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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宴(二)
“李昶,去吧。”凌少府开口道
“是,殿下。”凌少府身后的那位侍从走到大殿中央,开口道“酒足饭饱,接下来是我们殿下为各位掌门精心准备的节目,希望各位掌门喜欢。”
说罢他冲着门外拍了拍手,一行人抬着一张长桌走了进来,上面绑着的是不着一缕的孕妇,她的嘴都被堵个严实,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声,眼睛里满是惊恐与绝望。而旁边的魔族侍从正拿着刀生生剖开孕妇的肚子,将里面的婴孩扒出来。
“刚刚大家品尝的第一道反本还元汤,主要由紫河车为主料,紫河车又以怀胎八月有余为最佳,挑选十余名怀胎八月有余的孕妇,剖腹取出,再以文火熬制一个时辰,汤味最为鲜美。人胞乃补阴阳两虚之药,有反本还元之功,各位,可还喜欢?”李昶侃侃而谈,各位掌门的脸色可就没有那么好看了,虽然紫河车是众所周知的药材,可这活生生从孕妇肚子里剖出来的景象,他们着实无法接受!
李昶示意大殿中央的主事之人,他们将已经气绝的孕妇抬了下去。
此时李昶的声音再一次不紧不慢的响了起来,“第二道还春玉饺,挑选的是受孕四五个月大的婴孩,将其剖取之后剁成小块,用母体的皮肤包裹之后沸水煮熟,饺子皮晶莹透亮,肉馅粉嫩弹牙,多食可有返老还春的神奇功效。”
随着李昶的解释,众掌门眼睁睁的看着另一名厨子将已经成型的胎儿包进面皮中,然后扔到沸腾的锅中。
但是这还没有结束,李昶接着又挥了挥手。
“第三道生食玉肌,我们所选的食材均为十二三岁的少女,她们自出生开始到成为食材,都以奶水为饭食,不会吃其他的杂物破坏肉质的奶香气。取肉之前先用两指宽的竹鞭拍打她们的脊背,领脊背上的肌肉充血,这时在用玉石磨制的刀割下脊背上的肌肉生食之,入口即化,满口奶香,乃是人间绝味。”
只见大殿中央的那名妙龄少女露着后背被绑在柱子上,后面的侍从正拿着竹鞭抽打着她们的背部,在背部的肌肉充血红润的时候,那些侍从拿着玉石打磨而成的刀直接割下这些肉,放到冰做的盘子里,那盘子还在散发着丝丝寒气。
“第四道菜品炭烤骨髓,选的是壮年男子的大腿骨,要活体取骨烤制,才能完全的保留住骨髓的油脂香气,若是食材死亡,那样的骨髓就会有一股死气,破坏了口感。”
随着李昶的解释和魔族厨子的演示,在场的众位掌门有的已经控制不住,呕吐了起来,李昶只瞧了一眼,调整一下语速之后,隆重的介绍起了最后一道重头戏。
“这最后一道雪里红,选的都是四五岁的稚子,开水浇灌头部,拔去他们的头发,之后拔掉他们的舌头,在嘴里塞上玉石,让他们发不出呐喊声,手脚定在木箱之中,身上绑满清脆悦耳的铃铛,当他们挣扎的时候,铃铛就会发出声响,乃是天籁之音。四五岁稚子的脑髓最为鲜嫩,热油浇之,爽滑可口。”
于长志铁青着脸,指着凌少府破口大骂“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竟然如此残忍!食人肉!喝人血!简直是!简直是!”于长志一时也想不出还能骂他些什么,只能脸色涨红的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反观凌少府,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于宗主,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们刚才可是吃的津津有味啊,现在怎么翻脸不认人了呢?”
“我!我那是受你的诓骗,事先并不知情!”
“对!我们事先并不知情!”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到。
“不过是吃了几个人而已,大家用不着如此动怒,毕竟与在座各位的所作所为比起来,区区几个少女稚子,算不得什么。”凌少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指了下站的离他最近的于长志说道“于宗主为了为爱女寻求修行机缘,曾以整个中善门为筹码与我达成交易,我为于宗主爱女易筋洗髓,赐她半人半魔的血脉,于宗主则为我献上整个中善门的人头,我记得不错吧?于宗主?”凌少府这句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下面的掌门们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中善门灭门竟然是于长志一手造成的?”
“真看不出于长志竟然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中善门可是天宗最忠实的追随者啊!”
“丧心病狂!天理难容!”于长志被人戳破了秘密,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愤愤的喘着粗气,不敢去看其他的掌门。
“各位也不必如此激愤”凌少府看着热闹,心情大好,整个人都随和的不行,又指着下面说的最起劲的一个小掌门说道“一百年前,你派人传信,想要一柄不世出的神兵利器,我为你煅了剑,为了让那把剑更有灵性,你还将自己的真传弟子祭了剑,不是吗?”那个掌门一下子哑火,羞愧的坐回座位,头恨不得埋进地底下去。凌少府挨个指着那些掌门,细数着他们曾与自己做的交易。
“各位都是肩负守护天下苍生之责的德高望重之辈,在这里互相揭短有损各位英明,说到底也没什么意思。”
“各位先到客房好生歇息,明日我们还有要事相商呢。李昶,送各位掌门去休息。”
“是,殿下。”
待到各位掌门离开张寻凌才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几百年里的所有小宗门灭门惨案,竟然都是这些仙门正派的手笔,简直是可悲可笑!
“清儿又何必这副神色,你早就应该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不是吗?天下苍生不过是他们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满口的仁义道德不过也是他们自私自利的挡箭牌。”
“抱歉,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罢张寻凌魂不守舍的回到自己的住所。
晚上凌少府推开张寻凌的房门。一脸笑意“清儿,陪我手谈一局,如何?”凌少府在院子里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乍一看,喜气洋洋的,张寻凌想到这些灯笼的颜色是如何得来,心情压抑的走错好几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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