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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
乔蔓坐在床沿边，奥尔森在帮她捏腿上的肌肉，说是这样能快些缓解双腿无力的症状。
这时候门被人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笑眯眯的看着乔蔓和奥尔森。
“听说你醒来了，我看看你。莉娜，你对她可真好，是因为内疚吗？”
“艾博利，你够了！”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莉娜，这几年你的脾气怎么越发不好了呢？”
奥尔森和面前的人对持着，眼里除了怒意还有一丝悲伤。
“好了莉娜，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在你背叛我那一刻，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不是我背叛你，而是你背叛了我，是你背叛了我！”
奥尔森情绪有些失控
艾博利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说道：“好吧，就算是我背叛了你，但不可否认，格林的行程的确是你泄露给我的。”
“你闭嘴！明明是你骗了我！你说只是去找格林好好谈谈，你这个骗子！”
奥尔森面容几近狰狞，眼里那一丝悲伤全被被恨意替代。
“可是没办法，格林不愿意跟我谈，还说我们的友谊到此结束，他不该惹恼我的。”
“艾博利，如果现在我能杀了你，我一定不会犹豫。”
“那很遗憾，你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你就是艾博利？”
乔蔓懒得看老一辈的爱恨情仇，于是出声打断两人的谈话。
“是的，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你在我脑子里没到有用的信息，所以现在又来口头上套话吗？”
“伶牙俐齿，这一点倒是很像晨黎。”
“别用这么亲昵的语气叫他们的名字，让人听着恶心。”
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乔蔓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艾博利无所谓的挑了一下眉：“好吧，可就算我这么叫他们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别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乔蔓丝毫不畏惧和艾博利对视，就算她是阶下囚，但也不会向艾博利低头。
“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
艾博利笑着说道，他对这个小女孩突然起了很大的兴趣。
“莉娜，照顾好她，说不定哪天我又会在她脑子找东西。”
“你是畜牲吗？这么残忍的手段你还要对她使用！”
“呵，我记得这种信息提取是源于灰矮星吧，你们口口声声说残忍，不还是照搬着用吗?算了，随你怎么说，对了，休息好了可以带乔蔓出去转转，这里很多年没有外人来了。”
艾博利说完转身就走了，房间门也没关上，就这么大大咧咧开着，一点也不担心乔蔓他们会趁机逃跑这个问题。
灰矮星有三分之二的人佩戴芯片，他们生活在地面上，艾博利足不出户就能洞察整个星球的情况，三分之一的人生活在地下，为城市运转提供劳动力，就算他把乔蔓和奥尔森扔在街上，她们也无处可逃。
艾博利走后，奥尔森犹豫了一下，继续为乔蔓做复健，但却被乔蔓拒绝了。
“我……”
“你先别跟我说话”
乔蔓打断了奥尔森，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女人，原本她还有点同情之心，但在得知自己双亲死亡的原因后，她很难和奥尔森再和平共处下去。
“奥尔森院长，麻烦你先去出去，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乔蔓，我……”
“出去”
“我就在你隔壁，有需要敲敲墙壁，我会立马过来。”
乔曼蜷缩在床上，她的眼皮很沉，但因为注射过多的药剂，大脑始终是亢奋状态，就算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窗外透进来的光线。
“呵，这算什么?走投无路吗？”
乔蔓捂在被子里，声音闷沉，还带着点哭腔。
从早上到夜晚，药劲终于过去，乔蔓扛不住困意，才假寐了一会，天又亮了。
“咚咚咚”
乔曼在墙上敲了三下，然后她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奥尔森就推门进来了。
过去的恩怨乔蔓暂时不想去深究，她认为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艾博利给她注射的药物会不会影响她的生命，只有弄清楚这件事，她才能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
“联盟使用的这种药剂经过多次改版，就算注射过多也不会危机性命，但这种手段源自灰矮星，这里的科技文明停滞多年，如果你注射的是灰矮星刚研发出来的那种药剂，那随时会有休克的危险。”
乔曼心里凉了几分，灰矮星都成这个鬼样子，那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精进医学方面的研究。
好在艾博利对她们不设防，乔曼在奥尔森来之前已经出去转了一圈，满屋子的机器人，就连看门的守卫也是。
“我需要你帮我确认药剂对我有没有危害”
“你想干什么?还想再被开一次脑子吗?”
乔蔓不打算和奥尔森解释这件事，大有一副「爱帮帮，不帮拉到」的意思，奥尔森追问半天无果，但还是选择帮助乔蔓。
这栋建筑很高，大约好几百层，三百层以下全部住着灰矮星人，三百层以上开始涉及军事，普通人禁止靠近。
一天一夜的时间，沈珺摸索到了四百层，虚拟人像一个小时平均更换五次，机器都在冒烟。
上了四百层看守就严了起来，好多都是人工智能代替的，基本看不到什么人，偶尔在过道上遇见行人，也是双眼无神，像是芯片操控的的样子。
在四百八十层，沈珺发现这一层全是生产芯片的地方，再往上就是植入芯片的手术室，四百九十八层到五百层，全面戒严，看守楼层的全部是机器人。
四百九十八层相当于一个大型医院和各种研究所综合在一起的地方，沈珺扮成医务人员跟着去五百层的通道，却被拦在外面，能去五百层的只有医生，医生助理和护士都不能上去。
“唉，都看了五天了，每次开脑宙斯也在现场，他怎么还是不相信那个女人的脑波里没他想要的信息呢?”
“谁知道，宙斯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呗，反正又反抗不了。”
“你们俩不要命了，想想脑子里有什么。”
三个从五百层下来的医生边走边说道，随手把带上去的工具交给了一直在旁边等着的助理。
“唉，希望这次布兰特能凯旋而归，这样我们的日子或许能好一点。”
“但愿吧”
三个医生各自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为首的医生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发现这个助理还端着工具盘跟着自己。
“你怎么还跟着?把工具放回原处就去做你该做的的事。”
医生说完后见助理还是没动，抬手去推人的手腕上突然被扣了上一个手环，然后他就被强行推进自己的办公室里。
“坐着别动”
明明是不带任何威胁的话，医生却从语气中听出寒意和杀气，他愣坐在办公椅上，看着「助理」扣上门，又拉上窗帘，房间成了一个密闭空间，他为此放松了两秒，随后又觉得这样做没什么意义，因为他们真正被监视的是大脑。
“艾博利带回来的人质在哪?”
医生看着自己助理，心想这人大概是不想活了。
“你带的手环能阻止芯片的窥探，所以告诉我人质在哪。”
医生看着自己助理从一米七五瞬间变成一米九的大高个儿，他摸了摸手腕的电子环，一瞬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闭眼感受芯片，然后倏地睁眼看向这个闯进来的人。
“告诉我，人质在哪。”
这已经是沈珺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他有点不耐烦，已经是第二天，再有几个小时补给的星轨马上就去出发，这几个小时里他必须要找到乔蔓。
“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医生还想再说点什么，想以此再多留一会短暂的自由，但面前这个人直接掏出一把枪抵在他脑门上，医生只好作罢，开始回答沈珺的问题。
“楼上只关着两个人质，其他人我也不知道在哪。”
“是这两个人吗？”沈珺给医生看了乔蔓和奥尔森的照片
“其中一个我没见过，但这个女孩是两个人质中的一个，她昨天刚醒。”
医生说完感觉室内气温骤然下降，而冷气来源就是拿枪低着他脑袋的人。
沈珺这时候脸色阴沉得吓人，乔蔓被带回灰矮星有五天时间，但昨天才醒，那就说明这五天乔蔓一直处于未醒状态。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医生感觉抵在脑门上的枪口力道又重了几分，他连头带身体都被这股力道推得往后仰了许多。
“开脑”
他们口中的开脑并不是指把人的脑袋打开，而是用利用学医设备探进人的大脑，刺激神经，然后他们再捕捉这些脑电波，进行记忆闪现。
沈珺默不作声，医生见状又继续说道：“这五天时间，她都躺在医疗台上，兴奋剂注射一天两针，五天时间，我们捕捉了她所有的脑电波进行回忆闪现，但都没有找到宙斯要的东西，就在刚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宙斯决定再次开脑，半个小时后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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