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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乔末寒x林河洲我乘孤舟,驶之心洲。
乔末寒摁住他弟弟不安分的脑袋:“写完作业才准打游戏。”
小学在读,本该撒丫子狂欢却被亲哥摁在桌前算数学加减法的乔乐言:“…做不来。哥,你辅导我下。”
乔末寒低头在手机上戳戳戳,给对话框中的聊天对象说明自己要暂时掉线一会儿:“抱歉,我先辅导一下我弟弟的作业。”
林河洲:“好的。加油。”
林河洲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臭弟弟,有没有点眼力见,影响我谈恋爱。下回虐他两把。”
边上的周应鸡皮疙瘩爬一胳膊:“20岁的人了,矜持点吧。你谈上了吗就影响。”
没错,林河洲在追乔末寒。高中时期,林河洲在音乐社认识了乔末寒。
林河洲并没什么音乐上的天赋,他去参加音乐社纯粹是觉得好玩。他家里小有资产,用钱砸出了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任性的少爷。
细数他那点儿少爷性子,小时候想学花滑就去报班,后来想学攀岩又去报班,长大点后觉得绘画和雕塑真有意思,也去找专业老师报名,可惜他一个也没学出来,都是半吊子水平。如今多年没碰过这些曾经的爱好,再提起来已经全还给老师了。
高中开学时,各种社团都在火热招新。音乐社的海报做得最吸睛,边上社长更吸睛——清爽干净一个阳光大帅哥,林河洲天然弯,看见帅哥怎么能不驻足观望,就报了名。
林少爷心想都参加音乐社了,也不能一点音乐水平都没有,于是心血来潮去学吉他——结果显而易见,和以前每一次报兴趣班一样没坚持超过一年。
社团第一次组织开会,新生们排排坐,个个都盯着社长看,林河洲作为新生的一份子,也仰着脑袋打量社长。林河洲的目光从帅哥社长的脸移到他卷起一截的白衬衫下线条流畅的手臂。
帅哥发话了:“大家好,我是社长乔末寒。欢迎来到音乐社。”
林河洲看够了,便没再一直盯着——多不礼貌。他转了一会儿笔,又掏出手机放在桌底下给好友发消息:“你报什么社?”
周公子悠然:“养生社。”
林河洲的心情简直可以用震撼来形容。还有养生社这种东西?!大家都在一起泡枸杞红枣吗?
林河洲回周应六个点。
周应发送微笑表情包。
放学的时候林河洲和周应在校门口碰头一块回家——都不要司机来接。一个纯粹闲得发慌,一个养生养得疯魔喜欢走路,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俩公子都挺有特色。
林河洲咂摸了下音乐社的社长:“有一说一,乔末寒蛮帅的。”
周应见怪不怪:“谁?你们社长?喜欢上他啦?”
林河洲:“没单纯夸他帅,你别因为性向问题就疑神疑鬼的好吗?”
“难道你不是觉得他帅才参加音乐社的吗?”
林河洲噎住:“话是这么说。但是目前还没有喜欢上他,好吗?不提这个,去我家打游戏吗?”
周应翻白眼:“非得坐一块儿才能联机吗?”
林河洲抬起一根食指左右摇晃:“主要是你来的话,我妈会做甜品吃。她轻易不下厨。”
周应:“…”
音乐社包办的节目很多,林河洲起的作用是自费给所有会乐器的社员购置乐器、资助场地设备、和社长一起充当门面推广活动等等。
倒不是他不想表演,实在是他那三脚猫功夫拉出去…哦不,根本拉不出去。
林河洲协助音乐社办了几次节目,竟然没腻味。直到次年又招新生,林河洲才发现自己待了一年还没退,不仅没退,还次次活动都参与了。
看着新生过来咨询,林河洲有些走神,想到乔末寒,他高三了,估计马上就要交接社长的位置——高三学业繁忙,不能再管理社团。
乔末寒最后一次组织了开学迎新会的音乐剧,结束后把工作都和新社长交接了。后台,他把音乐社占的教室的钥匙递给新社长,对他说“再见”,而后准备离开。就是这个时候他看见林河洲,翘个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坐在凳子上玩手机。
乔末寒顺口打了个招呼。
林河洲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边甩出个技能把对面杀了,边应了声“嗯”。一两秒后反应过来好像是乔末寒在叫,林河洲立马抛弃了以至尾声的游戏对局,抬起头来:“啊。社长。”
乔末寒笑了笑:“现在不是社长了。”
林河洲了然,从善如流地改口:“那就学长。”
乔末寒这回是真的觉得怪有趣的,眉眼舒展,笑起来:“好吧。学弟。你刚才在打游戏吗?”
“是的。”林河洲把计结算界面亮出来给乔末寒看,“正好打完一把。”
“你很喜欢打游戏吗?我经常看到你在打。”
林河洲诚实地回答:“我也不清楚,或许吧。”
怎么会有人不清楚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乔末寒扯过来个小板凳,姿态放松地在林河洲边上坐下来,支着长腿,手肘向后靠——前音乐社长大喇喇地靠在音响上了:“这样啊。我以为你对打游戏很上心。”
“这也能看出来吗?”
“感觉吧。”乔末寒说,“你打游戏时很投入。比参加音乐社的活动投入很多。你当初怎么选了音乐社?”
林河洲不避讳地说:“你们的海报设计不错,而且——你这社长,门面啊,太帅了。”
乔末寒一下子被夸,哑然失笑。
林河洲把手机熄屏,有和帅哥聊天的机会还打什么游戏,路人局他玩起来轻松得很。“学长,毕业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乔末寒有问就答:“出国。你呢,有什么打算?”
林河洲轻轻蹙起眉头,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他以前没有想过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他只着眼于脚下,觉得什么有意思就去试一试而已。
“我还没想好。”
乔末寒问:“你有想过打电竞吗?如果喜欢的话,可以试一试。”
林河洲忽视了手机上弹出的朋友问他还要不要继续打的消息,侧过头认真地注视乔末寒漆黑但又很通透的眼睛:“感觉很有意思啊。”
乔末寒又弯起眼睛笑了。
林河洲想,学长笑起来有点过于好看了。
少爷在成为了像乔末寒那样的高三学长的那年,做了他人生当中最任性的一件事——拉着好兄弟周应组建了一支战队,LZ,意气风发地冲进电竞圈。
当时两家人下巴都要惊掉了——林河洲就算了,一脑袋热血,从来没正常过,倒是周应,那么佛系养生的一少年,竟然跟着胡来。
不过两家家长都很开明,随便造嘛,家里也不缺钱,以后玩腻了再回来,要重读还是要选别的路,都可以安排。
两个少爷重金天下一个缺钱的小孩儿,和一对在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战队坐冷板凳的双胞胎。
林河洲以为自己玩一阵也就消了热,没跟他的队友们签时间长的合同,就说走一个赛季试试。
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或许是乔末寒噙着笑的鼓励,把他藏在懒散后边的热爱激发起来了,这一次他没有三分钟热度,他坚持下来了,好多年。
林河洲又老实捡回手机,又不知道干嘛,干脆盯着手机屏幕,直到新消息跳出来,才从回忆里抽身。
周应提醒他矜持矜持,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立马又和乔末寒聊起来。乔末寒毕业之后去国外进修音乐了,今年刚回国。林河洲S7赛季入围赛时乔末寒来看了——乔末寒说是朋友抢到两张票送给他了一张,正好时间空就去看看,没想到能看见林河洲。
林河洲也没想到退场时正巧在选手通道一回头,就在万把来个人中间看见那个高挑的身影。
乔末寒太适合白衬衫了。
林河洲这么想到。他脑袋里刚跳出这个想法,突然心脏就咚地重重一跳——这一跳把他那根名叫恋爱的弦给搭上了,不知道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反正他发现自己陷入喜欢的情结里了。
林河洲这人向来很直率,喜欢就要追。
乔末寒也是个直接的人——他喜欢,所以去学音乐;他不喜欢国外的环境,所以在国外只待三年就重返故乡。林河洲刚表态喜欢他,他就说:“再相处试试看,互相喜欢就谈恋爱,不喜欢就算了。”
林河洲嗯哼一声。
这样就很好,互相都明白,暧昧也有个分寸。
回国也有一段时间,秉着互相了解的态度,空闲时两人经常聊天,还一道吃过饭。
林河洲还和乔末寒他弟弟乔乐言找到了共同语言——他俩一块打决战云巅。
林河洲先是和乔乐言打了几局solo,把乔乐言虐得嗷嗷大哭,又带着他双排上分,把小迷弟栓得死死的。
林河洲笑得不行,跟乔末寒说:“你弟弟怪可爱的。”
乔末寒推开他弟弟呆呆的脸,又对小学弟说:“你怎么连小孩也欺负。”
又忍不住想,其实你也怪可爱的。
相处久了,乔末寒发现自己老忍不住这么想。
假期,林河洲给俱乐部放了假,来问他要不要一块去爬山。乔末寒算算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情,便答应下来。他用背包简单收拾了点儿东西便打车去LZ俱乐部。
林河洲老早等在门边,心里盘算着哪天把人追到手了,立马把俱乐部钥匙给他,让他可以自由进出俱乐部——这可是家属特权。
爬山爬一半林河洲累得直喘气:“咱们找个山庄歇会儿?”他打了两年电竞,疏于运动,活力不够。
“嗯。”乔末寒朝他摊开手,“我帮你拿着包吧。”
林河洲把包摘下来给他:“谢谢,学长。你这样会让我想歪的。比如,”他顿了顿,“给对象拎包什么的。是不是一会儿进了旅社,还要开一间房?”
乔末寒又有了张纸,摁到他额头上把汗水吸了:“哦?只是想歪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已经到了旅社门口。山庄的旅社外观设计偏向于古朴,和自然景观搭配浑然天成。乔末寒长腿迈开跨进门槛,在林河洲略显呆滞的表情下悠然开口:“一间双人房,谢谢。”
林河洲平常口嗨是专家,真到了要谈情说爱的时候他就纯情了。乔末寒比他适应地快,于是捉着他手腕,带他进了房间。
“学弟?”乔末寒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掌,乔末寒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确实适合弹琴拨弦,“我喜欢你,要和我谈恋爱吗?”
平日赛场上煞风云的林队现在就是颗煮熟的蛋,脑子里老早糊成一团。他凭着本能抓住了乔末寒伸在他脸蛋面前的手,一把拉下来,借着力抱住乔末寒。“好啊学长。”他平复了下高速的心跳,“我们谈恋爱。”
傍晚适合泡温泉,旅社后边一大片都是温泉池,林河洲选了个最靠内里的小池子,两个人拿了毛巾和要换的浴袍便找池子去了。
“这池水怪烫的。”林河洲用手试了试温,“下去小心点。”
乔末寒先下了水,找块舒适的岩石靠着:“来。”
林河洲挨在他旁边:“学长。”
“嗯。”
林河洲又喊:“学长。”
乔末寒耐心地应。
“在喜欢你这件事上,我绝对不是三分钟热度。”林河洲说。
雾气氤氲,因为两人离得近,所以乔末寒可以清晰地看见林河洲的脸、他被水雾衬得越发动人的眉目。
乔末寒看得见,林河洲的眼睛里,婆娑的树影,平静的池水,还有…他自己。
“在关于你的每件事上,我都没有玩闹。三年前你说我可以试试打电竞,我从十八岁开始打,到现在竟然都两年了。你说会不会当时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乔末寒似乎很轻地笑了下,有气流飘逸而出。他微微偏过头,薄薄的嘴唇掠过林河洲湿润的发丝。“看来我们小学弟偶尔也会变成小笨蛋?那我可得好好爱护你点儿了,不然你被人骗了怎么办。”
“你说谁笨呢。”林河洲撩起水往他身上泼。
温泉里池水温度偏高,很热,林河洲却觉得拂过肌肤的若有若无的气息更热。他缩了缩肩膀,羞赧道:“咳,你这样,我…”
“这有什么,我也会啊,你需要帮忙吗?”乔末寒放松地说。
温泉池里泛开圈圈波纹,是两个人站起来了。披上浴袍,两个人匆匆回了房间。乔末寒靠他很近,掌控着他的欢愉。
“阿洲。”乔末寒轻轻地说。
林河洲在他手下猛地绷紧了肌肉:“操…你、要不、我们、做到最后吧…”
乔末寒贴上他湿润的唇,撬开他。学弟把自己洗干净端上来给他享用,他怎么忍得住?
一开始还在喊学长,后来开始求饶似的喊哥。
再到后来就是崩溃般地喊大名。
太热了,热得他要化了。林河洲觉得自己的理智就像融化的冰淇淋,淌了满手的粘腻。
正适合乔末寒享用。
他们接吻,一个又一个吻在唇中回甘。
“学长…太…”
林河洲腰肢悬空,只能无措地用双手揪着能揪住得东西比如床单、乔末寒脱下来的衣服。
乔末寒用大拇指抚摸他的脚踝,稍稍退开些距离:“这样吗?不想要吗?”
他装出委屈的样子来,立刻瓦解了林河洲的防线。
“想。”林河洲看不得乔末寒一脸委屈巴巴。
山是爬不动了,行程直接改成在半山腰度假。林河洲随意搅动碗里的粥:“这么清淡啊。”
“嗯。”乔末寒说,莫名有几分无情,“快吃。吃完擦药。”
林河洲撇嘴,不敢不听学长的话,只能上微博发帖。
“@LZ-Lin:好惨,早上好不容易起来了,还只能喝粥。”
林队长得好看,实力又强,粉丝自然不会少,随便发条日常都有不少人互动。
乔末寒已经关注这位电竞明星,混在无数粉丝里回复他:揉揉。
“只有揉揉?”林河洲切了小号给他这条评论点赞,“学长,你也太无情了。”
乔末寒放下手机:“好好喝粥,不要招我。”
林河洲现在还疼着呢,哪敢再煽风点火,立马安静喝粥。
休假结束后林河洲立马把对象领进俱乐部,当着一众队员的面把钥匙给了乔末寒。
还很幼稚地往上面挂了几个小挂件。乔末寒看着玉树临风一大帅哥,拿个挂满可爱风格挂件的钥匙有点…不太协调。
“我收下了。”乔末寒把钥匙收进兜里,给了林河洲一个吻。
LZ全员石化。自家队长怎么放个假就脱单?一队单身狗在这呢,就他脱离组织!
更震惊的还在后头——他们头铁的零队在S8赛季时公然和媒记互怼——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嘴上没个把门,问的问题越发踩线,年轻的队长穿得齐齐整整,拉链拉到顶,遮了小半截脖子,眼神却极其嚣张。
他停下脚步,伸手一扯,拉过来一个话筒:“对,我是同性恋。”
他落落大方的一句承认把在场媒记炸了个五雷轰顶,瞬间忘了准备好的一连串尖锐问题。
林河洲飘飘然离去,没管反应过来之后紧追而上的记者们,也没管报上热搜的黑词条。
怼的时候是爽,他自己本来也不在意——但他担心乔末寒在意。
他并没有明说自己男朋友的名字,但网上众说纷纭,他给乔末寒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放轻了,小心翼翼的。
乔末寒失笑:“我真不在乎这个。国外呆了三年什么没见过。再说,我对象为了哄我都不管自己挨不挨喷了,我哪舍得生气?心疼还来不及。你要想宣布我都陪你拍照片。”
林河洲吸了吸鼻子:“乔末寒,你这么会说话呢。”
“那咱们就浅浅秀一下吧,”林河洲盘算道,“但是你也知道,圈子热,总有些人脑子不清楚,就不明说是你了。我不想你被他们扒得没隐私。”
同一年,林队生日当天,庆祝自己生日的微博还没发,先发了条和男朋友的微博——两个人十指相扣的照片。无名指上的戒指看似不经意地闯入镜头——那是乔末寒找美院的同学专门定制的,全世界独一份。
“@LZ-Lin:有你的21岁生日。今年也很爱你。”
毕竟乔末寒是搞音乐的艺术家么,不是他们圈里人,林河洲这样秀已经够高调了。
网络上又一次炸了——热搜、讨论贴层出不穷,话题热度顶破一个亿,圈外路人都忍不住进来发个问号。服务器在崩溃边缘挣扎,终于在晚上十点撑不住爆了。
年少轻狂啊。年纪渐长后,林河洲沉稳很多,但跟乔末寒呆在一块儿还跟个小孩似的,幼稚得不行。
退役之后林河洲本来想去蹭乔末寒的音乐课,脚底还没开溜就被姜宇拐住胳膊拉去做教练:“来来来,咱们共勉!一块努力!”
林河洲:“?”
不是,我在岗位上兢兢业业多年,现在退役了,也不能安生吗?
乔末寒安抚地拍拍他:“没事儿。休赛期乔老师给你单独开课。”
林河洲勉强答应下来。
谁来治他都没有乔末寒治他好用啊!
令人闻风丧胆的世界级中单退居幕后,带着他掌握全局的思想成为LZ坚实的后盾。他和姜宇两个人视野不同,讨论战术时经常能碰撞出别样的火花,新思路如涌泉,一股一股不停。
不过林教练掌握的最大主场是他挑人的毒辣眼光。当初他跟周应两个人成立俱乐部挑战队成员时,毫不犹豫捞来走投无路的景清和明珠蒙尘的花落春花落夏兄弟。
这些人都成为世界级选手了。
林河洲早早就心思活泛地开始盘算周应他们退役后谁来继任。
阳光正好的午后,太阳从玻璃窗外透进来,晒得人暖洋洋的,林河洲窝在乔末寒怀里,个子挺高一大男人,放着宽沙发不坐,就要往对象边上挨。“乔老师,弟弟想不想来打职业?”
很多家长都觉得电竞嘛,就是打游戏,并不支持小孩打电竞,不过乔家一向放养,从乔末寒去学艺术就看得出来——他成绩很好,不需要走特长生路线,但他想学,爹妈便同意了。
乔末寒:“他想我们就没什么意见。”
当年被打得嗷嗷叫的小孩也成长为意气的少年,乔乐言一听这建议,立马来劲儿:“好啊——呃,等等,我得问问我哥——
林河洲噗嗤笑出声。他把手机递给乔末寒,乔末寒抱着双臂,故意没接,就着他递过来的姿势接听:“想打就打,我什么时候阻止过你选择?”挂掉电话,林河洲笑得实在忍不住,肩膀抖个不停。
一副欠收拾的模样。乔末寒把下巴垫在林河洲脑袋上:“还笑呢。”
“你弟弟对你这么唯命是从的?”林河洲说,“你在家里地位堪比皇帝啊。”
乔末寒伸出双臂把他搂紧实:“没这回事。”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比较听你的话。你是皇帝。”
林河洲在他怀里拧了个身,往他嘴角啃了口。
乔末寒便追过去含住他,吻了一阵,问:“周末要回学校看看么?”
“嗯?”
“学长兼前不知道多少任社长带你去。”
林河洲欣然应允。
他到底没好意思把工作全推给姜宇,偷摸熬了几个夜把工作解决大半,周末理直气壮地请了假和男朋友去快活——他就是老板,按理说也不需要向谁请假啊。
独守俱乐部的顶梁柱姜宇哭哭啼啼的给他老婆打电话:“看看年轻人的尿性,唉,身上粉色泡泡多的我都凑不过去!”
姜宇老婆哈哈大笑。
两个人都穿得很休闲,白衬衫、牛仔裤配板鞋,青春男大气息洋溢。林河洲还戴了帽子口罩,尽量避免被人认出来。
乔末寒还特地回家把他的小提琴背上了。
大礼堂没开门,不过难不倒前不知道多少任社长——他很轻松地找到音乐社那串钥匙。每届社长都放把它在固定的地方。
两人进了空旷的大礼堂,乔末寒牵着他在第一排正中间坐下。
林河洲乖乖坐下,好奇地瞧着乔末寒。乔末寒曲直在林河洲掌心挠了两下便退后坐到舞台边沿。长腿伸出来,脚尖点在地上,画面分外和谐。
乔末寒打开他的琴盒,取出抹好松油的小提琴。
灯光只开了一束,就打在他的周围:“林同学,给你开小灶。”
乐音缓缓地淌。
凛冬雪已融化,极寒夜已破晓,我往何处到达?湖心水波似花,荡漾心绪缥缈,像歌谣,吟唱未名童话。千百万次心跳能否传达、我的梦幻岛?耳语呢喃,朦胧情话,说着、说着,我乘孤舟,驶之心洲。
男人清明微沉的歌声,像水波荡进林河洲耳朵里,把他堵满了,他听不见别的什么声音了,满眼满心都只有乔末寒了。
我乘孤舟,驶之心洲——
乔末寒放下小提琴,这只是一段很短的歌词,但也是他献给林河洲的情话。他眉目俊朗——岁月似乎没有让他展现出多少被打磨的沧桑,他仍然像学生时期翩翩的社长。
林河洲的目光跌倒在乔末寒含笑的眼睛里。他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三两步飞奔,像再也等不及了,他张开双臂搂住乔末寒,把他扑倒在舞台上。
“乔老师,教我唱,“林河洲双手撑在他耳朵边上,压低身体细密地亲吻他,“这首歌。”
乔末寒说:“嗯,只教你一个人。”
林河洲听见心跳随着乔末寒说的话跳,扑通扑通的,形成一种,只有他们两个人懂的旋律。
“我乘孤舟,驶之心洲。“乔末寒的手划过林河洲的耳廓,在他耳垂上捏了捏,又流连过他脸颊嘴角。
我从远方来,欲往汝心去。扁舟狭窄,难容旁人,此间唯你我二人可温存。“我爱你。”乔末寒郑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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