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孤独

　　"鼬...我呢...是不会再回暗部去的...无论我组织多少华丽的词语，今天我决定出来和你说说话，也只是为了告诉你我的想法，鼬也是要逐渐长成为大人的..."

　　"我...很崇拜你和止水，"不知怎么冒出这样一句话，"很羡慕的那种崇拜...想去暗部也是因为你们的关系，可是既然你已经不在那里，我也不想去那种地方了！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昔有一瞬间不知道对眼前的男孩儿说什么才好，虽然两人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或其他什么的关系，鼬是很腻自己的，这一点她比谁都了解，"鼬...告诉我，当初你决定去暗部，不...当你从小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是因为我或是止水的关系么？"

　　鼬想起自己三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昔的景象，那也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到天璋院这个地方。那时的昔会用很陌生的眼神瞥过自己，根本没有把豆丁大小的他放在眼里，直到上了忍校，自己6岁那年...昔一次任务结束后，突然拍住前去练习手里剑的小男孩儿的肩，微笑着，"鼬...已经长大了..."吓了一跳的同时又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少女倒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时间把她带到医院，又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口舌向父母解释自己为什么晚回家。从那一天起...少女病床上睁开风华的双眼，微笑着看向小男孩儿，昔的身边会经常出现一抹小小的黑色身影...

　　"有过这个想法..."不想欺骗自己，不想欺骗她，也许以后真的就再也无法见面，鼬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索性决定权盘脱出，"不对...这种想法，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放弃..."

　　"噗..."少女不知怎的笑出声，"鼬现在这个样子比我还像大人，明明是个那么小的孩子..."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可以独当一面了！"鼬不高兴的反驳。

　　"没错！就是这句！"昔突然说，"鼬...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了，为什么还要被其他事情左右你的想法呢？鼬想做什么就放手做好了，我没有勉强你以后一定要去暗部，如果觉得很累，很讨厌之类的，鼬大可以放弃...只希望以后明白或者说看透你想要些什么就好...我母亲对我说过，希望做任何事都不要后悔...这件事在我身上恐怕是再也无法实现了..."

　　"...."逐渐变成鼬在沉默，昔的话句句在理，他不能不听。

　　突然停顿了一秒，昔突然落泪揉了揉鼬的头，"所以...希望鼬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不后悔的一生...我真的很想拥有...但是...已经...没可能了..."

　　"昔..."鼬很少叫她的名字，因为她的名字太美好而且充满内容，昔的意思是"很久以前"...所以平时总是"你，你，你"的叫着。尽管有些不尊敬，可他还是这样做了，而且一叫就是三年...

　　"鼬...我得走了...谢谢你还能来看我...帮我转告卡卡西，就说我看错他了，那个没良心的老少年！"说的时候脸上是那个坏坏的笑容，丝毫看不出刚才透出的伤感，"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我无法再帮助你什么..."说完就转身离开，生怕自己一个后悔离开天璋院...

　　看着渐行渐远的红色身影，鼬下定决心地说出口，全然不知这将是他这一生唯一一次..."昔...听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

　　前面那个身影突然停驻，却没有转回身。半晌后，双肩轻轻颤抖，她明白的，鼬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鼬可以骗全天下的人，唯独不会骗她，这是她最了解不过的。

　　当鼬感到"她不会转过身，她会离开..."这样一丝绝望的时候，沉沉地低下头，"不，我是...开玩笑的..."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听得见。再次抬头的时候，两双黑眸相对，"鼬...不管怎么说，应该只是个小孩子吧...现在还不能算作一个男人...以后你找到一个好女孩儿...那个时候，鼬才能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来好好保护她...不过，那个女孩也许不会是我...因为我和鼬，早就错过了..."

　　昔后面说的话，鼬根本听不进去，脑里充斥着"小孩子"这三个字眼，果然自己被她当作小孩子了，想到这里就略有些难过，没有注意到红衣缓缓地向他靠回。而下一秒当鼬反应过来的时候，额头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弹，"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

　　于是鼬还是不说话，只是边揉着头上被戳的地方边想，昔也没比我大多少...

　　"鼬的怀抱太温暖，不适合我这种人。但是..."而当鼬的眼里全是昔的红衣，当鼬的怀抱里溢出白梅香，当鼬的脖颈处感受到阵阵微凉。不知少女何时拥住少年，不知少女何时啜泣，"鼬...真的很谢谢你...一直以来都是我受你照顾...谢谢你...是真的！"

　　"不...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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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苑一边。

　　"本家的人...真的让我们回去了吗？苍夜大人！"气氛有些雀跃，众人的声音嘈杂在一起。

　　"又是有条件的对吗？"阳炎一语道破。

　　"嗯...嗯...什么都瞒不过阳炎阿..."苍夜点点头，"我回到本家的那一刻起，就将不再是天璋院家的苍夜大人了...只是下人苍夜罢了..."

　　"本家的人全都欺人太甚，若是这样，不回去也罢！"刚才本应该是高兴的嘈杂声瞬间降到冰点。

　　"大家听我说..."苍夜赶忙制止这场骚乱，"昔也是有难言之隐...况且若回到本家对紫以后有好处，我情愿当一个普通人。以前是我自己太自私，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紫的感受，单纯想着自己如何躲起来过平静的日子...我的女儿，从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我..."

　　紫仰视着母亲的侧脸，却被太阳刺得难过。

　　"大人，若这是您所希望的，我们会听从您的想法！"阳炎说，"不会让您为我们伤脑筋。但是....作为下人的我们有权选择自己听从的主人，所以说我们也只会为紫小姐效命。可如果因为此事而和本家的人起冲突，到时候还请苍夜大人不要插手！因为这也是我们所选择的，若无法成为您的左右臂膀，请容许我们永远保护小姐..."

　　"这样么？"握紧自己的双手，苍夜仔细地寻思，"我了解了..."

　　这个时候，从刚刚就乖的出奇的紫突然轻轻道出，"妈妈，我不想去那里..."苍夜的裙角被小手揉搓着，"那里...很恐怖的..."那一次经历在紫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回忆，不过不是美好的回忆...

　　"紫，昔为我们也牺牲太多了...偶尔为你的姐姐着想一下，好吗？"

　　在紫心里不知纠结了几光年，"嗯..."对她而言的确是很痛苦的决定，可是自己痛苦的同时还看见那个相似的面孔在抽泣...听妈妈的话是没错的...紫这样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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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了..."富岳站在宇智波家的大门口，看着自己的儿子慢慢踱到这边，"你想要做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差不多了...父亲..."黝黑的双瞳透出几许迷离。

　　"哥哥..."一个小猫似的窜出来，蹦到鼬的身边，"你回来了...今天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有东西想给哥哥看..."佐助每次看见自家兄长都是一幅很兴奋、很骄傲的表情。

　　"佐助！我有事情还要和鼬说，去找妈妈！"富岳很严肃的对佐助说。

　　"对不起了...原谅我吧，佐助..."想起少女轻柔的一触...鼬轻轻地在佐助额头上点了一下，却因为用力不当，似乎戳痛了他。

　　"是..."声音小小的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父亲生气，还因为一点小小的反抗...再一次像小猫似的窜回里屋。

　　"鼬...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是你的！"说完这句话，富岳离开，留下鼬一个人在原地，想起最后一个拥抱后昔流眼泪笑着对他说，"我...和鼬一定还会见面的...所以要对自己好一点...希望下次见到鼬的时候，你能再长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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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收拾好吗？"红泪拉着三千代一起来到深苑...尽管三千代不想来...

　　"已经收拾好了..."苍夜说。

　　红泪突然一脚踢向毫无防备的苍夜，痛得跪在地上，"现在你只是个下人，难道不知道应该在我的后面加上尊称吗？"

　　"是...红泪大人..."苍夜低着头说。

　　"算了吧..."三千代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个双胞胎姐妹，她可不希望红泪教坏自己的宝贝女儿们，况且她和苍夜的关系还很好。

　　"妈妈..."站在一边的紫看见自己的母亲被这样欺负，难过得噘起小嘴跑向这边，"疼不疼？"揉了揉苍夜仍旧跪在地上的膝盖。

　　"妈妈？？"这样的称呼在天璋院家是不允许存在的，在场的大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红泪突然一巴掌把紫打到一边，力气之大将紫甩到一边，"没人叫你规矩吗？这又是你的什么把戏，苍夜！"

　　"紫..."苍夜赶忙跑向自己女儿身边，"没事吗？"

　　红泪又想了想，来到两人身边，一把拉过紫，"现在的你已经是个下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苍夜有些气愤的容颜，"紫也是小姐...从今天起..."

　　苍夜看着红泪那张似乎有些扭曲的脸，听见她这辈子最令她难过的话，"从今天起，你就不是紫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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