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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之地
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腐臭加发霉的味道,“尸臭…”我想了想,问道,“你怕尸体吗?”
“不怕啊。我可是万妖之王。”
“你是万妖之王了,那么澹台云的脸往哪搁?亿妖之尊吗?”
“元帝…你给我点面子嘛,澹台云那都几千年年前的故事了,我也该混出头了。”
“好好好,我的万妖之王。”
尸臭是从墙壁那边传过来的,这墙许久没有修过了,砖缝之间的缝隙宽到可以看到里面,可里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我一块块地抠出砖头,呛人的墙粉和积水一起,花了衣服,“祁年,幽煞隐都现在什么情况?”
“昨天不是问过了吗?寂鸢宗老宗主西去,长女刘焰姬离开宗门,原寂鸢宗长老朱墨枫鸠占鹊巢,占领寂鸢宗改为合欢宗。”
“每到月末,幽煞隐都便会邪祟四起,对吧?”
“你怎么知道?”祁年好奇的问道。
“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插嘴。呜…告诉你就告诉你吧,幽煞隐都下面是古湘云城战场,那一战,湘云城屠城,男女老少无一人幸存,后来,澹台云的魔气污染了这些人和妖的魂魄,魂魄与魔气化作妖魔鬼怪,湘云城邪祟四起,后来,湘云城被封,邪祟不知转移到哪里去了。可是,湘云城之上建立了幽煞隐都,关押要犯罪臣…”
“和邪祟有什么关系?”祁年顿了顿,“为什么会变的这么有规律!只有月末才会有邪祟杀人,是有人控制的,对吧?”
“不是,”我撒谎了,“我不知道。”
谈话间,终于抽出一个可以过人的空间,“哇,好臭啊!元帝,要不换一条路吧!”
可我已经控制祁年的身体钻进去了。里面,确实是尸体,成堆的女尸,腐烂恶心的蛆虫,爬满血块与肉沫,臭糊糊的肉泥与虫蝇,看得我全身瘙痒难耐。
“走吧,呕…”我捂着鼻子冲出了这不太平的太平间,隐去了身形与气息。这地下的空间很大,阴凉无比,昏暗无光,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周围的路。穿过太平间,越过曲曲折折数十个拐角,峰回路转,突然亮堂了起来。
不是出来了,而是到了合欢宗最肮脏的地方。装潢不错,至少地面一尘不染。地面是高级的木板,铺着柔软的皮毛,空气里弥漫着木头特有的香气,而不是腐烂的尸臭。这里没人,至少暂时没有遇到。
继续走着,突然听到前面的人的谈话。
“那个有脏病,我不要。”是渊的声音。
“是,小人这就给您安排。”
我一激灵蹲在大的花瓶后面,很仔细地听着他们的话。
“合欢宗啊,明里光鲜亮丽,暗里龌蹉不堪,一群衣冠禽兽,将宗中修炼不佳的良家妇女囚禁监牢,从事风尘,逼迫其取悦缙绅贵族…实在是龌蹉。”
“大人…”
“哦,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下,偶然入此地,不免唾弃其风尘恶俗…所我要买个干净的回去。”
“大人…您这…这里不卖啊,这里只做那种事情…”
“这里腐臭…”渊的强调道,“怎么能行此等之事!”
“腐臭?哦,小人明白,小人这就明人带香熏来。”
“嗯,”渊浅浅一笑,“多带一点,这里味重,不多来一点,压不住,我的香料贵,就不处理这些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小人带了点燃的香炉过来。
“蠢笨!滚!”渊呵斥着赶走那人。
“祁年,我们被发现了,走…走…”
“走什么?走…”我们遁形而走,回到太平间,慌慌张张地补好墙,跳入水道,走的过于匆忙,以至于都把游泳呛会了。
“合欢宗这么恶心吗?干的都是什么事情啊!”祁年埋怨道,“杀人放火,无法无天。”
“我去把合欢宗灭了,祁年…等一下!你的这点魔气够吗?”
“额…不够。”
“嘶…我去摇人,把上官城南摇过来,灭合欢宗不难于杀一虫豸。”
“走…也是,这个合欢宗我是远看越不顺眼了。”祁年顿了顿,“不对啊,我看渊和合欢宗是一伙的,他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著名生殖学家有什么好怕的?照打不误!”我霸气地回应到,“渊也真是,在幽煞隐都外是界主,把持身份,以身作则,不能干,虽然他确实很荒诞,但黎元殿那些政客的嘴都不是好惹的。来了这里,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他便放飞自我了,一点自控力都没有。”
“你说谁没有自控力?著名教育家元帝?”渊生气道。
“看看小黄书就够了,为什么一定要干这种事情?”
“与你何干!你的叶瑶还好好的活着,而我的爱妻一去不复返,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痛,休要指责我!”
“我没有指责你,渊,”我慈和地说,“只是不希望你用这种方式转移痛苦。”
“真是空洞的说辞,”渊愠怒道,“先想想怎么为跟踪我而道歉吧。”
“对不起。”
“好敷衍…罢了,奉劝你一句,合欢宗,不要动,倘若要动,也是经过我的允许,否则,与我的四枚神玉说去吧,我不介意再掀起一场更大的,双神大战。”
我生气的捏紧拳头,暗骂他狗仗人势,“双神大战?我看,到时候不是一打一,是三打一!我,三!你,一!”
“你…当真要与我抗衡?”
“我不怕事,但绝不会放着灾厄的苗头不管,渊…”我顿了顿,叹气道,“罢了,就当我说的是气话吧,既然你执意袒护合欢宗,我便留其狗命。只是,渊,记住,月亮总有落下去的一天,黎明的温暖,或许更加抚慰人心。”
…
“这合欢宗不过谄媚奸邪之宗,为了讨好权贵为非作歹,兴风作浪,来日一定要铲除。”
祁年道,“元帝,万一真的打起来,我们几成赢?”
“零。”
“什么?为什么刚才对渊那种态度?”
“不是打不赢。渊尚且为梁长燕离世而痛心,难以自拔,不能再受打击了,我不希望有人受伤,任何一个,所以,一直尽量避免冲突,甚至默许了他和上官曦月的距离,希望他能开心一些,委屈如此,但三界又不是七境城,怎么可能呢?”我很痛苦,“渊啊,你什么时候能重回太阳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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