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攻略之尔晴穿越啦

作者:King酱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第 58 章


      “怎劳令妃亲自过来送吃食。”傅恒音色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其实他刚刚才睡醒一边腿压麻了动弹不得,而且此刻嗓子紧的很非常想喝水,但是他惯是在人前要寻个完美形象的,于是此刻便端坐在军机处的偏房之中,饶是见到令妃也愣是没动,又特意唤了几个还在的翰林过来一起把那糕点分而食之,

      令妃娘娘倒也没介意,寻了个座淡然微笑,对着翰林们的夸赞只道,“皇上不在京中,本宫本就该多多照拂各位,尤其是大胜归来的富察大人,听闻归来时身上有伤,现下可好了?”

      还没等他回答,明玉不知道有什么事,噔噔噔就跑着进来了,而且鬓角带汗,脸色微红,推门进来就大喇喇道,“令妃娘娘,您怎的走的那样快,我就转身的功夫,您就不见了!”

      魏姐对着这样的明玉总是没办法拿架子的,赶忙拉着她站定,一边为她拭汗一边笑,“我们明玉姑娘一天净想着给索伦侍卫做这做那,本宫眼看糕点新鲜出锅,怕被你抢了,便赶忙拎了就跑这来了啊。”

      听到令妃娘娘这般亲切和蔼的爱玩笑,惹得这群吃着糕点一直道好的翰林们哈哈大笑,明玉也被抢白的脸越加的红,娇嗔几下,望着坐在那安静待着的傅恒故意转换话头道,“富察大人怎么没吃啊?”

      傅恒不好意思再装大爷,虽然站起身来,却只觉得一边腿还麻着,踱步过去,眼见一盒糕点被这群翰林们拿的稀乱,便也恰好不必再吃,笑着道,“我不饿,给他们吃吧。”

      傅恒是懂得魏璎珞的,眼见她虽笑着,可眉眼丝毫没有笑意,补了一句道,“我身体无碍,小伤而已,有劳令妃娘娘关心了。”

      “那我们走吧。”令妃抓着明玉,喜笑颜开的同所有贪吃的翰林们告了别,唯独没看傅恒一眼,抬脚就离开了,倒是明玉一直给傅恒使眼色,一直回头扬下巴,几步出门的路走的拖泥带水。

      大家站起身来道谢行礼,眼神却都还盯着吃的,皆无所察觉。

      傅恒看了一眼这群贪吃鬼,于是吩咐道,“你们且先吃着,我去看看和亲王去哪儿了。”

      “是。”一众人答得倒是畅快。

      傅恒出门左右看了看,听到角落里传来明玉的声音,“喂,这边,这边!”

      傅恒谨慎的又左右看了看,然后朝声音处走去,这四方见长不大的一个天井边,魏姐正一脸怒色的等着,傅恒只觉得走几步,这麻着的腿终于见好了,便快几步上前来,明玉很懂眼色的去那唯一的出口处守着了,

      魏姐瞪着傅恒半天,见他不开口,只能自己冷笑着出口道,“怎么,富察大人现在这般不爱吃茯苓糕吗?连尝都不尝?难不成以为我会往里加藕吗?”

      傅恒早心知道这一遭必然要来,毕竟自己惹的祸,只好陪着笑脸道,“怎么会,我是刚刚睡醒伸手慢,没有抢上嘛。”他原本是预备用一副完美臣下姿态的,但是如果她开口叫富察大人了,自己恭敬过了估计只会火上浇油,傅恒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是其一,说错话怨错人让人发泄一番是其二,于是特意摆出一副任人宰割模样,从前吵了架若是这样,便是肯定能顺利过关的,

      果不其然魏姐沉下一口气,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缓和了音调问道,“到底身体如何,受伤严重吗?”

      傅恒松了一口气,“真的无碍,”说着捶着自己胸前道,“除了添几条疤而已,”

      魏姐突然一脸神伤,看着傅恒道,“你和尔晴的事,到底如何?你当真要休了她吗?”

      傅恒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心里盘算着一会要在宫门下钥前出去,回府休息一会,然后背着人打个包裹,至少也给她带几件换洗衣裳,然后纠结晚饭要不要也给她带点什么,那如果这样的话,骑马岂不是要叮叮当当背很多东西,完全无法诠释潇洒走一趟,讨还自己衣服的状态?这么想着便紧锁着眉头随意道到,“你听谁说的?御赐的婚旨,岂是我说休便能休的?”

      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傅恒,他都顾左右而言他的晃开了不做回答,可魏璎珞毕竟不是旁人,傅恒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她,此刻见她满脸震惊,却只道,“不要听信谣言,”

      “谣言?你可知谣言内容?”

      傅恒看着一脸纠结,怨恨,愤怒,惋惜,全都掺杂的格外精彩的魏璎珞,只道,“八哥的事,她不能释怀,这不怪她。”

      魏璎珞突然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爬到了半空中的心,却一脚踏空,往下看去,却是连来时的梯子都没了,于是抓紧帕子突然语气轻松道,“明玉的嫁妆,我会好好准备的,来年便是可以风风光光把她嫁出去了。”

      傅恒回头看了看守在远处的影子,点点头,“嗯,海兰察那边,我也会帮忙的。”

      “昔日皇后姐姐为尔晴置办嫁妆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今我也能为明玉做点什么,我真开心。”

      望着魏璎珞少见的流露出这样欢快的神态,多年来谨守本分从不相交的两人一时都感慨万分,傅恒不由自主的开口道,“璎珞,”

      魏姐回头微微笑着,“尔晴不能释怀,其实也是不难理解的。毕竟,那些从长春宫出去的嫁妆,无论绫罗绸缎,还是奇珍异宝,都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她绣了那么多青色的帕子,荷包,最终到底,还是没能派上用场。”

      傅恒不说话了,

      “她手可真笨,一个荷包我也就一个晚上,最不济明玉,两个晚上也够了,可她不行,外人面前,惯是她最成熟老道,可私底下,她真的经常搞砸事情的,做个荷包拖拖拉拉能做个三五天不止,绣的样子也不成,还常丢针,绣东西一时辰,找针一半天,”她笑着回忆着那些三人一同女红,互帮互助的美好岁月,嘴角带着留恋的微笑,眼神里全是柔和道,“但她很努力,一针一针的绣,绣的都是情义。”

      一个笨拙的挑灯夜绣的形象出现在傅恒的眼前,他突然觉得这话题聊得很乏味,于是笑着道,“时间不早了,宫门快下钥了。”

      魏璎珞微笑着说好,然后目视着他背影消失不见。

      弘昼隐在浓郁的爬山虎丛遮盖的围墙之外,唇边也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心里想着,令妃娘娘,要搞死我之前,你最好先保护好你自己罢。

      傅恒决定今天还是不去了,在一路往外走的路上。

      腿有点麻,跟抽筋后遗症一样。

      =========================================

      在忠良祠落成典礼上,明仁同壮志凌云通了气,便是九叔在挑新媳妇的事儿,其实根本也不用他,现在想来京中已经传播的沸沸扬扬了,凌云很着急,壮志倒是一般,两个人回家吵了一架,凌云被壮志按了好几天,又巴巴的去送东西了,显而易见得到的依然是姐姐的冷脸。

      “院墙倒了。”凌云回来对着哥哥说道,

      壮志原本就不愿意他去,跟姐姐别扭着,便说道,“怎么,一个人无聊,撞墙玩?”

      “哥,你别这样,你明知道她好日子过惯了,现在每天都度日如年的,何必这样说?”

      壮志一抬头笑道,“是嘛,自己要这样,谁管得了?服个软求个饶是有多丢人,她从小犟惯了,也是该有人治治了!”

      凌云气短,他现在是谁都吵不过,索性不说这个话题了,开口道,“反正接下去几天的吃穿用度我都送过去了,最近军中事务忙,我下半月可能回不来,你在家一定要看顾着,听到没?”

      壮志摆摆手嫌弃凌云啰嗦,“我也有事,管不了。”说完直接走人了。

      凌云心中郁闷,这一个两个都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自己跟着围前围后,还真好似瞎操心一样了,想着便也回了军营去住了,这府里,便不是姐姐在,他也是懒得回来的。

      高佳氏自从这丫头交了好运,便一直在惴惴不安,如今终于看见她失了势,更得了损友出招,眼瞧着凌云壮志那两个瘟神走了,用过晚膳便开始给自家夫君吹耳边风,这古人睡得早,一觉醒过来尚在前半夜,高佳氏温情似水的容颜和音调惯是对付尚善这个老家伙的杀手锏,此刻尚善半眯着眼,满眼朦胧的问道,“夫人说什么?”

      “我是说被人休回来的那丫头啊,老爷给她脸面,饶她住在府上,却不想她一个人也能搞天搞地,这不,昨日小厮来报,说是把墙弄塌了,”

      “什么?”尚善一脑门子蒙,听不懂这什么意思,

      “这常言道,墙倒漏财,平日里无人居住的地方,怎的她一住就出毛病,这丫头就是回来给老爷,给我们瓜尔佳府触霉头的!”

      尚善一边想着今日早间在宫中遇见傅恒,当着众人他只一点头连句话都没有,转个午间,去茶楼便被一群人聚众奚落的事情,登时火冒三丈起来,“这死丫头,可真是个丧门星!”说着起身便找衣服,高佳氏一边嘴上劝,一边帮着穿鞋,带着婢女小厮跟在背后,朝那破败院子走去,

      尔晴最近日夜颠倒的习性,白日里回来,阳光太好,院子闹得太乱,后来凌云又来送东西,便整理癖大发,跟喝了咖啡一样精神十足的收拾开了,洗衣服,归置物件,甚至瞧着那方土堆不顺眼,还在想着下次凌云再来,一定让他找人垒好才行。

      待到坐下已经月色初上,整个人困的不行了,经过一天的好阳光晒的暖和的披风,盖在身上,便靠着古树迷糊了起来。

      清贫不可怕,若还不整洁,便落在他眼里,太掉份了,尔晴今天滚着大水缸刷洗的时候,使出蛮力快要力竭的时候,给自己加油鼓劲儿的时候便是这么想的。

      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已经被人抓着头往那刷的外体光亮的缸撞去,摸着额头上的包只觉得登时便被撞得头晕眼花,连人声都听的忽远忽近。

      她好似一个玩偶被人拖来甩去,枯草编制的茶垫,洗刷出模样的杯碟,凌云送来的吃食,连同她自己,都在瓜尔佳尚善挥舞的马鞭中,变成了待宰羔羊。

      高佳氏一边轻拦一边拱火,“哎哟哟,这真是家门不幸啊,你这闺女把你阿玛气成这样,连一句像样的讨饶都没有,”

      尔晴此刻只知道把披风抱在怀里蜷缩成一团,头抵着地,心想千万不要弄坏了它才好。

      这一切和陌生的记忆重叠在一起,那是这个女人第一次进府的时候,额娘挨了打,自己去阿玛面前讨公道,也是这样的鞭子,凌云和壮志跟着,那一夜合着雨水,她把两个弱小的弟弟护在怀里,于是每一鞭都挨在自己身上,带着雨,连着泪,额娘的哭喊声,弟弟们的惊吓声,周围人看热闹的叫好声,声声交叠缠绕,宛如人间地狱一样。

      今夜还好,月色清亮,鞭子声没那么朦胧模糊,它落在耳边,皮开肉绽的声音更真切一些,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唯独不会改变的,是一个父亲的无情,还有一个女儿的绝望。

      当初我不讨饶,如今我更不会。

      院中晾着傅恒的那套褂子,落在打红了眼的尚善眼里,便是一鞭子挥过去打的布丝开缝,他临走对着那半死不活已然没了声响的人道,“人家已经在物色京中贵女,像你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废物,就等皇上归来看是不是能怜惜你一分吧!”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也是尚善早就在心中怀疑却未对任何人说的,此番说出来,高佳氏掩口惊呼,原来还真是同那群夫人私底下胡诌的那样?听着看着便觉得,这次来打她一番,倒也不是没道理的了,然后拉着老爷一脸得意,“老爷,丑时都快过了,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跟她不值得!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给我把墙垒上,不然就给我滚出我的府邸,老子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尚善其实根本不相信,皇上会为了一是私欲,真的和最得力的大臣撕破脸皮,这个从小就不讨喜的丫头,他便是如今一丝一毫都再没指望的,就是这样还敢破墙挡财给他召晦气,经年的对她的恭敬一起涌上心头,化作这顿鞭子也难解心头之恨。

      他们如同匪首一样,就这么呼啸而至,也是这么呼啸而去。

      脖颈上衣领包裹的不严,落在这的鞭子打的最狠,尔晴动作缓慢的伸手摸过去,却不是血,而是油,想来便是尚善拥有强大的打人能力和打人经验,这样的状态,看上去虽不似鲜血淋漓,可落在人身上最是疼痛难忍了。

      那些初入宫中,年幼的孩童,被人逼着顶着雪盆,跪在雪地里,挨着宫中太监鞭打的记忆,一点一滴的浮现了出来,她没有钱,没有得力的阿玛帮衬,更没有天生的一副巧嘴,她甚至不知道那样的岁月里,情窦初开的女孩们窝在被子里谈论的富察家的帅气少爷到底有多帅气,她只知道,她很饿,她很冷,她很疼,每一天如此,而且,没有明天。

      过去凌云来富察府里做客的时候,总是耍鞭子说练功,傅恒还说如果他练得好,今后便把自己阿玛的马鞭传给他,尔晴从来都是躲得远远的,她从来不敢跟他们说,她害怕。

      望着这碎成两半的炭盆,没有一只完整的杯子,甚至唯一的这件衣裳都褴褛不堪的模样,尔晴抱着怀中尽力保护,还是碎破了丝线的披风,那些踏着朝阳归来,以为能够偏安一隅,默默逃生的愿望,都变得可笑起来。

      丑时都过了,幸亏你今夜没来,不然我的狼狈,落在你眼里,便是连我的自尊,都要保留不及了。

      夏季总是这么阴晴不定,后半夜飘起的雨,瓢泼而至,那屋子原本就漏着半边,便是里面外面,其实也没有差别的,更何况,尚善不是说,这矮墙垒不起来,便要滚出去吗。

      尔晴蹲在土堆上捧着湿润的黄土,被雨水砸的不知道从哪儿垒起来好。

      ===========================================

      尔淳就知道自家阿玛会闹幺蛾子,所以独自一人来看姐姐的时候果然就发现了异样,眼看着这院落成了这样,便赶紧请了大夫,又请了工匠,待到尔晴醒来的时候,尔淳已经犹如田螺小姐姐那样,还给了她一个新世界。

      尔晴捉着身下粉红色的小布单,身上清洁的寝衣,望着端着鸡汤过来坐在她身边的尔淳,一时之间热泪盈眶,出口问道,“福灵安还好吗?”

      尔淳轻轻吹了吹,递过她嘴边一勺,笑道,“比你好!”

      尔晴自嘲的笑笑,挣扎着坐起来,接过尔淳手中的碗,胃口大开的喝了起来,尔淳瞧着,一脸热切却转成阴暗,“你说回来于你有何好处呢?姐姐?”

      “尔淳,我是拿着休书回家的,如果能选,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啊?”

      “你知不知道,富察府已经在挑选新的福晋了,你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说你,福灵安怎么办?”

      “他能休我,还能休了孩子吗?”

      尔淳气急道,“你还来劲儿了?你说你骗他这个做什么!?”

      尔晴一边挨骂一边又喝的停不下来,毕竟这么好喝的鸡汤,她已经很久没喝过了,

      “他要找他要换还不是立刻马上的事情,你既然在意,还打算强撑到什么时候?”

      “哦。”尔晴继续喝,还是不言语。

      气的尔淳一把夺过来碗,“给你喝什么鸡汤,白瞎了鸡为你死一场!我可算知道壮志为的什么生气了,就你这样,谁会不生气?!”

      尔晴瞧着气愤的尔淳现在出口成章的模样,倒是笑出了声来,“哟,你还一套套的呢。”

      尔淳端着碗站起来就走,到了那破门边,踢着问,“盛个鸡腿吃不吃?”

      尔晴立刻点头道,“吃吃吃。”然后不在意形象的摸着嘴叫,“还是淳儿最好!”

      尔淳气的又踢了门一脚,然后朝外走去,道理说不清,可也不能真的不理她,还是给她姐姐盛鸡腿去了。

      挨打守则第一条,养伤期间不要问该打的起因经过结果,遍体鳞伤的人,如果还想继续活下去,便得第一时间先抛却这些不明朗的记忆。

      人的自我复原能力是很强大的,这世界上,没有谁比相依为命过的姐妹俩更懂得这个道理。

      因为知道你过的好,所以才肯跟你赌气,但凡谁徘徊在生存线之下,便是连深仇大恨都一时想不起来的人,才是亲人。

      在尔晴的心底,难过到死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福灵安的小脸。

      她可能到了今天才突然明白,额娘那么多年隐忍,那么多年痛苦,那么多次连自己这个女儿都要承受不下去了,可她依旧笑着说,还好还好,还有盼头的盼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真的想骗他,只是一开始说了谎,眼下要更正,不知道从何说起,再说,他惯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也仰望够了。

      就说如今,挨打嘛,她习惯了,因为他该打嘛,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也习惯了。

      这样的人生,这样的关系,她想要知道,他到底想要到哪一步?

      这一次选择权给他,都给他,自己等着便好。

      尔晴翘着脚丫等鸡腿的时候心里很放松,她在咒骂凌云和壮志,这对该死的王八蛋,骂一骂就跑很远,真是靠不住!还是尔淳最好。

      她决定承担傅恒的任何选择,再不退缩。

      ============================================

      尔淳带着人冲到神机营来骂人的时候,壮志一边心疼挨了打的姐姐,一边梗着脖子和尔淳吵,“活该活该活该!”

      有人给凌云报了信,他第一时间就跑到了吵架现场,听尔淳说的姐姐惨状后,气的直打拍子,拎着马鞭就说回家去杀人,壮志眼看别闹大,赶忙冲出去跟他一边吵架又一边去拦。

      这种军中瓜尔佳氏的连环套骚乱,没一会的功夫便传开了,弘昼摇摇晃晃的进来给惯是白日里精神不济的傅恒讲,傅恒听得有一搭没一搭,末了抬头还问,“跟我有关系吗?”

      弘昼笑着嚼了一口福建籍翰林带来的槟榔,笑呵呵恍然大悟道,“哦,对哦,已经跟你没关系了吼。”

      傅恒摔了手中的书本道,“那你跟我说个屁。”

      一边走一边把拳头攥的生硬,早知道把阿玛那条又长又粗的马鞭早点给凌云好了,最好抽死那个秃顶岳老子才算完。

      弘昼对着旁人惊讶脸,表达原来首辅也会骂脏话的顽皮劲儿。

      ==========================================

      傅恒犹豫了许久,考虑了许久,甚至趁着跟弘昼回家看他新生的小闺女的机会,去看了一眼福灵安,然后回到家又独自思考了好几天。

      他去的那天月朗星疏,天气渐渐不再那么炎热,他下马灵便的翻过尔淳修葺一新的外院,一步步走向背靠着古树数星星的那人。

      枝繁叶茂,能看见半个星星就怪事了,于是尔晴看见他来了便开始哭,同新炉灶上的那壶顶着热气拍打个不休的水壶中的水汽一同哭。

      傅恒就坐在对面看,仿佛在看什么新景色一样,他把连日来满脑子思考的问题,话语,全都过滤了一遍然后发现自己居然都给忘了,于是一个人坐在那发愁,心想不如我也哭一场得了。

      尔晴哭渴了,喝了口水,还让了让傅恒,他觉得既然没话说,那便喝水吧,于是两个人没一会的功夫便齐心协力把一壶热水都给喝了。

      也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还都喝的一脑门子大汗。

      傅恒看着她哭肿的眼睛发愁,愁得坐近了几分,伸手碰了碰,只觉得这一碰又把眼泪给碰下来了,索性心一横吻了上去,尔晴一脸诧异的看着傅恒又吻了吻另一侧的肿眼泡,抽着鼻子凶,“你凭什么亲我?”

      傅恒心想我乐意,想着便开口道,“你亲我的时候我凶你了吗?”

      尔晴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没有,这么想着便气焰弱了几分,“好像,是没有。”

      眼看着她还算比较诚实,傅恒便也凶不下去了,尔晴觉得今天哭的很累,枕着他的肩膀突然肚子咕咕叫,于是说道,

      “我想吃好吃的。”

      “我明天给你带来。”

      话题的走向活生生就变成了这样,也是两个人都始料未及的。

      想来在人前皆是一副他/她爱咋咋面容的人,此刻猫在墙角说悄悄话,望着天快大亮却十里相送个没完,细细想来却好像也没说什么。

      ===================================================

      弘昼和张公公碎碎念,“这傅恒天天白天是来睡觉的是吧?”

      张公公乐呵呵的,“习惯了想是不好改了。”

      李福天天喂马,却总觉得这马好像神出鬼没,天黑前和天亮后,站的位置总不一样。

      问李奥,他却说,“爹,你是老眼昏花了吧。”

      凌云拎着鞭子闹过一场以后,瓜尔佳府消停了不少,尔淳那边因着有孩子牵绊,也无法经常过来,于是最“狼心狗肺”的壮志,一边和弟妹二人表面上吵架,一边骑在墙上给姐姐姐夫做骑墙侠。

      “墙倒漏财???亏你想的出来!”明仁对壮志这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方案非常无语,

      壮志横了一眼道,“事实证明,对这些口是心非的犟驴,哄着抱着都不行,挨顿打比什么都好用!”

      明仁抓着壮志的耳朵扯,“你啊你啊你啊,这种损招你怎么想出来的?你就不怕你那神经病的阿玛把你姐姐打残啊??”

      壮志一副大无畏的神态吐槽道,“老东西手头有准儿,再说你九叔不就是生气还下不去手嘛!我这是直接给他一个结果,让他知道知道伤在我姐身,疼在他自己的心!不过说实在的,你九叔翻墙的身手真不赖。”

      明仁一脸无语,“你可真不亏尚武堂大混混。”

      壮志笑嘻嘻却一脸正色道,“今后富察府的大门,看我阿玛还怎么有脸往里进,呵,一鞭子打换一辈子安宁,我先替我姐值了!”

      明仁望着壮志一脸,像是玩笑又格外正经,心道这种奇葩的家庭果然不是自己能想象的。拍拍他肩头,“那你继续做好骑墙侠哈~”

      “得嘞!~你把那庚帖好好挑挑,给我挑个媳妇儿吧!”

      明仁大气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插入书签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3834810/58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