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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围(五)
知晓他们无法发挥出合鸣刃的最大优势后,褚知珩的攻势愈发迅猛。
不过三招,褚知珩便将二人淘汰。
褚姓再次覆盖整个角斗场,褚知珩心中希冀着,这一次可以抽的到蝉蜕玉髓,但终究还是一场空。
雕像裁判真要开口介绍,褚知珩冷脸打断,“下一个,不用介绍了,我赶时间。”
心中询问着笑嘻嘻,“笑嘻嘻,特级生灵丹,还有多长时间。”
【啦啦啦啦,二十二个小时哦。】
褚知珩的面色略显苍白,体内汹涌的痛感将她淹没,她都不敢想,谢清让是如何忍了这么长时间,更别提,他在先天元气散去的情况下,还要动用秘术,压抑体内的同心蛊。
雕像裁判抓着一旁的谢清让,僵硬的脸上勾起不自然的笑容,“好吧,那如你所愿。下一场比赛即将开始。”
角斗场在雕像裁判的操控下,再次腾空,只是这次,他心中升起了别的小心思。
他也看上了褚知珩这副身躯,既然要夺舍,要逃离无相秘域,为何不挑一个最好的?
跑之前还可以恶心一下无相均,他开心极了,当场拍板决定,经过大概两三轮的决斗后,他亲自上场,同时加大灵宝的力量。
强忍着体内密密麻麻的痛意,褚知珩只觉得自己穿了一套掺杂着毒针的潮湿棉衣,身上又冷又痛,就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尘灰再次扬起,褚知珩已经与下一轮决斗的人相遇,一眼望过去,最高修为不过金丹初期。
角斗场上的姓氏更新,褚、王、方、郭这几个字像一只巨大的蜘蛛般,诡异细长的字体牢牢盘踞在青灰石板上。
只是,最后的结果是,褚字讲整个角斗场覆盖,这一次,她速战速决,不过一刻钟,便将其余三人淘汰。
雕像裁判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满意,褚知珩太快了,打败竞争者的速度太快了。
要知道,这一次,他在灵宝上投入了五成的灵力,足足比先前两场多了两层。
他将这一切的原因归结为,是其余三人太弱,才导致没有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
心中思量着自己下场的最佳时间,最好有两人是金蛋中期,有一人得修为高于金丹中期,只可惜,这一批种子里,修为最高不过元婴初期。
而那位元婴初期,正站在自己的身旁。
谢清让漆黑纤长的睫羽遮住了眸中的所有神情,雕像裁判瞧着这副模样,不知为何一阵心慌。
但旋即放下心来,一个病娇娇需要自己妻子保护的修士,哪怕是元婴初期,又能有什么作为?
更何况,那些晕倒的修士,也能作为自己的打手,即使被发现了又如何,优势在我。
谢清让站在雕像裁判的身旁,微微皱起眉头,肮脏,是他对这个所谓裁判的第一印象。
那是从灵魂深处散发的恶臭,让人难以忽略。
体内汹涌的雷灵力,更加证实了谢清让内心的想法。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所谓无相君传承竞争的比赛,也不愿意相信这个所谓的裁判。
他更愿意相信,这个裁判是一只邪祟,只是尾巴没有露出来罢了。
除褚知珩一人外,剩余三人全被扔进了独属于他们姓氏的石板屋中。
裁判宣布最终获胜者,褚知珩依旧没有抽到蝉蜕玉髓,石板屋崩塌,角斗场腾空,褚知珩奔赴下一场决斗。
一切的流程与第一次并无异样,依旧是那般,可谢清让却隐隐约约间捕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在剩余三人被送入石板屋中时,趁雕像裁判无心顾及他这个病患,放出了一缕神识,将那三间石板屋探了个遍。
三人确实存在,除了身上的剑伤外,也并无异样。
谢清让此时也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他竟然从裁判雕像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餍足得神情。
餍足,他是因为什么感到满足的?
会是因为知知打赢了一场又一场比赛,无相君传承后继有人,才会在那张几乎没有任何神情的脸上透露出满足的吗?
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念头,是因为那些被打败的修士。
石板屋坍塌之际,谢清让又将石板屋探了个遍,哪还有修士的身影呢?
褚知珩面不改色,瞧着眼前的三位修士,其中两个是金丹初期,一个筑基大圆满。
这词依旧可以做到速战速决,最终结果也如她所料般,还未等雕像裁判赋予几人灵宝,这三人又被褚知哼淘汰。
谢清让因为一直呆在角斗场下,裁判也未曾管教过他的行为。
他手中拿着“天机”,手是止不住的颤抖,大概是因为,先天元气流逝的太快所致,一撇一捺组成刺眼的文字映入眼帘,这时他才明了。
哪是因为先天元气的流逝,是因为修士们被一个个做成了小小的雕像,胡乱堆在裁判的体内。
龙傲天的直播间正正对着褚知珩战斗的角斗场,而这个角度,只能是雕像裁判的角度。
瞿慕儿的直播间也对着角斗场,只是高度不同,只能看见褚知珩的腰部。
至于奚琸......
他的直播间是一片漆黑,隐隐约约间还可以瞧得见好几个雕像小人的存在。
谢清让此时笃定,那些被打败的修士全进了裁判的体内,只是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可以将修士装进体内,那应该也有出去的办法,诀窍或许就在这石板屋中。
谢清让轻咳几声,见雕像裁判并未搭理自己,便装作不适,合上了眼。
神识却被分为三缕,牢牢依附在除褚姓剩余的修士石板屋上。
角斗场上的褚知珩瞧见谢清让闭上了眼,体内汹涌都痛意被她压下,也愈发焦急起来,要快点!再快点!将他们全都打败!
周遭气势顿时一变,褚知珩神情专注,体内翻涌的水灵力充斥栖影的剑身,她不听调整呼吸,心中想着谢清让的先前指点过的三言两语。
要明白,你是为了什么而战。
前几次的对战中,褚知珩已经隐隐约约摸到了门槛。
决定是挥出剑气的根基,明白自己为何而战,是剑气强大与否的衡量标准。
剑指一凝,栖影的剑身再一次出现了从九天而降的河流,他们奔涌着,嘶吼着,生生不息,朝场上剩余三人冲去。
三人倒地,被判定为失去战斗能力,褚知珩,胜。
面露喜色,褚知珩此时虽面色苍白,体内是同心蛊传来的痛意,可她实在是开心极了!
自从第一场比赛,自己挥出意想不到的一剑后,第二场比赛无论如何也都找不到了那一剑都感觉,而她现在却再一次挥出了那一剑!
并且,做到了一招制敌!
说不定这一次她就可以抽到蝉蜕玉髓!
台上的褚知珩如浴春风,台下的雕像裁判浑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照这样打下去,自己也别想着要逃脱无相秘域了,直接放鞭炮庆祝无相君找到合适的人选,增加修为,做到完美的金蝉脱壳算了!
不情愿的宣布了结果,他照着流程,将剩余三人变成雕像纳入体内后,角斗场在它的趋势下,再一次奔向隧道中。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任由角斗场随机分配,而是干涉了匹配结果。
谢清让的神识也顺着那三人,一同来到了雕像裁判体内。
这儿叽叽喳喳,谢清让只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鸟窝中。
褚知珩垂头丧气,又没有抽到蝉蜕玉髓,但又很快振作起来。
自己已经领悟了新的剑意,只要面对的是金丹中期及其以下的修士,她有八成的把握能一击制胜。
角斗场猛的在隧道中拐了个大弯,朝着既定的目标冲去。
褚知珩挥了挥自己眼前的尘土,一眼扫过眼前的修士。
一人蒙眼,身着白衣,手提灵剑。
一人人高马大肌肉壮硕,褐色的皮肤,脸上有一道疤无一不在昭示着他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一女子站在褚知珩的对面,面带微笑,身着青衣,腰间别的一把竖笛。
而三人的姓氏,依次是。
司徒,都,齐。
他们全是金丹中期修士,褚知珩尽量忽视体内的同心蛊,决定先攻击都姓修士。
白衣修士微微侧头,察觉到了褚知珩的动作,并未出手。
少女面色柔和,不禁发出了生,“这么快就打起来了吗?嗯,你们两个之间谁更强呢?”
剑身裹挟着浓郁的水灵力,朝着人高马大的都姓修士攻去。
另褚知珩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空手接白刃,将栖影夹在手心。
“哈哈哈,我也不会啥花里胡哨的招式,唯一的优点就是力气大,灵力浑厚。
女修士,我察觉你似乎略感疲惫,不如先去一旁歇息,再与我们几人相战?”
褚知珩并未回话,而是借力腾身跃起,旋身踢向他的咽喉。
她的速度太快,快到都姓修士还未能想出来对策,只能下意识的松手后撤。
栖影的再一次回到褚知珩手中,她不愿再度陷入这般境地,调动全身灵力,数条栩栩如生的水龙朝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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