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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伸冤
“你是发现什么了吗?”月白轻声询问。
“不确定”挽云只能凭大致印象摸索,细微地扫着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一丝一毫。那副模样,让月白也谨慎以待。
搜寻好一会儿,毫无所获。挽云很不甘心,一步三回头,不想撤离。脚下不留神,踉跄向前扑去。月白急得起身,接住她,没抵住冲劲,两人一同撞向旁边的假山石。
“挽云!”假山石居然挪动了些,挽云推了月白一下,自己跌进了露出的坑里。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人,木止见自家主子狼狈地跌在地上,连忙扶起,坐回轮椅。“挽云掉下去了,快救人”月白喊道。
向来冷静的高冷飞出乎意料,第一个冲出来。月白拉住他“高大人,拿绳索即可”。无论如何月白也不会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几人合力,把整个假山石推开,露出完整的洞口。“小姐,我放绳子下来,拉你上来”清灵对着洞口喊了一声,放下绳子。
拉上来的,不是挽云,是一具腐烂大部分的尸体,依稀能辨认出是肖琳。
“母亲!”木挽烟惊呼,其余人震惊,唯独高冷飞脸色十分难看。
“挽云,挽云”月白担心挽云,急切唤着。
“哥哥,我在”洞里传出弱弱的回答声。
月白示意清灵再次放绳子“你先上来,上来说话”。这次挽云听话,乖乖被拉了上来。像受惊的兔子,双手抓住月白的胳膊,惊恐地看着高冷飞。
月白拍拍她的手“挽云别怕,皇上在这儿呢。告诉哥哥,肖姨娘的尸体在下面洞里?”
挽云点头“还有,好多,白骨”。
所有目光齐刷刷聚集在高冷飞身上,皇帝缓过神,质问“高冷飞,这事你作何解释”。
高夫人上前,刻意放柔声音“挽云,是不是洞里太暗,你看错了”。
“高夫人,且不说派人下去便可一探究竟,单是该入土为安的肖姨娘出现在这儿,就得好好解释解释”月白不让她靠近。
“这,这,我真不知道啊。说不准是哪个偷尸的,想栽赃陷害”高夫人干脆咬死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臣,臣也确实不知啊!”高冷飞顺着高夫人的话说“六公主的事比较重要”。有意转移视线。
皇后想帮腔,挽云大胆站了出来“高大人,那洞里少说也有十几具白骨。十几条鲜活的生命,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推得干干净净吗?”
“来人,去洞里看看”皇帝派人下去。
一具具白骨被运上来,一字排开,足足十八具,场面相当震撼。“那是什么?”挽云眼尖,在一具白骨的骨架里看见了一抹绿。
木止沿着挽云指着的方向,拿着手帕从那具白骨上取下了翡翠绿戒,呈给皇帝“皇上,是一枚翡翠绿戒。指环内壁刻有字,似是菀字”。
皇帝当即不管不顾,拿起绿戒仔细端详“林潇,拿下高冷飞”。直接吩咐御林军统领,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皇上小心”挽云大喊。高夫人装着要去保护皇上,撞向挽云。高冷飞顺势挟持了木挽云“都别动!”袖中匕首抵住挽云的脖子。
“夫君,你放开挽云。有话好好说”高夫人假惺惺劝着。
高冷飞原本不打算做什么,谁知木挽云突然大喊,误导别人他欲刺杀皇上。加上高夫人把她推了过来,他不得不行动。
“都别动,放我离开。否则......”匕首划伤了挽云的脖子。
“皇上”月白满目哀求。“都退下”还好皇帝保有理智,没有不管无辜的挽云。
轻车熟路退至马棚,“你,把马牵出来。跟我到门口”指着清灵。顾及挽云,清灵不得不按着他的吩咐行事。到了大门口,清灵又被呵退回府内。高冷飞抓着挽云上马,飞奔而去。
“追”林潇机智地落后,牵马出来。“木止,你去”月白吩咐。木止拉开清灵,骑上马,同御林军统领一起追去。
被留下的高夫人成了众矢之的,但无论怎么问,高夫人咬定什么都不知道。皇后哭着求情,皇帝只好暂时将高夫人交给大理寺看管。
十八具白骨被证实全部为女性,生前都受过不同程度的折磨。至于还未完全腐烂的肖琳,更能说明她生前遭受过哪些折磨。
木挽烟听说后,当场晕了过去。皇后借着照顾挽烟为由,当即把太子从中摘了出来。木挽烟被诊出喜脉,太医道一声“恭喜”,便识相退下。太子坐在她身旁,眸色幽深,脸上看不出一丝喜色。
揣翡翠绿戒的白骨,被皇帝单独安置。时间太久,除了那枚绿戒,无法证实她的身份。皇帝睹物思人,盯着手中绿戒,久久哀思。
大理寺少卿满头大汗,朝廷命官,刑部尚书府竟出了两桩骇人听闻的命案。一桩是金枝玉叶,当朝六公主。一桩是十八条大命案,很可能涉及四皇子的生母菀妃娘娘。无论哪桩,稍有差错,乌纱帽不保还算小事,能不汗吗?
请示皇帝后,大理寺少卿将高府上下所有人收押。经过几天的审问,终于有人松了口,指出高冷飞有虐人为乐的癖好。那十八具白骨,有府上丫鬟,有府上姨娘,还有身份不明的,但无一例外,都是被虐待致死。
循着口供,在高府找到了地下室。各种刑具一应俱全,血腥味充斥鼻尖,大理寺少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月白无心案件,所幸皇帝暂时也无心情顾他。立即回将军府,第一时间叫了夏瑾和夏暮绝去寻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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