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孤独

　　"抱歉...我刚刚没有听清楚，"苍夜不相信她的话，就那样看着红泪，是作为母亲不容别人伤害自己骨肉的神情，"紫为什么...."

　　"我说，你不再是紫的母亲了..."笑魇如花，"你曾经那么照顾帷人，处处超过我这个做母亲的...作为回报，我也应该好好的帮助照顾你的女儿阿..."生生地拉过跌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儿，牢牢地扳着她弱小的肩膀，"你的身份只是天璋院的一个下人，已经没有任何资格抚育这一族的孩子..."

　　此时的紫正奋力的用小手捶着摁住她身体那双白皙的手，"妈妈...妈妈..."

　　本是一直看着苍夜的笑颜突然恶狠狠地转向身下，"闭嘴！还想被打吗？"突然的一吼令紫无法克制的颤抖了一下，"妈妈妈妈的叫着，从今天起，称呼我为母亲大人，还有，如果我发现你再叫这个女人做'妈妈'，我还会想尽办法带你去那个小黑屋里，你就那么想去那里吗？"

　　紫毕竟是小孩子，经红泪这么一吓，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可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跟我走！"拽着小小的手，红泪扯着那个弱小稀薄的身子向本家的方向走去，可是跪坐在地上的紫也很是倔强，不肯移动半步...

　　"不...把紫还给我..."苍夜几乎要冲向红泪那边，却被好多人拦住。

　　"三千代！你是瞎了么？给我把苍夜留下来！"这次就是强行拉走紫，在一声声弱小的哭声、那一句句"妈妈"...紫就这样被带走离开她身边...甚至连紫哭泣的小脸都无法看见...

　　"三千代大人...你也是做母亲的...只有这一点我不愿意...我已经答应他们做下人，舍弃掉任何身份，可是...我并没有..."

　　三千代打断她的话，"苍夜...为什么当初下定决心回到本家..."握上牢牢摁在她衣角的手，"我一直认为你不会回来，你根本就不适合那里...这一次我不会安慰你也不会劝你，因为紫是你亲手送出去的...而且，红泪是铁了心想分开你们，你觉得我的话，红泪她会听吗？所以...我可能无法帮助你什么...正因为我也是母亲...对不起，我不想让我的女儿们也受到任何伤害...对不起..."松开她的手，对一旁的阳炎说，"你们也该收拾收拾回去了...或者说你们不想回去我也可以代为转达..."

　　"回去！"苍夜站起身，"当然要回去，我不会让紫一个人孤独的呆在那里！"

　　"这样啊，那我先回去了...苍夜，你听我说，紫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拍拍苍夜的背算是安慰。

　　"不，不会的...紫...你知道的，红泪...最讨厌的大概就是我了..."

　　"这么说的话...也是呢..."原本安抚的手也捶了下来。

　　一时间，深苑内再无声响...

　　灰黑色的云朵...豆大的雨点...盛开的秋明菊...这一天，全部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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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流着雨水的红衣，残留在睫毛上的水滴，昔来到帷人休息的地方已经是很晚的时候。

　　"呵...我没有什么意思啊..."帷人合上卷轴，冲昔微微一笑。这样的情形仿佛以前两人的对调。

　　"是吗？"昔仿佛自嘲似的冷冷一笑，"不明白家主大人让自己的母亲虐待我的妹妹是怎么回事..."气势上完全不输给帷人。

　　"妹妹...呵...呵呵..."突然笑出来，在这冰冷的雨夜里带来更为寒冷的气息，"你原来有把她当过你的妹妹阿...昔，我居然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缓缓走向昔，"就我所知，你恨她恨得要死...不是吗？"

　　"胡说什么！"很少见的生气，对上帷人的瞳孔，几乎失去一切的她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不是吗？你恨她夺走你的力量，还恨她进一步夺走你的家主之位...这个位置，本来应该由你来坐...你不是一直这样想的么？可是我现在想说的是...就算我死...我也要以天璋院家主的身份死去..."

　　"我来不是和你探讨这些东西...不要以为我和你那种愚钝的想法一样，家主什么的我一点都不在乎，而且..."说到这儿，昔从头到脚打量了帷人一番。

　　"而且什么..."

　　露出一抹笑颜，"而且...我若真的想和你争家主的位置，你觉得你有胜算吗？小时候我们两个每一次比试，你均在我实力之下，这一点你有什么话可说呢？"

　　"够了！说说你为什么来找我？！就像我母亲与你母亲那样，我们之间存在的不过是那种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的亲情，轻轻一折就会断的...我讨厌你、你讨厌我...就是这种单纯的关系，我想不到，天璋院昔小姐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我？"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呐..."毫无畏惧的笑出声，"刚刚我就说过了...为什么把紫交给红泪...那算什么...报复吗？"

　　"报复...？我才不会无聊到用在你身上！"两人互不示弱。"一开始就是苍夜提出的建议，我还帮了她一下，你们不该道谢吗？"

　　"谢你？？你在开玩笑？"皱皱眉说。

　　"是她自己选择独自当下人的...身为下人的她...怎么可能还成为紫的母亲？"

　　昔说不出话，她说的是对的，而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错的...

　　"看...你其实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不是吗？来到这里不过是图个心里安慰罢了，昔，虽说我们两个相互讨厌，但是...你我也是最了解对方的..."

　　"呵呵...也许吧..."想着想着，红衣的少女笑出声，毛毛的感觉倏然而起，"但是...你少自作多情了...家主大人，您安歇着，不打扰您休息..."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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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帷人在雨夜中向母亲房间走去，经过那间不曾使用的小仓库时，一声声抽泣传进耳朵里，这么晚了有谁在那里？帷人停下前进的脚步，仔细地聆听微弱的声响，"是紫吧..."

　　哭泣的嘤嘤声渐渐停下来，"谁？"

　　"这么晚了...躲在里面干什么？"用随身的匕首打开紧锁的门，月光下，一张可以用惨白来形容的小脸突然映在帷人眼前，"晚上不允许到处乱跑，不清楚吗？"

　　"呜呜呜....我想回家....妈妈..."

　　讨厌哭泣的小孩子，帷人蹲下来对她说，"还没回答我的话...为什么在这里？"

　　"我不想在这里...红泪...不是不是..."突然又惊慌失措的摇着手，"母亲大人说...让我在这里反省...什么是反省...紫不知道..."

　　"..."看来昔刚刚说的是真的，其实帷人并不知道红泪把紫留在身边的事，"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带你回母亲大人那里..."

　　"可是我想见妈妈..."说到这里，眼泪又扑扑地流下来。

　　"不许哭！先和我回去！"

　　"可是...可是...母亲大人说...要是离开这里，会...会教训我..."

　　"这里我说的算...走吧！"拉起已经被深秋的风冻得冰凉的小手，帷人携着紫一起消失在长廊。

　　身后的阴影处，红衣已经不似刚才那样湿透..."恨吗？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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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把她带回来？"红泪有点儿恼，对苍夜的恨，她想全部发泄在这个倒霉的怪物身上。

　　"这么冷的天...就让她先回来吧..."

　　"果然...你还是更尊敬那个女人是吗？"半透明的单衣罩在她身上，显得更为凄凉。

　　"母亲...您不要多想好吗？"帷人边说边用热毛巾擦拭着紫冰冷的手，"现在我是这个家主，您可以不要再插手了，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可以吗？"

　　"果然..."红泪说，"我的女儿居然在帮外人...我辛苦带大你这么多年，就不如一个只照顾你短短三年的苍夜吗？"

　　"母亲！那三年也是我美好的回忆，请您不要妄加批评。"帷人不自觉地用力，弄痛了身边的紫，"对不起...还疼吗？"

　　紫根本就不敢说话，只是狠狠地摇摇头，把眼泪憋在眼眶中打转。

　　"你要知道...我才是你的母亲...生你养你的都是我！"

　　"生下我的...的确是您没错...但是真正用心养我的...不是您..."帷人让下人带紫回房间睡觉，自己留了下来。

　　"你...你..."

　　"您要的是父亲的爱，我给不了您。您要的是个听话的女儿...抱歉，我也无法以那样的姿态出现在您面前...虽然我讨厌昔，可是说真心话，我并不讨厌紫...所以，请您不要再这样伤害她了...我相信她不是什么怪物，她只是个听话的孩子..."

　　"你讨厌自己的母亲吗？"

　　"母亲，我...不讨厌您啊...但是请不要让我最后恨您..."说完就离开房间走向里屋。

　　看着软榻上还睁着两只眼睛的紫，帷人轻轻躺在她身边，"不睡吗？"

　　"嗯...妈妈睡觉前会给我唱歌..."

　　"是吗...对呀...睡觉前她会唱歌给我听..."

　　"姐姐也听过吗？"

　　"嗯...紫...我不是你的姐姐，叫我名字就好..."帷人拍拍紫身上的被褥，"虽然我不如你妈妈唱的好...但是..."轻轻咏唱出一首两人都熟悉的旋律，没有苍夜的绕梁三分，却平淡的让人心软...那是曾经，母亲的歌...

　　看着逐渐合上眼的紫...有个妹妹...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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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的转轮开始转动...
　　爱与憎
　　恨与仇
　　念与怨
　　那...皆是以后的...无尽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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