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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慰家妻
“公子,还有裴大人呢,他必然不会让姑娘胡闹。”
曲兰亭一想,确实如此,裴七不可能答应妹妹的要求,妹妹倒是会因为他闯进去,没有和裴东锦说清留下遗憾不甘心,以后必然还会纠缠,只有她觉得彻底不可能才会真的放下,安心选个良婿嫁人,至于拆散有杀母之仇的傅思捷和裴七,不能靠妹妹,只能先埋个线头儿,裴七能和傅家能有什么情分,还不是为了救往日的裴氏拥趸,彰显他爱惜羽毛的名声,不然以后谁还敢和他裴七为伍?曲兰亭耐了耐性子,重新站好,仔细听门内的动静。
曲玉婷自打听说裴东锦定亲傅斯年的妹妹一个南地乡野女子,就伤心了很久,这几天递帖子想见傅思捷不成,在门口守株待兔也不成,只好从裴东锦这个正主儿下手,再拖下去,怕是他们日日在一处生了感情,三年丧期过去,必然要成婚,过去---是自己太拘泥了。
“曲姑娘难道不知道,我裴家的规矩是不纳妾?”
“那,那就把她养在外面,一年给---就给她一千两银子,等我生下嫡子,我允她---允她生个一男半女---不管男女只一个,不能更多了,这样,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如此,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理直气壮,她今日的妆容最突出的就是和气质相搭的红红脸蛋,在她仰着脸质问裴东锦的时候,格外好看,裴东锦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若有所思,以至于她都有些害羞了,回去要好好赏赐一下今天给自己上妆的碧春,也要再买些新开的那家叫本真的胭脂铺子——哦,不能叫胭脂铺子,叫护肤美颜馆,说是要彰显顾客本身的美,定制香脂膏子,定制妆容,果然---这个平时不把目光放在女子身上的裴七郎,这会儿,都看呆了去,他可从来没有这样过,从来没有。
“谁?”
“啊?”
“把谁养在外面,难道曲府出了养外室不堪的污脏事儿?是外面你那个堂妹的父亲?二爷还是四爷?可裴某不是礼部官员,也不是御史台的,官家随意说一句让我进礼部为堂官,可是还没有圣旨下来,总不能越俎代庖弹劾呀,曲姑娘还是找曲家族内族老吧,实在不行还有礼部郎中朱大人,实在不行还有礼部王尚书,怎么就说到我一个六品一个小官的面前了?”
门外的曲婉婷和曲娉婷都一惊,也想冲进去,可不能让裴大人认为她曲家有不检点道德败坏的长辈儿——想嫁他的是玉婷这个郡主,也不能被她含糊的一句话坏了名声呀,这回曲兰亭很是不满,裴七顾左右而言他打马虎眼有什么意思,直接说不能娶她断了她的念想不就行了,难道真是动了歪心思?自己暂时和他站在一处为的是石溪阁的银钱,他想娶妹妹,把傅思捷贬为妾室?婚书,为了救傅斯年谎称订婚,还真的没有婚书这玩意儿,不对---
叔父---还真有些不检点,这个,要给堂妹透露一二吗?不能,当然不能,裴七怎么知道的?重点不是这个,是---
裴七这厮提到了礼部王尚书,提到了朱郎中,这两人都是铁定的天然的三皇子党,官家受了王贵妃还是王尚书的有意的几句挑拨指引,还真动力在礼部给裴七找个空缺的心,无论是权侍郎这个实际做事儿还能占着五品职官,还是中大夫这个只做事连六品还是从职的苦差事,都是“好”去处,以后---他裴七,就在人家屋檐下一辈子别想出头儿了。这是---想借着自己还是玉婷---把话儿传出去?可是玉婷能听出些什么?裴七也算病急乱投医了,随他吧,起码短时间内也算盟友,以后,利用他们的债再讨回来就是了。
“你---你明知不是,你扭曲我意思。”
“哦?我怎么扭曲了郡主的意思了?郡主和世子是公主所出,一个不顾街上混乱来寻下官,一个不阻拦你和我单独叙话,不是为了家族内不能说又关系名望的大事---还能是为了别的不成?”
曲玉婷可不能认,她说的就是别的,就是自己和他的婚事,自己就要嫁他为妻,被母亲打死也要嫁,不是什么曲家哪位长辈养外室,他想拿这个压住她让自己知难而退,自己嫁了就是裴家人,曲家---他还敢造谣?叔父他们才不是那样的人,他是或曲家有行为不端的人,所以不能娶自己?是这个意思吧,会是这个意思吧?
“当然是为了别的,不是,你编造谎言,污我叔父也不能让我退却,我就是说那个姓傅的,还什么淑人呢,一个女郎,也不怕丢人,自定了终身,还敢占着你正妻的名分,我改主意了,妾室都不能,外室也别想了,你立即和她退亲,以后你百米之内不许靠近,哼,就这么办!”
曲玉婷自说自话,裴东锦也就不客气了。
“曲姑娘---这是吃坏东西了,就说嘛,是药三分毒,你看,这不是实例吗?大白天的,曲姑娘就吃错了要发梦了,两年前,下官和傅兄傅斯年早已口头定下于傅淑人的婚约---还有信物为证,后去杭州办差事,拜访了伯母,并立时休书盱眙裴氏祖宅,正式下聘求娶,谁料天有不测,贼人作乱,害了岳母,裴某才不得不在二十二岁年纪还要守孝等三年之期才能成婚,耽误我婚姻子嗣大事,并非郡主所说的傅氏自己做主,还望郡主慎言,要是污了裴某未婚妻的名声---那就和杀我岳母的仇人一般,我日后向那贼人报仇,以慰家妻,也会向编造谣言者逃个公道!”
裴七一句比一句大声,吓住了曲玉婷不敢再出言纠缠,门外曲兰亭意识到被摆了一道,已经晚了,隔壁包间里东安伯府易中和二皇子母家杨大将军的姻亲后辈,也就是当今皇后的表兄,推门而出,笑的很是得意!
裴七这个卑鄙小人,一边帮着三皇子脱困,让二皇子得个坏名声,让举朝攻击弹劾,一边又把自己没有看在眼里的胁迫傅斯年的仇放在太阳下,以后---谁向拉拢裴七,就先对付他曲家,还能绝了妹妹的妄想,偏偏,偏偏自己不能揭穿他,真是妙呀,一箭三雕的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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