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多女少之明珠

作者: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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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祖林边境

      斥候之后,军队悄然潜入,一路走来,居民寥寥,守卫更是没有。

      祖林联军守领马玉成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狐疑:难道是这中原人的诡计?

      城门上的守卫打开城门,几乎没有遇到反抗,插上祖林的绿蛇旗更是让这种违和感到达了巅峰。

      马玉成绷着脸骑马进了城:他和数千兵马作为先锋奇袭修梧县城,没想到无伤无损的便拿下了修梧县,虽然是确确实实的军功,总觉得十分蹊跷。

      担心城内有埋伏,马玉成还带着将士里里外外的清扫了遍县城,仍然没有任何陷阱。

      直到有传令兵进入主帐:“报告将军,抓到一个奸细,他自称诸葛钦!”

      马玉成闻言‘腾’的站起身:天启二皇子?他出现在这里有什么阴谋?

      “带我去看看!”马玉成抿了抿唇道。

      “是,将军。”传令兵先行半步指引马玉成,边走边说细节:诸葛钦身重数种剧毒,其中便包括祖林的蛊毒,除此外还有不少刀伤,最致命的是胸口的一枚飞刀。斥候发现诸葛钦时,他只说了自己身份后便昏迷不醒,随行军医先为他压制了毒性,现在攻下修梧县方才来请将军指示。

      推开门,马玉成便见床上躺着一人,凑近一看,果真是诸葛钦,微微离远了几步,低声与军医道:“无疑?”听说天启二皇子诸葛钦善易容,谁知是不是一个不知名的间谍。

      军医点头。

      马玉成眸中多了些深色:“照顾好他,等大哥来了再下定夺。”

      军医恭谨应是。

      马玉成看了看屋外:天色渐亮,大哥想必快到了。

      清晨,五渚府衙快马传讯。

      明珠早已在府衙,修梧县被攻打的消息传来时,明珠反而一颗石头落了地。

      近两年修梧县始终有重兵把守,今年夏季更是拨了有三个师,近五万余人驻守。

      和祖林接壤的渝州被祖林消化后,他们有两条路逼上京都:一条是向东打下湘州,然后向北进攻京都,另一条是继续向北,打下秦州,然后向东进攻京都。

      祖林敢向湘州伸手,就把它爪子剁掉,打疼了,才知道怕!所以明珠冒着危险把将近一半的兵马囤聚在边界,只等祖林先手。

      之所以等祖林先手,是因为祖林在渝州搅风搅雨,明珠于情于理都没有出手的理由,但是他敢越界,那就别怪她了。

      “珠珠,先喝点茶。”甄定迩笑眯眯的端了杯奶茶过来。小妹真是聪慧过人,这种新型的茶水饮料格外香甜可口,连他都不由得喜欢上了。

      明珠点头,品了一口放置在一边,头也没抬的看着眼前的文件:

      兵部申请扩军二十万的申请,细则章程出了,财务部的预算和民政部招收提纲也给了。明珠看了下大概,没有问题也签上了名。

      五渚的学堂请求扩建的策划也提了上来,文化-部,财务部部的意见也附在上面,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出重点。

      工商业区的扶持和管理条例业已正式在五州之内推开。财务部,工商部的报告亟待审阅。

      免费扶助鳏寡孤独者的抚育堂试点成功的报告业已提交,新的婚姻法,教育法草案已经编撰完成,银行现行条例仍有不足,需要继续改善,一桩桩,一件件都要仔细斟酌。

      五州现在在明珠眼里像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在它还没长成时要尽量发展为主。

      甄定迩看了看伏案审批文件的明珠,轻轻叹了口气:“珠珠,新兵训练和统领你有什么人选么?”

      明珠抬起头,眼睛有些酸涩,让她不自觉的眯了眯眼:“我想让徐虎带。”

      甄定迩闻言,奶茶送入口的动作一顿:“珠珠,你是确定了?”

      明珠捏了捏鼻梁根:“这么打算。”微微阖眸,放眼睛休息休息后:“二哥担心便帮我推两个人才来,我也不必这么伤脑筋了。”发展得太快,人才跟不上,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半用。

      甄定迩点了点头,眉间的忧色未减:“我省的。”

      天启泗水河畔

      滚滚奔流的泗水河畔,一队队士兵把一袋袋粮食倒入河中。这是草原人这个月第三次倾倒粮草了。

      “将军,再这样下去,即便我们打下了未名仓,也没剩多少粮了!”刘璃闻小将言,一剑劈在岩石上,咬牙切齿。

      “那也得我们先打下未名仓!阿古拉他为什么要毁粮?不就是逼我们过去吗?如今落雨涨水,若是渡河中途遇袭就是败局!真以为对面草原骑兵的箭法是玩笑吗?”刘璃眯着眼微微喘-息,雨水顺着脸颊滑落,看着冷凝可怖。

      主将发了火,小小的裨将自不敢多言。刘璃刀剑入鞘,大步回营。声音如同钢铁般不可动摇:“坚守营帐,注意排水。”

      小将面皮紧了紧,转过身传讯。

      回道营帐,看着在帐中稳坐喝茶的甄定逸,刘璃不由叹息道“阿古拉真是宿将。”甄定逸颔首未答。

      刘璃沉脸敲桌:“我听说他挥师南下劫掠时生擒名川太守,将其烹杀了。如今又毁去未名仓,这可是天启几十年的积蓄啊!真不愧草原夷狄凶残之名。”

      “凶残归凶残,但确实是宿将。”甄定逸说,“且对方兵力几乎三倍于我们等,又粮草充足火炮加辅,只怕此战艰难。”两军隔着一条河,这仗怎么打?要么,渡河,正面刚。要么,分兵去上下游渡河,绕道敌后。当然了,也可以无休止的对峙下去。但是想要未名仓的粮,他们等不起!

      天启那边的粮食辎重已经迟了一个多月了,营地的粮食只够再撑二十来天的了。时间紧迫,刘璃他们无法选三,军事素养又使他们无法选一,明明可以有更优解,却只能选二-别处渡河。

      雨停云消的当晚,在未名仓上游几十里处浅滩,刘璃所率领的五千骑兵与徐阿古拉所率领的五千骑兵撞了个正着。阿古拉当即大笑:“刘小儿,看来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你妻姐便在草原,不如归顺我等,一同享中原富贵啊。”

      “哈哈哈。”刘璃大笑三声,“我生在琉球,若是为了荣华富贵,又何必来天启做一国公世子?大丈夫除却钱财权势,还有家国大义!只有小人才不明白这个道理!”

      “将士们刀头舔血,不就是为了那点钱财。你问问你身后的那些人,是想为大义死呢,还是想养家糊口?”刘璃这时候无比庆幸他带的老兵大部分都刀口舔血多年了,若是临时招募来的村民,只怕是会被这种老流氓动摇军心。

      难道只有我们怕死,你的人就是神仙?”刘璃挥剑砍了一匹受惊后退的马,鲜血洒在河滩上,被月光照成蓝紫色。“奇袭已经不成。诸位,狭路相逢勇者胜,杀啊!”这场被后世称为泗水之战的小规模接触,一直持续到天光大亮。

      战马和人类的尸体堵塞浅滩,鲜血将仅剩的河水染成红色。下游的双方大部队发现河水的异状,也纷纷赶赴上游加入战斗。

      这回,刘璃的部队因为被拉低平均素质而逐渐露出颓势来。“不成……得撤……”刘璃已经力竭,在士兵的帮助下避开一个来自背后的攻击,又挥刀砍倒一个草原兵。他的刀是珠珠送过来的钢刀,可以说是当前最新技术的结晶,然而此时挥舞起来也沉重了不少。不知是刀钝了,还是他刘璃手沉了。

      几乎陷入绝境的时候,一个戴着草原军军官头盔的头颅骨碌碌滚到刘璃边,头盔顶上的白毛已经被血染红,看上去就跟阿古拉脑袋上的红缨似的。刘璃赶忙将那个脑袋划花了,然后一刀戳着高高举起,大喊:“阿古拉已死,尔等速速投降!”

      冷兵器时代,将领的重要性对于军队来说无比重要。顿时草原兵就生出退意,而刘璃这边士气大振。

      阿古拉心中闪过了一声“卧槽”,当下架也来不及打了,连忙跳回马上,让士兵们能看见自己:“阿古拉在此,休听野犬狂吠。”刘璃没等他说完,就继续高呼:“刚刚传来消息,甄大帅已经打进未名城!弟兄们,杀啊,不能让人抢了头功!”

      刘璃边上的亲兵都是十多年的老油条,又打小接受明珠的厚黑学,哪能不明白他的用意。马上就有人跟着喊:“未名破了!”甄元帅攻入未名了!”……

      喊得人多了,连阿古拉自己心里都不由得“咯噔”一声。他还真怕未名被人抄了老窝。草原麾下最大的三支军队,一支拉去打东北了,为了粮食土地,一支在草原震慑各部族,剩下的,就在这里了。

      自己人知道自己事,未名城太大,地势又平坦,根本防卫不过来,就是因此当时阿古拉打下未名才势如破竹。若是甄定逸真突破了南边的关卡,只怕他真的要凉。于是他只能慢慢收束队伍,往河西岸回撤。刘璃损失过重,也不敢追。在双方有意避让之下,到了第二天傍晚彻底脱离接触。此时,草原军战损超过四分之一,而刘璃这边只剩下了不到二分之一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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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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