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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投笔破书出,众矢之的是肆意。
辗转反侧,白天的事情不断浮现在脑海,将斐竹网在其中不能挣脱,持续地拉扯着她的神经。
斐竹总觉得那不该是自己做的事,如果是她的话,那么做一定是有什么目的,肯定不止是无聊这么简单。
思绪不断翻转,斐竹好不容易入睡,还做了一个恶梦!
梦中有四人一直围着自己,其中有一人斐竹看不清面容,几人在那争抢自己,俱都不愿放手,所以最后四人决定要把自己分成四份,一人带走一部分,看着四人拿着砍刀狞笑着向自己走来,斐竹被吓得从梦中惊醒。
枕头被汗水弄湿,睡衣也湿了,斐竹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梦中的惊惧还在她眼中没有褪去。
梦中除了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另三人的脸还清楚地印在斐竹脑海,是肆意、诸葛恣、以及今日她借住的这个书生。
斐竹不知道梦境寓意着什么,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这个梦太吓人了,斐竹觉得她再也不敢脚踏多条船了。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斐竹打定主意,天亮之后就走!
被吓醒后,斐竹没了睡意,背靠着墙抱着膝盖,望着窗外发呆。
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斐竹总有种事不由己感,只有握住那只笔,斐竹才有几分心安,斐竹突发奇想,有没有可能现在的一切也是一场梦呢?
所以一切才那么诡异,斐竹将手腕放在嘴边用力咬下去,这用的力太猛,斐竹尝到了血腥味,疼痛感也锐利得眼泪不受控制流出来。
原本斐竹应该打消这个念头的,但是她从包裹中拿出那支笔,最后试了一次。
斐竹写道:“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应该醒过来了。”
斐竹闭上眼,再睁开,眼前还是那几个字,窗外寂静的夜色没有任何改变。看来是她想多了。斐竹捏紧毛笔,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斐竹换了一种表述,写道:“如果现在的一切不是真实的,我该从中脱离,回到现实中。”
随着笔落,无数的字出现在斐竹眼前,形成了一本书:《大梦一场》,斐竹著。
斐竹伸出手,接住这本书,正要翻开,那本书就消失在她手中,而她眼前的一切都化成了墨迹,斐竹想看清墨迹的轨迹,眼睛却宛若被针刺一般疼痛,刺激得斐竹闭上了眼。
等斐竹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席上了。
斐竹离开后,诸葛恣、书妄、肆意三人立马就感应到了。
三人飘在空中,望着天地恢复成墨色,包裹着斐竹,最后俱都进入了斐竹的脑中。
书妄翻动着书本,看到了斐竹做的梦后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他们的逼迫竟然给斐竹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那个斐竹看不清面容的人,书妄一看就知道是洛为,看来,洛为和肆意果然有问题,他早看洛为不对劲,在斐竹面前装得更加厉害。
原本书妄以为洛为是怕暴露本性后吓到斐竹,现在看来他另有企图,在他和师尊直言喜欢斐竹的前提下,洛为还敢暗中窥视斐竹,是他小瞧了洛为。
肆意暗想斐竹觉醒得越来越快了,这一天还未过完,斐竹就脱身了,可能因为他们改动的太多引得斐竹察觉异样,但斐竹实力的上升也是不容忽视的,看来类似的手段要少用了。
诸葛恣手中还捏着一张纸,和离书三个字很醒目,在这张纸化成墨迹前,诸葛恣将它截了下来,这是他曾和斐竹结过婚的证明,诸葛恣有预感,这是他离斐竹最近的距离。
但是诸葛恣向来不信命,不信因果,诸葛恣手抹过“和离”两字,将它们变成了“婚契”后,将它收了起来。
三人对视一样,俱都决定对此事秘而不宣。
斐竹从桌上抬起头,揉了揉被磕到的额头。
书妄已经从台上下来了,见到斐竹额头一片红,调侃道:“我这表演太无聊,让你看睡了?”
斐竹还没从刚刚那场梦境清醒过来。
不清楚刚刚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书妄出的手,若是的话,众目睽睽之下,看个表演都能被带入幻境中,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斐竹侧头瞧肆意、诸葛恣两人的神色,没有瞧出什么异样。
斐竹觉得这是比赛,现场有那么多大能,书妄应该不会那么大胆,在台上就对她出手,可能是她吃了桌子上的什么她不知道的果子,大梦一场。
斐竹压下心头的猜测,道:“可能是神魂上的伤没好,精神不佳,所以刚才打了个盹。”
书妄闻言上前关切地问道:“那小竹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肆意、诸葛恣两人俱都望了过来。
被众人注视的斐竹不知为何对这个场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又一想,这不是梦中课堂上场景再现吗?好在,现在的她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斐竹手抚着额,身子还没装着晃两下,就被诸葛恣稳住,一股暖流顺着他的指尖进入斐竹体内,带走了斐竹的疲惫和隐痛。
身子清爽后,斐竹这才发现,她确实是有几分不舒服。斐竹对诸葛恣低头道谢:“多谢诸葛公子。”
诸葛恣点点头,收回手道:“既然斐姑娘你的身体不舒服,那我们就先离开吧。”
肆意和书妄也附和同意。
这可让斐竹后悔了,她还得等她的任务目标呢,如何能现在就离开?
斐竹问识海中的小九:「小九,今天那人能出现吗?不出现的话,现在走也没关系吧?」
「不行的,小九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说不定他第一轮分数太低,后面就不来了呢?建议宿主等到大会结束后再走。」
不能离开的斐竹转动脑筋想办法,她先是推辞道:“大会如此重要,哪能因为我一个人就提前离开?”
书妄首先不赞同,手刚要伸向斐竹的额头就被诸葛恣拦住了,瞬息间一个交锋,败露后收回手开口道:“可是小竹刚还说不舒服,这水平低劣的表演不看也罢,还是小竹的身体更重要。”
一无所知的斐竹还在那说:“诸葛公子的手段高超,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不适。”
他师傅的能力书妄很清楚,小竹现在是没事了,有事的是他。书妄不着痕迹地抹去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
肆意站起挡住了书妄的身影,对斐竹说:“就算现在没事,斐儿你的伤没好,也应该多休息。”
见到肆意起身,斐竹计上心头,于是她对肆意盈盈一笑说道:“肆公子,小女子对公子的道法十分地感兴趣,公子能为了我上台吗?我必定会给公子投上一票。”
不想斐竹的这话勾起了书妄的不满:“所以小竹刚刚没有给我投票吗?难不成我的表演真的那么不堪入目?让小竹失望了?那我得回去多练给小竹看。”
斐竹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她确实是忘了,瞧见肆意看过来的目光,斐竹目光一转巧笑嫣兮:“怎么会呢?书公子的表演十分精妙,我在看到后就给书公子投了一票,要不是只能投一票,我肯定会投好几十票!就是不知道肆公子的表演是不是也这么精彩?”
书妄闻言一喜:“没想的小竹这么喜欢我的表演,那回去后我可以多露几手给小竹看看。”
诸葛恣忽然开口:“不可。”
这倒是让斐竹惊讶到了,不知道诸葛恣为何会阻止,难道刚刚那个梦真的有什么问题吗?是书妄出的手?
斐竹又偷偷瞄了书妄的神色,然而就算斐竹揣摩攻略了书妄四年,她依旧无法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什么来。
这几人都是伪装高手,也就最单纯的小洛今日又没来,斐竹为此觉得可惜,要不然她就能暗下问洛为了,他肯定不会瞒着自己的。
肆意的话打断了斐竹的思绪:“斐儿真想看?那只投票可是不够的。”
斐竹问:“你还想要什么?”
发现诸葛恣、书妄两人都望着自己,肆意又想玩火了,便对斐竹说:“不若你主动亲我吧。”
斐竹顿时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肆意能说出这样的话。虽然肆意的行为总是出乎斐竹的意料,但是斐竹也想不到他胆子能这么大,当着他师傅、师兄的面就敢说这样的话。
而诸葛恣、书妄两人的眼神都变了,诸葛恣因为性格原因并没有太大波动,但是两人都不是会压抑的人。
之前诸葛恣,书妄两人不把肆意看在眼里。
因为肆意、斐竹两人才认识不久,他们以为斐竹只是错把万物相中发生的当事实,等万物相的感悟融入道后,斐竹便能认清,故而没有把肆意放在心上,毕竟他们才相处几天,那里比得上他们那情深意切的几年时光。
现在想来就不对,就算肆意生性爱玩,但是也不该如此三番两次地对他们亲口说了心悦的人如此言行。
对于上次将斐竹囚禁的事,肆意给出的理由是一开始以为对方是闯入宗门的歹徒,才将她关起来。后来发现是他弄了个乌龙,为了面子想偷偷将斐竹放了,却发现斐竹即将入道,为助她一臂之力,才将她带入万物相。之后万物相中发生的事,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鉴于肆意的修为,说他不能控制万物相,诸葛恣两人信,但是,现在他又在做什么?不但横插一脚,还改书要吻,言行放浪。
上次肆意唇上的伤口,他们都觉得是肆意轻薄了斐竹,而被她咬的,但是现在看来或许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原来肆意的威胁才是最大的,至少现在是他牵动了斐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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