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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回忆着:“那段时间,爹和我刚好再给打听蓟州的才子佳俊。陛下召爹进了次宫后,就没再继续。之后妹妹你就回来了,然后让我赶紧在京都相看。不过,几个月前又让我歇了心思。”
“我知道,就在我回来的第一天晚上爹爹就告诉过我这事”。
秦时月回府当天晚上,一家人吃完饭后,秦恒被父亲支开,只留秦时月一人在书房。秦业沉色问:“月儿,你为何怎么快回京?不要拿你搪塞那小子的借口,来糊弄我,照实说。”秦时月本来也没想瞒着他:“陛下密旨,让我孝期一满,便回京。女儿不敢耽搁,而且路上过于顺遂,连个劫道之人、官兵盘点都未遇上”。
秦业知道自家女儿聪慧:“爹原本是想给你在老家寻一门良婿,夫妻和美,终老一生。但陛下曾召我入宫,问起你的婚事。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只说是想看看。他却说,你年纪尚小,我操之过急。接着我收到阿蓁的信,原本相看那几家突然都订了人家,让我想想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看来,陛下不打算放秦家远离纷争”,秦时月淡定地喝了口茶:“爹爹觉得咱们该选谁?”
秦业垂眸叹气:“我是个纯臣,忠于陛下”。等他抬眼时,却见女儿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你这是什么表情?”
秦时月回答:“有点假,我才不信爹你心中的那杆秤没偏”。因为长子的死,秦业对庆帝早已心生怨言。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忠臣样,尽心竭力培养二儿子秦恒继承自己的衣钵,私下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秦业嘿嘿一笑:“战局未明,不好妄下定论”。秦时月站起身:“那便走一步看一步,您先在继续京都为我张罗,我们看看陛下想让我们选谁。”
果不其然,李承平生日宴次日,庆帝再次召秦业入宫。庆帝身着白色常服,头发一如既往地凌乱。秦业行礼后,庆帝为其赐座:“昨天你家闺女见过朕那几个儿子了,回来后有跟你聊过没?”
“昨天那丫头回来就睡了,玩累了。陛下是想让臣跟她聊啥?”
“你觉得他们几个哪个更好?不必拘礼,随便说”
“都挺好”
庆帝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哼,老狐狸。朕是问你,你觉得哪个配得上你的掌上明珠?”非要我挑明了说,你们这几个一个比一个鬼。
秦业为难道:“臣觉得,时月她还小,还不急着许人家。臣想再多留她几年”。
庆帝叉腰:“那你儿子最近不是在打听吗?你们相看的那些人家呀,朕觉得都不太适合。太后也不太满意,思来想去,也就这三个她觉着合适。”
秦时月和秦恒散步:“陛下把太后都搬出来了,摆明了想让我嫁入皇家。所以和皇子们来往,才是他想看见的。哥哥还是早些习惯,平时做事也谨慎些,我们已经被扯进这场风波,莫要给人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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