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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七月流火。
陆饧终于忙完,带着一堆的侍从上了小南山。
说是近日不再回开梁。
天气越来越热,小南山位于半山腰,又是处于深山之中,比之他出已不知好了多少。
李谛还是热的不行,她是个贪凉怕热的性子,酷暑天气,人懒懒的趴在房中的凉塌上不愿出门。
更不愿意穿那些繁复的衣物了。她让人做了许多轻薄的衣物,每每在房中时,便只着那些大袖薄衫。
屋中搁置了四五个冰盆。她手里还捧着冰镇的水果,一边吃还一边抱怨:“这天儿可真热!”
她也不穿鞋袜,就那么露出一双白嫩的足来,房中倒是铺了一层羊毛织毯,并不会冰到她,陆饧也就任她去了。
他虽然人在小山居里,外面的事却还是会找上来。他整个人几乎都埋在氐文里。脑中却想着其他的事。
李谛看的辛苦,巴巴的跑过去,拉着他跪坐在窗边的凭几旁,又亲手拿了一柄小银勺喂他冰镇的草莓,西瓜,香橙等物。
他就着她的手吃了几口,被冰的厉害,面上还是微笑。转头便让人把冰果撤下去了。
李谛幽怨的望着他,还瞪了他一眼,他似无所觉,让未北取来一只木匣来。
李谛一看便知是给自己的。好奇的打开,见里面放了两只珍珠手钏。颗颗珠圆玉润,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她伸手拿出来,比划着往自己手上带,爱不释手的样子。不过片刻,就低眉垂眼的放下了。
陆饧见她这个模样,取过手钏,握在手中,问她的意见:“殿下不喜欢?”
李谛扯开自己宽大的衣袖,整个小臂都露出来。她指着手臂上的那个羊脂玉镯子,哭丧着脸:“喜欢是喜欢,只是没办法带,这玉镯有些小,当初好不容易带上去的,遭了好些罪,我怕痛,如今要取下来……”
陆饧知道她这是怕痛,于是嘴角含笑,建议她:“不若让人弄碎?”
李谛觑他一眼,将半边身子都转过去,生气他怎么能出这个主意:“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生辰礼呢!”
陆饧知道她不舍得,于是哄道:“那臣让人去请陆府的嬷嬷,她们惯会取镯子,必定不让殿下感到疼痛。”
李谛纳罕还有这门手艺,好奇极了:“真的?”便从陆饧手中取过那两只珍珠手钏,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碰碰那个,欢喜极了。
陆饧饮了一盏热茶,腹中的凉意这才下去,心里想着小山居里的冰果要全部撤掉才是,只让人用井水湃果子给她吃。
过了一会,李谛又回来,与他分享一则旧事。
说是之前崔贵妃也曾与她说过珠钏的事,自己当时还答应人家会攒两只,给人家送一只的。
后来便忘记了。今日见着这手钏,免不得想起旧事来,她匣中还有许多珍珠,想着让人做一只给崔贵妃送去。
陆饧放下茶盏:“殿下何时与崔贵妃交好?”
李谛摇摇头,抓住他的手把玩,将二人的手紧紧缠在一起:“我与她也未曾交好过,只不过那时她刚失了孩子,见她可怜,又在宫中遇到了,免不了要说几句话的嘛。”
陆饧不关心,顺着她的话:“这倒是了。不过崔贵妃年轻,陛下龙虎精神,孩子还会有的。”
李谛闻言瞪他,心里并不希望崔贵妃外有孩子,反驳:“那哥哥也龙虎精神,怎么不见我有孕?”
陆饧失笑,却望着她臂间的羊脂玉镯:“殿下急了?”
李谛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话,想着晚间又要被他折腾,面上红了红,细声道:“你别欺负我。”
陆饧已经走至书桌前看氐文了,听她说这话,淡淡道:“嗯。”
晚间用饭时,陆府的老嬷嬷就到了小山居。她轻轻的给李谛的手做按摩,又取出了了羊脂润肤膏,给李谛揉臂与手,原本艰难带上的镯子,变戏法一般在老嬷嬷手中变得极为乖巧,不过片刻就乖乖的脱下来了。
并未有疼痛,李谛高兴的看着自己的手臂,让人打赏了老嬷嬷。
她取出那两只手钏,轻轻的给自己带上,这次倒是大小合适。她端起两只手臂,自得的欣赏起来。
夫妻二人用了暮食,李谛全程都在和陆饧描述那嬷嬷的神奇之处,还向陆饧说:“真是奇了,嬷嬷都没用力,玉镯就乖乖的下来了。有了这门手艺,就不愁吃喝了。”
陆饧心道,能带那种品质的羊脂玉镯的妇人,哪里会委屈自己去带不适合自己的镯子,不过是在桓薇身边待久了,学了些侍候人的本事罢了。
他道:“原本的镯子取下来,想必殿下也要收着,臣想着那镯子毕竟小了些,不若交给臣,臣派人送去玉匠那里,稍打磨一番。”
李谛道好,让如玉去取了镯子交给未北。还嘱咐一定小心些,别给弄坏了。
晚间是如松守夜。
房内传来了殿下细小的尖叫和低沉的哄人声。
李谛将陆饧往外推,不妨被一只手被抓住双腕,狠狠地将她推至床头。
她嫌他弄的重,还欲挣扎,却被人箍住了腰身,一动也不能动了。
身上的人今夜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她咬牙承受,知道他不尽兴,如何也不肯放了自己的。
她在床榻间水一般荡动。逐渐失神,手上的禁锢被放开了也不知道。
臂膀失力的垂下,玉手垂到了帏帐外。腕间的珠光在黑夜中闪动着。
身上的人捞起她,轻轻吻她哭的发红的眼角,将她整个人折起来向怀里送。
她被这个深度和姿势激的眼泪又顺着眼角流出来。
他还在耳边哄弄:“殿下乖些,臣就好了。”
她不敢再推他,只委屈的将头靠在他肩上,又慢慢的俯下身去□□他的喉,希望他像他说的那般,就好了。
折腾了快两个时辰才叫了水。
一众奴才进来收拾。
李谛没有力气。根本爬不起来,困顿的坐在一旁的软榻上,身上披着陆饧的外衫。
奴才们扶着她去沐浴。
等她回来,塌间早就干净了,被褥也换了新的,氤氲着他身上的香气。她疲惫的躺上去,又滚到他的怀里。八爪鱼一般紧紧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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