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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白首乡心尽,万里归程在梦中。——《送婆罗门》清江
“大家好,我是言之初,我代表程明解决这个问题。”
“小初来了,抱歉让你这姑娘代替程明解决他的麻烦事。”那人看见小初后压制自己的不快,笑着起身相迎她,小初一眼就辨认她是程明的母亲,她的美不妖不媚,脸上是自然大方的自信之美,由骨到皮,尽显大家之风,身段洒脱利落,举手投足间都是英气。下巴的翘多之一分过于艳俗,减之一分过于平凡憨厚,立体的眉眼使人过目不忘,虽是如此眼睛好像就是为这张脸而生,形状搭配,他的眉眼就是遗传母亲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是他的律师吗?我要见程明。”那声音实在软糯,嘶哑中不失娇弱,她的眼睛红红的,泪水浸满眼眶轻声问道。
她想起一个典故,魏晋南北朝时期,将军恒温平定蜀地,败方李势献女于他为妾,恒温十分喜欢这个妾,他的妻子知道后十分嫉妒,前往妾所住的地方想要拔刀杀她,去后发现李氏在小轩窗下正梳妆,容颜端庄秀丽,她放下刀说:“我见汝犹怜,何况老奴。”
“程明不会来。”小初的话打开那姑娘的眼泪开关,像滂沱大雨在窗户上滑落。
“那个混小子呢?他不怕我打死他。”说话之人大约五十多岁,看着气宇轩,一股威严之风从他身体每一个部位体现,小初猜测这是程明的父亲程扇稻。
“他今天被事情耽搁了。”程扇稻说道:“做事要有头有尾,何况还是这样混蛋事。”
“鱼清子小姐,您现在情绪不太稳定,这几天我先照顾您,等过几天我们在处理。”
那抱着鱼清子的夫人说道:“堂堂一个男子汉出了事当起缩头乌龟,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代表他,请问这位小姐你是程明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这两人一个白脸一个红脸,鱼清子楚楚可怜受害者形象我见犹怜,其母气势汹汹势必为女儿讨回公道。
程母正襟危坐说道:“说了是有事耽搁了,你也不用这样恶意揣言我儿子,您也听见,看见了我们手机联系不上他,打家里的座机也不是程明接的,我儿确实不知此事。”自己总是一口气可以说出儿子无数缺点,可别人半点不是做母亲的都听不得,一席话让对方哑巴吃黄连,小初趁热打铁道:“鱼小姐,您与程明交往之时,他可曾向你许过天长地久一生一世一双人之类的诺言?”鱼清子更加委屈摇摇头。
“那你在交往之前可知程明对待感情是怎样的人态度,可知道他的前女友连起来可以组一个球队。”
“嗯。”
“你们在交往过程中程明有没有骗过你?”
鱼清子摇摇头,小初得到答案后说道:“你明知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还是和他在一起,这注定这段感情你一开始就输了,在交往过程中他也没有骗过你,没有许过诺言,说明你和之前众多女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感情无非讲究你情我愿,你们能在一起是互相愿意,有一方不愿意感情就得结束,现在这些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以为你寻死程明就会回心转意吗?他有没有爱过你你心里最清楚。”
“你们怎么不负责任,你们程家怎么教的儿子。”
“大清早亡了,成年人谈恋爱为了寻找更适合自己的伴侣,那不合适就好聚好散,程明对您闺女没有欺骗没有强迫,和道德挂不上钩,谈恋爱就要负责那程明要和她好几位前男友一起照顾鱼清子小姐。”
“凭你们颠倒黑白,这肚子里是他程家的种还是你们程家不打算人这个孩子。”小初的火焰被突然天空中砸下的冰雹熄灭,她就算有七张嘴也不能说话,虽然程明现在根本没有能力照顾小程明,但毕竟是程明创造属于他的生命,去与留自己无权替他做出选择。她偷偷给许伯言发消息:程明要当爸爸了,请孩子的父亲出面,闲杂人吾准备撤离。
“我不要打胎,我要生下我的孩子。”这个屋子的人都在费劲心血争取自己利益最大化,和对方唇枪舌战,鱼清子的眼泪赢得一场战争。
“还联系不到程明?”程扇稻问明箴,程扇稻的怒气随着程明的消失时间逐渐递长。
“程明是不打算要我们母子了,我是一个母亲,无论他有没有爸爸我都要将他带入这个世界,我一个人也可以把他抚养成人。”鱼清子从母亲怀里起身,拖着弱不禁风的身体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呜咽道:“伯父,伯母对不起,我们晚辈的事还要让各位长辈操心,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你们放心我这就和我的孩子出国以后绝不出现在你们和程明面前给你们添堵。”
“言小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我们都是女人,有些话我要告诉你免得落得和我一样下场,你要找一个爱你的、负责的……”明箴话未说完,程扇稻盛怒道:“还反了他程明,以后你就住进程家,他要在混我打断他的腿。”这个娇小玲珑的身体下包裹一颗七窍玲珑的心,小初才明白为什么只有这个女人敢为自己的命运赌一把。
程明进来一刹那像地震忽然爆发,他胡子已经和刚才不一样,头发比一般男子长,不是文艺的飘逸也不是寸发清爽,一看便是长久没有打理头发,整个人很憔悴,浓重的黑眼圈在他小麦色肌肤上分外明显,红血丝布满眼睛。
鱼清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扑倒程明怀里,程母长长嘘一口气,眼睛放松警惕,可看清程明的状态后情不自禁站起来,鱼清子的母亲满眼爱意与希望盯着程明,程扇稻一副恨铁不成钢,作为这里的焦点,推开怀里胶着的美人,冷冷置身事外看着一切,好似观赏一出莫里哀闹剧。程母最先发现孩子脸上的伤,嗓子变得尖细起来快速起身问道:“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出车祸了,没什么大事。”
程母不敢触碰程明的脸又忍不住伸出手,只得停在伤口周围问道:“疼不疼啊,你怎么一句也不给家里人说。”
“不是什么大事,先说正事吧,怀孕了?”
“你们也相爱过,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你们以后的路肯定夫妻同心。”鱼清子母亲说道。
主人公像是一个旁观者,冷静地出奇,无关痛痒看着台上悲欢离合、尔虞我诈,小初却从他无言的脸上感到毛骨悚然,小初读出一种绝望的狠毒与阴险,他突然笑起来,所有人都怔住,面面相觑,程明说道:“孩子不是我的。”
“程明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蛋话,你把我女儿当成什么人。”鱼清子目前瞬间暴跳如雷,鱼清子闪过一丝慌乱与惊讶又迅速恢复柔弱的悲伤中,小初看到后默默感叹,程明如果是不亲自出现有可能面对喜当爹的礼包。
“我前几年因为受伤已经被迫结扎了。”程明没有给任何人反应机会转身离去,程母担忧追上去。
“你做了如此丑事还在这里丢人,回家。”鱼清子的母亲抬头对程扇稻说道:“是我教子无方给你们添麻烦了。”她强行拉起倒在地上鱼清子,费劲力气也不能把她拽起来,鱼清子像是死去的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另一只鱼没有能力将她运回水中。
“伯母,她刚才哭泣自杀是为了嫁入程家,现在您在逼她您可能就失去女儿,面子固然重要,除了我们别人只知道她是为情自杀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会为了鱼清子的清白与名洁守口如瓶。”
程扇稻说道:“我只当没有发生过,我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他的助理随着他离开,房间只有她们三个。
气氛再次被改变,鱼清子倒在地上绝望哭出声,小初此时才有从心底迸发出的怜悯,她的悲伤让一个陌生人感同身受,巨大的悲伤才能传递给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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