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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弟弟
几人充分奉行了日出而行,日落而息的规律作息,这次临近解甲山,终于见到了热闹的城镇,不再像以前过边境时的光景。随剑很快就找了一家客栈住宿,但是因为来参加大比的修士很多,房间不够用,只要到了三间,索性就闻人枝白赫羽青珽一屋,洗尘部长柴毓一屋,随剑黄秀史波浪一屋。夜幕降临,几人品尝了当地并不怎么特色得特色菜之后,赫羽宣称自己吃的胃不舒服,强烈要求出去逛逛,闻人则是听闻当地有一酒馆,可以在名叫绵江的长江上行船,边喝酒边赏景,便兴冲冲的拽着枝白去了绵江渡。其余众人选择在客栈休息,随剑本想跟着青珽,却叫青珽劝下。
晚上的大街不比白天热闹,却因多了些修士而多了不少小贩货摊。赫羽不错眼的左逛右逛,并不觉得多新鲜。
青珽眼尖,看见不远处摊子有卖风车的,急忙踱步过去,挑了一个每片风叶上画着祥兽的风车买下。
赫羽接过青珽递过来的风车,却见上面画着四大神兽,其中的麒麟看起来凶狠无比,也凌厉无比,正是当年赫羽想象中自己将来长大后的雄姿。
赫羽低声笑了起来,鼓起腮帮子,呼呼的吹着。青珽看着赫羽白嫩嫩的脸颊鼓鼓的,说不出的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赫羽挑眉冷对。青珽比赫羽高半个头,从侧面看他挑眉,青珽竟不知为何感觉到赫羽这眉眼似是有些妩媚,看起来颇为艳丽。赶紧摇头,想着可不能让赫羽知道自己竟是这样评价过他。
赫羽看青珽呆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心思一动,脱口问道:“你们三清道士都可以成亲找道侣,那你有这个打算吗?
青珽一脸茫然:“成亲...干嘛?”看着赫羽湿漉漉的大眼睛,吹弹可破的圆润脸蛋还有那因为纠结皱起小眉毛形成的小疙瘩,觉得心软的一塌糊涂,道:“成亲,生个你这么可爱的儿子吗?”
赫羽惊到:“你想让我当你儿子?!”
青珽:“......”
赫羽:“......”
两人呆若木鸡,相顾无言。
这时,一阵哗然声响起:“抓住那两个小子,敢跟我屠戮门叫板,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是这么好惹得?”
又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我呸!你们骗人,还不许我们揭发了?到哪我都有理!”
“有理,有理你还跑?有本事兔崽子你别跑。”
“不跑?等着你把本大爷抓住毁尸灭迹?我他奶奶的呸,有本事你别追呀,傻蛋,一群傻蛋。”
几人很快冲到青珽目光所及之处,只见前面连滚带爬,走位风骚又脆生生声音的是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身边跟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两个男孩都是眉清目秀,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坯子,只是一个虎头虎脑,另一个却是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
后面追着几个看起来修为不凡的修士,举着棍子追着两个男孩。从衣着服饰,身法功体根骨,看得出来两个男孩身份不俗——虽然那个虎头虎脑的脏话连篇——无疑是两位世家小公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几个大人,还是有修为的大人追。不管如何,也不可对两个小萝卜头下狠手啊,小男孩擦过,青珽挪步,挡住后面追击的修士。
那个为首的修士拿棍子指着青珽:“别多管闲事,给老子滚开。”
青珽略一皱眉,释放威压。几人顿时感觉呼吸不畅,全身血液似乎凝固,几人这才想起,这段日子来往于此地的都是修为高深名门世家的修真子弟,大多数都是不好惹也惹不起的。
几人忙不迭的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青珽也很无语,他还没干什么呢,活像是自己要怎么他们似的。
青珽无奈道:“别着急走,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追两个小孩?”
几人面露迟疑,倒是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男孩回来,指着几人口齿清晰地说道:“他们自然不敢说,他们可是一家黑店的伙计,说什么又能让人欲罢不能的绝世美味,我们才去的,谁知却只几个小破菜,还要了我们一大堆银子,都给他们了,还说不够,让我们回家去拿,我们不依,就想要我们做童工。虐待我们!”
几人忙喊冤,天知道他们根本没来得及碰这两个小祖宗一根汗毛,何来的虐待之说?只不过自己这里是暗窑,背后是本镇最大宗门屠戮门做靠山。打着美食的招牌,做着美人的生意。不料今天来了两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非嚷嚷着吃美味,想着有银子不挣白不挣,就上了几个菜,谁知就被这两个给闹开了——虽然是钱要多了点。
青珽与赫羽也是半大的少年,对里面的道道儿也不很清楚,看着这几个岁数不小的男子在这里左右为难,青珽叹了口气:“罢了,你们走吧。”
几人如蒙大赦,转身就跑。
青珽摇了摇头,转头却见两个男孩正一脸不赞同的模样看着自己,赫羽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他?”
那个七八岁虎头虎脑的道:“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我们的银子怎么办?现在我们身无分文,你可要负责!”
青珽:“......”摊上事了。
赫羽挑眉:“哟呵,为啥让他负责?他可是救了你俩两条小命呢。”
男孩儿道:“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却只救了一半,没了钱的我们一样会忍饥挨饿,被骗被拐,你难道不要负责?把我们送到我们要去的地方?”
赫羽:“......”这口才,比我还不讲理。
青珽也不想就这么让两个看起来根骨不凡,身份成谜的小孩子流落街头。尤其是......为什么这两个小孩看起来很是面熟,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呢?
虎头虎脑道:“我也不为难你,我猜你是要去解甲山吧,正好我们要去那里,你把我们捎过去就行,也很近了,明天就能到。”
那个一直不说话,神色淡淡的男孩转头不赞同的看着虎头虎脑,却不出声阻止。
青珽道:“你们去看武林大比吗?”
虎头虎脑道:“不是,我们去找亲戚。”
青珽表示了解,转头询问赫羽的意见,赫羽表示无所谓。
只是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虎头虎脑道:“他叫天涯,我叫海角。”
赫羽:“哟呵,原来还是一对儿你们这是私奔出来了?难怪难怪,哈哈哈。”
天涯:“.....”
海角:“.....”
青珽:“......小孩子面前,别瞎说。”
赫羽不理他,继续盘问:“海角,为啥你哥哥不说话,是小哑巴吗?”
海角急忙道:“不不不。”
赫羽:“不是哑巴?”
海角:“不是我哥哥。”顿了顿:“当然也不是哑巴,他是我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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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临江沽酒的二人,闻人斜靠在船舷处,仰头饮尽壶中最后一口酒,纤长的脖子展现在月色下,喉结随着酒水滚动,一丝浊酒的细线从嘴角流过闻人立体的颧骨,性感而又魅惑。枝白眼神暗的比夜还深,其中波光涌动,不知在想什么。闻人低下头,抬眼去看枝白,枝白略不自在的转头去看江水,江水被两岸灯光映的亮晶晶,好似在上面洒了一层金粉。
闻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枝白喃喃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枝白闻声转头看他,正与闻人的目光相对。二人都没有避讳,直直的想从对方的眼睛看到心里。
闻人踉跄起身,走到枝白身前,半跪在枝白面前:“你在看什么?”
枝白道:“你最爱吟诗,那你猜,我现在想吟什么诗。”
闻人低声一笑:“我猜是这句‘山有木兮木有枝’,额...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枝白:“你真的不记得了?”
闻人促狭的笑:“我想听你说嘛。”
枝白温和的眉眼渐冷:“想听?也不知多少人对你说过,你还没听够吗?”
闻人道:“终于有机会解释了,说实话,我虽是喜爱美色,但也仅止于欣赏,其实我......我从没有......没有......”有些难以启齿,但他觉得他急切地眼神已经传达给枝白了。
闻人接着道:“我欣赏美色,就像欣赏景色一样,没有一处景色可以使我驻足,直到......”
枝白眼神微动,淡淡的看着闻人。闻人心里给自己打气:就是这双眼,他见过的最浅色眸子,最美最冷淡,却又可以使自己的心火热,烫烫的。
这时,却听闻不远处商家高唱道:“打烊了,湖中的客人,本店打烊了,请各位客人使船回到渡口。”
二人对视一眼,闻人错开眼:“我去掌船。”
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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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慢慢踱步回到客栈,刚进客栈大门,闻人就感觉身边的枝白怔楞在当场了,只见他难得错愕的看着前方,闻人抬眼看去,却见客栈大厅里的圆桌旁,赫羽青珽洗尘与两个小萝卜头围坐在一起,洗尘把两大碗牛奶塞到两个男孩儿面前,温柔的唠叨:“多喝些牛奶,才能长高高,长壮壮,长得美美哒。”真真是一副慈母架势。只是...闻人眯起双眼:这两个萝卜头怎么这么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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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大比,这是很长也很重要的转折点,一些以前的酱油与以后得酱油都会出来。然后几人关系应该会发生质的飞跃,几人的真实身世身份也将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