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曾经沧海难为水

作者:适逢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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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之事


      同一时刻的烈山堂内堂,有姐弟两人对坐长谈。

      “阿姐,听闻此次……墨儿那位连名讳都不愿透露的夫婿,为农家谋算了不少事。”田赐正襟危坐的模样着实不像一个名满江湖的剑客,而田言心里却十分清楚,那是出于对血脉亲人的爱重。

      自家弟弟鲜少会在自己面前提起一个外人,更莫说那人与她也仅是几面之缘,可以说是完全意义上的陌生人,覆在暖炉上的指尖微顿,田言掀起眼帘,“是这样没错,有什么不对么?”

      “若他当真是墨儿的夫婿,那便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田赐说得甚是风轻云淡,可这话在田言听来,多出了另一层意味,以致她柔下的面色一正,“阿赐,你从来不喜欢话里藏话,是要让阿姐来猜你的心思?”

      扭过头看了看窗外暗下的天色,田赐轻笑一声,“阿姐,我很喜欢墨儿,便如喜欢阿姐你一般,这样算计人心却又不失真性情的人,已经很少了,教人看着很舒心,不是么?”

      这话,不知为何,怎么听怎么给心里添堵,“……阿赐,你这是在夸阿姐我呢,还是借机贬我呢?”

      “阿姐觉得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田言面色一愣,随即笑骂一声,“你这小子……”

      提了剑,田赐借势起身,步至窗前,望向外间的满园繁花,“阿姐,我这些年游历久了,识人还是有些眼力的,朋友交得虽不多,可却足以派上用场,之前虽仅与之在神农堂打过短短一个照面,但要在这几日里查清他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既然都知道了,还要阿姐问么?”

      低笑一声,田赐微微拖长着话音,“齐鲁三杰之一,儒家张良,”话间稍顿,他淡作偏首,望向身子明显一僵的田言,“如此,阿姐可觉得不对劲了?”

      ……何止是不对劲,若是另两位便也罢了,可张良……据密报,身为韩国相门之后的他与流沙正在密谋一桩大事,期间甚至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农家的头上……而墨儿要的却是助公子扶苏上位……这两人走到一起,若说其中没有利益挂钩,如何教人相信,如此一来,那其中又能有几分真心……可依这几日的情状看来,事实似乎又不尽是如此……

      看着田言愈显沉重的面色,其弟一时没忍住,就这么笑出了声,“阿姐又想多了不是,小弟只是觉得,值此乱世,像你们这样的女子,能寻上个相携一世的人,当真很是难得……至于其他的,便顺其自然吧!”

      听着这话,田言的面色更是暗下,世间不知多少事,都是顺其自然出来的恶果……

      ……

      ……

      田言的忧思亦没能拦住夜幕的来袭,今日是农家新一任侠魁继任,六堂中人在今夜自是要开怀畅饮,不用想也知道是一群男人扎堆闹腾,张良本便是越少露面越好,自是不会在此等场合现身,而甘墨本身便不喜这觥筹交错的场面,好不容易耐到酒过三巡,她起身借词离去,不想却在长廊拐角处遇上一人,此人在这等花前月下来与她交朋友,这让酒意上脑,直想回去抱着那只狐狸凉快的甘墨好生懊恼。

      “姑娘这副模样回去,怕是不止凉快不得,还会更燥热才是。”

      话里深深的言外之意,颇具调弄意味,教她不由凝起了眉,面上更是因着方才的小小贪杯而泛起红晕,“听闻阁下人缘极好,尤其是女人缘,如今一见,方知是何缘由。”

      “哦~~”刘季被挑起了兴趣,抬手抚弄着下颚,“姑娘觉着是何缘——”话未尽,便遭人重咳打断,他回过头去,眉目耷拉而下,“司徒老兄,你这盯梢怎么就盯到我这儿来了?”

      “这不是为防老弟你胡乱勾搭么,我若是再不出来,墨姑娘的夫婿若是寻了来,怕是有你好果子吃。”

      有人如此煞风景地出现,他还如何与美人花前月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美人擦身而过,唉,真乃人生一大唏嘘憾事!

      眼见甘墨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刘季面色顷刻摆正,“我说司徒老兄,那位兄台我是没见过,不过想起当日我回来时你们的模样,能说动你俩的,想必定非等闲之辈,然我农家弟子遍布天下,那人的身份,难道至今都不得而知?”

      “当日便查明了,”司徒万里叹了一声,道:“不过对方既然不愿透露,自有其道理,我们自然不好多言揭露,毕竟是有恩于农家的人。”未道出口的是,这份恩情被人拿捏在掌心,来日,怕是不好还哪!

      随后得到的那个答案,引起了刘季的高度兴趣,正想着明日怎么着也得见上一面,熟料没赶上好时候,待他第二日日上三竿前去之时,人早早已然离开……

      ……

      ……

      摆脱前面的那段小插曲,甘墨一路慢悠悠地走,及至敞开的厢房门前,顿感思夫情切,奈何脚下不看路,生生被门槛绊了一跤,令得身着内衫,正披散着墨发端坐案前,专注于手中竹简的张良眉色一惊,抬首望去,正见她扑倒在地,前伸的双臂各揽着一壶酒,被勾倒的双腿因着惯力微微上倾……

      “唔……子房……”唇间发出零零碎碎的闷声委屈,恍惚间听到脚步声,仰首望去,那男人已然步至她的身畔,倾下身来,探手将她扶起,“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摔伤?”带笑的宠溺声调听得甘墨直接蹭进了他怀里,连拱带磨,“子房的身上好舒服,嘿嘿……”满满的凉意,抱着真当解热……

      轻咳两声,他清去喉间因这话而生出的些许躁动,“这副模样,是喝了多少?”一路上又教多少人看了去……
      抬手掂了掂她递来的酒缶,竟有一壶是全空的,怕是在回来的这一路上,被她喝得一滴都不剩了。

      “嗝~~”懒在他的怀里,她虚弯着一双桃花眼,由衷叹道:“都说你们儒家是最懂享受的,我看农家才是,唔……我走时给你顺回了两壶,不过……路上没管住自己,喝掉了一壶,嗯……这酒就是烈了些,喝得人好生燥热……”说着,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搂着他的双臂又是紧上一紧,为了那份清冽凉意,一张俏脸直往张良的胸前钻磨。

      “你这话可是说差了,儒家先不说,单就我而言,可是很懂享受二字的,墨儿……”末了的那声轻唤,满是柔意的声嗓微带着几分沉哑。

      听人这般唤她,自然要仰首去一探究竟,这一抬眼,便陷在了那双邃蓝瞳眸中,印在那双眸子里的自己,双颊绯红,因着唇瓣上未尽的酒液,润红的唇色透着亮泽,若是平时,自然是要被直接吞吃下腹的,然,对于睡了两夜硬实地板的张良而言,哼哼,这个问题,值得深究哪……

      被抱至榻上,看着男人回身走远,前去掩门上拴,甘墨自行褪了外衫兼鞋袜,张手揽了薄褥便睡,怎奈,尚未睡稳,便遭人拉了起来,面上随即被覆上了温热面巾。

      “嗯……”尚不算粗鲁的擦拭,还是让她生了些许怨言,“睡得好好的,你作甚?”

      男人自顾自在她脸上及颈上擦拭,自然不会回答她的话,眼尖地瞧见榻旁仅剩的那壶酒,她不由软了声嗓,“子房,酒要趁兴喝哦,搁久了难免失了劲道,既然你不喝,那我就——呀,”偷偷探出的手传来一阵痛麻之感,忙不迭缩回护着,“不喝就不喝嘛,怎还打人?”

      抚着手背,眼睁睁看着那壶酒被人一股脑儿地饮尽,虽说本就是带回来给他的,但……这男人着实欠教训……
      “你今晚就继续睡地板吧!”

      “好呀!”弃了空无一滴的酒缶,张良抬起指腹,将唇缘的酒液轻拭而去,末了,勾舌轻舐……

      好像很嫩很软很可口的样子……
      不行!她狠狠拍了两下脸颊,意图没去那份心猿意马,可手下没控制好力道,面上的嫣红之色硬生生又晕开了一轮。

      “渍渍,拍自己作甚,”面上看着有些心疼之色的张良坐落在榻边,方滑过薄唇的长指勾过她的下颚,“让我瞧瞧,疼不疼?”

      ……这男人十成十是借故勾引,今日非得好生调教一番不可……
      甘墨的行动力是极强的,说要调教,那便是要即刻调教……

      下颚被人拿住,她张着小嘴,端的是直言不讳,“我突然发现这样的子房很可口哦!”

      哼……她说要就要,那岂不是显得他很没个性,这般想着,张良不自觉偏开了头,就不让亲。

      “唔……”想亲亲不到,怎一个纠结了得,两手扳回他的脸,将前额抵上,“子房,张开嘴啦!”

      “方才不是还嚷着要我睡地板么?你倒是先把这句话给我收——”张良身子猛地一颤,原来,见他死不配合,她干脆整个人蜷进了他怀里,微热的唇瓣附在他的耳垂,带着些微怒意轻咬一记后,湿滑的吻一寸寸向下游移,折腾得他差点冲口而出,这些都是哪学来的?所幸在最后关头给咽了回去。

      拉低他的后颈,抬首抵上他的薄唇,“我不介意同你一道睡在地上哦!”

      此番虽说费了些力,终归还是将他之前闭得牢牢的嘴给撬开了。
      唇齿交缠间,手不自觉地抚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却教他反手拉下,两手偎在他胸前,隔着内衫感受着那已然失律的心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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