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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这注定是一个特别的冬天。刚刚11月,整个木叶就已笼罩在一片朦胧苍白中。大片雪花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地落下,却依然止不住夜晚灯火璀璨的街市和来来往往的人流。
商铺老板望着窗外叹道:“今年大雪会封山,不趁着现在热闹,恐怕就得等到明年了。”
神社的石阶上厚雪松软若棉,枯枝浅埋其中,踩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树哥哥,你看那个雪人!”宇智波橞里激动地拉着安树的袖子。
宇智波安树停下脚步,眼中平静得没有丝毫起伏。他朝着四周一眼望去,像是在茫茫白雪里寻找着什么。
见他心不在此,小女孩原本期待的目光即刻黯淡了下来。
安树回过头,问:“外面这么冷,阿衡叔放心你出来?”
“因为是和你一起呀。”
5岁的橞里说话还带着一丝奶音。她望着神色微敛的少年,诚恳说道:“安树哥哥你别难过了。以后你要是觉得无聊就来我家,我妈妈做饭很好吃,我和爸爸也可以陪你玩。”
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总想要快些长大。但等到真正经历过挫折不得不独当一面,才会怀念曾经在长辈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时光。
现在想想,年幼不知事也挺好,至少不懂什么叫难过。
安树拍了拍她肩上掉落的雪,轻轻勾起嘴角:“好,谢谢你,橞里。”
得到肯定的橞里很开心,“我们去殿里抽福签吧!”她扑到安树怀里,继而拉上他朝着石阶上的神社跑去。
不远处一所隐蔽的鸟居下,团藏双手枕头看着这一幕,懒散道:“嘁,看到了吧。亏你还担心他那么久,人家倒是乐得自在哟~”
旁边的百叶梳着松松麻花辫,一身淡色和服,手里抱着一条厚实的围巾。清秀稚嫩的脸上不见波澜,神色却有些黯淡。
小春见她垂着眼帘不做声,于是狠踢了团藏一脚,转头道:“百叶你别听他胡说,安树他——”
“我胡说?那小子有什么好啊,你们一个个都被他下了蛊?”
团藏吃痛地揉了揉腿,继而看了小春一眼,打断道:“好心劝你们一句。宇智波家的人把他们那点血继看得比什么都大,族里规矩也是一堆,给他家做媳妇儿恐怕比进宫当妃子还难。”
一旁的门炎打了个喷嚏,说:“大名是女的,没有妃子。”
“我是打个比方,你们看清依老师就知道了嘛。”团藏双手一摊,无奈地说:
“宇智波大人任务期间喜欢上了那个漩涡小姐,现在隔三差五三跑去找她。他们族里人见风使舵天天欺负清依老师,宇智波大人也不管。”
门炎惊掉了眼镜,“啊?这也太…太可怕了…难怪火影大人还是决定要把姚华小姐嫁去涡之国…”
小春蹙起眉头:“你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清依老师嫁给宇智波大人本来就是被逼的,又不是她自愿。再说这是他们族长的私事,和他们族里其他人没关系吧?”
团藏头冒黑线:“你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难不成同一件事,还有好几个版本?
“都是这么说的。清依老师嫁给宇智波大人没有人身自由,想想之前我们几个为了让她回学校费了多少劲。”小春分析得头头是道:
“她喜欢的很明显是猿飞大人啊。如果不是因为长得像宇智波大人的原配夫人…”
团藏眉毛一挑,“虽然我也这么怀疑过,不过这也太狗血了。”
“宇智波大人强…强抢民女…日斩他爸爸也太惨了吧!”
顶级忍者爱上绝代佳人,被另一个更顶级的忍者半路截胡,这简直是戏本里才有的剧情。
门炎擦着地上捡起来的眼镜,默默地想着,难怪清依老师那么喜欢日斩,原来如此。
“不管是谁的事,总之就是他们家的人都很危险就对了,所以你也别对安树那小子抱什么想法。”团藏也懒得和女孩逞口舌之快,他转过头:
“还有百叶也是……喂,你要去哪里啊?!”
等他反应过来,一直默不作声的百叶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很远了。
“百叶怎么了?我刚刚见她好像不开心。”这时,日斩带着琵琶湖走了过来,他问:
“还有小春你那是什么表情?对了,镜呢?他怎么没来?”
“镜的爷爷生病了,他走不开。至于她俩…”团藏撇了一眼他和琵琶湖牵在一起的手,“心里受伤这种事,反正你现在是理解不了的。”
日斩正莫名其妙,却见门炎吸了两下鼻子,忽然走上前一把揽过他的肩膀,默默道:“日斩,我好同情你…”
“哈?”
“你和佐助叔叔太…太惨了…”
“????”
“放心,你以后肯定还会有妈妈的。”
看着三人五颜六色的表情,满头问号的日斩哭笑不得道:“你们这,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神社大殿里,身着祭祀服,鹤发苍颜的神官看了看收到的签,抬头笑道:“上次和你一起的,是另一个姑娘吧?”
安树枕着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什么不一样吗?”
反正都是陪别人来抽着玩,他一如既往地不相信这些玄乎其怪的神学。
“当然。”神官摸着花白的胡须,眼中突然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天命有归,后世垂范。我在神社待了近50年见过无数的求签人,可抽中这等上签的,只有你。而且,还是两次。”
“安树哥哥,你太厉害了!”橞里虽然不懂签文,但听上去好像很不一般的样子。
安树却挑了挑眉,“所以?您是想说我和百叶抽的不是一个类型?”
“那个女孩抽的也是上签,但和你这支的解文确有出入。”老神官又看向橞里,“这位小姑娘的,”
他说着将橞里的签文取出。展开描金笔墨划过的字样,安树不经意撇过,原本沉着的眼色骤然微敛。
天命有归,承延后世。
橞里拿起签文纸,抬头疑惑:“老爷爷,这上面写的什么呀?”
“是好签就对了。”老神官摸了摸她的头,感叹道:“缘分这种东西很难说。来日若这世上真能有撼动日月,扭转乾坤之人…”
“无聊。”安树回过神,抛下两个字。
出了神社的大门,还没等走下台阶便看到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跑来。
“安树!”拓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刚刚千手家的阿木哥哥在找你。”
千手…?安树立即反应了过来,“是因为我婶婶?”
“不知道,可能是吧。”拓真想了想,凑近低声说:“我觉得,那件事应该有蹊跷。”
安树沉下眼色,轻嗤道:“无所谓,我也很想看看他们还会耍什么花招。”
说什么宇智波斑为了娶漩涡秋好,同意将自己部下的遗孀换给漩涡义彦,这传闻还能再离谱点?其他人不知道也就罢了,自家族长是什么性格,安树简直不要太清楚。
“另外就是,我刚刚来的路上遇到了百叶。”拓真看了安树一眼,说:“她眼睛好像有点红…”
安树眼色一动。
“方便的话帮我送橞里回去吧。”他恢复如常地说道,“我先去找阿木哥哥。”
————————————————
宇智波的宅院。
晚饭后,清依坐在房间的榻榻米上收拾着衣物。手不经意碰到腕上的镯子,只觉硌得冰凉。她愣了愣,看向窗外飘飞的雪,想到明天就是她和水户承诺的最后一天了。
在这半个月里,她一如既往地替他打点家务,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或许最初心中还隐隐有期盼,期盼他肯向她解释原委,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期盼他能缓和冰冷的态度,主动同她说上一句话,哪怕只是最简单不过的一句日常。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除了与她例行夫妻间的公事,再没有其他交流。而她从族人偶尔的闲话间,也能得知他时常去见另一个女人的消息。
没有质问和难过,倒是比想象中的平静许多。
日复一日,几乎每一天她都在等待,等到夕阳散尽,夜幕降临,她披着羽织坐在廊下,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然后等来的,是风雪归来后一言不发的他。
再然后,就是一夜的同床异梦。
也许吧,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渐渐接受了要和他分开的事实。他大概也早就不在乎这场已跌至冰点,毫无温度的婚姻了。
清依取下腕上的镯子走到书房,斑正坐在桌前擦着刀,精雕细琢的侧脸照着寒光,显出几分男人特有的冷俊和坚毅。
“炉子上还烧着有汤。”她见他已经换好了衣服,问:“这么晚了,你要出门?”
斑站起身,将刀插在腰间。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清依忽然叫住了他:
“斑大人。”
他止住脚步,微微侧目投来波澜不惊的眼色。
清依犹豫了一会,默然垂下眼帘:“我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斑的话里没有喜怒,他收回目光,只淡淡地给出两个字:“随你。”
轻描淡写的语气,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让一切尘埃落定。
就这样结束了?简简单单,连一句分手时最常听到的争吵都没有。
骤然感觉心里像缺了什么。清依眼色一动,在一片死寂的气氛中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好。”
她走上前,将镯子轻轻放到桌上。
“抱歉,这几年…我实在给不了你什么。”她平静地说,“你有更该在意的人,而这个人…不会是我。”
哪知话音未落,却听得斑一声冷嗤。
他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凌厉如寒刃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投来,低沉的嗓音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这样的注视下,清依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神色逐渐微颤。
“斑大人,你…”
“这话,不是该我说才对?”斑紧盯着她的眼睛。见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忽然拉过她的手腕,眼色瞬间一沉:
“我知道佐助昨天回来了,你要去找他我不拦你。不过今晚你得给我老实待着,等处理完手上的事我放你走。以后你爱干什么干什么,爱去哪里去哪里,这辈子,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他一把松开她,没再多看一眼,沉重的关门声,四周霎时沉入死寂。
清依没能站稳,一下瘫倒在地上。她一手伏着桌沿,一手捂住胸口,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直到视线渐渐模糊,眼角似有温热溢出。
朦胧中,她的目光转向桌上的镯子,玲珑碧绿,泛着剔透的光泽。
……
“听话,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我再给你。”
“到时候你戴着它,我来娶你过门。”
“东云,乖乖等我回来啊!”
……
那一刻,几年来,十几年来,一幕幕瞬间涌上脑海,如同花灯走马似的回忆,又像黑白影像般的过往,扔掉了,就再也不会有了。
一阵风雪透过窗户将油灯燃尽,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清依终于受不住这酷刑一样的心理折磨,她埋下头,在寒风凛冽中失声哭了起来。
————————————————
木叶刑讯部的地牢昏暗潮湿,墙上的火光在间隙透过的阴风中摇摆不定。
身着千手族服的守卫紧了紧领口,对旁边的同伴说道:“今年这天气真是见鬼,这地道里都能进了风。”
“害,马上就换班了。回去让你媳妇儿给温壶酒,喝了好好睡一觉吧。”
“自从被派到这鬼地方当差,我都一个多月没睡过踏实觉了。”那守卫摆了摆手,抱怨道:“又黑又潮不说,天天还得听里面那家伙鬼哭狼嚎的。”
这时门突然打开,银发男人手中抱着两个坛子,后面跟着几名随之进来的守卫。
“哟,二位这是在聊些什么呢?”
“旗木大人?”两人见到来人一惊,“这大冷晚的,怎么您还亲自过来了?”
“我光棍一个,家里又没媳妇儿给温酒。”敬一自我调侃道,又将两个坛子放到桌上:“换班嘛,跟着兄弟们来看看。怎么,里面那家伙还在闹?”
“这段时间还好。自从上次我们二夫人来过之后,他就收敛很多了。”
“看来女人说话就是比男人管用啊。您家这位二夫人平日里怕也是说一不二吧?”旁边一名身着木叶忍者服的男人笑道。
“哪有,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也是扉间大人吃那一套。”那守卫说完转头看向幽深的走廊,里面隐隐传来内容不适的杂音。
“听吧,这又开始了。”
敬一笑了笑,打开两个酒坛推上前去:“行了行了,这都换班了。二位喝点酒先暖身吧,我带个人去看看。”
他朝身后一名忍者使了个眼色,两人朝着地牢深处走去。
寒冬夜深的木叶村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道空旷,寂静得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
扉间披着羽织双手抱胸站在窗边,眼色微敛地看着不远处的屋顶闪过几道黑影,又很快没入夜色之中。
床榻上,明月缓缓睁开眼见身旁无人。她半撑着坐起,疑道:“扉间大人,你在看什么?”
扉间眼色一动,随即放下手走上前去。
“没什么,就是看今年这雪下得不安分。”他掀开被子拉了她一起躺下,轻声说:“早些睡吧,不要着凉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宅子里,柱间望了望窗外,无奈扶额叹气:“啊呀…又是干什么嘛…要冷死我吗?”
对面坐着的水户一根藤条敲在桌上,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到哪儿了?继续!”她板着脸冷冷道。
柱间快哭了。
他颤抖着双手拿起盒子里的纸据,吞吞吐吐地念着:“二…二月十五日,找斑借了五十万两…三月四日…借…借了一百万两…”
……
风雪中,黑影闪过几个街道,在一处屋顶停下脚步。
“抓紧时间,要尽快回去向族长大人复命。”为首的那人转过身,对着后面几人说道:“后半夜有人会出工清扫积雪,都给我注意着点,别留下脚印和痕——”
不料他话还未说完,便看到眼前几名部下表情骤变,皆面露惧色,双目微张似是惊恐。他不由蹙起眉头:“你们这是做什么!?”
“大…大人,你…”其中一人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他身后。
感觉到一阵突如其来凉意,那人的目光猝然一动,继而猛地转过头。
夜幕里,宇智波斑背对着月光,正敛着万年不变的阴沉眼色,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他双手抱胸,带着黑手套的手指骨节分明。寒风吹过张扬的黑发,扬起宽大的袖口,腰间插着的武士刀似是在风雪中哐当作响。
气场压迫下,几人怔怔地像被定了身,脚步难移。风声夹着沉重中带着颤抖的呼吸声,在空无一人的雪夜中格外清晰。
斑放下手,拍了拍肩上落下的雪。他上前两步,沉声问:“漩涡和鞍马的人?”
“是…啊,不…不是…”被刚好问到的那人战战兢兢,只感觉浑身发抖。
而其余几人亦是手持武器,脚却下意识地向后颤巍挪动。
周围空气紧张得像是能拧出水来。
“行了,就几秒钟的事。”斑看他们抖得说不出话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拔出腰间的刀,眉毛一挑:
“排队站好,一个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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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门口几名守卫倒在桌上皆是面色通红,旁边的酒顺着碗口流下,狭隘的空间散发着浓郁的醇香。
安树从走廊拐角探出一个头,见前方的人一动不动没有声响,这才走出。
“旗木大人,你给他们喝的这是什么啊?为什么不直接幻术?”
“幻术第二天会被发现,我们就撇不开了。这酒是上次玄井从川之国带回来的。他们日向家要练什么八卦那一套,不能沾酒就全给了我。”其实敬一自己又往里面加了点东西,可考虑到对方还是未成年,他便没有再说。
“这个比幻术强,他们今晚是醒不过来了。不过光忠只是晕倒随时会醒,你在这里看着顺便等宇智波大人,我把他们先挪出去。”
安树点点头。敬一上去开始着手挪人,走前又叮嘱道:“看好千万别让光忠乱叫,不然引人来就麻烦了。”
待敬一离开了地牢,四周即刻安静了下来。
安树返回关押光忠的牢房。看着倒在草堆上蓬头垢面的人,一想到叔叔的死也和他事前算计有关,就恨不得即刻上去捅这混蛋几刀。
罢了,既然族长大人说他有用,姑且先留着这条狗/命。
他叹了口气,转身正准备跨出牢门,却听到身后传来轻微响动。安树眼色一动回过头,见光忠迷迷糊糊,像是快要醒来一般。
嘁,这家伙,看来刚刚那一掌打得太轻了。
他想要上去对着他再来一掌,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
对了!安树眼睛一亮,转身跑出阴暗走廊,来到刚刚几名看守的位置。
提起桌上的酒坛摇了摇,一坛已经空了,另一坛似乎还剩下大半。他带上酒坛跑回牢房,光忠还在恍惚中似醒非醒。
“这么香的东西,给这混/蛋真是浪费。”安树一手拿着坛子,一手抓起光忠的衣领,沉着眼色说道:“族长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给我先喝了睡一觉吧,明天再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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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漩涡一族的住处。
“什么!?地牢失火了?”
天刚亮,漩涡义彦听着侍从来报,一掌拍到桌上猛地站起身,“昨晚我们和鞍马派去的那几人,有没有回来?!”
侍从面露难色,摇了摇头。
“属下派人去找了,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牢里找到一具烧焦的尸体…看上去像是鞍马光忠。大人,他不会…”
“不会什么,你还真以为鞍马光忠就这样被烧死了。”骤然明白过来的义彦咬着牙,将关节握得咯吱作响。
片刻,他渐渐松开拳头,忽而冷笑似是自语:“呵,宇智波斑啊宇智波斑,我盯这么紧都能让你钻了空子。点把火玩了个偷天换日,还真有你的!”
侍从大惊:“您是说鞍马光忠现在还活着,宇智波的人把他救走了!?”
“不然呢?地牢又阴又潮,哪那么容易失火?还好巧不巧刚好在我们准备动手的时候。”义彦缓缓坐回原处,敛目沉声道:“是我大意了,还以为光忠落到木叶手上必死无疑。不过也无妨,一个得了疯病的废人,宇智波斑若还指着他作证,说宇智波火核的死与我有关,那倒真是异想天开。”
“现在为了秋好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不会直接和我们冲突吧。”侍从想了想,疑惑道:“只是宇智波斑这么久都没否认,难不成孩子真是他的?”
义彦轻嗤一声:“没否认也不承认,就这样吊着,估计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看来秋好还是有点本事,我原以为她什么都没做,可宇智波斑如果真没有碰过她,也不会对这件事产生怀疑。”
侍从:“总之现在都公开是默认。听说他那位夫人知道后也不敢作声。宇智波族里原本就不喜欢她,这次这么一闹,和离是迟早的事了。”
“哦?忍着不做声,等着被赶?”义彦听罢挑了挑眉,不置信道:“这不像是……难道我多心了?”
“毕竟只是长得像而已,长得不像宇智波斑也不会娶她了。”侍从也觉得那个猜测现在看来不太合理,“反而她和猿飞佐助看着更像那么回事。如果她真是您那位表姨母的女儿,这不应该啊。”
“那她的事姑且先放到这里,反正秋好现在也算半只脚跨进门了。”义彦想了想,喝了口茶又问:“姚华呢?她不是答应了吗,怎么千手还关着不让见人?”
侍从如实答道:“我上次去问过了,那边说现在是丧期…姚华小姐自己也要求闭门一段时间。”
“丧期?伯父的丧期和那边有什么关系?”
“不是老族长的,是…”侍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义彦的脸色,维诺说道:“说是…姚华小姐夫丧未满,现在不方便——”
不料话还未尽,猝然一阵清脆刺耳的响声,义彦手中的茶杯已经碎成了瓷片。他脸色铁青,继而猛地一把将桌上的狼藉掀翻,
“什么夫丧未满!?这不是存心打我的脸?!”
突如其来的怒火,侍从吓得赶紧退后几步俯下身,却见义彦半眯起眼,切齿恨道:“宇智波火核,你死都死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你到底,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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