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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30
电影在屏幕上播放,两个人严肃相对,夏枝春说:“他叫林明英,是我爸介绍的一个男人。”
徐炎舟抱臂,冷漠地问:“他要干什么?”
夏枝春说:“要我相亲,成家。”
还有一个是,不要围着你转。这话夏立仁说得不中立,夏枝春不会说给他听。
可如何成家呢?
他们曾经也是幸福的四口之家,现在却分崩离析,就剩两个人相依为命。
她比徐炎舟大五岁,记得他是一岁大时到的夏家。
夏枝春那时看见家里来了一个新成员很高兴,主动担起了照顾弟弟的责任。
她小时候不懂,慢慢长大才知道这个弟弟身世曲折。他们的妈妈是好朋友,徐妈妈被男人骗了,未婚先孕,把小孩生下来才发现那是个有家室的男人。男人正位高权重,为保持形象不肯因她离婚,只出了一笔钱摆平。
徐妈妈伤心欲绝,为了徐炎舟落户,把钱和小孩都给了夏家,她一人远走异国。
开始徐妈妈经常打电话过来询问徐炎舟的情况,可能隔着时差总归麻烦,打电话的次数逐渐减少。后来听说她又成立新家庭,对徐炎舟的关心就更少了,联系几近于无。
因为夏妈妈也姓徐,徐炎舟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跟妈妈姓,所以从未怀疑过他不是夏家的小孩,也就没有感觉到失联的难过。
夏枝春高考那年,夏家发生一件大事。
夏妈妈过马路时被车撞到,在医院抢救几天仍没挽回性命。夏枝春悲痛万分,每天魂不守舍,高考自然失利,她家的渔场也因投资失败濒临破产,一时间所有坏事都找上来了。
好在有徐炎舟陪着,她有点点安慰。
半年后,夏立仁为东山再起攀上一位富婆,并娶其为妻,新妻子也有个小孩,比他俩年龄小。夏枝春能看出新阿姨嫌两个人多占了空间,在阿姨怀孕,夏立仁时刻伏低做小后,夏枝春识趣地带着徐炎舟出去租房了。
十八岁成人礼给她上了惨重的一课。
夏枝春原本打算复读一年,可眼下的困境令她无法拿起课本,于是她想起妈妈提过的那笔钱。
钱被夏妈妈转过来就存成了定期,到期自动滚存。这笔钱原定是为徐炎舟上学用,可是夏枝春一查才发现,里面就剩了二十万。
徐炎舟那时才十三岁,哪里用得着那么多钱,夏枝春去问夏立仁,夏立仁没有丝毫愧疚,说我养他这么大不能用这笔钱吗。
夏枝春无言以对。
她只能把二十万分成几瓣儿用,同时决定不再上学,开始谋生养活两人。夏枝春租摊的钱就来自这里,幸亏她当时没有做错选择,还能把徐炎舟好好地照顾长大,不至于风餐露宿。
命运难料,时间飞逝。
夏枝春垂垂眸,敛起复杂的思绪。
徐炎舟被嫉妒蒙蔽头脑,自然没看出短短的时间内她想了什么,听了她的话只是咬紧牙,心像被撞了下。
其实他这次回来并不突然。
昨天下雨散场时有几个人看着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商量着出去玩。说到玩的地方,有人提起商场,就有个同学随口问徐炎舟“你姐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徐炎舟一上大学,就把他给煎饼摊做的宣传单在各个宿舍楼里发了一遍,他的同学都知道他有个在做煎饼的姐姐,因为他人缘好,大家都乐意去照顾生意,又因为口味好,又都成了回头客。
他当时一懵,表示不可能。
男生细说有回中午出去逛,在车摊里看到一个男人在帮忙。
徐炎舟听完就炸了,正巧这两天他训练完一热就用凉水冲澡感冒了,便以此为借口跟导员请假了。
路上遇到大雨,他淋湿了,为避免他的样子给她造成困扰,他没去煎饼摊,直接回家了。并故技重施,让她多爱他一点。
现在亲耳听到她承认,徐炎舟浑身发凉,他还算克制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夏枝春也记不清了,说:“一个月前吧。”
徐炎舟:“为什么没跟我说?”
夏枝春一笑道:“说了不重要。”
徐炎舟直逼关键问题:“你不喜欢他?”
夏枝春二话不说道:“是的。”
徐炎舟隐隐宽心了,可又想到一点,说:“但你们联系一个月多了。”
“应付我爸啊。”夏枝春说,“不是他还会有别人出现,我爸说二十四岁该恋爱结婚了。”
“什么该不该,”徐炎舟气道,“你不愿意的事就是不应该。”
“哦?”夏枝春看着他的眼睛,意有所指道,“是吗?”
“……”
徐炎舟心虚地闪下目光,又轻咳一声道:“你说过,对我可以无原则。”
夏枝春翻眼说:“还不是看你小。”
徐炎舟嘟囔句“才不是”,夏枝春没听清问“什么”。
徐炎舟没有复述,将她抱住,说:“枝枝,别跟别人走。”
夏枝春微愣,轻拍他的肩膀说:“嗯,不走。”
徐炎舟说:“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你了。”
“好,”夏枝春欣慰道,“等着你照顾我。”
徐炎舟弯起唇。
“枝枝。”他又叫她。
夏枝春应:“嗯。”
徐炎舟却欲言又止。
夏枝春奇怪地看向他。
他目光炽热炯亮,仿佛有种感情正蓄力薄发。
只听他道:“我们谈恋爱吧。”
“……………”
夏枝春似乎失聪片刻,又像是砰然而响的心跳声盖过了其他声音,她反应了会儿,猛然推开他,结巴道:“你你,你在说什么?!”
徐炎舟说出来从容很多,他坚定地重复:“谈恋爱吧,我们。”
“你疯了吧徐炎舟!”夏枝春激动地站到地上,“我们是姐弟!姐弟怎么谈恋爱?!”
徐炎舟仰头看她:“不是亲的,可以谈。”
徐炎舟是上高中时知道这件事实的。
他不想夏枝春那么辛苦,偷偷去找夏立仁,夏立仁被他缠烦了,一气之下说你姐是被你拖累的,你离开她她就不辛苦了。
徐炎舟不明白,她是他姐,他为什么要离开。
夏立仁就残忍地说出他的身世。
回去的路上,徐炎舟恍恍惚惚,被躲闪不及的轿车压到脚趾。他在医院里看到夏枝春匆忙奔来,完全像个没爹疼没妈爱的小孩,抱着她哇哇大哭。
夏枝春以为他是痛得厉害,不停地抚着他后背说没事了没事了。
就这样,他怎么舍得离开。
“你你……”夏枝春指着他说,“你真疯了,书都白念了!”
徐炎舟拉她的手,夏枝春想甩开,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你放开我!”夏枝春剧烈扭动。
徐炎舟紧紧地抱着她,大声说:“我不!”
夏枝春累了,停下来,眼中闪着泪花。
徐炎舟看着她侧脸,又放低声音问:“枝枝你喜欢我的是不是?”
夏枝春强调:“那是姐弟情!”
“不是,不是的,”徐炎舟哆嗦地反复说道,“肯定不止的,不然你为什么会让我碰你?”
夏枝春被问及要害,信口捏来一个答案回道:“我那是心疼你。”
徐炎舟看到她软柔的耳垂,没忍住咬了下。
他说:“书上说爱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心疼了,那你不是喜欢我,而是爱我了。”
夏枝春脸红耳赤:“哪本书说的,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别不理我枝枝。”
徐炎舟低声祈求,像是在同她求一条生路,“那你再疼疼我好不好,跟我谈吧。”
夏枝春心有触动,但为难道:“这不一样的……”
亲密的举动只在家里做,隐蔽且可以停止,但恋爱是无法控制的,有被人知晓的风险,她不能拿他的前途冒险,他朋友同学都认定他们是姐弟,现在又变成男女朋友算怎么回事?会被戳断脊梁骨的。
徐炎舟问:“你是害怕对吗?”
夏枝春无法说。
徐炎舟反过来安慰她了,说:“没事的枝枝,我要求不多,我只想我们知道就好了可以吗?”
夏枝春咬着唇,还不肯松口。
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小时候多无忧无虑啊。
徐炎舟的心口像被蚊子叮了一块,痒得他想快挠不止。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不要求多了,改说:“那你能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吗,不是姐弟情,而是你把我当成男人看待的喜欢。”
夏枝春绷不住了,捂着脸说:“我不知道。”
她没有明确否定,徐炎舟喜忧参半,准确说喜更多一点。
他抬起她的脸蛋说:“我吻你,你会讨厌我吗?”
吻,吻?!
夏枝春当场呆住,她没接过吻。
徐炎舟等不及她回神,对着她红润的嘴唇吻了上去,他看着她的眼睛多停留了三秒钟。
没有抗拒,全是惊呼。
可能时间太短了?
于是徐炎舟又亲了一遍。
夏枝春全身回血,僵硬的四肢中终于有了感觉,除了心脏剧烈跳动,只觉得嘴唇正被人温柔地碾压。
而这人就是她的弟弟。
!!
夏枝春醒悟过来抬手推他,同时要张嘴说话,而这给了徐炎舟机会,他顺势而为,进入她嘴里,在他碰到她舌头时,夏枝春震颤了。
徐炎舟睁眼看她。
夏枝春对他摇头,他视而不见,捏着她的下巴还要前进。
夏枝春眼角留下眼泪,他将她擦干净。
夏枝春闭上眼睛,他将她压到沙发上。
只见她越哭越凶,徐炎舟怕了。
他离开她,叫她名字。
夏枝春一言不发,背对着他蜷缩到一起,泪流不止。
徐炎舟探身看她,她说:“我讨厌你!”
讨厌他让她直面自己的心事,讨厌他让一切发生了改变……
徐炎舟心碎了,他不想看到她厌恶自己的眼睛,退回去从后面抱着她说“我错了枝枝,不要讨厌我,不要讨厌我枝枝”。
夏枝春挣脱他坐起来,摸干眼泪开始打他,一边打一边说他混蛋。
徐炎舟受伤地看她,不说话,也不敢动。
夏枝春的手都疼了,问他:“你不疼吗?”
徐炎舟语气可怜道:“如果能让你消气。”
夏枝春真气笑了,又重重地拍他一下,说:“混蛋!”
徐炎舟见此,赶紧上前拥住她,问:“不讨厌我了吧?”
夏枝春问:“为什么讨厌你?”
徐炎舟又开始装傻充愣:“不知道,你自己说的。”
夏枝春吸口气:“你刚说的错了,又忘了?”
他小声说:“我不认错了。”
徐炎舟确保她听见了,但又不见她有任何表示,于是他大胆地贴在她颈间,说:“我们就对彼此坦诚好吗?”
夏枝春总想得多,担忧道:“怎么可能?”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可能的,”徐炎舟保证道,“我肯定会做得很好,你相信我。”
夏枝春看向他,徐炎舟同样注视着她。
他又问:“好吗?”
夏枝春坚持不住了,点了头。
徐炎舟欣喜若狂,捧起她脸猛亲了三四口,说:“我爱你枝枝。”
夏枝春没有隐藏地笑弯眉眼。
徐炎舟说:“你爱我吗,枝枝?”
“……”
夏枝春无法像他那般炽热地表达,只回抱住他,嗯了声。
这对徐炎舟也够了。
然后,他们相安无事地看起被当成背景音的电影。
可徐炎舟一个刚接受爱意的毛头小子怎么按耐得住,五分钟不到,他就像只软虫沽涌,说:“枝枝打雷了。”
夏枝春瞥向窗外,浓云散开了些,雨还在下。
她说:“一直没停吧。”
徐炎舟:“嗯,时间久了我有点害怕。”
夏枝春狐疑:“又不是晚上你怕什么?”
徐炎舟满嘴借口:“在你身边就怕。”
“……”
夏枝春大概明白他想干什么了,故意道,“那我走?”
“枝枝!”
徐炎舟急了,又贴在她耳边吮一下,低声说,“你明知道。”
夏枝春一阵酥麻,她说:“你总不能又要睡觉吧?”
徐炎舟说:“momo。”
……
徐炎舟将夏枝春圈在怀间,手进到她衣服下。
夏枝春抱着一盘水果,边吃边看着电影,好像没什么异样。
徐炎舟偏要问她:“枝枝,什么感觉?”
夏枝春不答,拿起一个葡萄堵住他嘴。
徐炎舟吃完,又来了新花招,说:“枝枝,这样喜欢吗?”
好快…
夏枝春真有点受不了说:“别这样……”
“怎么,”徐炎舟不但没有减速,而且还加上了力道,他低语,“告诉我什么感觉枝枝?”
“嗯、啊,不行,”夏枝春差点没拿稳盘,说,“太快了小舟,会破皮…”
“不会的。”
徐炎舟撑开她的衣服让她监督。
夏枝春只见她的粉*被他捏起又放开,然后是不停地摩挲,很快就红了起来。
真不会坏掉吗,可又好有感觉……
夏枝春无地自容地别开眼,徐炎舟却邪恶地逼她直视:“你看枝枝,好rua。”
夏枝春尽量不出声。
却又听他说:“好可爱枝枝,想一口.爆珠…”
他都哪学来的!!
………
那部电影终是没好好看完,沙发上,夏枝春只穿着件背心,一边的肩带被拉下来,徐炎舟贴在她身前,没轻没重地吸。
好在今天下雨,不然大白天就出现这么混乱的场面,她真的没法交代。
可她又能和谁交代呢,只有他俩了。
夏枝春不禁摸了摸他的脑袋,徐炎舟抬眸看看她,问:“喜欢吗枝枝?”
夏枝春看了他会儿,开口说:“喜欢。”
就疯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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