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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在后
次日一早,清夏醒来,叶峰递给她一沓文件,清夏不知所以,便问:“这是什么?”
叶峰咽下口中的牛奶,不慌不忙说:“那是我帮你整理好的资料,一定要记住资料上面的人的长相、名字、背景还有兴趣爱好,要一字不落的记下。”
清夏略微翻了翻,不禁皱起眉头,竟足足有十几页,且每张纸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不由得头疼起来,抱怨说:“我为什么要背这些?”
“过几日是我生日,那天公司会举行宴会,届时商界名流都会莅临,而你,作为我的女朋友自然不能缺席。”
“我才不去呢,这种万众瞩目的场合实在是不符合我低调的性子。”清夏将那沓纸丢到一旁说。
叶峰知道清夏的性子,这时候只能智取不可强攻,于是走到她身边坐下,哄着说:“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参与这种场合,但你要理解我,我的生活圈子就是这样,既然做了我的人,你就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壳里不出来,你是我的女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要你正大光明的与我并肩站在一起。”
“听你这么说,做你的女人好累,我可不可以不做你的女人?”
“不可以!这次权当是你的胡话,这种话再不许说了,对于你,我是认真的,虽不奢求你像我付出的一般多,但最起码,这件事不要拿来开玩笑。”叶峰板着脸说道。
清夏知道他是真的生气,自知理亏,只好吐舌做个鬼脸,服软说:“好,下次不敢了。”
“那这些资料?”叶峰问。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好好好,答应你就是了。”没办法,谁叫自己理亏在先呢。
叶峰听后不禁笑了,伸手去揉她的头发,说:“真乖,好了,我该去上班了,毛球我喂过了,小东西还小肠道还没发育健全,别多喂,会闹肚子。走了。”
原本柔顺的一头秀发被他给弄得一团糟,清夏心中郁闷,无处发泄,便顺手将抱枕丢向他,说:“赶紧走吧你,别一副把我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
哪知叶峰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居然给他灵巧躲了过去,在他走出卧室即将关上门的时候突然停下动作,探出头来对清夏说:“不要太想我哦。”然后像是有预感知道清夏会立刻冲下床痛扁自己似的,立马关上门。
“神经病!”清夏哭笑不得说道,话虽如此,却是不由自主笑了,这个叶峰,真是越来越没个正行了。
接下来的几天,可真是苦了清夏,她也算是活了二十几年了,还从没这么认真的背过东西,就算是上学也没这样过,而且清夏发现短时间内似乎耗费太多脑细胞,竟出现了副作用,不仅睡不好觉每天拖着黑眼圈上班,居然还开始掉头发,那叫一个心如刀割啊。
这天清夏在店里上班,趁着这个时间客人不多,就从包里掏出了资料,看着上面写的字,简直犹如天书一般,而自己竟要将其一字不差的记住,想到这,就忍不住埋怨叶峰,都怪这个臭男人,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何苦受这个洋罪!不过,抱怨归抱怨,既然答应了人家,自然是要说到做到的。
正锥刺股间听见有顾客进门的声音,下意识抬起头说:“欢迎光临。”看清来人后,不由微微怔住,竟是周杨,清夏有一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周杨完全无视清夏的一脸尴尬,自顾自在吧台坐下,若论起没皮没脸的功夫,怕是还无人能出其右呢。他凑近清夏郑重说:“喂,有好几天没见了吧,想我了吧。”
清夏十分无语,对于这种不可救药的人而言,说话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唾沫,于是回给其一个大大的白眼,算是回复,继续死记硬背的完成叶峰交给她的艰巨使命。
对于清夏爱答不理的态度周杨也已经习以为常,反倒是十分好奇她手中握着的那一沓纸,便伸长脖子去瞧,问:“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
清夏叫苦不迭,将手中烫手山芋丢给周杨,抱怨道:“还不是你那丧尽天良的老哥,下任务似的非叫我把这厚厚一沓给背下来,背不下来就不给饭吃。”当然,不给饭吃这个是清夏自己添油加醋胡说的,这样一来就能更加显出自己受害者的身份。
周杨看着手中一份份名单,眉头越发紧蹙,说:“这些都是与公司生意上有过往来的人,还有不少是本市商界、政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你背这些做什么?”
“过几天就是你哥的生日,他说会在公司举办宴会,还说一定要我也去,你说我倒不倒霉,你也知道的,我一向最怕遇见这种场合。”
生日宴会?周杨算是十分了解叶峰的脾气秉性,向来行事低调的他怎么会突然间举办什么宴会,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且,清夏也会参加,难道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出席?让在场所有人都知晓她的身份?哥这是在公然和老爸唱反调啊,怎么想都不像是叶峰会做出的事,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周杨想不清。
清夏正愁这一肚的苦水无处倾诉呢,刚想对周杨一吐为快,不料这小子竟脚底抹油溜了,他说:“哎呀,糟糕!差点忘了还有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办,不好意思,我得走了,拜。”
清夏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禁‘切’一声,心想,拜托下回演戏能不能演的像一些,漏洞百出,鬼才信你!随后看着屋顶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认命的拾起名单苦背。
陈妍匆匆赶到地下车库时,周杨正倚着车门抽烟,陈妍皱眉说:“不知道这里禁止吸烟吗?”
周杨听了不以为然,说:“整栋大楼都是我家的,你却在这儿同我讲规矩?”
陈妍看不惯他这副公子哥儿纨绔模样,若不是因为叶峰,她是不愿同他有任何瓜葛的,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找我来怕不是在这听你说些有的没的吧。”
“公司最近有什么动静?”周杨问。
陈妍一脸戒备,道:“为什么这么问?”
“放心,我对你们叶总的位置不感兴趣,千万别以为我会篡权夺位。知道吗,过几天是我哥生日。”
陈妍听后松了口气,说:“原来是说这个,叶总这几天都在筹备晚宴,十分重视的样子。”
“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妍想了想,道:“其实我也觉得纳闷,因为之前叶总他从未有过这种举动,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叶总这种身份在生日当天举行宴会也是理所当然的,似乎还会邀请媒体进行报道,也算是为公司变相做宣传了。”
“宣传公司?你未免也太天真了,知道吗,宴会当天,清夏也会去!”周杨冷冷说。
陈妍如遭雷劈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难以置信问道:“怎么会?她竟然会参加?怎么可能?”
“而且我哥已经将在场宾客的名单资料都交给清夏了,并且还叫她背下,如果没猜错的话,哥准备要在这次宴会上把清夏介绍给所有人。”
“周伯伯不可能同意的!”陈妍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说着。
“所以才要先斩后奏,将自己和周氏牢牢绑在一起,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宣布这件事,到时就算爸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不愧是老哥,做事够绝、够狠。”
陈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忽然想到什么,欣喜抓住周杨的胳膊,说:“我现在就去告诉周伯伯,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周杨却制止说:“不行,现在所有事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没有真凭实据,爸信不信都不一定,而且哥一定不会承认的,这样一来只会打草惊蛇,让他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到时他只会更加讨厌你。”
“那怎么办?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俩在一起,木已成舟,我却无能为力?”陈妍绝望说。
周杨闻言冷笑一声,说:“木已成舟?我看未必,这是一局险棋,如果不能步步为营,便是满盘皆输。我太了解我哥了,他之所以这么冒险,就是因为他的贪心,鱼和熊掌两个都不愿失去,老天可不会对一个人这么好心,如果硬是要二选一呢?我赌他一定不会放弃已经到手的权利!至于清夏,她根本不清楚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而我,会清清楚楚让她明白,她会知难而退的。”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不过赌一把,就赌我哥骨子里是无利不起早的奸商,不过是一时迷了眼,是时候该清醒了。还有清夏,就赌她还是那个胆小鬼,只会逃避。”
“真的不用告诉周伯伯?”陈妍问。
“不用,现在只需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我只需要再后面轻轻推一把,就能将清夏推下,换你来做主角,既然已经猜出对方套路,怎么下还不是咱们说了算,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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