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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年时三五月
原来,那地图表明的灰色未知,竟是这样的情况,钱财,华裳,南修,这难道就是潜藏在自己心中,甚至连自己也不知晓的贪念吗?可是,流依摇摇头,现在最重要的事,应该是去替齐昱求药。再向地图指示的方向走出了几里,流依就看见了一间破旧的茅草屋,这里,就是地图上所标示的,‘力挫’的住处。
环顾四周,却觉这里像是荒废了许久,没有人生活的样子,“请问有人在吗?”流依轻叩木门,没人回应,只有那破旧木门的‘吱呀’声,在不停重复。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辛苦了这么久,只换来个‘力挫’搬家了的可笑结局?流依忿恨,却又毫未停歇地继续敲着木门,像是不罢休如此的结果般。
“你是谁?”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吼,那声音低沉却冷淡,就连大白天听着也会觉得有些心寒,流依闻声转眸,却愣在了那里,本以为‘力挫’是长着大饼脸,蒜头鼻,□□嘴,侏儒身的怪异男子,却没想,身前的男子,竟是身形修长,飘逸轻灵,当然,这是在略去他满目另人恐惧反胃的疮痍与刀疤的脸颊后。
“小女子穆流依,此次前来,是替夫君来求解除寒毒之药。”流依跪倒在地,却听对方的鼻中淡出的冷哼,“世间怎可能有好女子!?”如果有,自己就不会被那个曾与自己许下海誓山盟的女子迫害至此,如果有,自己就不会顶着如此面目苟活一世。眼中的愤怒渐渐凝聚,指在下一瞬间扣上了流依的脆弱的颈项,“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难道,是那个女子想将自己置于死地!?死亡的感觉瞬间在四骸游走,流依只觉窒息的恐惧,流依只能这样看着面前的男子,却又不知如何反抗,眼泪不自觉顺势落下,滴落在‘力挫’的手背,“你……”‘力挫’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女子,她竟然会哭?而且,她的泪水还是温热的程度?
把手松开,‘力挫’转身走进了茅屋,关上了房门,只留流依一人呆立在原地。流依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才的那刻,真以为自己要将命给托出。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己应该如何?流依看向那紧闭的大门,低眸,只身跪在了门前的地上。
就这样,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那扇门再未打开,流依仍倔强地跪在原处,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求到药,为了齐昱,自己的夫君,哪怕自己跪到死,也会坚持下去,绝不退缩。月至,流依又感自己被恐惧笼罩,接着,昨夜的笛声又起,像是特意赶来,为她驱散恐惧。
这笛声?‘力挫’细细听去,却在瞬间顿住,是梦寒吗?是自己与那人的儿子吗?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吗?推开门,“你想求药也行,不过,你今夜得休息,明天还得自己去采药。”只交代了一句,‘力挫’就又关上了门,流依不知这一变故是为何,心底却是真正欣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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