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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试探
接下来的排练，大家都有了明确的目标，为了自己在音校度过的青春岁月，更是卯足了干劲。本科生们的课程基本结束，白天便在音校歌舞老师的指导下，练习歌舞，晚上，则与预科生们一起排练短剧。预科生们在这一过程也是收益丰厚，虽然只能扮演一些没有台词的背景角色，但能登上舞台就足以让她们兴奋不已，还能在排练中和上级生、表演老师们更多的交流，这些都是宝贵的经验来源。早雾看到大家都是兴致勃勃，只有自己的下级生大湖会打着哈欠，一脸不耐烦，早雾不禁笑着摇摇头——明明也是很喜欢表演的，却非要一副被勉强的样子。
教授表演的老师们经常会来给予一些指导，早雾预科生时代的表演老师——渡边老师来得最勤，这天晚上，渡边老师就在一旁观看着她们的表演。
“大湖，即使是背景角色，也要注意表情啊！”渡边老师冲在后面打哈欠的大湖嚷着。
“是！是！”大湖瞬间清醒了，忙应了两声。
“嗯，不错，大家都表现得不错，越来越顺畅了！”渡边老师笑着表扬着：“说起来，我觉得你们的短剧真是最好笑的一部了！”
C组学员受她鼓舞，精神更加抖擞。
早雾发现以前觉得严厉的渡边老师原来也这样爱笑，师生们正其乐融融时，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早雾的畅想，也让渡边老师瞬间没了笑容。
“渡边！你还记不记得今晚订了位置吃饭？！你到底几点才能走出校门？！”
早雾顺着声音往门口瞅去，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有几分面熟，和渡边老师一样，约摸四十岁上下，烫着时下流行的中长卷发，半睁的眼睛透着严厉的光芒，好在一副眼镜又让她硬朗的面容缓和了些，别看她个子比渡边老师矮了半头，气势却要强上几分，穿着得体的正装礼服，显然是有出行的计划，此时正一脸怒气地质问穿着一身休闲服的渡边老师。
渡边老师面带惊恐，甚至不敢回头，冲着早雾几人轻声说：“那个……chigi，你们就按刚才的样子，接着排练啊，那个……那个，我要先走了！”说完便转身走向门口，边走边小声地解释着什么：“哎呀，抱歉，抱歉，今晚我忘记了……”
门口那名女子只是怒目而视。
“消消气，消消气，大不了咱们不去外面吃，你回家给我煮汤喝好了！”渡边老师低声下气地给自己求情。
“难道不是该你煮给我喝么？”那名女子与渡边老师并肩向外行走，侧过头不满地说。
“是啦！是啦！”渡边老师连声讨好地应下，擦了擦额上的汗，生气的人愿意开口，总让人放松一些。
目送两人走远，早雾看着还有些时间，招呼大家继续排练，直到预科生们都面带疲惫，才让她们先走，又与几个有相同舞蹈任务的本科生留下来，接着练习舞蹈。许久，早雾才停下来走到教室边上坐下来擦汗，毛巾早已湿透，一个人从旁边递给她一块干净的白巾，早雾接了过来，回头一看，是和音美樱来到她身边坐下，两人有互为搭档的舞蹈，在表演中一般会同进同出，此时便一起坐下来，观看梦乃几人的舞蹈。
嘈杂的音乐声中，和音美樱凑近些，小声地问早雾说：“chigi，刚才的那位前辈，你认出来了么？”
早雾微微一愣：“刚才？那个冲渡边老师发火的女……女人，也是剧团的前辈？”
“是啊，我和你还一起看过她主演的《忠臣藏》。chigi，你当时还感动得哭了起来，这会儿却不认得了么？”和音美樱笑着说。
“啊？”早雾一脸惊讶：“难怪刚才看着眼熟！自己的眼神真是太糟糕了！”
和音美樱看她吃惊的模样，笑着说：“这下想起来了吧，她是以前雪组的TOP——杜茉莉前辈。”
早雾还带着惊讶，点了点头：“你一说，才看出来，我记得渡边老师以前是星组的TOP，艺名叫紫苑。”
“是啊，chigi眼神虽然不好，记性却是很好的！”和音美樱打趣说。
早雾笑了笑说：“那按时间推算，两位前辈是有一段时期分别为两组TOP，难怪看上去交情很不错的样子。”
和音美樱听完她的话，似乎突有所想，看了看周围其他人，除了她们，都在一心的练舞，于是凑得更近些，对早雾说：“chigi，两位前辈可并不是简单的‘交情好’……”
和音美樱微微一停顿，略微避开早雾的视线，接着说：“据我所知，两位、两位前辈是……是住在同一处的。”
“嗯？什么意思？”早雾一脸疑惑，追上和音美樱的双眸。
“就是、就是……”和音美樱暗想早雾如此不开窍，她虽然有些害羞，却不想放过这个能探听早雾心意的机会：“就是、就是她们大概是一对儿……情侣的关系！”和音美樱大着胆子说完，面上多了些红晕，看向早雾的目光，多了份紧张。
“哦，这样啊！”早雾恍然大悟，回过头继续看梦乃跳舞。
“那个……chigi，你、你是怎么看待她们的呢？”这次轮到和音美樱追逐着早雾的视线。
“噢，以前只是觉得渡边老师很严厉，临近毕业才发现，渡边老师的严厉全是为了我们的进步，原来她也是这样爱说爱笑的人，至于那位杜前辈嘛，感觉是个更严厉的人吧！”早雾如实地向和音美樱诉说自己的‘看待’。
和音美樱挫败地低下头重又抬起：“我是问你是如何看待、看待她们这种关系的？”
“你是在问我，两位前辈是情侣这件事情？”
早雾突来的直接吓坏了和音美樱，和音美樱打量了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她们，于是说：“大概……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早雾歪了歪脑袋说：“我觉得，这没什么吧！现在法律也是允许这种关系的，世间万物本就有无限可能，就如同卡西桑所说的，我们不能苛求全面认同别人或是被别人认同，但我们总会有某个‘点’的相似，这在人与人的交往中，就足够了。何况，两位前辈都不是我们这样对未来迷茫的年轻人了，她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想长期的相处，一定也让她们发现了不少彼此契合的‘点’，如果她们喜欢这些‘点’，那她们就在一起喽！这着实没什么奇怪的。”
“那舆论呢？周围人的目光呢？”和音美樱问。
“就算是有舆论自由，随意曝光别人的隐私，恐怕也比‘同性做情侣’这件事更可恶吧！这才是人们更不能接受的，至于谁是‘同’或是‘异’、谁和谁在一起了，小樱，若是些与你无多大关系的人的私事，你会放在心上么？就比如说，就算你知道这两位前辈是一对儿情侣，你会日夜把这件事惦记在心里么？”
“两位前辈的私事，我当然不会总惦记着。”和音美樱笑着说：“的确，只是今晚看见，才想起而已……毕竟，平时还要处理自己的一堆麻烦。”
“是啊，现实的社会，就是如此，我们也许会偶尔八卦，但还是只专心于自己的生活。再者，这些年，平权的声音越来越大，民众对各种恋情的接受程度，已不是早些年可比，我想再随着社会的发展，外部的环境只会越来越自由的。总之，只要不伤天害人，违背法理伦常，我觉得都是可以接受的。”
“那……chigi，你呢？你会不会喜欢……或者说选择一个女孩子做情侣？”和音美樱犹豫片刻，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我、我……我嘛！”早雾挠了挠头，想起自己幼儿园时，似乎被众多男孩喜欢追逐过，结果到了小学，自己剪了短发后，那些‘众多男孩’全成了自己运动场上的伙伴，大家一起喜欢追逐一个皮球。直到渐知情事的初中，自己倒是真的对一个女生产生了别样的心思，那是一种想要追逐、想要了解的心思，可是这种心思，是能上升到爱情的想法么？早雾心中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当初的那种悸动，随着时间的消逝，变得越来越淡，也许终会消失也说不定，毕竟现实生活中的麻烦不断才是早雾，甚至是所有人都要投入全部身心去应对的。
“这……我现在想这些问题会不会太早了，我、我对未来还一片迷茫呢，现在只想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舞台剧演员。”早雾一本正经地说完，又补上一句：“至于感情的问题，我大概也会喜欢与自己有很多契合‘点’的人吧！至于是男还是女，倒是无所谓的。”
“那倒也是！”和音美樱笑着点点头：“chigi可是很有追求的人呢！”和音美樱对早雾最后一句非常满意。
那边梦乃和几位男役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梦乃冲早雾嚷着：“喂，chigi，你休息好了没有？我们都跳不动了！”
“噢，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早雾挥了挥手，梦乃笑着跑到她身边。大家混作一团，一同向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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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一些以前的影像资料，我觉得紫苑与杜けあき感情很好，但文中两人的关系，是我瞎编的，如果有两位粉丝看到这段，匆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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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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