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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下)
十二月的第一天,宇智波佐助在宇智波大宅里接待了百忙之中抽空前来的加藤静音和不知火玄间。
鬼灯水月和漩涡香磷像两个保镖一样站在他的身后,漩涡香磷死死地盯着静音和玄间,水月则一脸的无奈。
“在这里签字。”佐助拿出那份已经有些起皱了的文件,摊在静音和玄间面前。
静音拿过文件仔细看了看,只见从上到下依次写着这样几行名字:
奈良鹿丸、(沙暴手鞠)
秋道丁次 、(武上西子)
旗木卡卡西、(花铃)
犬冢牙、(夏目七夜)
佐井、山中井野
“这被框起来的是……?”静音抬头看着佐助。
佐助的嘴唇动了动:“他们不是木叶的忍者。”
言下之意就是不属于任务的有效人员。
静音“哦”了一声,微笑道:“那我和玄间都不用框起来喽?”
宇智波佐助点了点头。
“快签字吧院长!”香磷迫不及待地说道,“我期待了好久了呢!一个月了,终于成功了一对!”
“那也不是你撮合的吧。”水月吐槽道,“是人家自己好上的。”
“那也催了很多次才成功的好吗!”香磷愤然道,“再说了,这段时间那个什么北原什么的,指名道姓地只要佐助跟着她,要是姑奶奶我也一起的话,现在已经帮她把洛克李给拿下了!”
“你还好意思说……”水月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第一次见人家,还撒谎骗人家说佐助在鸣人那里,害得人家瞎跑一趟……”
“那、那我以为她是喜欢佐助的情敌嘛!”香磷有些尴尬地推了推眼镜,“谁叫我们佐助这么受欢迎——”
“闭嘴。”宇智波佐助冷冷地打断二人的争吵,“吵死了。”
水月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瞥了香磷一眼,后者怒气冲冲地反瞪他一眼。
静音愣了愣,拿起笔沉吟片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语调轻声嘟囔道:“说起来,我和玄间来签字,倒还是因为小樱的缘故呢……”
她一边说着,好看的杏眼一边瞥向对面坐着的宇智波佐助。
果不其然,对方的剑眉微微一蹙。
“什、什么意思!”香磷有些紧张地推了推眼镜,“春野樱已经不是佐助的搭档了!”
“这个我知道。”静音苦笑道,“可是她毕竟也是佐助曾经的搭档啊,虽然她嘴巴上不说,可是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关心你们这边的动向的……我想既然这样,不如就帮帮她——”
“你是为了帮她才来找我签字的。”宇智波佐助骤然开口。
静音愣了愣,微笑道:“可以这么说吧,其实我和玄间这一路走来,小樱也帮了一些忙呢。”
宇智波佐助沉思片刻,樱发女子不久之前医院的走廊上歇斯底里的嘲讽骤然回响在耳畔。
—— “难道一定要做你的搭档才可以去撮合别人吗?我帮静音姐和玄间老师,只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是有感情的,他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而不是为了你所谓的‘任务’!”
他始终都记得,她那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全然没有半点从前的温柔,甚至有着难以言说的愤慨和憎恨。
那样的表情,多年以前在他和鸣人终结谷对决之前,在她对自己第二次表白的时候,也曾在她的脸上出现过。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想到她那样的神情,他的心就堵得慌,然而越不想去回想那样的画面,那画面就越是频繁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宇智波佐助冷哼一声,淡淡道:“她不是在帮我,是在帮你们。”
静音和玄间对视一眼,有些尴尬地说道:“这……结果是一样的啊。”
“不一样。”宇智波佐助站起身来,在静音和玄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抽走了摊在桌子上的文件。
“你们走。”佐助转身,冷冷道。
静音还要说话,伤残病人不知火玄间突然轻笑一声道:“佐助,你可想好了,我们两个可都是有效名额。”
宇智波佐助利索地将名单塞入宽大的和服袖子里,闻言微微侧过脸,冷声道:“水月,香磷,送客。”
“可是——”水月还要说话,香磷却嘟着嘴对着玄间和静音下了逐客令:“走了走了!”
“啊喂!佐助,这可是活生生的两个名额啊!”水月忍不住跑到佐助面前道。
宇智波佐助脚步一滞,抬眼冰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推开木质的大门,向大宅深处走去。
香磷挪了挪眼镜,花痴道:“真不愧是佐助,就是这么有骨气!才不要别的女人的帮助呢!”
“喂喂,你确定那是有骨气不是在耍小性子么……”水月扶额。
被下了逐客令的加藤静音搀着不知火玄间气冲冲地离开了宇智波大宅,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嘟囔道:“佐助还真是莫名其妙……小樱不是说他连井野佐井要把名字划掉都不肯么……这下子又不让我们签字了……”
玄间一声轻笑,懒声道:“我看佐助他……倒是跟我那保护人很相似呢……”
“你说北原爱月?”静音皱眉。
“不是吗?”玄间微笑道,“就算他再怎么不承认,今天他的表现也很明显地说明了,对于他而言,小樱是比任务更重要的存在。”
静音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樱说上次她和佐助争吵,是面对面直接发生的冲突吧。当小樱和任务很直观地摆在他面前让他选择的时候,他会选择任务,那是他逼自己下的决定,男人嘛,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女人不听话了……那种时候,一生气起来可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啊……”语罢突然把话头滞住,有些机械地转过去看静音。
静音一双妙目已然喷火:“什么叫‘自己的女人不听话’——?!”
“啊喂!我说的是佐助那种强势又固执的男人!不是我这种听话的男人啊!”玄间不禁暗暗叫苦。
静音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继续!”
“同样的道理,当这个男人意识到自己的女人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他会很在意对方是否还在乎自己……”玄间耸了耸肩,“所以刚才佐助会在意小樱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我们’,如果小樱是‘为了他’,那么至少说明小樱还是在乎他的,但是小樱现在是‘为了我们’,这种情况下,佐助就没有办法保持理智了。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人往往会选择自己内心最真实的选择,所以佐助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地阻止了我们签字……因为他不想承认小樱已经‘不在乎’他了呢……”玄间继续道。
“你很了解嘛,经验很丰富的样子。”静音咬牙道。
“只是作为一个男人,活的比这些小鬼长了些时日罢了。”玄间有些小得意。
静音白他一眼,搀着他继续向医院的方向走去:“那现在怎么办呢……本来是想帮小樱的,没想到……”
“难道不是在帮她吗?”玄间微笑着反问道。
“唉?”静音愣了愣。
“至少我们知道了,对于他而言,她,比他所谓的任务——更重要。”
不知火玄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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