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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为民在小卖部结账,塑料袋里装了两根萝卜一把韭菜。口袋里的烟剩下三根了,他在纠结要不要买。
“六块,一块八,七块八”,老板过完秤说道。
算了,不买了,明儿再说吧,依为民拿出一张十元。
老板没接:“你再给我两块。”
依为民照做。
只见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5元。递给依为民。
依为民皱眉。
七块八约等于八块,再给他两块就是十块,这怎么找,怎么能跑出五块,依为民看看老板,接过钱,好像不…不亏。
转头时看见桓宇用不找不落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依为民认得桓宇,这个高高大大清清秀秀的男生他印象挺深刻的,笑了笑:“同学也在这儿住着呢。”
桓宇来买东西:“算是吧。”
依为民今儿轮休半天,下午不用去上班,步调自然悠哉了起来,进家就奔锅灶做饭去了,铁锅焖面。
老太太摘韭菜,依坤削萝卜和土豆。
“肉你没问问多少钱一斤?”老太太问。
“这儿的都太贵了,下午我去市场上看看”,依为民说。
“便宜就多割点儿,没油水不行”,老太太说。
“买那么多放哪?”
老太太:“冰箱啊。”
“哪有冰箱?”
“厨房那个呀。”
依为民走进厨房指着冰箱:“这个?”
“不是那个还能是那个。”
依为民冷笑:“人家让用呢?”
“让呢,说是天热了,剩菜剩饭放不住。”
依为民还是将信将疑,扮什么菩萨。
吃完饭,依坤回屋琢磨剪纸的样式,画什么样的呢?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桓宇给依坤打来了电话,让他收拾好,在小卖铺碰头。
依坤和奶奶知了声,一路小跑。
桓宇是三分钟后出现的:“走吧。”
依坤跟上:“去哪?”
桓宇:“吃饺子。”
眼看到了桓宇姥爷家,依坤才明白要去哪里吃饺子,站在门外迟迟不动。
桓宇:“进来呀?”
依坤:“我...我去买点水果吧”不等说完撒丫子就跑。
“不用”,桓宇追出去,见依坤没有停下的意思,遂即一把拉住其胳膊:“真不用。”
依坤停下面露忧色:“可是空手去不好。”
桓宇夺过半身:“温标禄让你教她作业。”
啊?依坤万万想不到。走到门口步履缓慢,颇感紧张。
桓宇拉起依坤手腕,轻轻揪进来。
姥爷在擀皮。
温标禄踩着小板凳紧靠着姥爷,手里玩着面团:“大哥哥来了,大哥哥来了!”
姥爷笑的大义凛然:“来了,孩子,快坐那。”
依坤向姥爷问了好:“我帮您。”
姥爷:“已经好了,馅多,就又和了点面,你去坐吧,没事儿。”
桓宇脱了外套引依坤到了客厅,弯腰用牙签扎了火龙果递给依坤:“随意,捡喜欢的吃。”
依坤接过:“好,谢谢。”
茶几上的吃食琳琅满目,水果都是切好的,葡萄大的小的圆的长的紫的绿的应有尽有,各种坚果不胜枚举。
依坤顿时心生不安,这是给他准备的?
看桓宇端着包好的饺子要去厨房,依坤赶忙过去端了另一笼屉。
“爱吃蒸的还是煮的”,桓宇问。
“你们平时怎样就怎样,我都行”,依坤说。
桓宇开了一个蒸锅一个煮锅。
温标禄掏出她的玩具箱,时不时朝依坤看了看,起身跑过去,拉了拉依坤:“大哥哥你过来。”
姥爷哈哈哈笑着:“别缠人啊,禄禄。”
温标禄:“知道了。大哥哥我们玩布娃娃吧。给她们换衣服。”
桓宇走来:“少来,谁跟你玩这,找你作业去,一会儿写。”
温标禄皱眉:“吃完饭嘛,就玩一小会儿。”
桓宇将温标禄的玩具收起来:“这个找你朋友玩去,我们不玩。”
温标禄:“那你们玩什么。”
桓宇:“自己喜欢的呗。”
温标禄不满,说了和没说一样。
饺子熟了,大伙张罗吃饭。
“今天不吃五十个不让回”,桓宇一记笑眼。
依坤不好意思笑了笑:“太多了...”
“那就准备留下吧”,桓宇说。
依坤噎了一下。
“他逗你呢,想吃多少吃多少”,姥爷进来取了几瓣蒜:“孩子,饺子吃蒜不?”
依坤点头:“吃。”
桓宇回厨房里又拿了一个碗出来,到依坤跟前倒换了一下,因为原来那个碗边上有豁牙。
保姆阿姨笑呵呵道:“宇宇今天说带同学回来我还不相信呢。”
“我喜欢大哥哥来我家”,温标禄嘴里囫囵着饺子,惹的众人一阵笑。
“慢慢吃啊,还有一条鱼呢。”保姆阿姨说。
地方新闻上播了一条简讯,有人举报在晋安看到了外逃数年的通缉犯宋某某,通过录像调取比对,此人舌帽长衣,看不出明显五官,身材类似,尚不能断定属实,只提醒广大市民留意身边陌生人,发现可疑行径,立时报警。
温标禄写作业什么都好,就是坐不住。写一分钟玩十分钟,不是渴了就是饿了。
依坤又不能说什么,只能转头求助旁边的正在看书的桓宇。
温标禄喝完水拿了扑克进来:“我输了我就写。”
桓宇合上膝间的书:“说话算数。”
温标禄歪头:“当然。”笑着跑过来:“我和大哥哥一组。”
桓宇:“行”
“我不会玩”,依坤说。
温标禄有点着急:“真假呀大哥哥。”
依坤:“真的。”
温标禄思考了一会儿:“没事儿没事儿,我会。”
温标禄打牌只顾凑好牌,不是走单放桓宇就是起队友的牌,接连输了两局。
“啊”,温标禄不干了,大言不惭:“我和你一组。”
“去”,桓宇嫌弃:“谁和你一组谁输。”
温标禄胀着红脸跑外面:“姥爷姥爷,快点来。”
“你把姥爷搬来也无济于事,今天作业写定了”,桓宇洗牌。
“哎,上呀姥爷!”,温标禄藏着手里的牌。
姥爷:“上什么上啊,我说我要那个牌,你非要抢走,现在我拿什么打。”
温标禄谨慎的抽出牌,怕别人知道她还剩几张:“蛋子。
桓宇:“依坤,能打你就打,打不了我来。别起牌,她那有四个三,一个串。”
“哎”,温标禄尖叫:“不带这样的,作弊!”
桓宇:“来,要么。这个你也要不了吧,这都算大的。”
温标禄喊道:“姥爷!”
桓宇:“不逮你逮谁。”
温标禄扔下牌:“哼!我要和你一组!”
桓宇笑着:“看你德行。”
“再来再来”,温标禄挤在桓宇和依坤中间。
桓宇:“最后一把。”
“哥!你打呀,我都残了”,温标禄。
桓宇:“要不起。”
温标禄瞪着眼:“你怎么老放大哥哥走呀!你醒醒,你跟我一组!”
温标禄垂头丧气。
桓宇整好牌:“大哥哥会洗牌。”
温标禄抬头。
依坤抓牌不是伞状散手里,而是一整垛摞着,桓宇见他开合自如,棉密流畅。
依坤不好推辞,稍作演示,把温标禄佩服的五体投地,之前阴霾全扫。
最后温标禄通红着脸——一直大喊震的,自己爬书房写作业去了。
留的桓宇依坤空闲。
“你穿多大码鞋”,桓宇问。
“四三”,依坤答。
桓宇起身去外带进来一个盒子:“我买小了,放着也没人穿,你先试试能穿吗。”
依坤试了一下。
桓宇:“大小。”
依坤:“…正好”
桓宇:“嗯,你带走吧。”
依坤抬头看着桓宇。
这次桓宇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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