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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柱间扉间要喊带子妈妈这件事25
千手扉间一把将自家大哥丢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按照后者的实力，本来他绝对不可能轻而易举做到这件事。之所以能如此，不过是因为……
千手柱间毫无反抗。
然而此时此刻，这样的示弱不仅没让千手扉间怒气稍消，反倒让他心中更加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就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
这个人最擅长这样，把自己伪装成全然无害的姿态，摆出一幅天然憨厚的脸孔，然后，悄无声息地就把你带到沟里去。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在这上面吃过多少次亏，为什么会忘记这一点呢？
呵，真是完全地疏忽了啊。
千手扉间抬起手抓住自家大哥的衣领，将他恶狠狠地抵在墙上。因为后者现在正处于青春发育期的缘故，较之他要高了一个头左右。然而，此刻高个子的这个人却是完全弱势的样子，甚至抬起了双手，一幅投降姿态，口中求饶地说道：“扉间，你别生气……你……”
刚刚发觉自己被骗了个狠的千手扉间自然不会吃这一套，他咬着牙问道：“闭嘴！第几次了？”
“……什么？”千手柱间露出茫然的表情。
“我说，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你是第几次做了？！”千手扉间近乎怒不可遏地问道。
千手柱间愣了下后，下意识回答说道：“第、第一次。”
“我要听实话！”千手扉间吼道。
“真、真的是第一次！”千手柱间抬起手发誓，“我发誓，如果不是……我这辈子都吃不到蘑菇烩饭。”
千手扉间：“……”谁tm想听这个！
但是，他也能看出自家大哥所言非虚，这个结果让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握着对方衣领的手也微微松开了些许。
千手柱间却露出了狐疑的表情：“扉间，你为什么会在意这个……”
千手扉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劈头盖脸地开口骂道：“大哥你是蠢货吗？！像她那样感官敏锐的忍者，哪怕能放心在你身边睡着，你要是真……真擅自触碰了她的身体，她怎么可能一无所觉。你想被她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吗？！你就不怕她……”说到这里，千手扉间猛地咬住牙，宛若吞入被打落的牙齿和血般，强行吞下了后半句话——
如若、如果她真的发现了大哥的心思……
那么，她想必是无法接受的吧？
无法逃避之下，说不定，她会选择离开千手家。
如若她真的决定那样做，又有谁能够拦得住她呢？
到那时，说不定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混账大哥！难道真的要将一切都变的无可挽回才肯罢休吗？！
千手柱间愣住，然后，脸孔一点点变得苍白，片刻后，他再次如上次被弟弟戳破隐秘心思时那般……双手抱着头，顺着墙一点点地蹲了下去。
千手扉间：“……”
双方各自沉默了片刻后。
千手柱间抬起头，嘴角溢出一个苦笑：“扉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
“什么？”千手扉间蹙眉。
“不是什么误会，不是什么错觉，不是什么意外……我，”千手柱间语气肯定地说道，“爱着她……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事实是这样，对吧？”
千手扉间：“……”
“也是啊。”千手柱间嘴角的苦笑越深，“扉间你一直都是这么聪明，看穿我本人都没能发现的事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千手扉间：“……”
“所以，那个任务的一切，都是为我特别安排的，是吗？”
千手扉间有些心累地闭了闭眸：呵，是啊，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因为没人比他更知道真正爱上一个人会露出怎样的眼神和表情……可是，那又如何？那是不正确的，那是绝对不该去碰触的。尤其大哥，他太过热情太过执拗又显然在这方面没有足够的理智和自制力，一旦陷入，后果不堪设想。
“你既然知道，”他突然就冷静了下来，语气冰冷地如此说道，“就不该辜负我的一片苦心。”
“……不管扉间你信不信，”千手柱间目光诚恳地说道，“我没想过辜负你的苦心。”
“是么？”千手扉间被这话逗到嗤笑出声，“那么，大哥，你告诉我，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千手柱间抿了下唇，轻声说道……
“扉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爱上过一个人，但是……我想告诉你，这种心情，是无法抑制的。”
“做任务时，雇主的三个女儿都很漂亮也都很可爱，但是，看着她们的时候，我最先想的是……”
“她的个头不像她那样娇小。”
“她的身形不像她那样轻盈。”
“她的眼睛不像她那样可爱。”
“她的嘴唇不像她那么漂亮。”
“她……她们加起来，都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在我心里。”
“她们拉着我聊天时，我会想，如果这么做的人是她就好了。”
“他们想送我锦囊时，我会想，如果她也送我这些就好了，我还想……把自己的那只御守送给她。”
“去到花街时，那些女人们的确都很热情，也许有的的确会比她更漂亮吧，但是，所有人加起来依旧比不上她的一个笑容。”
“有女人投怀送抱时，我会想着如果她愿意这样做就好了。”
“有女人想挽着我手臂时，我想起很久前她拖着我的手臂在族内走的样子……”
“有女人自荐枕席时，我想起……”
千手柱间低下头，小声说道：“想起了那些梦。自那天以来，我依旧做过那种梦的，每次的对象都是她，从来没有变过。哪怕是去过花街的次日，都是一样。”
“那些人，还送了画册给我，我打开看了。看完后，所有女人都是她的脸。”
“我啊，只想和她做那种事。”
“我还……”
“够了！”千手扉间抬起手，制止了对方的话语，“够了，大哥，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但我们现在探讨的不是你的想法，而是，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应该很清楚，那是不对的。”
“对不起……”千手柱间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控制不住。刚回来的时候，我也想过控制的，但是……只要看到她，我的一切就会被她所吸引。我会想看她，想与她四目相对，想倾听她的一切言语，想要……和她变得更近。你或者其他人在的时候还好，我……会很努力收束心神保持距离，但是，独处的时候我真的……对不起，我做不到。”他再次抬起手抱住头，“抱歉，扉间，我不是个合格的大哥，我让你失望了。”
“……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扉间……”千手柱间抬起头，看向神色莫测的弟弟，一时之间居然猜不透后者在想些什么。但他很清楚，他从一开始就清楚，扉间绝对不会赞同那种事，哪怕扉间无论何时都一直和他站在一起却也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所以……
他才会想瞒着扉间，能瞒一时是一时。总有一天，他会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的。
千手扉间低头注视了千手柱间片刻后，开口说道：“大哥，你一年多以前已经和湿骨林签订了契约，且相处颇好。”
千手柱间愣了下：“是这样没错，可是……”这和刚才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她说过，仙人模式对你很重要。所以，去湿骨林吧，去开发仙人模式。在你成功归来之前，千手我会和她、板间一起帮你看着的。”
千手柱间瞪大双眸。
片刻后，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弟弟：“扉间，你这是在……赶我走？”
“这不是在赶你走。”千手扉间冷静地回答说道，“你是千手一族的现任族长，没人有资格赶你走。我只是在帮助你做出现阶段最正确的决定——去提升实力，顺带，将一些事情想想清楚。”
千手柱间：“……”
“大哥，别忘了——”千手扉间缓缓俯下身，伸出手搭在自家大哥的肩头上，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目光直视着对方漆黑的双眸，沉声说道，“你肩上担负的责任和义务。你也早已不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心里该有数。”
“……”千手柱间苦笑出声，“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他依然看出，弟弟的决心不可回还，而如若他“反抗”，那么，扉间会不顾一切逼他就范，是的，不顾一切。
“你可以选择，”千手扉间冷冷地回答说道，“是现在就走，还是半小时后。”
“……”
最终，这一次，兄弟俩的对峙中，是千手柱间选择了妥协。收拾完毕后，在千手扉间的默许下，他同她以及幼弟板间告了别。
没人知道，过程中，他是多么期盼她能多看他一眼，说出任何一句类似于挽留的话语。
然而，她没有。
她只是欣慰地笑，告诉他说——
“柱间的话，肯定没问题的。我们会一起在家等着你成功的好消息。”
千手柱间深深地注视着她的双眸，嘴唇颤了颤，却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点了下头。
少年，就此离家。
这一去，不知何时归来。
眨眼间，就是大半年过去了。
秋风萧瑟时。
宇智波带子对千手扉间说：“再过不久，就是柱间的十五岁生日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临时回来一趟，让我们给他庆祝下。”
千手扉间沉默了下后，轻声说道：“大哥离开前不是留下过通信渠道？稍后我们一起写封信给他，让他临时回来下吧。”
“有道理。”她笑着说道，“待会跟板间说，他一定很高兴，他可想柱间了。”大约是因为专注于说话的缘故，她脚底不小心绊了一下。
“小心！”千手扉间伸出手。
她就这样……
坠入了他怀中。
“……”
千手扉间低下头注视着怀中的少女。
不知何时，他已经比她高这么多了……
而且她真的好娇小，身体也好柔软，浑身上下散发着惊人的暖意以及熟悉的香味，这一切都让人……
目眩神迷。
“……扉间？”她抬起头看他，挥了下手，“怎么突然发起了呆？”
“……不，没事。”千手扉间抿了抿唇，扶着她重又站稳身体，紧接着，无声地往一旁走了走，与之保持了安全距离。
回到自己房间中时……
他一把拉上纸隔门，近乎无力地靠在门上，低垂着头，银色的发丝散落下来，遮盖住了红宝石般璀璨的双眸。
千手扉间近乎绝望地想：大哥说得没错……那致命的吸引是难以抗拒的……就算理智如他，也太难太难了……
所以，当这一晚，终于第一次做了那样的梦时……
千手扉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或者说，从察觉到自己真实心意的那一刻起，他就对今天的一切早有预料。
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纠结过，挣扎过，痛苦过，绝望过……
最终，也到底还是……
当千手扉间站在悬崖的边缘，看着披着轻纱的她缓步走近时，居然有了一种类似于“宿命”的感觉。
他就这样沉默地注视着她，从那在风中飞舞的黑发一路看到她精致秀美的容颜，再看到她美丽到近乎发光的身体，再看到她……
踏在乱石上的赤|裸双足。
她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
终于，停在了他的眼前。
也许，该推开她的。
然而，在她伸出双臂抱上来时……
千手扉间到底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而是任由着她就这样紧抱住自己，然后，二人一同自悬崖坠下，落入了广阔无垠的大海之中。
深蓝色的海洋中。
千手扉间睁开双眸，正对上她漆黑的双眸。
他张开嘴，口中吐出一串水泡。
她笑了起来，然后，微微侧过头，亲吻了过来。
他犹豫了一瞬后，最终还是……
主动吻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紧拥着、亲吻着、缠绵着、纠缠着……一同堕入了深海之中。
在那最深最深的、一片漆黑的海洋深处，再没有其他人，再没有其他外物，再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打扰阻挠鄙夷排斥厌恶痛恨仇视伤害他们……
她是深海中唯一的光，除了她之外，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事物，再也不需要思考其他一切，他只需要……
尽情感受她的美好。
十指交叉的瞬间。
千手扉间终于说出了梦境中的第一句话……
“我爱你，带子。”
水波荡漾。
将一切彻底变得湿漉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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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的梦代表着他的真实想法——如果说柱间是因为欲望而发现了情感的话，那么扉间就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情感然后早已预料到了这些。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痛苦挣扎绝望过，但是，还是输给了自己的内心，一天天陷得更深。
如果说这段感情对柱间来说是少年懵懂一瞬心动永远心动，甜蜜中带着愧疚的话。
那么，对于扉间来说就是——宛若溺水般的绝望爱情，你啊，是我永远也触及不到的无望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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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