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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用完晚餐,龙辉夜把苏夏先送回房间要他沐浴休息,自己则下楼去处理一些族务。
“小夜哥哥。”金蚕探头将人喊住,手里递上一张小纸条。
龙辉夜接过一看脸上有些难看,那纸条正是苏夏塞在秦宇身上的字条。
“阿•••夜,苏夏•••情有可•••原,你•••”之前苏夏一直在,纸条没能给龙辉夜看,侍卫便将纸条交给了金蚕,张家臣自然也跟着看见。
“我知道•••”苦涩一笑,龙辉夜示意张家臣休息嗓子不用安慰自己。
“小夜哥哥,洗掉他的记忆吧。对他好,照顾他,那样他一定会爱上你的。”火灾事件之后就不怎么开口的金蚕难得提出公事之外的建议。
“那么久的记忆要洗掉会伤到大脑。”龙辉夜摇摇头,任何会从实质上伤害到苏夏的事,他都不想做。
陡然想起刚刚苏夏在这里问的问题以及格外难看的脸色,龙辉夜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还说是不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原来是因为不能马上杀掉我,而要多等半年所以脸色才那么难看吗?
“那你怎么办,小夜哥哥?”金蚕开始对龙辉夜的人生安全产生忧虑。两个人肯定是要一起生活的,那就意味着苏夏有太多的机会下手,即便有护身蛊在也难保周全。
不过,家臣痊愈要多久,需要谁配药都问的这么清楚,说明你至少还肯考虑无辜而没恨到立刻置我于死地的地步。扯出个安抚的笑容,龙辉夜说出自己的判断。“因为家臣的伤,他暂时还不会对我下手。”
“怎么就•••这么执•••拗,明明•••是喜欢阿夜的•••”事情的走向越来越糟,张家臣开始担心最后苏夏真会做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行为。
“我在他眼里除了是个莫名其妙冒出来威胁强迫伤害他的混蛋外,什么都不是。那个女人•••才是•••他们甚至都结婚了•••”想起他手指上式样简单的婚戒,龙辉夜突然很想喝酒,不用一醉解千愁,只要不要让自己再想到那个女人就好。
“•••阿夜•••”
“小夜哥哥•••”
“我没事。很久没喝酒了,陪我喝点?”随口问了声,但不等两人回应,龙辉夜就直接喊下人送了酒菜来。
扑鼻香的米酒一盏盏下肚。三个人,龙辉夜闷头大喝只求速醉;张家臣伤势未好随口抿抿,满眼的担忧;而金蚕则小口小口饮着,满眼思绪隐于睫下。
一个人呆着的苏夏沐浴后更显乏累,但他不想睡在那张该死的床上,于是只能强撑着坐在桌前。
想着不能睡,不能睡,要想些对策。可从窗户吹进来的,属于山里初夏的微湿空气和窗外天空中挂着的蒲扇着的星星是那么柔和而美好。一阵阵•••一闪闪•••不知不觉的•••苏夏的眼就模糊了,撑着下巴的手也逐渐被沉重的脑袋压下。
带着七分醉意三分醒的龙辉夜在下半夜才回房。他进房就本能的去找人,在床上没看到,愣了愣一转身,原来小东西趴桌上睡了。
调转向床的脚步来到桌前,龙辉夜本想抱起苏夏送回床上的动作在看到他因为趴着露出的蜜色后颈而顿了顿。
因为防备自己所以才不敢睡床而睡在这里•••龙辉夜能猜出苏夏的意思,所以他喝到这么晚才回来也是有让他先安心入睡的意思。
可理智什么的总是在诱惑面前显得格外无力,苏夏那在夜风中轻颤的柔亮黑色发丝也好,侧着脑袋露出的一只细腻耳廓也好,亦或是短发终结处微微拱起的蜜色骨感后颈也好,等等等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发光般的扎进龙辉夜迷蒙的眼里,最后变成蔓延全身的毒。
脑袋说抱他回去什么都不做,身体却不听控制的俯下,将唇印上那诱人的蜜色。一下又一下,鼻息间满满都是凤蛊诱惑的甜香。
河蟹(肉的下场就是被锁,所以只能河蟹了T^T)
夜里的失控直接导致龙辉夜的生物钟在早晨没能做出正确反应,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想着族务和张家臣那边有金蚕在一上午该无大碍,他干脆搂紧怀里的苏夏赖起床来。
爱人疲惫之下毫无防备熟睡着的样子格外让人怜爱,初夏的晨光也带着融融暖意,眼下的一切舒适而美好。
可这些美好始终不能削减龙辉夜内心深处的冷意。苏夏亲手写的那张纸条残忍的揭露出两人现状,龙辉夜不得不正视自己一直努力忽视的问题:苏夏恨自己,恨到要杀掉自己。
“•••怎么才能让你爱上我•••夏•••”抚摸着苏夏光裸的肩头,龙辉夜凝视着爱人的睡颜眸色晦暗而幽深。
“王•••”静谧的时间没有持续很久,手下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和呼唤让他回神。
“候着。”没有重要的事手下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打搅,龙辉夜不想吵醒苏夏只得立刻起身套了衣物出去。
“什么事?”带着手下走出去几步,龙辉夜才询问。
“金蚕大人请您去张医师那里,说有要事。”恭敬的鞠了躬,下人很有眼力的压低声音回复。
点点头,龙辉夜担心是张家臣治疗出了意外连忙前去。
“出什么事?”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浓浓药香和水汽。
“小夜哥哥。”金蚕似乎正在喂张家臣喝药,见龙辉夜来了也没停下手中的工作。
“阿夜,你~可•••来了!这•••小、丫•••头现在~越来越没个,女孩样•••我,泡澡她、也非、非看着•••你得管•••太不•••像话•••”泡在药浴里的张家臣一见到龙辉夜眼里放光,灌下药立刻扯着破嗓子抱怨。
张家臣之前泡药浴都是龙辉夜亲力亲为,突然变成金蚕让他尴尬不已。一个奔三的大男人被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伺候着喝水吃药还好,但被搀扶着光屁股泡澡,这说出去就太不像话了。
“又不是没看过。”金蚕淡然反驳,张家臣小时候常光屁股在河里洗澡,那时候他可没有现在的性别观念。
“那•••那是小•••时•••”年龄不同,看问题的角度早就不同,虽然小时候不是没在金蚕面前裸过,但是那是儿童对儿童,现在自己早就成熟,即便金蚕不能长大,他也不能再若无其事的裸露身体。
“别像个女人似地扭扭捏捏,快点把裤子脱了,你不管大腿上的伤了吗?”扳起后妈脸,金蚕对张家臣穿着长裤泡药澡的行为表示非常不满。
“你•••出••我脱•••”张家臣泡在药水里死都不起来脱裤子。
“快点。” 不耐烦的金蚕因为龙辉夜总算不再试图亲手扒人裤子,而是把身一转表示眼不见为净。
不敢继续讨价还价的人忙颤悠悠站起来扶着浴桶边缘努力脱裤子。
“叫我来就是为这个?”龙辉夜看着张家臣吃力的脱着被药染色并且还挂着几根草药的长裤哭笑不得,对方明显还站不稳,他忙出手搀扶。
“我找到一个古方,可以让人缓慢的失去久远的记忆,只要药量把握的好,再脆弱的精神也不会受到伤害。”提及正事,金蚕的语气变得理性而从容。
龙辉夜听了静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不想冒险。”
“药性都很温和,而且记忆是一点点洗掉的有什么。如果有什么异常也可以随时停下,其实几乎没什么危险。”
“一点也不行,我担不起任何再失去他的风险。”唇角勾起酸涩的笑容,龙辉夜摇头。
“那么难道就继续这样粉饰太平,直到小夜哥哥你被他杀掉吗?”冷冷的回头,金蚕眯着的双瞳里透出非人的血腥:她的使命是将危害主人的一切扼杀在摇篮里,哪怕那个人是主人的爱人她也绝不放过!
“他现在还不会杀我。”金蚕毫不掩饰的杀意让龙辉夜堆起眉头。
“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一点别的什么刺激突然出手,这比用药危险的多。”金蚕对龙辉夜关于苏夏会延迟下手的推测深表怀疑,所以她才会在昨天回去后连夜翻阅了很多古典,寻找能解决问题的方法。眼下这个洗去记忆的药方就是目前危险性最小的办法,如果龙辉夜还不肯的话她只能自己下手除掉苏夏,毕竟他们呆早一起的时间越长变数越大,龙辉夜也越危险。
“我会努力打消他的念头,他本性善良。”龙辉夜说得干巴巴的,他了解苏夏,也了解他对他的恨意之深,那样善良而倔强的人,通常决定的事情更无转圜的余地。
“即便他最终没有杀掉你,他也不可能真正爱上你。小夜哥哥,相信我。洗掉记忆是他唯一会接受你的途径,这已经是最后一世了•••小夜哥哥,难道你挣扎十世还要遗憾而终吗?”金蚕残忍的剖白着龙辉夜比谁都清楚的现实。
“别说了•••”扶着狂跳的太阳穴,龙辉夜试图继续不去想那几乎已定的结局,但掩耳盗铃在此刻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阿•••夜,试•••机会•••不试•••可能•••很快•••就会•••永远失去•••”旁听着的张家臣也加入劝说的行列,其实龙辉夜早就只剩这条路可走。
“不行!那种古方只是个例,药物因人而异的变数太大,万一•••”龙辉夜无法想象苏夏那脆弱的精神在用药后崩坏的画面,那他宁愿他先杀掉自己。
“那个方子在幼童和古稀的老人身上都有用药记载,里面的用药也很温和,没有多大的危险。”金蚕就是在参考了古典上的多例记载才提出来的,她也知道伤害苏夏对龙辉夜的打击更大,没有很大的把握她也不会提出来。
“古典的记载至多不出5例,5例什么都不能代表,我不能拿苏夏去冒这个险!”金蚕的古书都是历代苗王的藏书,里面的内容他大部分有涉猎,印象中的结果让他很不看好这个药方。
“药性那么慢,只要及时停药不会有什么危险,这绝对要比他随时会杀人强,小夜哥哥,你不能在这种事上钻牛角尖!”金蚕急了,这么好的办法龙辉夜都不肯用,那更别提自己还准备杀掉苏夏,到时候龙辉夜阻止起来,再想杀苏夏都杀不成了。
“不•••如•••”
“分•••阶段•••找人•••试药•••不•••就好•••”听两人斗嘴半天,也是医生的张家臣迅速抓住重点,提出了更可行的办法。
龙辉夜一顿,盯住张家臣陷入深思。
“阶段•••安全•••就用•••一段•••好•••放心•••不是•••吗•••”张家臣庆幸自己没迫于金蚕的淫威乖乖脱裤子,否则就错过大事了。
“但是上哪找这么多精神脆弱的人?”张家臣一语惊醒梦中人,龙辉夜看到了希望,但希望之前还是有难题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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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上章被和谐了
因此某苏只好带着上章非肉的内容重新接着写。
某苏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木有灵感了··
这个问题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