”
高氏嘟着嘴道:“妾身给老爷添麻烦了,这事说也说不清楚,半月前,我们曾去张府赴宴,那以后镯子便丢了的。”
鲍春芽道:“谁偷了东西会在主人面前显摆?”
高氏道:“张夫人一脸的瞧不起,她觉得我出身低微,根本看不出来她的镯子与别人的有何不同。所以堂而皇之戴出来。”
鲍春芽叹了一口气,道:“这事,我改日见了张大人务必要与他说道说道,怎么就赖在我们头上。”
高氏灵机一动道:“老爷,我问您,如果我们鲍府与张府生了嫌隙,那么,对谁最有力?”
鲍春芽想了想道:“哼,对谁最有利说不上,但是对我们鲍府最不利。张大人刚刚接管了商铺质检的事,以后在他手底下做买卖,恐怕更要小心一些了。”
高氏道:“一个镯子而已,都是妇人之间的小事,张大人不至于在这等公事上找老爷的麻烦吧?”
鲍春芽哼了一声道:“我们虽去过几次张府,但是淑媛,你有所不知,张大人的家事和公事都是以张夫人马首是瞻,他是出了名的怕老婆的。张夫人在张家那是一手遮天。”
高氏撇了撇嘴道:“怪不得,连先帝都赐给她东西,给皇后的一副镯子分出来一只给她,可见,她不一般。”
鲍春芽道:“淑媛你不知道,我为何一直忍让于张家。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她与皇太后是表亲,皇太后视她为亲姊妹般。这层关系,谁人敢去招惹?”
高氏咂嘴道:“怪不得呢。”
于是,两人商量,由鲍春芽找机会与张大人解释此事,若未得机会解释之前,鲍府要小心行事,莫惹是非。
这些事旁人不知晓,云筝却猜出一二,因为这镯子就是她偷来,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鲍府放到高氏首饰盒里头的。
放眼看来,鲍春芽目前最怕的就应该是张如风了,不让他落点口实在张大人那里,恐怕他更嚣张,更有机会找别人的麻烦。这样一来,张大人也好束缚他一些,毕竟就镯子一事,鲍家是有理也说不清楚的。
在街上偶尔看到鲍春芽鲍老爷那坐着轿子巡视鲍家店铺,那藏头露尾的样儿,云筝忍不住轻笑。
云之遥也观察着鲍家的一举一动,发现鲍春芽最近很少使坏主意,这让他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一放。
且说,鲍春芽是浩尘商界的一霸不说,仗着张太傅于他的关系,在做官的人里头也是混个脸熟,这个人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
近几年有几家商户深受其害,云家就是其中之一。鲍春芽的手段那可谓是杀人不见血的。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