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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波当晚并没有去刺杀罗斯瓦德,他需要计划。这一路上他琢磨着新得到的魔眼功能。格里弗斯的魔眼没有再次对他产生影响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前一次的契约未达成,导致后面的契约不得改写;再一种就是同一个人不得对其重复使用魔眼。至于到底是哪个,他需要实验。
另外,他发现一件事。他的魔眼可以消除格里弗斯的魔眼。刚才两人对视的时候,他连魔法阵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找到了它的弱点。之所以没有消除,终究还是因为他心软。假如他真这么做了,格里弗斯后面的路将极为不顺,很有可能会满盘皆输--当然,就算他留着魔眼,也不见得能成功。可能周小波心里也是希望格里弗斯能改变这样的制度吧。
话说回来,周小波对格里弗斯所做的行动虽然早有预谋,可也很鲁莽。不过他仗着最坏情况充其量也就是格里弗斯再提3个条件,有恃无恐。--反正就算格里弗斯真的有些离谱的命令,比如让他自裁或者自废经脉什么的,这些语言陷阱,在之前他一定会先做好避免,而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没有准备。况且,让他知道了自己也有魔眼这件事,他怎么可能会下这种命令?这么宝贵的资源还不物尽其用,简直暴殄天物!
甭管怎么说,复写眼他得了,“誓约之眼他也得了,用一个光系治疗阵换来俩稀缺资源,不算亏。但是这件事也使周小波做了深刻的反省,以后绝不能给别人任何可趁之机,绝不可以轻视任何人,无论他看起来有多弱!
说了这么多,还要行刺罗斯瓦德呢,周小波很忧郁。他仰望45度,叹了口气。即使罗斯瓦德作恶多端,也轮不到他行侠仗义。这次他要杀人啊!无论有着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杀人就是杀人。一旦真的做了……他可以不做么?唉。
莱德和艾斯也跟着他出来了。前几天他俩跟着格里弗斯去娜扎伊尔,好好的见识了一番他的魔眼。这两兽还没来及报告,周小波已经把格里弗斯的魔眼复制了。
莱德:“小波啊,你这手也太快了吧。咋不和我俩商量一下再动手呢?”
周小波:“我一冲动哪想那么多啊。哎,说说呗。这趟出去好玩么?”
艾斯:“妈妈不在那边。”
莱德:“还行吧。就是噪音挺大的。也没什么好吃的。”
周小波:“哦,这样啊。你们跟着这几天把这魔眼的功能搞清楚了么?”
艾斯赶紧发芽,举着爪子:“我先说,我先说!”
周小波:“好~艾斯发现了什么?”
艾斯:“被魔眼控制的人,不知道自己是被控制的,也没有对魔眼的记忆。”
周小波:“真的?”
艾斯:“嗯!”
周小波皱眉,“那我怎么会留有印象?而且为什么格里弗斯没觉得奇怪?”
莱德:“估计是因为你不是一下子就被控制了,有印象很正常。再说,可能面具人也没遇到过你这样的情况,强装镇定也说不准。”
周小波:“也对。那这么说,我们可以出城了!”
莱德:“罗斯瓦德不在奥克毛利?”
周小波:“我把这茬儿给忘了。”
莱德:“你真要杀他啊?”
周小波:“我也不想,可是到时候应该控制不了。”
周小波:“艾斯还发现别的了么?”
艾斯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嗯……没了。”
周小波:“小莱,你呢?”
莱德:“在娜扎伊尔他们也遇到些突发情况,面具人不全是【彻底控制】,不过真的没有对同一个人用过两次或以上的魔眼。”
周小波:“嗯……今天晚上这么危急,他连魔眼都启动了还是对我没用,大约是没办法用吧。”
莱德:“大概是这个原因。”
周小波:“小莱,艾斯,我发现了一件事。”
莱德/艾斯:“啥?”
周小波:“我好像能毁掉魔眼。”
艾斯:“爸爸好厉害!”
莱德:“真哒?!那……”这又能复制又能销毁的,搞不好到最后魔武大陆除了小波没人能有魔眼了。
周小波:“是啊,魔眼也有魔法阵啊,没啥特别的。”
莱德:“以后你打算收集魔眼?”
周小波:“嗯……顺其自然吧。这玩意儿哪有那么多?”
莱德:“不到俩月,你都碰到仨了。”
周小波:“……”好像真是。“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去打听罗斯瓦德的消息。”
莱德:“你刚才咋不问面具人?”
周小波:“额……光顾着耍帅,忘了。”
莱德:“那就再回去一趟呗。”
周小波:“好丢脸啊。”
莱德:“没关系,你脸早就丢净了。”
周小波:“……”
最后周小波也没莫开面儿回去找格里弗斯,他去索斯比特里找个管事的实验魔眼去了。索斯比特作为最大的拍卖行,消息灵通,问出这点儿事不在话下。
他打听到罗斯瓦德已经回波切鲁瓦了,既然这样,他也没必要留在奥克毛利了。
虽然现在全城戒严,可是周小波用【绝对服从】让守城的卫兵偷偷的开了城门。这一人二兽继续踏上了旅程。
随着他们接近波切鲁瓦,艾斯妈咪的召唤更清晰了。这倒是个意外收获,周小波这些天挺心虚,因着他一个人不小心,耽误了他们的整个行程。莱德和艾斯根本没在乎,一路上惬意非常。
他们3个走了一个多礼拜,终于到了盖亚的都城。
波切鲁瓦城修建于新海元年之前,集盖亚建筑与雕刻艺术之大成。它的山门正面高20米,侧面高15米。山门左侧的画廊内收藏着许多精美的绘画。维多利亚式的萨图努斯神庙、大理石造的得墨忒耳神庙、墨丘利神庙、盖亚女神庙等均建造于这个时期。
波切鲁瓦城本身是由坚固的防护墙壁拱卫着的山冈城市。其整体面积约有400公顷,坚固的城墙筑在四周。自然的山体使人们只能从西侧登上此城。城的东面、南面和北面都是悬崖绝壁,地形十分险峻。毕古斯罗城堡的设计就源于此地。
波切鲁瓦城的建筑物分布在山顶上的天然平台上。城的中心是盖亚女神的铜像,建筑群布局自由,高低错落,主次分明。无论是身处其间或是从城下仰望,都可看到较完整的丰富的建筑艺术形象。南坡是平民的群众活动中心,有露天剧场和长廊。西北侧则建立了广场、大会堂、竞技场和剧场。城的最东侧矗立的是巍峨的皇宫,在它周围分布的是贵族的府邸。如果设想波切鲁瓦城的平面图是一片树叶,那城的入口就是叶柄,而皇宫就在叶尖。
打从周小波他们入城,艾斯就一直躁动不安,他泪眼婆娑直盯着皇宫的方向。“妈妈在那里!”
莱德和周小波都很意外,竟然找到了!原本他俩还打算在刺杀罗斯瓦德之前,找他打听点儿消息,让他多活一阵。这下公爵大人归西的日子没办法延迟了。既然这里是最后一站,那就把一切都尽快了结吧。
周小波选了南坡的一家小旅店,就这样的小旅馆一晚也要5个银币。他重新戴上了空间戒指,从里面取钱预付了一个礼拜的住宿费。周小波打算用这段时间把罗斯瓦德家的地形摸清楚,同时莱德和艾斯去定位艾斯妈咪的确切位置。
进城的第二天,周小波就和莱德他们分头出去打探。
周小波这边打听得很顺利,罗斯瓦德的府邸就在皇宫旁边,两栋建筑中间只隔了一条街。府内人员出入众多,想要混进去也不难。只是格尼尔,洛卡和沃克莱三班交替24小时贴身守卫,使得他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公爵。
莱德和艾斯就没那么顺利了,由于皇宫守卫森严,里面根本不可能会有3级魔兽,所以就算他俩加以伪装也会被发现。这里有高级战士守卫,他们【圆】的半径合起来能盖住整个皇宫。可他们都偏向在水平方向尽可能的拓宽感知范围,对空中没有那么在意。--即使是高级战士,也没办法在天上飞。就算来的是法师,飞在天上那么大的目标,除非他们瞎了,否则怎么可能看不到?
因此两只神兽利用这个漏洞,起身飞到空中50米处。艾斯用【蜃】把自己和莱德隐去身形,从这个高度一个建筑一个建筑的感应。最后,他们在东南角的一座小庙感到了强烈的波动。
这座庙整体坐北朝南,全高3米,长、宽各2.6米。四面以毛石砌筑,屋顶正脊、大吻、瓦垅等位置都有夸张的大理石雕刻成的兽头。小庙正面有一个半圆形小门,门框上方有块半圆形匾额,上面刻着“艾萨拉神庙”四个大字,笔画弯弯曲曲,婉如红色灵蛇。庙的四面各有两块方形巨石,巨石内部含有浓郁的水系能量波动。庙的内部艾斯和莱德在空中看不到,但是通过神识感应,庙的下方有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面盘踞着一只沉睡的圣兽。
艾斯:“妈妈!!妈妈在这下面!!”
他这一声可不要紧,圣兽睁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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