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同人沅有佳人

作者:鸾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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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


      分散到各地起事的红花会首领们传回来的都是好消息,北京城内到处都有乱党在各地作祟的流言,这让陈家洛颇感安慰,至少他在与这位亲大哥的较量之中,还是有胜过的。
      最近一封书信是周仲英传来的,说已带了一队红花会的精英提前来到了约定汇合的地点,要他们前去相会。
      徐天宏看完后顺手就放在了桌上,周琦字认的不多,只瞧了一眼,就回房间去拿了刀要准备出发。
      周夫人抱着孩子嘱咐她,“你跟天宏都要小心些,接了你爹早些回来。”
      “知道了娘。”周琦在儿子嫩乎乎的脸上亲了一口,“你要乖乖听话,娘很快就回来。”
      等他们出发后几个时辰,周夫人才哄的孩子睡了,准备去厨房拿些吃食,瞧见桌上的信件是丈夫寄来的,不由拿起来瞧了两眼,顿时眼前一黑,信纸从她手中飘落下去。
      这不是周仲英写的信,她很肯定,她与周仲英夫妻多年,丈夫写字的习惯她一清二楚,其中有一个字的笔画不对。
      既有人假冒信件,可是丈夫出了事?
      周夫人一下子就慌了方寸,跑出了屋子呼救,希望有红花会的人听见,赶去报信,但是除了两个扫地的小道童之外,总舵剩余人已经是倾巢而出,知道这个消息的她跌坐在地,久久爬不起来。
      好在她本也是江湖儿女,待缓过来这口气,想着女儿女婿身陷险境,立刻回到房间将外孙捆在身上背好,取了快马追着去了。
      她这一去,正好和带兵来围剿的清廷士兵擦肩而过,算是幸事。

      早在几个时辰前,天不亮之际,张召重就准备好要出门了,他们已经部署多时,只等着红花会上钩。
      见李沅芷还在睡,他轻轻合上房门,领着在府门口待命的清军赶往城外。
      这一回清廷会得知红花会的动向,不是靠卧底,全怪红花会不走运。
      周仲英为了给徐天宏治伤时劫了一名大夫上山去,那位大夫有个侄子在禁军里当差,听说家人去报官说叔叔丢了,细问之下才知道是被人劫走了,而且劫人的那一老一少还问了治枪伤需要什么药材一并带走。
      这个关头,受了枪伤的还能有谁?
      清军得知这个消息,一路盘查,在道观附近找到了红花会的暗号。
      回报了乾隆之后,乾隆大悦,直接给那个禁军侍卫升了职,并让人守在山下监视红花会的一举一动。
      知道他们会中有高手,乾隆怕被他们察觉,也就并未派人上山偷听他们的计策,所幸也就不知道李沅芷与其中的牵扯。
      之后数位当家离开道观,乾隆的人一路尾随,跟着他们找到各个分舵之后,悄无声息将里面的人一锅端,至于陈家洛这边,还不断传来些捷报让他信以为真,为的就是骗他到最后的一刻。
      这是乾隆对陈家洛的报复。

      陈家洛率余鱼同以及徐天宏夫妇和几十名红花会京城分舵的兄弟来到郊外,欣喜的等着其他兄弟前来接头,却发现树丛中只有一个宽厚的背影。
      “爹。”周琦欢喜的跑过去。
      这林子静的让人心里发慌,陈家洛突然意识到不对,大喝一声,“七嫂,快回来。”
      几枚弩箭破空而来正巧落在周琦脚边,止住了她的步子。
      显然这些人不打算伤她。
      徐天宏跛着脚将妻子拖回来,一双眼紧盯着林子里的周仲英。
      陈家洛心里大震,仍装作镇定般说道,“是哪位朋友,不妨出来一见。”
      来人真是老朋友,白振与张召重,还有几个面生的侍卫头领领着大批清军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
      一辆镶金的马车缓缓驶入包围圈。
      乾隆正悠然的坐在里面品茶,“家洛,咱们又见面了。”
      如今天色已亮,乾隆看到陈家洛眼中的绝望之色,感到通体舒畅,“你的几位兄弟,朕都好好招待着。”
      他挥了挥手,林中的周仲英,以及无尘和心砚,还有被关在刑部已久的骆冰都被压了上来,他们都是发丝凌乱,遍体鳞伤,连开口都困难。
      “爹。”
      周琦急的大哭,徐天宏死死抱住她。
      红花会到如今这一刻,真真是到了灭顶之际,大喜大悲的情绪连续冲击着陈家洛,他的心脏已经超出负荷,口中呕出一口血,单膝重重跪落在地。
      想到曾经的相惜,乾隆心里有一丝不忍,但是唾手可得的权力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他自有宏图伟愿的抱负,更不可能与红花会一道自掘坟墓。
      他放下茶碗从车上下来。
      “家洛,如果你愿意发誓,永不于大清为敌,并且此生再不踏入中土一步,朕可以让你和你的兄弟们平安离开。”
      满人喜欢打猎,但不喜欢一下子拍死猎物的感觉,将猎物捏在手里玩够了,迫它低头,将它驯服,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乾隆是有一些压力的。
      原先他被劫持后被迫与红花会定下的盟约,早就被赵半山传给了太后听,太后总是反复敲打他,对他施压。
      乾隆这次不止是在和陈家洛斗,也在和太后争,只有让太后看到他将这些乱党玩弄于股掌之上,太后才能真正相信他的能力。
      所以这一局,乾隆是双赢。
      陈家洛艰难的扯开嘴角笑起来,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或许一开始就错了,那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根本就行不通,当他们正沾沾自喜的时候,乾隆说不定在暗笑他们的愚蠢。
      陈家洛推开想要来搀他的余鱼同,艰难的撑着手里的长剑站起来,再撩袍重重跪下,“谢皇上。”
      他这一跪让乾隆心里感到莫大的满足。
      “来人。”乾隆命人抱来一个瓷罐子,“这是你师父的骨灰,朕将他焚化了,你把他带走吧。”
      一场兵不血刃的战役,只在乾隆的几句话中结束。
      临行前,乾隆依约将重伤的几人扔给陈家洛,“记住,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倘若北京城内还有你们的人,朕绝不会手软。”
      等清军全部撤走之后,周夫人带着外孙赶到了林子,见丈夫还活着,和女儿抱头痛哭起来。
      她也不再奢求什么重建铁胆庄的事,只要一家人能平安的在一起。
      红花会的实力如今已是彻底瓦解,仅剩的人马都在这里了,哪里需要三天的时间,只要他们抬抬腿,立刻就能离开京城。
      红花会能暗藏多年,在京郊不可能只有一个落脚点,道观如今不能回了,只能去下一个联络点暂歇。
      周仲英他们只是暂时失血过多,骆冰就惨了,身上都是各种刑具留下的伤口,就算将来治好了,也是满身的疤痕,这对一个女子来说,过于残忍了。
      安顿好伤员,陈家洛在忙着安排撤退的事,徐天宏和周琦也在打点东西。
      只有余鱼同坐在一旁发呆。
      这一去就永不能再踏足中原,将来只怕与李沅芷再无相见之日了。
      他一咬牙,拦住了要出门的陈家洛,“总舵主,你们先走,我过几日便来追你们。”
      “你想去见她吗?”陈家洛长叹一声,“我们会去最近的天津分舵暂时修养,等周前辈和二哥四嫂他们的伤好再往回疆去。”
      左右不可能拦住他,陈家洛也不想再阻拦,“十四弟,你自己要小心些。”
      “多谢总舵主。”
      拜别了陈家洛,余鱼同拿了几两盘缠,牵了马,往刚来的方向跑去。

      这几月以来,李沅芷的肚子又大了许多,她变得更加嗜睡,连张召重出去过一趟都不知道,醒来见他还在身边,以为天将亮,翻个身又想闭眼。
      张召重压着被子不让她动,“你都睡了快一天了,肚子饿不饿?”
      “哪有一天?”李沅芷打着哈欠翻个身,见窗外已经夕阳西下,吃了一惊,“我从昨晚睡到现在?怎么都没人叫我?”
      “看你睡得舒服,不舍得叫你。”张召重拿了枕头垫在她后腰,将她扶起来。
      这孩子越来越不乖,偶尔半夜会把她踢醒,能好好睡一觉也是一大补。
      “是有点饿了。”李沅芷揉揉肚子,觉得自己好颓废,不是吃就是睡,好像都胖了。
      兮儿送饭进来的时候还捎来一个请柬。
      霍阿伊下月初三成亲,邀他们去。
      “这……”这TM就很尴尬了!结婚请梦中情人比请前任更加尴尬。李沅芷拿着请柬完全笑不出来。
      “专心吃饭,别看了。”张召重从她手里拿过请柬完全不当一回事,到时候随意选份礼送去就是,他是绝不可能带她出席的。
      一整个晚上张召重都没提起自己白天的任务,他觉得这些事本就与李沅芷无关,她不知道最好。
      李沅芷是在好几天后才从陆菲青那里得知红花会败了的消息。
      “当年的千里接龙头弄得声势浩大,如今收尾却这么难看,还不如以前那个舵主带队带得好呢。”
      “他们撤了,小师弟就能专心陪你待产了,还不好?”陆菲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衣袖里的书信给了李沅芷,“余鱼同给你的,他约你临走前见一面。”
      “还是不见了吧。”她看都没看就把信推了回去,“而且我出门也不方便。”
      “好厚一封呢,就算不去见,也看看他说的什么。”陆菲青也没去碰那封信,任由它放在桌上,余鱼同那副痴情的模样,他看了也是难受。
      陆菲青走后,李沅芷对着信犯愁,她和余鱼同算什么?算暧昧吗?她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每次见他,张召重都会吃醋。
      纠结啊……
      等熬到张召重回家了,她还没理出一个头绪,听他推门的声音,李沅芷顺手就把信放在茶盘下面了。
      诚如陆菲青所言,很厚的一封,茶盘都歪了,这么明显谁还看不出来啊。
      张召重看她一脸心虚,抽出信封扫了一眼,表情立刻就不那么友好了,“师妹亲启?余鱼同写来的?”
      “啊?啊。”李沅芷眨巴两下眼睛,开始装傻,“好像吧,我还没看呢。”
      “孕中不宜费神,我替你瞧就是。”
      李沅芷乖乖站在他身旁,一同去看他手里的信纸。
      果然写了很多,差不多有十张纸了。
      开篇都是些诉离别的诗文词句,看着跟文言文阅读似得,李沅芷觉得有些晕,不太懂他为什么要写那么长一篇告别。
      接下来第三页就是话锋一转,写到了他们的几次相遇。
      “‘自从在安西的街头撞到你’?”张召重将信里的句子读出来,“你们在安西的时候就见过?”
      “算是见过吧。”李沅芷都快不记得了,“就是我失踪那天,我在府里等不到你回来,很是担心,想去找刘叔叔问问情况,从府衙跑出来的时候在路上和一个白衣书生撞了一下,就是他。”
      “刘叔叔?”张召重又捕捉到她言语中的漏洞,“这么说,在安西的时候,刘大人也是知道你的身份的?还跟着你一起骗我?”
      李沅芷哪知道一封信能扯出这么多秘密,她的头越来越低,“是。他跟我爹关系很好。”
      “很好。”
      张召重继续往下看,越看越火大,“你和他居然还跟关东双魔交过手?本事挺大啊。在客栈也见过,确实很有缘……”
      李沅芷突然很后悔刚才没把信扔了,这根本就是作死。
      “师叔,你相信我,这些都是巧合。”她弱弱的伸出手想去拿信纸。
      “还没念完。”张召重将她的手拂开,直接跳到最后一句话,念了出来,“‘当日在寺中,师妹曾问鱼同心中究竟是何人?待五日后相见,鱼同自会坦诚相告,盼师妹莫要失约。’”
      “我不会去的。”李沅芷立刻举手表态,“我绝不会去见他的。”
      “你很想知道他喜欢谁?”张召重将信纸一一理好,塞回信封里。
      “也没有多好奇,当时就是随口这么一问。”
      “他喜欢的是你。”
      “哎?”
      这个答案颠覆了李沅芷的认知,她歪着脑袋满脸不可置信,“可我又不是他嫂子,就算按照辈分算,也是师娘辈的。”
      张召重有时对她的迟钝也会感到无奈,“不去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早日离开京城也能保条命。”
      他去沐浴,李沅芷还在对着信封发呆,喃喃自语,“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余鱼同最大的特点就是倔,对人倔,对事倔,对感情更倔。
      李沅芷没去赴约,他自然不会这么离开,不仅直接进了京城来,还藏身在张府周围等她出来。
      守了几日,真等到了李沅芷出来。
      今日李可秀不当值,李沅芷打算回家去坐坐,也不能总是劳烦爹娘往张府跑,她现在身体还比较灵活,走走不碍事。
      余鱼同一路随着车子走,路过一条僻静的小路时,驾车的唐恒唐雨也发现了有人跟踪,将缰绳交给唐雨,唐恒跳下车去抽剑挡住了尾随而来的余鱼同。
      打斗声传到了马车里,李沅芷叫停了车子,正要下车去,因打斗而飞起的石子正击中了马腿,马儿吃痛,嘶鸣一声立了起来。
      在车里的李沅芷因车子的颠簸撞到了车窗上,肚子不由得隐隐作痛。
      等唐雨稳住了马,进到车里,发现李沅芷的衣摆处有鲜血流出,也吓了一跳,“哥,不好了,小姐流血了。”
      唐恒与余鱼同停下了打斗,同时往车这边跑来。
      李沅芷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孩子已经好几个月了,不可能这么轻易流掉,她不断的安慰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几人的样子越来越模糊,自己一点点失去意识。
      “快去最近的医馆。”唐恒重新坐上车子,“兮儿,妹妹,你们抱住小姐的身子,别让她再受到颠簸。”
      好在,隔了一条街就有一个医馆。
      唐恒抱着李沅芷冲进去的时候,她的裙子已经被血浸红了一片,口中含糊的在喃喃叫着什么。
      余鱼同晚了几步到医馆,亦是满心的后悔,他只是想和她单独说说话,岂料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害的她落到这步田地。
      “相公,相公……”
      她在迷糊间叫的名字,相见的人,始终都不是他。
      余鱼同突然明白了,他的表白对于李沅芷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她对他好,只是单纯的把他当做朋友,完全不夹杂着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一直以来被困在茧里的都只是他自己而已。
      兮儿也是胆小,一时六神无主,大哭起来,“唐雨姐,小姐在叫姑爷,怎么办?如果让姑爷知道,我们将小姐照顾成这样……”
      唐恒转身要走,余鱼同堵在医馆门口拦住他,“你留下,我去找他。”
      “余公子,以你的身份实在不便去骁骑营,还是早些出城去为妥。”
      “师妹会遭逢意外皆因我而起,让我替她做些事情罢。”不等唐恒回答,余鱼同转身出了医馆,卸下车上的马匹,一路奔向骁骑营。
      这次他出门带上了那根惹眼的金笛,刚到军营附近,就被清军拦了下来。
      “金笛秀才余鱼同?皇上皇恩浩荡放你们一条生路,你居然自己闯来送死?来人,快给我拿下。”守在门口的小头目已下令将余鱼同围了起来。
      前来闯营是脑子一热,但是余鱼同并不后悔。
      他摸出腰间的弟子,对清军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叫张召重出来,他杀了我四哥,我是来报仇的。”
      守卫进去报信之际,余鱼同已经和他们交上手了。
      他连日来未曾休息好,又经过多番打击,功力大不如前,几招下来,身上已挨了两刀。
      等远在教场的张召重闻讯而来,余鱼同已经趴在了地上。对于他的出现,张召重十分不解,他是特意来找死的吗?
      余鱼同强撑起身体,挥笛向他攻去的时候低声说道,“沅芷出事了,就在回春医馆,你快去。”
      张召重一掌拍在他胸前,余鱼同重重的摔了出去,半天不见动,周围的清军上去一摸才发现他已断气了。

      等张召重赶到医馆时候,李沅芷已经醒来了。
      她有多年的功夫底子,又有他过给的内力,所以大小都无碍,只是要静养,好长一段时间不得下床。
      回到家里,李沅芷拉起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肚子上,“我们的宝宝很坚强,就跟他的爹娘一样。”
      张召重抽回手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
      李沅芷顿时就委屈了,“又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想回个家而已。”
      “在孩子出生以前,你不许出门。”这世上与他最亲密的两个人都在这儿,张召重实在冒不起任何风险。
      这一场意外吓坏了李家二老,李可秀更是不惜重金去太医院求了一颗人参来给女儿。
      “爹,孕妇不能吃这么燥热的东西吧。”尽管脸色还是白的吓人,但李沅芷还是那副欢脱的样子,“大夫说女儿身体底子好,只要多多休养就好了,补太多反而不利于孩子,这参还是您拿回去熬了汤和娘一起喝吧。”
      “不行,你必须喝了,就是为了我的小外孙也要喝。”
      他们父女在屋里说话,陆菲青拉了张召重出来十分抱歉向他忏悔,“我真不知道余鱼同那小子对沅芷用情这么深,早知会发生这种意外,我就不该替他传信。”
      “你放心,以后不会有这种意外了。”
      “嗯?”
      “他死了。”
      陆菲青顿时瞪大双眼,“你把他杀了?”
      张召重顿了顿,摇摇头,“当时在骁骑营门口,我若不动手,他只会死的更难看,我封住了他的大穴,让高庆处理善后,你现在赶去解了他的穴估计还能留他一命。”
      陆菲青隔着窗看了一眼正跟李可秀撒娇的李沅芷,想了想,决定去找余鱼同。李沅芷与这个世界最难融入的一点就是,她无法理解也不能苟同轻易就取人性命这件事,尤其还是她认识的人,她肯定会伤心的。
      这一回的意外正好让李沅芷有了正当理由不去霍阿伊的婚礼。
      霍阿伊也是个开明的人,不再纠结于那场无果的暗恋,反而真心的接受了他的小新娘,他相信这是真神阿拉最好的安排。
      而且他也因娶了八旗之女受了封赏,被乾隆任了个闲职在京陪伴喀丝丽。
      霍青桐在哥哥完婚之后,拉着乾隆赏赐的一堆礼物准备回回疆。
      离京一段后,路面变得不那么平整,马车不断的颠簸让昏迷多时的余鱼同转醒过来。
      一个十五六的丫头蹲在他身边,看他睁眼,欣喜的冲车外喊了一声,“姐姐,他醒了。”
      余鱼同被她尖锐的叫声吵得头疼,艰难的转过头去看她,声音干哑的像是个七八十的老头子,“姑娘,你是?”
      “我叫香绮,是我姐姐让我照顾你的。”
      其实是她自己要留在车里的,香绮十四年来久居回疆,从没见过这么好瞧的汉族男人,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白衣青年,主动提出要照顾他。
      小姑娘取了水囊想喂水给他喝,但是余鱼同是躺着的,哪能接受她这样一下子灌进来,险些呛得他又要晕倒,不由的想起拿此在大牢里,李沅芷用汤匙一点点喂温水给他的情景。
      想到李沅芷,他猛地坐了起来,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香绮呼唤的霍青桐叫停了车队,进到车内来看他,“你的伤刚复原一些,要担心身体。”
      “霍姑娘?”余鱼同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在霍青桐的车上。
      “是菲青托我把你带去回疆。”
      当日陆菲青找回了假死的余鱼同,为他解了穴,发现他伤势严重,又苦于不知红花会的下落,正好趁着霍青桐要回回疆,就把他放到了马车上,一同运出了紫禁城。
      余鱼同还没发现霍青桐对于陆菲青称呼的变化,一心只想着李沅芷那天被血浸透的衣裙,“我师妹怎么样了?她的孩子可好?”
      “她无碍,孩子也安好。”霍青桐靠坐在车里将事情原委道了一遍,“你闯了骁骑营之后,清军就发了你已死的消息,菲青的意思是,若你想回红花会去找你的兄弟们,我这里有马匹干粮,随时可以让你离开,若你不想再与他们同路,就让他们以为你死了,你随我去回疆,改名换姓重新生活,你好好考虑一下,想选哪条路。”
      霍青桐下车的时候,香绮刚好拿了好多吃的过来,“这都是我们自己做的,烤肉干,烤馍,还有囊,还有羊奶,可香了,姐姐说你受了很重的伤,要多吃一些才能恢复。”
      “谢谢香绮姑娘。”
      “你们汉人可真奇怪,我本来就是姑娘,为什么还要在我的名字后面加个‘姑娘’呢?我叫香绮,直接喊我的名字不好吗?”
      她天真的话语逗得余鱼同一乐,他只好从善如流,“好,香绮。”
      香绮开心的给他介绍各种吃食,还唱起歌来逗他开心,霍青桐策马在车旁走着,不知该喜该忧。
      队伍又走了一日,余鱼同也想了一日,在驿馆门口下车的时候,他换上了一身的回人衣着,“霍姑娘,不,你的族人们都是怎么称呼你的?翠羽黄衫吗?”
      霍青桐定定打量了他一会,对他露出真诚的笑脸,“欢迎你。”
      香绮也跳下马车,跑到他们身边,邀功似得说道,“姐姐,你看余大哥的衣服好看不?是香绮挑的。”
      “好看。”
      看到香绮像个小尾巴一样围着余鱼同转来转去,而余鱼同也好脾气的给她讲汉语的典故,霍青桐觉得或许这样也不错,算是个大团圆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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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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