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夏五]副本BOSS夏油杰的正名之路

　　目光锁定在前方那三个正在交谈的身影，蛰伏在墙后的真人在寻找着合适的时机，将他的目标——吉野顺平一击必杀。

　　“拯救弱者和非术师的使命一向是夏油杰自诩的信念，他追求锄强扶弱，又有着身为咒术师的桀骜与自负，因此对于这个阶段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将他纳入保护范围的猎物在他眼皮底下亲手除去，所带来的震撼更大的了。”头上有缝合线的夏油杰对于他们所要对付的夏油杰可谓是各种情报都了如指掌，一点点剖析着如何让他信念崩塌的细节，“他的羁绊来源于同伴和“家人”，与一般咒术师独来独往不同的是他格外看重感情，这也是一个绝佳的突破致命弱点。”

　　“真人，你需要做的，只有这一件事。”

　　在夏油杰的眼前，杀了吉野顺平。

　　——这就是让夏油杰重创，致使他一步步走向绝望的第一步啊，仍在寻找最好下手时机的真人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重点，如果他在计划的最先开始就预留好变故，并且借机向夏油杰表示自己的诚意，这必定是一则最有效的筹码。

　　那么接下来，就是该考虑如何将自己的诚意付诸实践了。

　　真人偷袭顺平的一击在即将碰触他的身体时被半空出现的黑洞漩涡阻止了，一把锋利的剪刀从中一闪而过，将真人的整条右臂给割了下来，掉落在地后发出了啪嗒的声响。

　　看着骤然闪现到自己面前脸色阴郁的夏油杰，以及他身后仍然是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顺平和悠仁，真人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太好了，看来你是接受我的诚意了呢。”

　　【十分钟的时间线波动内】

　　已经倒在血泊中的顺平没了气息，那个刺穿他胸口的大洞一并捏爆了他的心脏，所以此时根本没有急救的必要，就连精通反转术式的硝子在场都不一定妙手回春，夏油杰看着面前被裂口女腰斩后断成两截的罪魁祸首真人，大脑嗡嗡作响。

　　“同意跟我合作的话，就使用你的那个时空咒灵穿越回我出击的那个瞬间吧，以你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现在没有来得及阻止只是因为没有防备罢了。”真人支棱起上半身，就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断成两段似的，被斩断的下半身犹如断尾的壁虎尾巴，两条腿仍在晃来晃去，怪诞的一幕显得猎奇而又恶心。

　　此时的事态已经完全容不得夏油杰去近一步考虑，真人采取的是近乎惨烈的方式逼着夏油杰在顺平的性命上二选一的抉择，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唯有救还是不救。历史线上的天内理子被咒术师杀手伏黑甚尔一枪爆头的画面在眼前来回闪现，已经体验过一次指间流沙遗憾的夏油杰没有再步后尘，对着时空咒灵毅然决然的催动了术式。

　　然而已经对他的咒力流念一举一动都时刻掌握的五条悟则在同一时间点发现了异常，六眼是比窗的监视还要更加准确的存在，但也因为时刻调动着注意力而会给大脑带来极大的负担，所以五条悟轻易不会将自己的六眼追查能力放在其他的事物上。

　　可唯有夏油杰是那唯一的异类。

　　崇司是东海道新干线线路的列车长，已经有了近十年的丰富驾车经验，每天重复着在同一条路线的来来回回，沿途的风景也早已看过无数次，那些烂熟于心的地标就更别提了。在工作岗位上辛勤的工作了这么多年，因为谨慎负责的态度也极少会有列车到站晚点的情况，崇司不止一次被评为优秀列车长的职称了，这点不由得让他有些飘飘然。

　　“新横浜到站了，新横滨——”

　　随着电子报站声的响起，乘客们三三两两的从列车上走了出去，另外还有新的乘客上车，坐在驾驶位的崇司在监视器屏幕里看到地勤人员的确认信号后，将车门关闭的按钮按下，出发铃响了两声之后，银色的列车车身便笔直的往月台外驶去。

　　等到这个月的奖金下来，就带着老婆和女儿去逛百货商场吧，他的高尔夫球杆也该换一副新的了，上次和健钿他们聚会的时候，还约好等到放假的时候去球场比一比高下……

　　就在崇司走神的一刹那间，平稳行驶在轨道上的列车突然被一阵强大的气旋所擦过，就像是凭空险些撞到了某个爆发力十足的陨石一样，肉眼并没有看到任何的障碍物，却连带着整个列车都跟着晃了一下，毫无防备的乘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给吓了一跳，崇司列车长更是吓得冷汗直流，随着列车员冲过来确认情况的询问后，崇司静了静心神，便打开了广播和乘客们解释刚才是轨道摩擦发生的制动事件，请大家不要慌张等云云。

　　自始至终都以为是自己在开车时分神的崇田，却永远也想不到刚才正常行驶的列车确实是险些撞到了某个事物，只是因为对方移动的速度过快，已经超越了光源和音感的冲击，所以普通的非术师才根本没发现那竟是个人从空中一闪而过。

　　五条悟几乎已经把瞬移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因为本身术式的能力，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但也正是因为这种不计后果的飞速转移，刚才那样险些和新干线相撞的险情他还是遇到了不少，但是此时的五条悟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夏油杰的咒力波动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瞬间后又再次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解释就是他使用了那个自己已经明令禁止多次的时空咒灵，回到了自己无法涉及的过去。

　　一想到对方居然将离开的念头付诸实践，不管他是仅仅做了个可行性的实验，还是真的背弃了曾经的承诺，都已经足够让五条悟的怒火熊熊燃烧。

　　“杰，都说过了不要离开我……你为什么还要碰触我的底线？”

　　【回到夏油杰等人对峙真人的场景】

　　“是……是你！”跌坐在地的顺平在看清了真人的面目后突然惊声尖叫起来，而悠仁因为从来没有和它打过交道所以有些陌生，但此时对峙的气氛过于浓厚，他也紧张的握起拳来，两人此时都不是真人的目标，它的眼神依然紧紧落在夏油杰的身上，但是从对方居然及时阻止了自己出手就可以看出，他一定是接受了自己的提议。

　　当然也可以说是没有其他选择。

　　“怎么样？这次可以和我好好谈一谈了吗？”被整条胳膊切下的断面平滑完整，真人只是稍稍催动了些许咒力，从断面处就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条新的胳膊出来，这怪诞的画面把悠仁和顺平看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而夏油杰闻言脸色则更加难看，“你的诚意，就是千方百计的逼我出手是吗？”

　　“哎呀，不要说的这么绝情嘛，毕竟你我之间的立场，我根本找不到跟你心平气和谈话的机会。而且你这次不也成功了吗？在没来得及反应的时间线里，那小鬼已经在你的眼前被我成功的杀死了吧？”戏谑的视线落在了顺平的身上，顺平则被那毒蛇一样的打量吓得浑身发僵。

　　“你是怎么料到这点的，重新逆转了时间线的应该只有我自己。”真人对自己刺杀顺平目标的失败丝毫早就已经提前知晓了，可是告诉他使用时空咒灵穿越到过去时间线的明明是成功杀害了顺平的真人说的，他现在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唔……关于这个嘛，其实是因为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如果我成功杀了那小鬼的话，你就是没听进去我的建议；反之，你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拦住了我的偷袭，这就证明了你在出手前已经经历了一次相同的事件，并且，也选择了改变既定的历史线。”

　　真人嘻嘻的笑着，转身便往巷子深处走去。

　　“那么就跟我来吧，关于我们没说完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有了谈下去的必要了。”

　　夏油杰的脚步在原地迟疑了片刻，便抬腿向前迈去，顺平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话里话外似乎都有着自己存在的痕迹，于是看到夏油杰居然真的跟了过去，他连忙出声阻止，“等等夏油君！你别过去，他刚才是真的想要杀了我！他不会安什么好心的！”

　　“夏油前辈——”悠仁的反应则是比跌落在地的顺平还要更快一些，伸手就要去拽夏油杰的胳膊，而夏油杰却始终没有回头，更是在悠仁就要追上来的前一刻迈进了巷子拐角，而紧随其后的悠仁则一头撞在了漆黑的屏障上，再也无法上前。

　　夏油杰下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可以进出的帐。

　　昏暗的巷子尽头，散发着阵阵下水道的恶臭味，一只臃肿肥硕的老鼠快速的窜了过去，被丢弃的杂物毫无章法的洒落一地，真人依然是那副宛如丑时之女巫蛊娃娃活过来的死样子，此时不知道从哪儿捡了个缺了只眼睛的玩偶小熊，抱在怀里喜爱的不行。

　　“我不信任你。”追寻而来的夏油杰只是淡淡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脸上的嫌恶更是装都不打算伪装，明目张胆的宣示着对人形诅咒的厌弃。

　　“不需要那种东西啦。”由人类负面情绪而生的真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反正你也可以随时把我祓除不是吗？所以我们之间的这个约定本来就是我吃亏，你又不可能跟我下束缚。”

　　“在你们这些强力的咒术师面前，我们诅咒只有等着被祓除的命运，所以这也是我并不想跟你有正面冲突的缘由。哪怕是现在跟我合作的那个“夏油”，等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我干掉，真是薄情。”

　　“你倒还挺有自知之明。”夏油杰的语气里暗含了讽刺。

　　“是吗？我也觉得我挺聪明的！”可惜真人这个心思单纯的咒灵完全听不懂人类的反话，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被夸了。

　　“把你跟我合作的条例再重复一次。”这是摆出缓和的态度了，真人意识到了夏油杰终于有了来之不易的态度转折，嘴角立刻大大的咧了起来。

　　“好！往后的行动里，我会在不碰触我跟“夏油杰”之间束缚的底线，将必要的情报告诉你，然而要如何解决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做为交换，等到真正我的性命生死攸关的那一刻，你要出手救我。”

　　仅是留他一命，这点对于夏油杰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但是真人的本性又带着极难驯服的野性一面，所以到时候把它攒成咒灵球后再统一保管就是了，而且他的术式无为转变确实是很罕见的能力，以后说不定真的能派上用场。

　　真人的提议对于夏油杰来说基本是毫无弊处的，而且他也需要得知那个冒用了自己□□的家伙接下来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包括他们要对五条悟展开的一系列谋划，所以两人之间合作的契约达成，可就在这个时候，夏油杰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变故发生了。

　　“杰？你在里面吧。”

　　——五条悟！

　　夏油杰和真人几乎是同一瞬间转头看向了声音传出的位置，漆黑的帐外，一墙之隔的人影正依稀可见到高大的轮廓，他伸出手探向了眼前的帐面，却被隔绝的电流给击中了掌心。

　　“五条悟！他为什么会过来？”真人几乎是尖叫出声，可见上次五条悟差点给他活扒了一层皮后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而夏油杰心中此时的疑惑并不比真人要少，五条悟明明应该在学校里任教，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近百公里之外的他这边。

　　“……”没由来的又开始心虚了，夏油杰在大的教师悟面前一向是修炼不到家的稚嫩道行，他这会儿又是背着对方和曾经的敌人在私下见面甚至合作，虽然目的是为了正统的宏观大义，但是这种私下里偷偷会面还是让他不知怎么解释来的更好。

　　“喂！小杰别忘了你的承诺啊——”眼见夏油杰居然不吭声了，察觉到自己性命堪忧的残血时刻即将来临的真人大呼小叫，不是这末日来的也太快了吧！它给自己规划的是大小夏油杰争夺自己的激情戏，怎么要急转直下变成被五条悟干掉的惨状了！

　　“都说了别叫我小杰！”夏油杰没忍住在真人的脑袋上锤了一下，对方则是很配合的没有开无为转变的被动技能，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来不及多废话了，你从下水道钻进去溜走！”

　　“我才不要，那好臭的……”

　　“要命不要？！”

　　“要……”真人撇了撇嘴，便开始逐渐化形缩小，直到缩成了一只长着灰色头发的老鼠，仰头看着巨大化的夏油杰叽歪，“一定要钻下水道吗？我今天还特意喷了香水呢。”

　　你丫一咒灵喷个屁香水，夏油杰的回答是一脚把老鼠踹进了旁边的臭水沟里，而就在此时他布在巷子口的帐也被打成了碎片，五条悟颀长的身影宛如神明般现世，他一个瞬移来到了夏油杰的面前，仅仅是不发一言的状态，就让夏油杰打好的满腹草稿乱成一团，两眼更是紧张的不知道往哪儿看了。

　　“看着我，杰。”

　　低沉的嗓音变得愈发严肃了，夏油杰心里一紧，而五条悟则轻轻煽动鼻翼，真人的咒力残念以及他身上怪异的香水味，都如呈堂证供般摆在他的面前，但是五条悟在意的并不是夏油杰遇到了哪些咒灵，而是他刚刚消失在时空线的那个瞬间。

　　一把擒住了夏油杰试图转移视线的脸庞，捏住他下巴的指间力度蕴含了内在的火气，五条悟的下颚绷的很紧，因为情绪此时的翻涌而将咒力在无形中释放了出去，将四周的杂物铁桶被失控的原子动能拧压成了麻花，外放的咒力甚至在空气中形成了电流一样的噼啪闪光。

　　“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要食言？”五条悟在动怒的时候便会收起平时那不着调的嘻嘻哈哈模样，声音会低沉到直逼对方心里防线的最后一刻，他现在已经没有闲心再和夏油杰扯那些有的没的，强大的危机感迫使他直奔主题，不管不顾的就要直接从夏油杰的嘴里得出来个答案。

　　“悟，我没有想回去的，只是情势不得已，我需要逆转一下时空线救人……”

　　“……”五条悟一言未发，居高临下的视角让夏油杰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而他不知道的是无论他现在用什么借口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既然已经做出了违背诺言使用时空咒灵的禁忌，那么就已经触碰到了五条悟的底线，为的是什么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此时五条悟体内的怒火已经到了必须发泄出来的地步了，即使他现在已经拥有磅礴无边的咒力，是咒术界名副其实的最强咒术师，天花板一样的顶级王者，他还是无法在夏油杰穿越时空线之前阻止他，那份他无法使用的力量，无法触及的地方，就是最大的隐患。

　　“你不要这么紧张的，我只是将时光倒流了十分钟而已，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在你眼前吗？”夏油杰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然而他的不以为然却适得其反，在此时神经高度紧绷的五条悟耳中可就是另一种语境了。

　　五条悟怒极而笑，“不紧张？在感受到你气息消失的瞬间，我从高专那边直接瞬移过来，路上差点撞上了疾驰的新干线，你现在还跟我说这是小事？口口声声说不会离开我，转头就一个人走，夏油杰，你有考虑过我吗？”

　　“不是，你想的是不是太严重了？我跟你说过了，我是要救人的啊……”

　　“我给了你自由，在老橘子面前也下过承诺会护着你，也并不坚持把你锁在屋子里，结果你就是这么回应我的？别忘了现在我们两个人可以绑定在一起的，我用自身作保给予你庇护，那么你现在整个人就都是属于我的。”

　　夏油杰意识到了五条悟已经陷入了偏激的牛角尖，自己陈述的事实他也完全听不见去，换在平时他还有耐心一点点的去哄他，但是此时刚刚经历了和真人达成合作，虽然挽回了顺平的性命但仍是被他血溅当场的一幕给予的震撼所重创，以及知晓了后续关于针对整个咒术界阴谋的冰山一角，这些种种事件带来的刺激无不让夏油杰感到疲于应对，五条悟的强势让他更是心累到不想答话。

　　“……你先冷静一下吧，我先走了。”

　　夏油杰抬了抬手，便要将身后现出原形的时空咒灵本体稻草人给收回去，而这时情绪还在暴走的五条悟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他离去，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却抓了个空，第一次尝到冷落滋味的五条悟顿了一下，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五条悟的做事风格一向是从不拖泥带水从不给自己留后路，从他以第一时间就撅折了天逆鉾和黑绳就可以看出他的狠厉，一旦意识到这世间有能压制和伤害他的物事，自然就是统统灭掉才算一劳永逸，而此时，对他构成新的威胁存在，就在眼前。

　　时空咒灵在夏油杰咒灵操术的催动下逐渐开始旋转成球体，然而就在空中化形的时刻变故突然发生了，一记猛烈的咒力波动突然对着它攻了过来，夏油杰一惊，立刻催动着咒灵往旁边闪去，定了定神往攻势袭来的方向看去，五条悟屈起的手指仍停在半空中。

　　“悟？！”夏油杰没忍住叫了他的名字。

　　“把它给我，杰。”五条悟一击未成，便再次将咒力凝在了指间，犹如小型黑洞的【苍】蓄势待发。

　　“你祓除它做什么，这是用处很大的咒灵啊！”夏油杰下意识挡住了稻草人，咒灵操术被五条悟给强行打断了，所以他现在还没来得及把咒灵收回去。

　　“徒增麻烦的咒灵，不如直接祓除干脆了当。”五条悟面无表情的甩过去一句，仍是没有放下手里的攻势，夏油杰已经切身体会到了时空咒灵的用处，自然也不会拱手相送让五条悟把它给灭了，于是两人便僵持了起来，五条悟耐心早就被消磨殆尽，直接越过夏油杰的阻挡把【苍】轰了过去。

　　五条悟猜到了一向以收集咒灵为乐趣的夏油杰也许会为了保住咒灵而躲开，自己就像是当初把须佐之男祓除了之后慢慢哄他就是，但他却万万没有料到夏油杰居然对了出了手，就是为了护住那个有能力带他回到自己无法涉足的时间线的咒灵。

　　这更是加重了此时他疑心对方会在自己无法挽回的前提下毅然决然离开的恐慌。

　　“你居然——敢对我出手？！”

　　“躲、开、”五条悟暴怒的情绪已然快实体化，言语中的不可置信化为了熊熊的烈焰，强悍的咒力波念掀起了一阵阵狂风，夏油杰一时间找不到让他冷静下来的方式，只能咬牙硬撑着，傍身的咒灵再次如同少年院里五条悟在空中现身时就直接被冲击震成了黑雾，他断然是不会使用输出类的咒灵拿来对付五条悟的，仅是用了章鱼咒灵的触须纠缠来减缓对方的速度，可无论使用哪一种，这在五条悟的眼中都是对他出手的表现。

　　随着战场上夏油杰召唤出来的咒灵越来越多，阻挡住自己脚步的障碍变得愈发碍眼，五条悟一言不发，冰冷的寒意从他利落的出招手势里出招迸发，这不过是三两个回合，他便直接闪现到了夏油杰的面前，不得已的战斗还是要开始了，夏油杰心一横，咬牙挥出去了一拳，然而拳拳到肉的触感却让他惊讶的发现了五条悟在他面前居然一直未曾启动无下限术式的事实，但是在战场上迟疑的下场很快就由他此时的对手五条悟进行亲身解答了。

　　挥出的一拳被牢牢的包在了掌心，五条悟强压着怒火，嗓音里满是危险的低哑，“你记得，我永远不会对你开无下限术式，这是其一；”反肘擒住了处于震惊中的少年脖颈，把他整个人轻易的压制在身下，才16岁的稚嫩高中生哪怕身体术练得再好，体格在28岁的成年男人面前也稍逊一筹，喉间的窒息感瞬间就溢满了感官，出于求生的身体本能他下意识的开始反抗，却换来了更大力的桎梏。

　　“其二，哪怕是不需要额外的术式，你也休想再抱着逃跑的念头从我身边离开。”

　　巷子里的咒灵在五条悟释放出来的咒压中尽数神形俱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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